《孤独的人群》是一本由(美)大卫・理斯曼著作,南京大学出版社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19.00元,页数:328,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孤独的人群》精选点评:
●没读完
●这书到底流逼在哪里?
●作为认识中产人士的一个导引。
●1950年的著作,部分观点已显过时
●还是觉得不好评价
●博士时读过。
●两个深井冰翻译的。。。。难的句子她俩就直接跳过!!
●我不信是我没读明白,第三编一定是他没讲明白!
●http://sshtm.ssreader.com/bookinfo.aspx?ssid=10283168&lib=12
●个体主义在当下!
《孤独的人群》读后感(一):课堂的一点东西。。。
上课时老师要看的书。同时给的书还有帕特南的《独自打保龄球》以及一篇介绍新自由主义历史的文章,给的讨论主题是“现代性“、”大众社会”、“新自由主义”,虽然轮到自己做pre,可是也没成功将主题串联起来,老师的评议部分也没有怎么听懂,可能也跟小组分工有关,我并没有认真读理斯曼这本书。
老师的评议有一段是从资本主义的自由竞争讲到垄断资本主义形态,印象很深的一句话是“大众社会这个概念一直不消失,我们到底在关心什么?”。资本主义从关注生产到关注消费,法西斯主义,消费主义,大众媒介发展,大众社会人的心理状态,,,,自己大概有点想法,但又无法表达出来。看来研究生阶段要好好努力了。书是不错,准备抽时间再细读一遍,虽然理斯曼可谓是独辟蹊径地舍弃了经济、社会、历史地考量角度,而从心理分析的角度着眼,但总是感觉如果用社会的、历史的眼光来关照这本书,应该更能读懂一点。
《孤独的人群》读后感(二):与中国传统比较
作为弗洛姆的学生,作者深受其思想的影响,书中的思想不少直接来自他的老师,例如弗洛姆曾说过:“为了是社会正常运作,其成员必须获得一种性格,这种性格使他们自愿按照自己作为社会的成员或者社会中的某一忽而记得成员虽不得不采取的方式去行动。他们必须渴望去做客观上有必要的事情。外在力量被内在冲动所取代,被某种将人的精力倒入其中的特殊性格所取代。”《逃避自由》一书中弗洛姆曾描述过人从中世纪的统治中获得自由,又在现代社会中设法逃离自由的过程,本书关于三种类型的描述正好与之相符,即传统导向型相当于弗洛姆的中世纪的缺乏自由的人,内在导向型相当于他的争得了自由的人,二者思想脉络的联系十分明显。
作者与其师的这种思维方式同中国人相比有亮点不同。首先,中国人(除了顽固守旧派)自近排以来一直对社会发展过程持乐观的进步论观点,以为凡是现代的都比古代的好,而且事情总会越来越好,这种思想与批判社会学对人类发展的悲观看法是很不同的。当然,对于商务摆脱传统羁绊的人来说,一心向往现代化因而无暇顾及现代化以后的新问题,实在是十分自然的事情,就像是一个尚未温饱的人很难理解基锦衣美食的人所感到的精神空虚一样。但是如果有人因为自己独占了精神文明而别人自有物质文明,其鄙陋愚顽之态却真真令人忍俊不禁了。其次,从马克思的思想到弗洛姆的新马克思主义有个一脉相承的优良传统,那就是对现存社会的无情批判,事实上任何人、智力超群的人物总是会在他生活的时代对压抑人性的社会规范作不断的挑战,他们因此成为特立独行的人物,成为一支独立的批判力量。马克思主义传统中的这个特征与我们的文化最是格格不入的,尽管马克思主义的权威地位在中国似乎是无容置疑的。
《孤独的人群》读后感(三):爱的可能性以及其他
最近听了一首叶倩文的老歌《爱的可能》,歌词很动人。看着周围的痴男怨女每天在上演着各自爱情的悲喜剧,听着小姑娘们大谈想找什么样的爱人等等,我不禁问自己“可能性”这个问题?
李宁的品牌有一个宣传口号:“一切皆有可能”。这当然是广告用语,仔细想想,人们希望成为蜘蛛侠,成为指环王,成为哈里 波特,不就是希望自己具有魔力,实现平日里不可能实现的梦吗?
可是,事实又是怎样呢?(如果不愿意看到真相的同志,到这里就可以不用往下看了)
每个人出生的时候,其实已经有许多因素不再能改变了,比如容貌,比如身材,比如性情,比如某些遗传属性。当然后天环境会很大程度上改变人的某些特质,可是这个后天环境是随机的吗?
想想周围的人,生于20世纪50年代、60年代、70年代、80年代的人?他们固然有自己的个性,可是也深深地打上时代的烙印。时代其实是每个人生下来的时候无法改变的。国别,人种也是同样的。
根据弗洛姆的观点,“为了社会能良好运转,社会成员必须具有某种性格,使其愿意按照社会成员或社会中特定阶层所必须顺承的行为方式去行动,他们必须渴望做客观上应该做的事情。外在压力被内心的强制所取代,被人的导向性格的特殊力量所取代。”
美国社会学家David Riesman在他的名著《孤独的人群》中将人的性格与所处时代的人口出生率加以联系和分析,得出一个结论:高增长潜力时期,其典型成员的社会性格往往是传统导向的,这个时期社会变化缓慢,依赖家庭和家族组织以及他们相对于后续社会的较为牢固的价值观;人口过渡增长期,成员往往具有内在导向的性格,这时,社会以流动人口的增加,资本的迅速积累(伴随着技术创新)以及几乎连续不断的商品生产和人口的增长,这类社会给予人们更大的选择性、创造性,凭借性格类型去面对、处理问题,不再接受“自我明示”的传统导向的制约;初期人口减少时期,他人导向型的社会性格占据上风,赢得他人,尤其是同龄人的喜爱,超越了一切价值取向。
那么朝内看,家庭,父母,且不说他们自己的性格和职业特性,就说他们培养、教育孩子的方式,就给我们每个人的童年打上多么深的痕迹吧!对饭菜口味、咸淡、对某种食品特殊的喜好(比如辣椒)将会影响我们终生的饮食习惯,对我们爱的方式,比如拥抱、抚摸,表达感情的方式:含蓄深沉?热烈奔放?不冷不热?都会直接影响孩子在未来对待爱与被爱上面的态度。
这些东西在每个人还没有清楚认识的时候就已经主宰了我们,它会让我喜欢褐色头发、高个的偏瘦的女孩(不是唐朝);还会暗暗指示我青睐粗壮、结实的短发男子?
几千年前,古希腊奥林匹斯山上的特尔斐神殿里有一块石碑,上面写着:“认识你自己!”
因为看不清自己,所以找了别人羡慕,而自己并不快乐的工作;找到了社会公认的好配偶,自己却发现没有真正的爱情;因为看不清自己,每天做着毫无意义的事情,说着言不由衷的话,大部分的人就是这样机械地生活着。
他/她爱我吗?是我们最渴望知道结果的假设!
他/她适合我吗?是每个人都希望得到答案的问题!
我爱他/她吗?是我们终其一生要不断回答自己的困惑!
2005年4月14日伦敦雾
附录:
〈爱的可能〉的歌词:
你出现我身边像个奇迹发生
没想到会是你让我如此失魂
我心中的感觉是这样陌生
快乐的牵挂在相聚的每一分
曾以为我见过所有爱的可能
这一刻才明了我有多么天真
想给你全世界一刻我都不愿等
想要你的心却怕不能成真
因为你有你的人生 我有我的旅程
在前方还有等着你的人
你会哭会笑会爱会伤神
你会不会敲我的门
虽然你对我的认真我也感动万分
你终究不是属于我的人
但记得在你孤单的时候
我会伸出双手
我会是你朋友 到永久
《孤独的人群》读后感(四):现代社会中人的孤独
David Riesman关于人群整体呈现的一种倾向提出三种:传统导向、内在导向和他人导向,并对应于“高增长潜力时期”社会,“人口过渡增长期”社会和“初期人口减少期”社会。这个分类是不正确的。简单地说,他把社会分为三类,其一是匮乏型社会,整个社会是一个抱团的集体型社会;在这个社会中,集体构成一个有机体,每个人几乎都有自己固定的位置和角色, 几乎不存在社会流动,集体规定了个体的行为,典型的就如印度的种姓、马林诺夫斯基提及的一些拉美尼西亚人和莫斯提及的北美印第安人的土著社会,或者任何其他贫穷的团体和阶级。在这个群体之中,集体和个体相互融合,个人几乎不存在身份、行为的自由度,因此通常下一代是继承上一代的社会地位和身份,个人和集体按照上一代的社会和生活方式行动。这就是作者所谓的传统导向的意义。但是,我认为在这样的社会中,个人最依赖于他人和集体,个人生存利害和他人最为相关,所以如作者所说带有面子性质的“羞耻感”最显著,因此“他人导向”的程度最高,即要从众、在意他人的眼光和舆论。第二种社会即使处在快速发展致富的社会。在这种社会中,人们自身还是从匮乏阶段走过来,但是眼前面临了许多发达的机会。这样,下一代的人其实受到的是一种严格守旧的传统影响,在贫穷家庭中,父母的影响就成为个体的绊脚石,非得个体有极好的运气或某些天生的气质才能冲破旧意识的影响;在有良好条件家庭中成长的人,虽然依然受到旧时代的影响,但是由于存在一种新的机会,则可能超越旧时代和父母家庭,取得一种新的成就。所以仅仅是个人的“负罪感”在起作用。因此,所谓这些人的“内在导向”,就是指这些人在成长的过程中,是否带有一种进进取精神,无论是天生还是受环境影响,带有一种进取心的人,在这种充满机会的环境中,自然就是一直在奋斗进取。但是并非所有人都是如此,之所以出现这种时代的进取精神,不过是一个充满机会的时代造成的罢了。任何一个充满机会的时代,都会引发这种精神。反之亦然。这也是不管你连吹带舔一万遍中国梦,写遍国家的每个角落,也不会引发这种进取风气的原因。最后一种是富裕社会。在这种社会中,由于存在相对普遍的物质丰富,因此人们相互的依赖性比较弱,也就导致个体对集体的认同感最低,个体的独立性、个人的心理需求都开始显露出来,在这个意义上我才说,只有现代人才孤独。原始人和穷人都不孤独,但是不孤独是以集体抱团、泯灭自我和忙着生计为代价的。现代人不用忙生计,才停下来感受自己的内心;现代人更多不集体抱团融入宏大团体中,才更多追求个体精神上的满足。但是为什么说现代人是他人导向呢?我以为是因为作者看到,以前的人更多是和自然、机器打交道,这是他们获得生活资料的方式。但是现代人不一样,现代人的生活方式,也就是说城市里的人,基本上变成了和别人打交道型的生活方式,别说工作是和别人打交道而不是直接劳动,甚至买个菜都跟是在跟别人交易。这样,跟人打交道的成功与否,预示了你的工作、生活的成功与否。然而这这是表面现象。在这种社会中,个人的性格其实不再有某一种性格,而是在解除了生存的束缚,每个人开始不再去抑制自己的性格来屈从集体、屈从他人,而是能够自由发展自己的性格,虽然从外表上来看,这个社会亦然存在某些突出的性格特征,比如社交性格的人群在社会中亦然是表现最为强势的人群。
在这个社会中,有两个因素变得非常重要,其一是家庭出身,其二是父母的素养。这两点决定了一个人的人格资本和社会发展资本。安妮特在她杰出的《不平等的童年》中有过详细的展现。一般来说,出身在一个良好家庭中的孩子,他或她从小就能够获得一些将来能够成功的各种技能和资本,比如这些孩子有机会储备各种文化素养,但更重要的是这些孩子从小就学会了如何和其他人、机构,特别是那些拥有资源的人和拥有资源的机构如何打交道的本事,这些孩子学会了如何要求和利用这些人或机构来实现自己的目的。但是穷人家的孩子不一样,穷人家的孩子从小就学会了服从,在面对有资源的人和机构,比如学校、老师和上司,他们除了服从,甚至在遭受侵害时,也不知道如何维护自己的权益。出身好的孩子小时候满足了许多需求,长大面对诱惑时,也能轻易地抵抗住;但是穷人或父母缺乏素养的家庭的孩子,小时候的匮乏在他或她心里留下了太多的渴望,在长大之后需要更大的毅力和更清醒的头脑才能抵抗得住诱惑,特别是不正当利益的诱惑。出身好的小孩小时候从父母那里学到了更多生活道理和品质,在日后成长的日子里,能够从容应对生活的各种挑战,面对挫折、失意也不至于一蹶不振甚至走向绝路,在面对不正当利益的诱惑的时候也能守住底线,在春风得意的时候也能保持良好的心态,总之学会了应对人生的技能。但是穷人家和父母inadequat的家庭出身的孩子,则可能由于不进在成长之后自己摸索着应对世界,甚至还由于从父母处学来的各种品质,比如父亲的不负责任,母亲的没有主见,父母对孩子的感情虐待、父母和孩子扭曲的亲子关系,都可能造成她或他在今后跟人打交道的过程中,特别是在亲密关系中,往往因为不安全感、回避、怕受伤、怕背叛、不懂爱,而给自己和别人都增加无限的烦恼。
《孤独的人群》读后感(五):曾看过的文章《孤独的人群》,也许灵感便从中而来
孤独的人群
——转载于《经济观察报》
作者:覃里雯
概念化的语言不能呈现环绕在我们身边的巨大不安和孤独。
每个人都深感孤独:农民工和他们留在故乡的妻子、城市流浪者、知识分子、办公室文员、子女远离的老人、小卖部的老板、试图有所作为的官员、夜不归宿的商人……
这种不安和孤独看上去非常不同,经济条件、生活轨道、描述的语言、梦想。
但不安和孤独又如此相似,这巨大的、隐隐的不安其实具有同样的形状,每个人都被某种“高远的”目标所驱使,以至于安于现状者不得不为自己的安于现状而辩解。
自从晚清瓦解,中国人从家庭和宗族、皇朝中被释放出来。他们被高远的目标和高涨的热情驱使已经一个多世纪——强国、统一、发展……但在过去的20多年里,目标第一次变得如此个人化,不再隶属于一项共同而长远的事业。
再也没有一种凌驾于一切之上的、安全的、完全正确的、伟大的、囊括所有人努力的目标,这种目标曾经使无数中国人以外的人难以理解的激情从事荒谬的工作。
在经历了漫长的演变之后浪漫的集体目标已经失去了原有的信誉,逐渐被高度分裂的、个人化的追求和计划所取代。这种追求和计划可能是一座别墅和宝马车,也可能是不断更新的性伴侣,还可能是对子女的成功教育。那些对集体主义时代抱有怀念的人感到无所适从。他们当中那些不能为自己设立短期目标的人,比如北京和平里的一个小卖店主,便任随自己屈服于“日常生活的机械状态”之中。
这种对旧日的怀念也可以用来解释当下中国民众对国家和世界大事的习惯性关注。《参考消息》和《新闻联播》的阅读和收视率使绝大部分美国媒体望尘莫及。《参考消息》的发行量在2005年世界各大日报发行量中排行第八,即使在2003年非典肆虐时期,众多报刊发行量直线下滑,而它和发行量几乎未受影响。一位英国记者告诉我,他最惊讶的经历是在山西的偏远的村子里,当他被介绍给一个老农时,对方点头称赞:“英国《泰晤士报》,嗯,这个报纸很有名。”
但是,即使是这种曾经将整个社会联结在一起的习惯也渐渐在瓦解。
同样在2003年,央视不得不对《新闻联播》改版,减少常规会议报导,增加民生类资讯,事实证明这个举动是受欢迎的。同样,《参考消息》的文化、生活和科技内容也在增多。
对于那些对平均化和同质化的集体主义时代毫无记忆的新一代,在适应个人的孤立状态时就容易得多。和那些迅速适应潮流的长辈一样,他们选择了互联网。在社科院2003年的一篇报告中,研究者发现,青少年互联网用户比非用户的生活满意度更高,且不感到孤独。而且青少年网龄越长,越不感到孤独。六成五的青少年“为了满足交流的需要”而选择互联网。
可以想象,这个比例会在未来随着网民数量的上升而不断上升。与此同时,对互联网的不信任也在减小。
我们还需要了解,互联网究竟起到了什么作用。它究竟增加还是减少了网民的社会交往?它能否完全替代这种社会交往?像E.M.福斯特1983年的小说《机器停止》中所描写的,机器吞噬人的未来是否会降临?或者,互联网并没有吞噬人,反而促进和创造了这个分裂社会的新联结?
孤独,更深层的孤独似乎不能被亲朋聚会所瓦解。大多数人的社会网络是缺乏弹性的——同学、亲戚、同事造成了所谓的“圈子”。在一个信用和资源都匮乏的社会里,打破圈子之间的隔离是不容易的。僵硬的圈子对个人的思考、趣味、情感和发展机会都有很大的影响,它们在开放社会中默默地维持着封闭的零和思维。
究竟是什么造成了我们今日的孤独?是历史、现行的种种规则,还是城市化的过程不可避免的结果?
对“公共空间”的讨论,从学院到媒体,到房地产开发商的研讨会,证明了这种孤独的普遍性。所有人都在说:我们需要开放的公共空间。
什么是公共空间?长篇累牍地定义这个词,可能反而扭曲了它蕴含的广阔维度。它可能是村子中央一棵大榕树下的阴影,可能是一个咖啡馆,也可能是一份报纸和杂志,但它又不仅仅是这些东西。它近似于哈贝马斯所说的“公共领域”,是一个对话性的概念(a dialogical concept),也就是说,它的基础就是在一个共享空间中聚集在一起、作为平等的参与者面对面的交谈的相互对话的个体观念。我们更认为,这个空间必须是由下至上自发形成、而非反过来。传统媒体的单向传播使它无法实现这个任务,它们所制造的,是哈贝马斯所说的“虚假的公共性”。
互联网的优点和缺陷一样显而易见。文字和图片不能替代所有的表达,不能替代一个人的气味、容貌和身体语言;发言者仅仅以文字和图片的形式出场,随时可能被版主以文字和图片的形式删除,他很难仅仅以这样的发言培养起足够的自信和责任感——后者尤其重要,因为在一个理想的公共领域中,公民能够培养起深层的自信和社会责任感,而自信和社会责任感正是我们这个孤独不安的社会所缺乏的。我们每个人都感到无力,因为他没有任何机会和力量来改变社会规则——甚至不能要求更换自己居住小区的物业管理公司。
无力感也造就了对物质的疯狂追求。一个商人说:“在这个风险社会,只有挣很多钱,才能给我安全感。”但是与此同时,一个不断分化的社会也在造就富有者的不安。此外,各种消费场所再度把公共空间变成了封闭的圈子。
但是这依然是一个生机勃勃的社会,在昂贵、隐蔽的俱乐部和肮脏拥挤的街心公园之间,还有我们所看不到的植物在生长。“关灯,在漆黑中躺下睡觉;醒来,开灯,让屋子变亮;吃点东西,与朋友聊上一会儿,听听音乐,参加讲座;关灯,在漆黑中躺下睡觉。”这不是生活的全部,它应该还包括开放的图书馆,改变了面目的居民委员会,不收费的俱乐部……我们所能设想到的,一切能使我们平等参与群体生活而又保持个体自由的形式。
别了,逃避
到目前为止,我们很少讨论内在导向者的明显的逃避倾向。相反,我们主要论述了流行文化,并将其看成是培养个人的群体顺承性以及指导消费取向的有效途径。对于他人导向者而言,这是一个十分严重的问题。姑且不论其外在表现,我们可以看出,他人导向者似乎无法逃避自己,不能以富裕或放纵的姿态去浪费时间。当然,如果我们将之与借酒浇愁型的逃避者作比较,结果却又不同了。
在清教主义的影响下,内在导向者舍不得浪费时间。出身下层阶级的有志青年为了显示自己的内在导向性格,不与酗酒、赌马的纨绔子弟为伍,每日进行行为反省,驱除根费、懒惰等不良习惯。他们几乎从不享乐,除非他们认为娱乐有助于自我改造,因此,他们的生活必然十分紧张,没有片刻闲暇。他人导向者决不像这样有浓厚的清教思想,他不在乎浪费时间,他的穿着、言行举止、伦理道德都比较随便。但是,在其闲暇生活中不免有清教思想之余威。当他想度假或在周末放松一下时,他也许会说:“我可以自由支配时间了”,但实际上,他的自我像一辆汽车或一幢房子,为了能卖个好价钱,必须精心维护和保养。他人导向者没有明确的自我核心可资逃避,生产与消费之间也没有明确的界限,顺承群体和为个人兴趣服务、以及工作和娱乐之间也没有明确的界限。
一个有趣的事实可以说明这一点。今天,人们(尤其是男人)穿晚礼服的习惯渐少了,甚至有些人穿运动装去上班。这看起来好像是追求省力原则的热潮,男人会说穿西服上班实在大麻烦,并以此作为晚饭或晚间不换礼服的借口。今天的大多数人根本不晓得如何改变自己的角色,哪里还谈得上借助换上合适的衣服来表示自己的角色变化了,另一个可能的原因是,人们深怕被认为骄傲自大。人们宁愿身穿华丽而俗气的衣服,而不愿穿着笔挺。运动服或随便一点的衣服,可以表示这个人不仅在高尔夫球场、度假期间是个随和的人,而且在办公室、餐会场合也很容易相处。
女人仍盛行穿晚礼服,或许这表示她们对社会模式的变化反应较迟钝,她们比男人更容易受到流行消费模式的影响,男人们无论上班下班都谈论工作上的事情,而女人则更关心家务、照顾孩子及参加晚会等。此外,为了博得整日外出上班的丈夫的喜欢,女人们总是力争做好一切家务。我发现,女人的话题不外是子女和家务(当然,话题并不仅限于这两个范畴)。男人角色的改变使其工作与闲暇的界限模糊不清,而女人与男人不同,她们能够在谈话时更富有技巧、兴致和写实色彩。
究竟是什么原因,驱使男人不仅在白天的工作时间与人谈话,解决问题,而且在业余时间也迫切需要与人聊天呢?或许这像盗匪影片学所表现的恐惧孤独的心理在作祟,恐惧导致了心理紧张。流行文化不但可以填补人与人之间的距离,借谈话来消除人的孤独,促进了人们的往来,而且流行文化并不只是打发时间的一种方式,它得到了同侪群体的赞同。他人导向的女子则与此不同,她们结伴去看电影,在放映的过程中不必彼此交谈,只是会面对这样的问题,看到悲伤之处是否该哭?遇到这种情形,怎样的反应才算得体、成熟?当她们从影院出来,总觉得应受点儿感染,却有不知该如何表达自己的情绪。
反之,内在导向者独自阅读,很少留心他人对自己的态度。不仅如此,他还进入书中的角色,与小说情节融为一体,然后再从故事中走出来,重新戴上他的假面具。就像几个人聚在后屋打扑克,都戴着假面具,这种情形似乎更适合内在导向者,他们对于社会距离,甚至孤独感都习以为常。而他人导向者却深恐孤独,试图在人群和幻想中消除对孤独的恐惧,这种幻想犹如一面镜子,只反射他对自己的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