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翰·托兰自传》是一本由〔美〕约翰·托兰著作,浙江文艺出版社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95.00元,页数:408,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约翰·托兰自传》读后感(一):客观的人写的客观的事儿
最近看了《约翰·托兰自传:我眼中动荡的20世纪》,自己对于那个时代发生的重大的事件又一次进行了回顾,约翰·托兰是美国著名作家、历史学家,他经历过第二次世界大战,而他的经历为他以后的职业做好了铺垫。而青年时代的托兰并没有想成为历史学家,而是想成为百老汇的剧作家,同属于文学创作,但是这两种创作有着本质上的不同。大学的托兰是戏剧创作专业,在人生的前半程,他不是一个成功的人,他活得很失败,他是一个loser,事业和家庭都没有圆满,后来,因为自己服役的关系,走访了众多飞艇时代的亲历者,掌握了大量的第一手资料,写成了让他一举成名的《天空中的船只》。这样他才意识到自己适合这个行业,他的天赋终于找到了合适的培养基,没有浪费掉。
在本书中,他对于自己的整个人生的过程都进行了详细的描述,当然这种描述无论多么的详细,其基本的原则是要客观,这是一个历史学家的学科底线。当然,托兰能够成为世界著名的历史学家,那就是他尊重历史,自己的著作绝对是自己一步步地调查,采访等获得的资料,没有任何的杜撰,所以这也是他受到人们的普遍认可的非常重要的原因。看了本书之后,真的对于他的专业能力深深地佩服,而且他自己也说自己是一个观察者,而不是参与者;他愿意倾听,原意听别人讲述自己的故事,他的骨子里渗出的血液都是客观的,他从小的时候就学会了如何放下对别人的先入之见,这对于一个历史学家是多么的重要,而托兰就是抗住了很多学者可能犯的错误,成长为一个客观的人,客观的历史学家。
本书的内容都是作者的心血,而对于我来说,印象最为深刻的是关于希特勒的部分,关于二战,人们很容易想到这个“杀人魔王”,但是关于希特勒背后的故事却鲜有人知,而托兰写的《希特勒传》是研究希特勒的经典,而而这部经典的诞生是托兰坚强的意志,那就是不辞劳苦地采访了希特勒周围的人,他的下属,他的亲戚或者他的情人的朋友,总之,这一切的付出终究没有白费,最终,托兰让世界上更多的人了解到了我们往往会忽视的希特勒的一面。托兰了解到希特勒从来都没当过裱糊工,也没有当过油漆工,他曾是一名唱诗班的少年,喜欢看西部小说,喜欢扮牛仔和扮印第安人的游戏;了解到他写过几部戏剧和一部歌剧;了解到他曾困扰与癌症的偏执性的恐惧,也曾因患有心脏病而苦恼不堪;了解到他是一个素食主义者;了解到他会打字;面前会开车,会漫不经心地谈谈钢琴;了解到……关于希特勒原来有这么多不为人知的东西。当然,希特勒在二战的行为令人不齿,但是如果想了解全面的希特勒,我觉得可以看托兰的《希特勒传》。
客观的人写客观的事儿,就要看托兰的《约翰·托兰自传:我眼中动荡的20世纪》。
《约翰·托兰自传》读后感(二):友好
假如用粗暴贴标贴的方式,美国作家约翰托兰的标签会是「战争」「传记」「普利策奖」。
二战是约翰托兰的领域,传记是擅长的体裁。1971年托兰凭借《日本帝国衰亡史》获得普利策非小说奖,这算是他创作能力被推崇的缩影——能被印上腰封那种。
这位1912年出生的美国人,曾向往成为一个剧作家。在阴错阳差之下,托兰的戏剧梦没有实现,反而成为了历史传记作家,并且捧出多部经典作品。
托兰的中文译作不少,《希特勒传:从乞丐到元首》、《日本帝国衰亡史》、《漫长的战斗:美国人眼中的朝鲜战争》等等。
大约在2015年左右,我读了些二战的历史,其中当做资料使用的,就有托兰的作品。
《约翰托兰自传》是约翰托兰的封笔之作,这看起来有点自恋,甚至不太体面。
一个在具体领域中颇有成就的作家,假如写写该领域的创作谈,那固然令人信服,写起自传,就让人心生疑窦。
即便是因为二战史而关注托兰的读者,真的会关注作家本人的童年,他的剧作家理想,他青年时代的游历,又或者他和日本妻子的生活吗?
揣着不信任的偏见,我读完了《约翰托兰自传》,读得很快,过程愉快。
整本书,托兰写了两部分。一部分是写经历,他的成长和游历,而这些事又如何影响到了他的创作;另一部分则是创作谈,托兰把自己写历史传记的观念,融入到了传记记录下的行动上。
因此上,你仍然可以把这本书,当做历史传记创作谈来看。只不过,约翰托兰擅长传记体裁,因此他的观念,也就以自身传记的方式去展现。
约翰托兰并不是研究历史出身,他的历史传记创作法,有两个显著的特点。
一是相较于历史学者,约翰托兰更像是新闻记者。在二战人物的传记创作中,托兰把自己定位为聆听者,他的十四本传记,前前后后访问了数千人。
在《希特勒传》的创作幕后,托兰很自信地说认为,他结识的了解希特勒的人,恐怕比任何历史学家知道的都多。他们当中有陆军军官、营养师、医生,追随者和敌人,以及和希勒特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真正接触过他的人。
非只要做最充分的访问,托兰也很在意信源的甄别,使用多信源(尤其是冲突信源)最大限度拼贴真相,本就是新闻记者惯用的方式。
约翰托兰这种第一手的资料收集方式,让他区别于史料研究类的著作,往往更能写出人物接近于「人」的一面。
第二个特点,是约翰托兰的客观主义立场,他把自己当做记录者,而不是评论者。第一手的资料收集和甄别,是整个创作的基石,而在呈现上,托兰则淡化国家、意识、道德等等立场。
这种淡化褒贬的传记写法,为约翰托兰招致了争议,在自传中他也提到:「我因为对他人的所作所为和想法、信念不做道德批判而饱受批评。」
值得一提的是,客观主义并不是事实客观,因为在访问的原始素材中,访问人的选择、信源的甄别、呈现的方式等等,其实也有作者的主观偏见。
约翰托兰那些传记书的好,是他采集了丰富的第一手资料,与此同时,淡化立场的写法,也让读者有更高的参与感。让一位作家,把评判历史人物的权利交给作者,这其实需要很大的克制。
最后的事,是约翰托兰的创作方法和中立观念,让他的文字有一种质朴平实的风格,这对我而言,是一种邀请阅读的友好行为。
《约翰·托兰自传》读后感(三):眼下历练的价值,显现在遥远的某天
文图 / 左叔
我很少读传记,我也很少读历史。不对,我要更正一下,我也是最近几年才开始读历史的,比如《万历十五年》之类的,比较有趣味一些的,但我真的是极少极少读传记。
我总觉得,很多我们自己觉得惊涛骇浪的事情,可能在别人眼中是“无感的”。这样的想法会时刻提醒自己在表达的时候要克制些。况且,我通常也能在一些散文里体验到某位创作者的独特体验,如果通篇都是一个人的“丰功伟绩”或者“苦难辉煌”,我会担心我有点撑不住。
所以当《约翰·托兰自传:我眼中动荡的20世纪》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总在担心我会读不下去,我会中途放弃。本身,我对20世纪的那几场战争的来龙去脉是不太感兴趣的,我甚至在读这本书之前不知道这位作者是谁,写过什么。
今年的高考江苏卷的作文题引发我身边很多人的讨论,它很容易让人联想到大数据时代的“信息茧房”,我们一直被自己的兴趣点引导着往前,形成一个越来越偏狭的视野,最终将自己困在其中。
我觉得读书也有这个问题,如果你一直只读自己有兴趣的类向,并不会有利于拓展自己的视野,当然“钻研”深度在这个世代也有它可取的价值。量的积累,确实会引发质变,可是有时候也需要“抽离”一下,获得“鸟瞰”它的思维高度。
这本书阅读的时长对我而言也是“漫长”的,从2020年的6月27日开始读,一直至7月8日才读完。洋洋洒洒摘抄了25页的笔记,其中无数次被个人知识体系外的“盲点”给打断,需要停下来依靠搜索引擎来“修补”它们。
虽说是约翰·托兰的传记,但除了他的个人成长之外,还有与他作品相关的内容。所以这本书基本上就两大块,一块是从童年开始到大萧条时期扒着火车到处流浪完成学习的青年,是一个人的“奋斗史”;另一块就是令其功成名就、致其陷入争议的几部作品的创作背景,是一个人的“创作谈”。
读完这些给我一个非常强烈的感觉,约翰·托兰的人生轨迹中,有“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的意外,他致力成为一名编剧或者小说家,最后却走到了写战争传记的路上。
但细细理过这些意外之间的因素,你会发现最终的成果,其实是有很多前因一步步推导过来的。我在四十岁左右的时候,也常有这样的感觉。有些工作邀约来的时候,你会发现此前做过的一些当时觉得没有什么意义、没有什么价值的事情,忽然便有了它的价值和意义,仿佛冥冥之中有什么力量将你推到一些事情的面前。
还有就是在约翰·托兰的创作生涯之中,总有一些关键性的人物出场,比如孩童时代与他父辈有往来直接影响他人生志向的编剧波特·布朗,第一次找他写战争调查作品军中要员成就了他“一炮而红”的作品以及今后的创作方向,还有他的第二任太太日本人寿子让他有机会完成一部超越国界视野的作品等等。
人与人之间的交集因为太玄妙,我们会将它称之为缘分,可是这些缘分放在约翰·托兰的人生中来看,其实也都是有因果连缀的,因为自己做了什么,才有与人的交集,主要推动的动因仍旧是他自己不曾放弃过的执念,但是我不得不说,他特别善于在这些交集之中,找到自己人生新的座标、新的方向。
很多眼下正在经历的人事物,它们的价值和意义不在眼前,而在漫漫人生路上遥远的某一天。
《约翰·托兰自传》读后感(四):历史的正义:读《约翰·托兰自传:我眼中动荡的20世纪》
我是一名狂热的历史爱好者,曾读过许多历史方面的书籍,然而很少有书能像这本约翰·托兰的自传一样,给我带来如此浓郁的观感——作者以一个旁观者的视角,冷静而又理性地叙述他所见的历史和他的一生,正如他在文中所说的那样:“通过叙述,我从历史剧本中了解到每个‘演员’的言行,我如同俯视剧场、观看剧情展开的上帝一样,在这些剧本上演之前尽力根据他们的口述完成这些早已写就的剧本。”
但这并不意味着他所讲述的史事绝对客观和真实——即使上帝也不敢断言他能平等地对待众生,他只能以自己的方式尽可能地还原历史的原貌。“对于自己写的每一本书,托兰都会采访历史事件中的当事人,有时甚至要采访数百人,以便从这些最清楚事实真相的当事人那里了解到事件的方方面面。他尽可能客观地把这些采访联系起来。”
他每写一本书,就会先用以下几种方式尽可能周全地搜集资料:从各大图书馆和有关部门的档案室里搜罗资料,在这一点上,他无疑得到了美国军方的大力帮助;到事发地考察,顺便在这个过程中寻访当事人和知情者;与事件的当事人进行约谈,这一点是他的主要资料来源,也是他历史写作中最为有趣最为独特的一点。
约翰·托兰和他的第二任妻子兼助手寿子有一种特殊的禀赋,他们总是能让被采访者敞开心扉,向他们侃侃而谈,这大概是因为他们是“富有同情心的倾听者”。正因为如此,他们才能从历史事件当事人那里获得大量的一手历史资料。其中某些历史资料是弥足珍贵的,因为这些当事人此前从未被任何人采访过,从未向任何人透露过自己的亲身经历,若不是约翰·托兰亲手挖掘,这些宝贵的历史资料很可能就会湮没在历史的浩瀚长河之中。
在撰写《希特勒传》时,约翰·托兰在一个名为布劳瑙的小镇的旅馆的顶楼,“找到了两个认识幼年时期的希特勒的老太太. 她们从未接受过采访. 从她们口中, 我得知了希特勒复杂的家庭”;在杜塞尔多夫附近的一个小镇,他找到了曾为希特勒治疗耳朵的吉辛医生,了解到这名医生曾试图终结暴君希特勒的生命,以及一些其他有关希特勒的秘辛,在托兰接触吉辛之前,吉辛从未被人采访过;……
从某种意义上而言,约翰·托兰是挖掘事实真相的大师。当你不被仇恨和偏见蒙翳了双眼,发自内心地渴望探寻事实的真相时,一切就变得水到渠成。
在撰写普利策奖获奖作品《日本帝国衰亡史》时,“一个目击者会把我(托兰)介绍给另一个目击者, 从而织成一张人与人相互关联的网络,将这本错综复杂的书串联起来”。这种复杂的人际网络,帮助约翰·托兰理解和体会日本庞杂的社会文化和社会关系,为他撰写一部成功的作品打下了坚实的基石。而这一点,使他在历史研究的某些方面,达到了那些在故纸堆中搜求史料的研究者所难以企及的高度。
他的这种调研手法,直接影响到他描写二战的方式。我读过其他一些关于二战的专著,其论述战争的资料不可谓不详实,对战争的缘起、过程和结局分析得头头是道,作战态势图也绘制得相当准确,但是它们往往会有一个致命的缺陷——视角的缺失。它们只是站在那些名将的肩膀上,用居高临下的目光审视残酷的战场,它们只聚焦于冰冷的数字,却对战场上众多个人的牺牲漠不关心。它们将战争描述成一场权力的游戏,一局豪强的博弈,却无视了芸芸众生的悲苦命运。所以,它们永远无法像《永别了,武器》《战争与和平》一样打动读者。
约翰·托兰的作品则不同,他的采访对象上至各国政要和军方首脑,下至普通的士兵和百姓,而他将这种寻找采访对象的经历视作一场冒险——“除了我认识的那些军人、罪犯、英雄、无赖,我把大萧条时期在我扒火车和搭便车穿越美国的四个漫长夏天里的见到的各色人物也写进了书里……其实我想说的重点是,找出那些在塑造历史过程中扮演主角或配角的人,并劝他们讲出自己的故事,于我而言是怎样的一场冒险”。
他在书中讲到,塞班岛战役时,一名年轻的志愿护士三浦静子照顾一名受伤的日军中尉,“他一直用双手捂着脸。他的左眼乌黑,肿得像个乒乓球,上面全是蠕动的蛆虫。他的另一只眼睛已经被蛆虫啃掉了。我的双手在颤抖。我说:‘让我给你处理一下吧,士兵。’他让我用镊子把蛆虫一个个地夹出来”。那名中尉在经受了一夜的痛苦折磨后,最终还是死了,“她蜷缩着坐在他的身边。他的脸上没有蛆虫,看起来虽然苍白,但很美”。
他在书中描述了一位牧师的英雄主义。威廉·卡明斯和另外一千多名在菲律宾被日军俘虏的战俘一起被关押在一艘开往台湾的日本运输船上,“在那种最惨绝人寰的条件下, 威廉·卡明斯神父无私地鼓励着大家, 让大家怀有生的希望。……然而, 恶劣的环境让卡明斯神父的身体也渐渐虚弱了起来。……他嘴唇干裂、声音微弱。尽管如此,晚上他依旧坚持让人将他扶起来,用微弱的声音念了主祷文。‘你们都会活下来的。’神父对一个叫莫舍的人说道,‘我们已经坚持这么久了。’”最终,神父还是死在了船上,“船舱里的战俘们看着卡明斯神父憔悴的尸体在寒冷的冬日里缓缓上升,到达船舱最上方时,有一束阳光照射到卡明斯神父身上”。
约翰·托兰对于这些普通人的描写丰富了战争的细节,让我们认识到战争的血腥和残酷,而他对于那些耳熟能详的知名人物的刻画也不同于流俗。在写《希特勒传》的时候,他先描述了其父母的情状,以及他们对希特勒所施加的影响,进而叙述希特勒童年和少年时期的一些特殊经历,然后才延及希特勒创立纳粹主义、啤酒馆暴动和之后的一系列史事。他立体而全面地还原了一个血肉丰满的独裁者,而非面目狰狞的魔鬼。像希特勒、墨索里尼、东条英机这类的人物,即便他们的罪孽再深重,他们首先还是一个人。某些著述将人性从他们身上剥离,转而对他们的暴虐行径大书特书,将他们片面地描述为十恶不赦、暴虐怪诞的恶魔,其实并不符合史实,也违背了写史的初衷。文学著作或可以采用象征或比拟的手法来表现主题,但是历史著作必须遵循全面且客观的原则,这一点,我认为在约翰·托兰的著作中得到了体现。
约翰·托兰在书中提到了许多希特勒的逸闻,其中一条尤令我感兴趣。“希特勒的父亲阿洛伊斯·斯基克格鲁伯,可能是‘一个名叫玛丽亚·斯基克格鲁伯的厨娘的私生子。玛丽亚曾在一个名叫弗兰肯伯格的犹太人家里工作, 并在这期间生下了她的儿子。而犹太雇主弗兰肯伯格曾代表他那十九岁的儿子给斯基克格鲁伯支付过一笔从孩子出生到其十四岁的抚养费,这件事发生在19世纪30 年代后期’。”“最终解决方案”的策划者希特勒,他的身上居然有四分之一的犹太血统,这无疑给其灭绝犹太人的行动画上了一个颇为讽刺和有趣的注脚。当然,这件事和约翰·托兰在书中提到的罗斯福事先就知悉日军会轰炸珍珠港等事一样,其真实性还有待商榷,这也是约翰·托兰的著作遭受书评者攻击的原因之一。
除此外,约翰·托兰的著述也并非毫无其他可诟病之处。他的重采访而轻考据的研究方式颇受到一些学院派历史学者的攻讦;他从战争双方的视角讲述战争,而一些读者不免会站在自己的主观情感和立场上,质疑甚至抵触书中描写的某些史事,甚至认为其过度同情战争的过错方;一些书评者认为其著作中充斥了大量细节的描写和对话,却很少站在全局高度对战争进行宏观地剖析,“就像一部历史小说”;……
这世上本不存在完美的作品,能达到瑕瑜互见的程度已经是一部非常优秀的作品了。兹援引书中的一段话,我认为这段话能够较好地概述其历史写作观:
这让我想起一个词:“我想你可以把它称作‘活的历史’。”我只是按照编剧波特·艾默生·布朗教我的方法去做:俯身凝视我书中的各个人物, 让他们做自己应该做的,说自己应该说的。唯一的区别就是,我书中的人物都是有血有肉的真人,而非我想象的产物。我只是一名中立的观察者。“这真的非常简单,我要做的就是记录。”事实上, 真实的情况要比这复杂得多:我要不停地对收集来的资料进行整理、分类和删减; 我要把事实和编造的情节区分开来,辨别哪些是真正发生过的,哪些是媒体公开报道的或官方公告、声明中报道的事件。我尽量不掺杂个人的观点或解读。换一种说法,就是避免用个人的道德观去绑架事实,或做一些挖掘事件背后“意义”的无谓举动。同时,我也吸取了一个宝贵的教训:永远不要写“半真相”的东西,因为“半真相”其实就等同于“半谎言”。有志于历史写作者都应该读一读这本书。虽然历史题材的不同,研究方向、方式的不同,可能会极大地影响历史写作的手法,但是这一本书所表达的正确的历史写作观,值得所有历史写作者借鉴和学习。
若有越来越多的历史写作者能够赞同且接受约翰·托兰的历史写作观,而不是以一己之好恶随意涂抹和评判,或许我们这些读者就能看到一个更加真实的历史,或许群体的意识就不会轻易地为舆论所左右。
或许,二战这样的浩劫和悲剧就不会再次上演。
再聊几句题外话,在这渺茫无际的时间长河中,所有的历史事件总是会周而复始地上演,我们以一个后来者的视角对史事进行相对客观地评判,从而也就能对时事和未来之事做出一个相对准确的评估。我们所真正知晓的史事越多,大脑中的资料库越丰富,我们的判断就越接近真相。这就是历史教给我们的辨明是非的能力,也是我个人觉得的读史的最大魅力所在。所谓历史规律,概莫能外。
有些时候,真相是什么,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每个人对于寻求真相的态度。我在读史之初,就立下了一个誓愿:永远以一个开放的心态去质疑我读到的一切文字,不盲从盲信,也不盲目地否定和厌弃。
读书和做人,都不能让偏见左右本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