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徽州梦》是一本由赵焰著作,东方出版中心出版的288图书,本书定价:25.00元,页数:2007-8,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千年徽州梦》精选点评:
●我还是不喜欢历史。。。胡雪岩竟然是徽商~~~
●生于徽州长于徽州的人读此书,觉得字里行间充满了感情
●徽州是一个古怪的老人,静静在时光中蹀躞。
●读完发现自己原来也不算是徽州人。。不过管他呢!
●旅行读物,悠哉游哉
●有不少篇幅和思想徽州重复
●后面写八卦就没意思了
●虽说多数是作者对徽州及其名人的想象和臆测,分析也基本为浅尝辄止,表达情感多,客观和深入的分析少,但读完后多少还是能形成徽州及徽州人的部分轮廓。部分内容像是导游的说词,可以作为入门,初步了解徽州。
●感觉有一种对故乡有着自豪感的同时也潜藏着悲伤
《千年徽州梦》读后感(一):在徽州的时空思索
林伟光
这里的星空越来越凸现出了动人的魅力,相对封闭的空间,使时空在这儿停住了脚步,与灵异的黄山同在的这一片被称为徽州的土地,轻灵而又沉重,蜿蜒而清澈的新安江流向富庶的,号称“天堂”的江南,那如画屏似的富春江风光,是如何的如诗如画。但在这片天空下成长的赵焰,却不怎么赞美这徽州的山,他把美到极致的黄山,以及另一座齐云山,都撇出了徽州,因为它们的美是大美,不仅仅属于徽州;属于徽州的,他说倒是这众多的寻常的,并不著名的山。这些山“它们平常得不能再平常,一点也不引人注目,是彼此之间没有特色也很难相辨认的。”但寻常却是最具生命之力的,凝重的山与轻灵的水,共同孕育了历史上的这一群风流人物——徽州人。随着商品经济的得到重视,徽商的形象正逐渐摆脱了历史的云遮雾罩,以一种较接近真实的面目走进了人们的视野,于是研究徽商的命题成了一时间的炙手可热。其实这远远不够,徽商有徽州人的鲜明特征,有徽州人喜儒的品性,有把白花花的银子换取浅斟低酌的精致生活的风尚,但到底还不能说徽商就是徽州人。
徽州人到底是怎么的一个族群呢?这是身为另一个“好儒喜商”族群的我所最感兴趣的。这些年有关的书籍也读了若干,深深浅浅的印象也留下一些,但似乎一直在期待一本更加透彻的有关徽州人的著述。赵焰这本《千年徽州梦》的出现,恰恰令我表现出了一种异乎寻常的兴奋,或许冥冥间已经有了某些先见的感应。应该说,就目前而言,这是一本我阅读到的在这方面上最好的书。这似乎与作者那种超乎他人的识见颇有关系。虽然关于徽州的记忆,赵焰有更多更多的生动的细节,感性的甚至煽情而荡人心魂的,他完全可以一种赞歌式的抒情,去抒写心中最美最美的故事,甚至歌咏那因相对封闭而得以保留下来的粉墙黛瓦、幽深小巷,乃至背倚斜阳的那种久违了的田园牧歌。这当然是更多写徽州者的选择,一种文人的怅惘在新安江那跳金跃银的摇漾中渐行渐远。然而,这肯定不会是赵焰,他当然也算是文人,但这有关徽州的文字里,他却更似一个思想者。山山水水的绮丽里,他寻寻觅觅,不是为了单纯的怀旧,那种远逝了的辉煌,于他只是一份历史意义上的参照,是供他思索,甚至反省的标的。当然这也必然要涉及到具体的人与事,那些曾经存在过的,甚至叱咤风云的历史上的徽州人,也就在他的观照之中了。从朱熹、戴震、王茂荫、胡适、陶行知,从声名赫赫的胡宗宪、胡雪岩,从勤谨诚信的一代代徽商,到具有反叛精神的悲剧英雄汪华、方腊、汪直,洋洋洒洒一两千年的时空,都在作者笔下腾挪翻滚,徽州在他这儿,更多地体现了一种绵长的文化的概念,更多的生动,乃至有血有肉的细节,是支撑这种概念的不可或缺的基础,而这其实也正是它之所以引人入胜的原因。
生动的细节十分重要,但过分的沉溺,或者纠缠的结果或者可能招致叙述上的本末倒置,毕竟这不是完全叙述意义上的例如小说的体裁,其思辩性上的意义赋予了它更丰富的思想及文化上的内涵。我特别欣赏作者这份跳出徽州看徽州的宏远襟怀,他时时把徽州置于一个更辽阔的平台来衡量,例如在叙述时十分注重以一种大历史的历史观来贯穿于文字的阡阡陌陌之中,叙事写人及说理,于是就呈现了一份豁然的通脱。在有关徽商这一族群的叙述中,他更多地联系当时的中国,乃至世界的情况,从尽可能宏大的场景上去条分缕析。这份冷静的睿智,似乎更多了些客观的成分,也使赵焰有关徽州的叙述更趋合度,因此也具有了一份浓郁的理性的趣味。
赵焰说他一直想描绘一个真正的徽州,在写这书时这应该是他努力坚持的理念。是否能够?恐怕仍然不好说,依不佞之见,到底不过仍然属于赵焰的徽州,但这也没有可遗憾的,他不是以“如梦如幻如泡如影如露如电”为小标题来写徽州种种?徽州如梦似幻,空灵而迷离,在这片土地上游走,重要的是文化的领悟与享受思想的快乐。去过的或未去而想去了解徽州的,我以为何妨读读这书。
《千年徽州梦》读后感(二):情至深处已惘然——读赵焰《千年徽州梦》
朱彪军
徽州是安徽省南部的一个区域,赵焰和我是徽州同乡,但对故乡的看法我和他却一直没有交流。我出生的村庄去县城的路上会经过一座山,高高的顶上有一个建筑物残存的一角。我一直以为那是一座庙的一角,赵焰却告诉我那是风雨亭的一角,以前那里有一条官道通过那里。现在道路湮没,独有风雨亭留下一角。我曾经读过赵焰写的一篇关于南京的散文,这个关于别人的城市他写得轻舞飞扬。关于自己的故乡他会如何下笔呢?
我曾经从赵焰的博客上读过他的系列文章《行走新安江》,从那些文章中我可以感受到那推动新安江江水流淌的力量也让作者的血液流淌。拿到赵焰的《千年徽州梦》(东方出版中心2007年8月)我很好奇。他的书让我想起小时侯我们经常做的一个游戏:在暗夜里用手掌蒙住手电,让手电灯光穿透手掌,我们能从映红的手掌上隐约看见骨骼和脉络,象是被夏日中午阳光映照的一片树叶——上面的叶脉清晰可见。《千年徽州梦》这本书似乎就是赵焰用自己的思想来映照自己的故乡。他审视着故乡曾经的社会、文化和人物,反思着徽州的辉煌一梦。
赵焰的《千年徽州梦》让我想起我大学时读过的一本书:美国坚尼•布鲁克尔著、朱龙华翻译的《文艺复兴时期的佛罗伦萨》。佛罗伦萨是意大利文艺复兴运动的发源地,素有“西方雅典”之称,而徽州有“东南邹鲁”之称。徽州鼎盛时期是在明清之际,在年代上略晚于文艺复兴时期。《文艺复兴时期的佛罗伦萨》可以说是关于一个城市的断代史,它分析了佛罗伦萨的人民、经济、政治、宗教和文化。《千年徽州梦》也对徽州这块土地做着同样的努力,但本质上它是作者的心灵史,作者似乎在借着这本书找寻自己。佛罗伦萨的旧译名是“翡冷翠”,几年前我曾到过那里,看到的佛罗伦萨的基调并不真的如翡翠般的绿色,而是色彩斑斓。站在那里,我想起粉墙黛瓦的徽州,故乡的建筑隐现于山水之间,墙很高,窗户很小,显得有些暧昧,风花雪月的故事都在暗处不为人知地进行,有的还没有开始就已经枯萎。英国学者哈罗德•阿克顿关于佛罗伦萨写有这样的话:“(一见到佛罗伦萨,)你就会浮想联翩,你会想到人类文明,想到充满个性的历史人物,想到一段至今未绝、强而有力的传统。即使你对历史知之甚少,一种往昔的体验也会流贯全身,这是一个光彩照人和生气勃勃的往昔,既未蒙尘埃,也没有死去。”(朱龙华翻译)关于徽州,赵焰在这本书里用了六个章节来叙述,分别是“春花秋月”、“阴晴圆缺”、“阴历阳历”、“八千里路”、“遍地风流”和“镜花水月”。虽然全书洋洋洒洒20万字,但在扉页上却是《金刚经》中这样一段话:“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 这很有些“吟罢低眉无写处,月光如水照缁衣”的况味。这则偈语赵焰是在写书前就想到的、还是成书后加上的呢?情不知所起,却终归于惘然。赵焰在该书的“尾声”中写到:“徽州老了,所以它在更多的时候,已变得失语和沉默。而我的任务和责任,就是诠释这种沉默。”
在“尾声”处,赵焰同样写到:“写作就像一根无形的绳索,我用我的回忆和想象拉起徽州在电脑里蹒跚而行。我的一只脚踏进旁征博引的泥淖,另一只脚则踏进想象与思考的巫术。”这里可以借用一个流行的比喻:潜水衣和蝴蝶。当作者从故纸堆旁征博引的时候,他负重和窒息,但他的思绪又时时象蝴蝶一样飞扬起来。
徽州对我来说,它就是一个故乡,象所有人的故乡一样。小时候的冬日里去放牛,我的手放在牛的脊背上的那种暖暖的感觉我记忆犹新。徽州在赵焰的这本书中,它更多的体现的是一种精神上的存在。连他在徽州的私人生活有时也呈现出公共的意义,比如说书中提到他外公的去世就犹如一个简单而深刻的象征。另外,他外公的一脉是作为徽州“土地神”汪华的守墓人而繁衍的。所以,徽州对赵焰来说,有那么多的素材值得他去怀想、去铭记、去感悟、去话说从头。这些年来,他致力于徽州和徽州文化的考察、探究,著有《思想徽州》等著作,为中央电视台20集大型专题片《徽州文化》担任总撰稿。他似乎要描摹出“那最绝对、无人可见的、谜一般的”终极徽州。“谁能保持一滴水珠在石头上湿润”,这是雕刻在西藏玛尼石上面的一句祈祷。
《千年徽州梦》读后感(三):无梦到徽州——读赵焰“徽州”系列散文
诸荣会
“徽州”,无论是作为一个地名,还是作为一个行政单位,今天已然从中国的现实版图上消失了。这无疑是一种损失,且这种损失并不仅仅只属于徽州和徽州文化,也属于中国文化,因为徽州文化是中国文化中无论如何也不可忽略的一个单元和绕不过去的一方庭院!“一生痴绝处,无梦到徽州”,可对于如今的我们来说,残酷的现实和极大的讽刺恰恰似乎只能凭着梦中才能“到徽州”了,因为消失在今天的不仅仅是一个徽州的地名,而是连同其遗迹、风情和文化等,似乎都正在异化并逐渐走向消亡!之所以在一篇书评的开始我要发这样几句题离的牢骚,旨在就赵焰徽州叙写的文化背景和时代背景向读者作一提醒。
西谚云:“任何人来到世上,都无法占有文化,而只能被文化占有。”赵焰是安徽旌德人,旌德是古徽州的腹地,被徽州文化占有的赵焰是幸运的,这种幸运当然体现在他从小就得益于徽州文化的哺育,以至于自己的性格因之儒雅而不迂腐,人生因之能坚守又能远行,文学因之厚实而不空乏。看现实生活中的赵焰,是公务人员,是媒体人,是单位领导……工作和生活出入有无之间,左右逢源,得心应手;再看文化视阈中的赵焰是一介文人,一名学者,一位作家——只是“这一个”赵焰又是“不幸”的,因为占有他的徽州文化毕竟又只是一缕夕阳——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受徽州文化哺育长大,而又不能不看到其夕阳本质的赵焰,应该比任何人都对徽州和徽州文化更流连,更无奈,更矛盾吧!因此,在《〈思想的徽州〉开篇的话》中,赵焰曾写下了这么一段话:“曾经有无数人问我:你喜欢徽州吗?我总是喃喃无言。对于这块生我养我的地方,对于这块异常熟悉又异常陌生的地方,是很难用喜欢或者不喜欢这样单薄的词汇去表达的。我对于徽州那种复杂的情感……已然‘却道天凉好个秋’了。”
然而,生活中的“欲说还休,却道天凉好个秋”,似乎正成了赵焰文学叙述欲罢不能的反衬,从他至今出版的近二十部著作来看,即使是其似乎远离了徽州的《淮河边上讲中国历史》、“晚清三部曲”系列等大众读本中,其历史文化叙述的背景和起点其实仍是徽州;至于其“徽州系列”中,“徽州”及其“徽州文化”则既是背景,也是景深,甚至景致、景物本身。
《老徽州》是据一些老照片及其上面的人、物、山、水而写成的散文、随笔、札记等。一个“老”字,让人最容易联想到的是陈旧、破落和过往,然而赵焰在该书“代序”中说:“从上世纪末开始,我便有意识 地收集一些徽州的老照片了,没有其他的想法,只是想了解一个远去的、真实的徽州……只是想通过这些照片影像、勉强地拼凑起一个消失的老徽州,管窥一些历史的雪泥鸿爪,让包括我在内的人对老徽州的认识变得理有质感。”由此可见,《老徽州》一书与其说是一种文学创作,不如说是对于一段过往了的岁月和风干了的文化的一次回望与抚摸。对家族源流的梳理(如《那些山川》《扬州的汪氏家族》《汪裕泰与汪惕予》等)中,复活着一种崇正敬祖的文化基因;对徽商辉煌的追忆(如《传奇商人胡雪岩》《小上海的繁荣》《黄山旅社》《徽菜走天下》等)的背后,凝聚着一种怀土恋乡的不解情愫;对吕碧城、胡适、陶行知等徽州名人的特写中,更流露对对于故乡人杰地灵的一种骄傲和自豪。
读《行走新安江》,让我不时感觉到赵焰是一个有着诗人气质的人,在他的眼里,新安江不是一条江,而是一部可分为五个乐章的交响乐——将美丽江河看成是一座画廊的不算罕见,但当作一部交响乐的真不多!
当代散文创作,由余秋雨《文化苦旅》开创的一种以“行走”方式叙写的所谓“文化大散文”曾风行一时,但是在这类散文中的“行走”,常常只是一种无意或随意的行走,其书写也往往只是种随兴的书写,兴起而作,兴尽而止,并无多少计划和规划;而赵焰的这部《行走新安江》则不同,它显然是一部既有预先计划,更有完整划的作品——一部书就写一条江。新安江可谓徽州的母亲河,为整条母亲河写一本书,这不但需要创作的勇气,或许更需要诗人的激情。《行走新安江》的确是一部充满了诗的意境和诗化语方的长篇散文,堪称中国当代散文的一部杰作。
12篇文化散文和一部电视解说词组成的《思想徽州》,是一部整齐的文化散文作品集,其文化要素大体可分为三类:一是其崇祖怀乡的文化基因(《桃花源里人家》《澄明婺源》《徽州人》《家族史》等),二是耕读相传的家训世风(《秋雨西递》《书院春秋》《清明胡适》等),三是重义轻利的价值判断(《徽州人》《漫漫徽商路》等)。而此三者,应该就是“徽州文化”的最精髓所在了吧!因此,赵焰笔下的徽州,将会成为“徽州文化”一部分的——此为我在阅读其“徽州”系列过程中不时闪现于脑海的一个观点,读完后更成了一个结论。
我这样说的意思,当然不是指赵焰只停留在对于徽州历史的打捞上,相反,我的意思是,他的笔事实上在打捞出徽州这些过往人事的同时,事实上常常荡得很远。这或许得益于他长期从事中西方文化比较研究。请看他在对宏村村落建设天才构想表示出惊叹之余写下的一段话吧:“当年风水先生何可达测量风水准备大规模建设宏村的时候,下百15世纪的永乐年间。几乎是与此同时,在西方,达伽马航海、哥伦布航海、麦哲伦航海。从宏村的开始建设与19世纪末年的汪定贵,在宏村这个弹丸之地上,投入了多少财富,囤积了多少财富,又腐烂了多少财富?无数的财富都用于细得不能再细、考究得不能再考究的木雕、砖雕、石雕上,用于别出心裁的暗藏和自恋上,用于诗词的排遣以及麻将、大烟上。而与此同时,在地球的另一边,用财富打造的,却是威猛的战船,航行在太平洋、大西洋上,势不可档。”这显然是传统的徽州文化这部大书中所从来不曾有过的段落和篇章,为徽州文化写出如此新的篇章和段落的赵焰,其目光显估又已穿越了传统的徽州文化。这或许也正是他为什么为自己的“徽州”系列散文起一副题“第三只眼睛看徽州”的原因吧!
赵焰在《老徽州•代序•那时花开》中的一个比喻令人惆怅:“老徽州就这样远去了,就像一只蝉,在蜕下自己的壳之后,‘呀’的一声飞得无影无踪。”的确,谁也捉不住现实中那一只只终将飞走的蝉,但我们好在还有梦,梦中的我们或许也会变成一只蝉——
无梦到徽州。
《千年徽州梦》读后感(四):报人•学者•作家——赵焰先生其人其文
韦君琳
当我在十月二十二日《安徽商报》上读到乡友赵焰先生撰写的《诗山的寂寞》一文后,真令我钦佩,他用那生花的妙笔,清新的文风,严谨的结构,引经据典,娓娓动听地向人们讲述着我俩故乡皖南的那座名山——敬亭山。
他说“这座青翠的山峦是那样幽远安详,她的宁静和惬意,在每一株花草树木中都有体现。”他还讲“敬亭山不高高在上,也不盛气凌人,她家常而秀丽,平静而谦和,一看,就让人感到亲近。” 他为在昔日被整治得恶俗无比的敬亭山曾风趣而又深遂地感叹道“但山峦从整体上来说是清静幽雅的,她的总体气质,尚未侵犯得到,就象一个天生丽质的女孩,虽然生在一个俗不可耐的家庭,但那种清新和美丽,却是改变不了的。”对敬亭山他又诗意地赞赏:树木清新,百鸟啁啾,山花烂漫,她“永远是淡定的,尽管吟颂她的诗词多如春天的繁花,但她从不为自己的容颜沾沾自喜,也不为世事的盛衰兴亡感伤啜泣。”读后却令我汗颜。我生长在那里,吃过那里的野果,喝过那里的山泉,后来我还曾工作过那里,泥泞的小道上有我的脚印,密林花丛中有我的身影。但,时下我也舞文弄墨,可我从没有能耐为她写点文章和画点图画来赞颂她和向人们推介她。
想来还是我因才疏学浅所致。看到赵焰先生这篇洋洋洒洒的大作,再看看他近年来签题赐我的大著,我感到这代人的思想是新的,思维是敏捷的,写作是勤奋的。他们能在中华优秀的传统文化里走进走出,又能在先进文化中自由自在地荡漾,是那么潇洒而又自信地写出诸多有力度的文章来。比如赵焰先生在二零零六年六月由东方出版社出版的《思想徽州》和二零零七年八月由东方出版中心出版的《千年徽州梦》到今年八月由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出版的《在淮河边上讲中国历史》,这三本书共近五十万言。
《思想徽州》与《千年徽州梦》可以说是他对家乡的礼赞,也是对徽文化全方位的关照与梳理。这块具有地域特色的优秀文明孕育了他,给了他诸多的灵感和启迪,使得他能从自己的生命体验出发,用感性、用才智、用妙语生动的描述那里巍峨的崇山峻岭,明净的溪流长河,有名的山和寺庙,整洁的黛瓦粉墙;畅谈那里的曾发生过的事和诞生出的精英人物,如红顶商人胡雪岩,思想•学问大家朱熹、戴震,唯有被马克思在巨著《资本论》中提及过的清代官员王茂荫,近代新文化的领军人物胡适以及知名的教育家陶行知等等。
在这无比厚重的历史文化中,赵焰先生用娴悉的文化散文的手法,深刻地反思了徽州的辉煌一梦,也表达了他如何审视社会、文化及人生时所产生的痛苦忧虑和美好祈愿。可贵的是他在书中在谈及精英人物时从不讳言,如他说“朱熹的确是晦涩难懂的”,“戴震明显是科举的一个失意者”,等等。再拜读他的《在淮河边上讲中国历史》这部书时,我感到他是被一个学者的责任心所驱使下“决定要写一写淮河了——毕竟,这是身边的历史,也是中华文明进程中很重要的一个章节。”他承认自己“对于淮河,一开始,我是陌生的。陌生,首先来自对这边土地细节的陌生”,于是,“开始了在这片土地上的寻找和发现。这样的经历,跟我对徽州文化所下的功夫一样”,“开始频繁地跨越淮河,行走在淮河两岸”。
湍流不息的淮河水,不仅是一道诱人的风景线,她更是江淮大地上一条内涵极其丰厚的河流。赵焰先生在他那极其敏锐的目光引导下,采用轻松愉悦的笔调,诗化的言辞,给人们讲出他所寻觅来的与淮河有关的人和事。如妇孺皆知的大禹治水和庄周梦蝶的传说,闻名于世的《道德经》及其老子的故事,还有那精武善文的一代枭雄魏王曹操和被后人神化了的名医华佗的传奇,等等。赵焰先生不光叙述了这些传说和故事,他还将这些章节冠于了非常迷人的名目,如《千年徽州梦》六章标题分别是:“如梦:春花秋月”、“如幻:阴晴圆缺”、“如泡:阴历阳历”、“如影:八千里路”、“如雾:遍地风流”、“如电:镜花水月”。再看写淮河的这本,他则用走淮河、明与暗、名与实、道与德、水与人、情与利、暴与乱、爱与怨、幻与变、诗与剑、药与酒、狂与狷、儒与道、歌与城、灵与爱、石与鬼等。这种章节名目看似简单,实为明洁地概括了它所要讲述的其缤纷五彩的内容,如诗如歌般沁入心扉,令人向往阅读,去跟着赵焰先生一道游走那负有深厚的文化底蕴的皖南和淮河两岸吧,从中定会得到心灵上的震撼和净化。
他用自已掌握的美学思想所赋予文学的艺术美情趣,让读者为享受这种美去追读其书本中的那些美妙、隽永、警世的篇章。我以为这就是他所著的书深藏的魅力所在。我订阅上海《文汇读书周报》十多年,很看重头版上的“每周一书”推介新书这个专栏,因为这里推介的新书,大都属高品位、高质量、高档次和最时尚的。赵焰先生的著作曾出现在这个专栏,被推介。无疑,是他的著作被该报有所关注和认可。
我从内心欣佩赵焰先生聪颖的才华,扎实的功力,勤奋的坚持,不息的笔耕,致使他近年来著述颇丰,实为令人感叹、羡慕和赞赏。在我的“不闲居”内就存放有他签题赠我的书,除上述三本外,还有1999年4月由作家出版社出版的《与眼镜蛇同行》、2004年7月由人民日报出版社出版的《萤火闪烁》、2007年11月由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出版的《晚清有个李鸿章》等。另外他还出版有《平凡与诗意》、《男人四十就变鬼》、《行走新安江》、《晚清有个曾国藩》、《晚清有个袁世凯》等十多部著作,再则他还是中央电视台拍摄的二十集大型专题片《徽州文化》的总撰稿。
我只所以罗列他著作清单,不是为他请功邀奖,而是想说一个供职在报社,又承担一份报纸的副总编辑,其编务工作是要极其负责和极其认真的严谨工作态度来完成的,而赵焰先生不仅在工作上完成得很好。他还积极主动的参与报社为培养和组织本报的热爱文学创作的年青编辑、记者,加强业务学习,潜心文学创作,为打造《安徽商报》的名编辑、名记者和报社自身的好作者,建设起一支年富力强、精诚协作的人才队伍,为他们搭建展示才华的平台,编辑出版《安徽商报•安徽作家方阵》丛书。
集报人、学者和作家于一身,而互不干扰,各有千秋,何为至此,赵焰先生对自己的文学创作曾说过这么一番话,值得品评,他说:“我一直不算是文学圈里的人,我只是对文学一直抱有很大的梦想,也喜欢文学这种创造、深入,并且不墨守成规的方式。可以说,在文学中,我找到了一种最佳的生活方式。从总体上说,我喜欢的就是目前这种与文学若即若离的关系。”好个“若即若离”,这不正说明他聪明而又巧妙地,正确的处理好工作与文学创作之间的关系吗?
赵焰先生属六零后人,长相儒雅,飘逸,谈话坦诚,率真,为人谦逊,稳重,待人热情,端庄。给人一种学者型的文化人印象。我多次去拜访他,他总是一如既往停下手中活来热情地接待我。其间如有人来商谈工作,他总是和言悦色地与对方真诚地阐述自已的意见,让来者高兴而来,满意而去。有天我目赌了某单位为报纸上某篇文章涉及和触动了他们单位,恕气冲冲而来,竟被他不急不燥地说服和解释得无言而对,悻然离去。
特别是我还发觉他对报社内上世纪五十年代前的老同志怀着敬意的相待,与时下的七零后或八零后的年轻人,朋友式相处得都很好,这就体现了他的修养和品德。我觉得他治学从不自囿范围,书肚子宽,而且凡所攻治,均有建树。除此外他还机智地为自已营造了一个优越的环境,正因为有了这样一个好环境,对于他这样一个业余坚持文学创作的人来讲,是定会创造出卓越的成就的。我真诚地期盼和祝福他!我年痴长他二十,他尚年轻,只要他继续持之以恒地保持下去,锲而不舍,前程会更加辉煌,著述会更加丰硕。我对这位年轻的乡友——赵焰先生,深信不疑并衷心的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