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灵节》是一本由[荷兰]塞斯·诺特博姆著作,译林出版社出版的平装32图书,本书定价:25.00元,页数:300,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梦境
●这书把Ice看傻了,把Vera看疯了。
●那些在这里留下印迹的身躯,现在都在别的地方. 什么样的国家,值得用这么多鲜血和仇恨来维系?什么样的过去,值得用这么多的忧伤和黯然去祭奠呢?
●一部既有思辨性,又具备诗化语言,敢于处理大主题的高语境作品。不可思议之处在于它还创造了令人难忘、令人动容的人物,这在后现代文学中属实难能可贵。
●有时间要再看一遍。
●脉脉大荒,追索之声将永无止息
●“酒是云,云让灵魂下雪”因为都是翻译来的,感觉和品钦有点像,都是乱七八糟什么都有,大百科。
《万灵节》读后感(一):以_光与影
人终其一生在多年后回望黯淡下来却辉煌着当时的时光流转中经历着世事,或喜或悲,却终归于平淡,每个人都是荧幕下的一只影,只记得存在过但忘却了当时的表情.记忆果真不如想象般那样深刻,只能用光影来镌刻永恒.某天,化作亡灵俯视大地时的寂静或许才是归宿.
很晦涩的叙述,断断续续的读了很多遍.也许经历还是太少.思想仍在浅薄处游荡,总是很压抑.
《万灵节》读后感(二):突然有感
万灵节的情节(主线、书中正在发生的事)就好像一条细线一样被埋在无数的回忆,历史,宗教和艺术思辨之中。这条细线晦暗不明,难以辨清,如同在柏林大雪中艰难铲出的一条小径,使得读者在阅读过程中与小说中的角色一样,在尽力跋涉,辟出一条通路来。因此双方同样,随时随地从这条细若发丝的主线上跌落,坠向无穷无尽,深邃庞杂而忧伤的过去。同时隐约地意识到,在某一天,那条细线也会彻底走到尽头,我们自己也将成为过去的一部分,停留在无数时间死寂后的永恒的静止中。
酒是云,云让灵魂下雪。他有朋友,他的寂寞却没有朋友。独居柏林,扛着硕大沉重的摄像机。
那些命悬一线的劫掠和殴打在诺特博姆笔下似乎是快速掠过的镜头,阿瑟将摄像机护在胸口,女人埃里克将脖子上的伤疤护在心头。他们视为珍宝的,都不是爱情。
死亡如果是达摩克利斯之剑,但与幽灵共度十年,谁也会重新惦记温热的躯体,那个像猫一样抓他的门、一言不发地赤身骑上他、之后匆匆离去的女人——埃里克。“事实上,过去和现在总过不去。我们逃避不了过去,不管到哪里,都要把过去带着。一刻都不能放下。因为我们自己就是这个过去。不过这是场毫无益处的游戏,人总不能把头调过来向后看着生活。”
阿瑟明白这个道理,他将自己放逐到爱沙尼亚、俄罗斯、日本,拍摄那些兵士与步伐,目睹无数涌上街头的游行,人群,妻儿的死去仿佛白雪皇后的镜子碎片扎进心里,他难以再度开怀,直至埃里克出现,也像一道谜题,解开那日就是分离那日。
追逐埃里克直到西班牙。那是个研究七百年前女皇的女子,有人在她的家里强暴了她,在她身体上留下抹不掉的疤。她的生活乱了,史书可以让她忘掉自己的过去,她在旅途中想起阿瑟来,这是怎样也抹不掉的一张脸,但她害怕重新囚禁自己,醒来时看见陌生的脸,——她再也不可能亲近别人了,虽然她仍渴望这种亲密。在西班牙重遇阿瑟,她冷漠地失声而笑。一切结束了,不过是一个耳光一番拉扯,都是聪明人,埃里克将他们的孩子也一并处死,如今又多了一个亡魂。
为何会将这段关系称作爱情?他们之间隔了一场婚姻,跨国旅行,诗人聚会,厄里克女王,女上男下式交欢,迷藏,但唯独没有爱情。
“如今谁都觉得不安,我们住在这么安静的房子里,突然后墙倒塌了,风灌进来,陌生人进进出出。梦境一般,如同在候诊室般坐卧不宁......不过在喧嚣和忙碌之后,在这些奔驰车和奥迪车之后,有一种喋喋不休,有一种怀疑:这么顺,又这么不顺,我们到底做错什么了?”
译者方柏林对斯特林堡的认识同样深刻,我很信赖他。
《万灵节》读后感(四):诺特博姆:与灵共舞
罗豫/文
对于这位来自地球另一头、手握一大把文学奖的荷兰老头,塞斯·诺特博姆始为中国读者所知,恐怕还是因了一年前出版的游记《绕道去圣地亚哥》。自然,关于西班牙的游记汗牛充栋,不用说美国文豪华盛顿·欧文的名篇《阿尔罕伯拉》,单与田晓菲、林达相比,陌生的诺特博姆就输了一截人气。除此之外,他的书不仅没有任何时髦的噱头,还表现出极强的智性、灵性和丰富的文化修养,给读者设下了不低的门槛。新近由译林出版的两部小说《仪式》和《万灵节》尤其如是,似乎一开始,就低调躲在蓝灰色冷寂的封面下,耐心等待未来某个时刻的开启。
一对奇怪的父子,神秘的东方文化,艺术化的自杀手法——如果说《仪式》的情节还可以吊吊读者的胃口,《万灵节》的故事主线则乏味得让人郁闷。一对男女在柏林一段温温吞吞乏善可陈的爱情,相处的时间加起来不到三十个小时,竟写了洋洋洒洒二十多万字。《洛杉矶时报》评论《万灵节》的情节很淡,但塞斯·诺特博姆激动地声明道:“我哪里会去在乎情节!谁会去在乎情节呢!以情节见长的作家成千上万!”
印象派看似乱涂乱抹的色块,到底不是谁都能画。诺特博姆的狂言背后自有其大师底气。他的视点和《万灵节》主人公阿瑟·唐恩一样,聚焦在司空见惯的生活细节中。在之前的作品《仪式》中,诺特博姆已经透露出从最平淡无奇的事件中挖掘深刻哲理的能力。《万灵节》里唐恩和一帮欧洲文化人朋友天马行空的胡侃,更是机锋尽现。
如果一定要说《万灵节》有一个主题,那这个主题显然是历史。故事的背景设在柏林也再合适不过。说到柏林,大家脑子里最先想到的多半是这座城市的历史而非它的现状。“在历史上各个阶段,这些邻国都曾有过伤痛,在它们的国民心理中留下无法抹去的伤疤。这被侵略、战败、凌辱的伤痛导致怨恨、猜疑和不信任。而对隔壁的巨人来说,这些情绪又与悲情、忏悔、负疚交织,变成一种他们自称为‘德国病’的忧郁。这种郁闷源自疑惑:究竟,上一代人的歉疚,无辜的下一代要背负多久?”把一个民族比作一次人生的简单化处理,在这里显得武断而残忍,却总能在大众心中获得不小的认同。当代德国人不得不背负自己从未参与过的历史,因为大家“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会不会像一些人说的那样,德国的灵魂里有致命缺陷,有朝一日,德国那丑陋的头颅会再一次调转?”
即便仅就个体而言,“历史综合症”也让人不堪重负。唐恩的妻儿早年死于意外事故,他从此过着居无定所的生活,只爱用镜头记录转瞬即逝的形象,仿佛“曾经沧海难为水”,在精神上默默为他们守节。女主人公一头扎进故纸堆中,去研究一位不为人知的中世纪女王,现实生活中,由于早年的创伤经历而在“渴望爱”和“抗拒爱”的两级之间拉锯。诺特博姆在小说中借神之口提出了冷静而有些无奈的告诫:“你们和你们的时代千丝万缕地联系在一起,你们所听到的是回声,你们所看到的是倒影。你们永远不要去承担那全部图景不堪承受之重。”
如果说忘记历史等于背叛自己,那么那些在历史的重负下艰于呼吸的人,就不得不在背叛自己和杀死自己之间艰难抉择了。然而我们所记住的历史,或说文化教育、大众传媒在我们心中所建构的历史,多半是些数字、名字、时间、地点和行为主义的流水账。这种隔靴搔痒的记忆,或许某种意义上正是对历史最大的背叛。主人公唐恩一直在用镜头记录的那些脚印、靴子、楼梯、光线,虽也试图完成某种清晰准确的历史记录,终不过是一位另辟蹊径的西西弗斯。小说最后引用的罗伯特·卡拉素在《卡什亡国考》中的话,索性将这一切关于历史的悖论和纠葛一笔勾销了事:“逝者如斯,曩昔之生灵命运,沉寂无边,自成一体,与前无涉,与后无干,非名号、公证、文牍之考订所能涵括也。”
“欧洲的命运如同灶上之水,沸腾不息……”人类的命运亦是如此。凡人在被不堪的历史叨扰之时,只能像唐恩的朋友们那样,“为我们短暂的生命干杯。为那些遨游在我们上方的成百上千万幽灵干杯。”
《万灵节》读后感(五):摘录
摘录:
-- 什么样的化学反应,会把死亡和苦难,变成温和的追忆,叫那已经死去的人,音容笑貌重新出现?
-- 你不相信艺术的不朽。真可笑。写作的人总信这个。他们是不朽的大师。完全相信他们会流芳千古,却不知文字印出来会被发霉,会被虫咬。即便真有什么存留下来了,我们说的是个什么时间概念呢?3000年?我们通过今日眼光阐释的作品,和当时写作者的原意有天壤之别…
--…你为什么不拿本黑格尔的著作,来换那条鱼呢?
--阿诺举起了杯子。“为我们短暂的生命干杯。为那些遨游在我们上方的成百上千万幽灵干杯,”阿诺说。“死去的王后,士兵,妓女,牧师…你们永远都不会孤寂。”
-- 拥有(拥有是他的说法)主要语种的人,不管说的是德语、英语,或是西班牙语,总是想当然地认为,那些不幸说着小语种的人,不管一开始多么费劲,总是有义务让全世界其它人听懂自己的话。
--(论欧洲语言中的阴性阳性)“你们的词语一跨过莱茵河就变性了。月光一照到斯特拉斯堡,就变成了女性,时间变成了男性,死亡成了女性,阳光变成了阳性。”
--荷兰语和德语是远亲,只是分道扬镳了。你们德语本该和我们在一起的,不过却变种了,荷兰人觉得它听起来古怪。有时候声音太大。因为你们这个国家山多,谷也多。这声音带回声的。荷兰的地比较平,什么都在表面上。我们缺乏深度,不过好处是我们更清晰。你们德国人总是在寻找隐密的山洞,黑暗的森林,阴暗的山谷,茂密的山坡,怪不得这个地方到处都是瓦格纳式的迷雾,...女孩就是个例子。我说的是“女孩”这个词,在德文里,虽说的是女孩,你却得用its这样的代词:’Das Mädchen hat seine Puppe verloren.’女孩把自己的布娃娃丢了。你得承认,这听起来很古怪。好像女孩真是遇到了多大的不幸。在我们的荷兰低地,这种事情就不可能发生。每个人都会看出这一点。荷兰过去被大海覆盖,我们将海水抽干,晾上一阵,然后在上头盖房子,现在你可以从窗外看到一切。我们没有什么可藏匿的,没有迷雾,没有秘密,只是小女孩和她的布娃娃。在我们那里,‘女孩’这个词我们用阴性。你有没有听过翻译成荷兰文的歌德作品?
--有知识的人遍地都是,不过很少有人既有知识,又能这么深入浅出讲解出来,且不居高临下,而是让你感觉到你能听懂所有细节 —— 至少是在谈话的过程当中。后来,你在脑子里回忆的时候,你发现你其实懂得太少,不过总能记住一星半点。
--一个体系设计的时候只需几个人,其余的人得一直受其害。
--他的希腊课老师谈到奥德修斯的时候曾经说过,一个完全自由的人,才有可能问:“我应该走向那一边?”
--统一,他们对统一简直一点都不懂。整个国家像装在盘子上一样端给了他们,他们却不知如何下手。
--现在是西德给他们的梦想埋单,不过是咬牙切齿地给他们埋单。
--大部分人只是手气不好,拿了一手坏牌。不过就像人类常做的那样,他们尽力而为:他们遭封锁而自由,受操纵而清醒。他们既是受害者,又是帮凶,参与这样一个恐怖的误会,一个类似现实世界的误会:一个腐败的乌托邦。等钟摆摆向另外一边的时候,这乌托邦终告结束。不变的只有那痛苦,唯一不同的是,他们还得承受另外一半人的自高自大,而他们只不过是拿了一手好牌而已。
--一个城市之所以是城市,靠的都是建筑和声音。包括已经逝去的建筑和声音。每个城市都充满声音。
----阿瑟说,“我昨夜的酒还没有完全醒过来呢。要是再喝,今天又废掉了。”
(阿诺回答:)“你这一天废掉总比把酒废掉好。"
--“是谁的书?”
“我的。”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问谁写的?”
“啊,你猜猜看?”
“我知道作者的名字吗?”
“我不知道,不过他知道你的名字。”
阿瑟把手伸到报纸下,把书拿出来。是一本圣经。
--“欧洲人还没有转换到欧元呢。要是我们说了算的话,永远都不会转到欧元。我们辛辛苦苦一点积蓄都被见钱眼开的希腊人和意大利人给浪费了。更不要说波兰人和捷克人。他们已经在敲门了…”
“不过你也得想想,五十年前,你们(德国人)还巴不得把他们占领过来呢!”
--"我自己翘辫子前,现在的政府也倒不了。“
“真没有想到你这么喜欢他们。你不是老骂他们‘这伙混蛋’吗?”
“是啊,不过也算是我的混蛋。我习惯他们了。"
--人总是两个方向都可以跑的,你只要告诉他们去哪个方向便可。
--她根本不屑去纠正他。男人无法容忍他人来纠正自己。
--原来这位就是和自己睡觉的女子,不,是睡了自己的女子,只是这种事情谁主谁次也看不出来。
--这位仁兄看起来活像一根穿着正式西服的胡萝卜。
--他感觉好像是回到了青春年少的时候,骑着个自行车,从心上人的家门口路过,却又生怕被她看见。
--在当初构思出这些话语的城市,当年的奴仆成了主人,却又牢牢陷入另外一种奴役,一种更糟糕的奴役!奴仆们投票选举自己的主人,好去继续做奴仆,他们和主人只有名义上的平等!哪个白痴想出了这样的办法来?可是这样的疯狂却在扩张。成百上千万的人甚至为此而死。
--人们都陷入了致命而肤浅的无思考状态,他们为了证明自己的个体存在,去看同样的笑话,猜同样的字谜,买同样的书(通常买了不读)。他们沾沾自喜、洋洋自得地做这一切,叫人郁闷不已。她认识的所有人都在练瑜珈,去巴厘岛休假,做指压按摩。他们忙忙碌碌参加各种活动,在家根本呆不住。很少有人能够享受独处。
--“科学家要不就是计算工具,要不就是神秘主义者,你自己挑好了。"
--真有恋爱这回事吗?我们只是听说有人被刺杀,被暗中跟踪,或是妒火中烧时互相开枪射击,可是爱情在哪里?
--从前,女王和英雄们才是神话、悲剧的的题材。比如受罚的俄狄浦斯王,复仇的美狄亚,反抗的安提格涅。你们已不再是国王,或者公主。你们的故事对自己或许重要,对他人十分琐碎。不断持续的片段,新闻,肥皂剧。你的的哀痛不会再产生大量的文字,叫他人去潜心研究,直到你被人淡忘。这使你更趋肤浅,更趋短暂,照我们的看法,更有悲剧性。你没有回声。没有观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