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乡话食》是一本由邓云乡著作,中华书局出版的精装图书,本书定价:35元,页数:363,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云乡话食》精选点评:
●按需。
●越到后来,越觉鸡肋。这类文章通常应以“人文”两字打底,但此书多文而少人,亦即人情味不足也。想想朱自清某文写一家人围坐吃白水煮豆腐,多么令人向往,就是因为有人情味在。此书不但无情,反而地方主义色彩浓厚。爱家乡自然很好,但为凸显咱大北京的好,总把江南绑来躺枪,是不是有些过分了呢?且有些地方主义又蛮可笑,其中有篇写北京人泡茶好“香”,喜往茶里添茉莉花,骨子里颇有些睥睨南方人非要分红茶绿茶碧螺春铁观音,太做作矫情。我心想:这也叫吃茶?不过,今日的北京人当不再是当年那代北京人了吧。
●老北京市井美食杂谈,烟火气息够生动,还算有一些收获,认知了不少旧时代的帝都街头小吃。
●到《不知果味》前一直是夜里留着哈喇子看完的,食物承载了多少记忆和情感啊……不断闪回儿时一幕幕,西山公园动物园门口的冰淇淋还记得吗?
●先对老先生说句抱歉,同为爱吃之人自称一句晚辈大概也会得到理解。 看到1/3,老先生怎么一直讲北京的吃食有多棒,南下之后各种不满足云云? 看到1/2,老先生怎么一直说多年前某某食物有多美,如今不得见云云? 想来是和此书无缘,也和云乡老先生无缘了,文中多次出现的典籍诗词,说实话在阅读时都是一掠而过的,未有逐字研读过;那说点老北京接地气的,又有种文字上的疏离感。 可暂免先生所著浩渺,也不想把各位【美食家】【生活家】放在一起品评,到此为止啦~ 哦对了,先生勾起了我重读红楼的想法,算是一件收获!
●爱上了邓云乡的文字
●各位看官,没吃饱千万别翻看,容易狂躁,因为流口水。
●只上得来终觉浅。比起唐鲁孙及王世襄,乃至崔岱远、赵衍(?)等吃过见过的主儿,文人背景的邓云乡先生更善于寻章摘句拉杂典故,难以勾起莼鲈之思。
●黄钟大吕剑走中锋!行文流畅,处处美感。感情上深厚而细腻,想必本人非常非常善良。
●2016.6
《云乡话食》读后感(一):舌尖上的老北京
上大学的时候,不知从哪里找来了邓云乡的《红楼风俗谭》和《燕京乡土记》,断断续续读过,很是被其中的乡土人文风味吸引,这才知道,邓云乡是87版电视剧《红楼梦》的民俗指导,再一看,剧中的片头果然有他的名字。如今看他这本关于老北京食物的书,仍是一贯的风味,恍若坐在老舍先生小说里的北平城中,大饭馆、馄饨摊、羊肉床子、点心铺、烧饼炉就在街边铺开,食物热气腾腾的,人情温暖质朴,真是美味。
当然,这本书里并不是只写了老北京有关的食物,杭州的西湖醋鱼、上海的江南风味、香港的西餐茶点也有,只是不多,身居异地的邓先生,最挂怀的,还是年轻时待过的丰饶甘饴又适意的燕京啊。他的笔触很平淡,却又能旁征博引,一味菜、一种小食自成一篇文章,每种食物背后都有跟老北京密切相连的文化,或者是记忆,如包子、面茶、饼、粥、饽饽、大白菜等微物,也自有其清甘和渊薮,食物与文化的关系,在古代的诗文笔记里都能寻到踪迹,知堂老人曾叹古代文人不关心民俗细琐,其实,藏在食物里的民俗就是最真实而细致的,历史与文化有了烟火气,才够亲切生动。
大鱼大肉与山珍海味在这里只是配角,越是家常的凡俗的味道,越让人忘不了,饥饿时四人分食的软香的牛舌头饼,脆热又饱腹的“一套烧饼果子”,片得飞薄撒点椒盐用纸一卷拿手抓着吃的熟羊脸,夫妻档摊位即包即上锅的精致蒸饺,再有冬夜深巷的叫卖声,郊外山道小童卖的大白桃,冰沁的消暑清供,糯甜的甑儿糕……一点一滴的、细微日常的小食小吃,汇聚成了老北京的味道。
食肆、茶铺、饭馆、酒楼的特色菜肴,也是构成一个城市生活的重要部分,老北京的大小饭铺,都有着意蕴悠长、文气蔚然的名字,自明清至民国,它们与名人文人的关系也非同一般。所以在这本书里,邓云乡还写了不少此类文人掌故,比如风雅与美味并存的谭家菜,鲁迅先生在京时下过的那许多馆子,与清代政界关系密切的广和居与会贤堂等等,饮食男女,名人亦凡人,而吃也不仅仅是吃饭,饮馔文化,自是精深。再加上《红楼梦》与北京有关的饮食菜品,就更添了几分想象的美好与诗意。
说起来,看这样的文字,就像在吃着清粥小菜,刀工精细、火候恰好、用料考究的清粥小菜,暖胃又滋养,舒服。饭食背后是烹饪的人,书中也多次写到小贩们是怎样的利落又干净,神乎其技的烹调技艺如何细腻,大师傅的独门绝技赢得了赞誉,私家小厨的掌灶者手艺地道,用心做的食物,多是让人怀念的。
透过文字传达的味道同样是诱人的,除了肚子里的馋虫,很重要的缘由,我想是老旧事物与故乡旧情的相似,那些跟老北京味道一样已经消逝的故土风物,那种眷恋和不舍,是相通的吧。
“水流云在轩”是邓云乡先生书斋的名字。往事如烟似水,水流而云在,心闲而意远,过去的就过去,留下的自隽永,乡情故恋,如云长在。
《云乡话食》读后感(二):话食充饥
在《云乡话食》中读到这样一段文字:
奶酪的制法,是把牛奶加白糖或冰糖烧开,盛在小瓷碗中,冷却后掀去奶皮,实际也就等于脱脂。然后把酒酿、白酒每碗中滴入数滴,使其凝固,放入冰箱中,冰镇一段时间取出,便成为一碗雪白的比嫩豆腐还嫩的奶酪了。端上来时,碗上冒着冷气,奶酪上放一片鲜红的山楂糕,或几点金黄的糖桂花,吃在口中,寒沁舌喉,甜润心脾,似乎任何奶制冰点,如外国的什么“樱桃圣代”、紫雪糕等都无法比拟。这样的糕点,现在自然是难以寻到了。口水流涎之余,去食堂买了掺了水的所谓“双皮奶”,拨开上面厚厚一层甜得腻人的红豆,就着这段文字,原本寡淡而无味的奶块,含在嘴中,也有了几分滑如琼浆凝脂的错觉了。
负笈京华,既处处受限又无经济能力,想做只老餮去寻肴问菜是不可能了,只能对着书本子聊以自慰。邓云乡先生的一本《云乡话食》,摆在枕旁,夜夜读一两则,抱着快然欣喜和饥饿的折磨沉沉睡去,也算得一桩美事。所遗憾的,是不曾梦得书中的任何吃食,就连虚幻的大快朵颐也不可得。
自小好吃,这样话食充饥的经历,在我的读书体验中,倒是常常遇见的。
小时候爱读《红楼》,其实读不懂什么,就是喜欢里头的热闹场面,花红柳绿,好看煞人,好比贾母,爱看“热闹戏文”。其中最令我倾心的,不消说,肯定是书中种种精致吃食了。黛玉沉吟“无赖诗魔昏晓侵”,奈何我这就成了“无赖食魔昏晓侵”了。
螃蟹宴和烤鹿肉是书中的两大题目,我虽也喜欢,但前有菊花诗,后有芦雪庵联句,重点是大观园儿女的盛会,青春洋溢,欢笑玩闹,早已教我看都看不过来,食物在其中,反是最不重要的了。至于那茄鲞,多少人魂牵梦萦,已经说得很多,这里就不再谈了。
真正让我难忘的,却是几样小食。一是贾母除夕夜宴时嫌弃的鸭子粥。我家做粥,全是甜粥,鸭子也能入粥,这在年幼的我看来,是很不可思议的。后来大了,喝过生滚砂锅粥,牛肉粥、鱼片粥、鸡丝粥都是常见的,但这一味鸭肉粥,至今不曾喝到,实在遗憾。另则是刘姥姥进大观园时,带了一坛子回去的点心,藕粉桂糖糕,几个字一出,光听名字,就教人馋得狠了,和秦可卿吃的那枣泥山药糕,堪称我心中贾府点心界的“双璧”。还有就是芳官吃的那一顿便饭了,如此精彩文字,不得不照录出来:
一碗虾丸鸡皮汤,又是一碗酒酿清蒸鸭子,一碟腌的胭脂鹅脯,还有一碟四个奶油松瓤卷酥,并一大碗热腾腾碧莹莹蒸的绿畦香稻粳米饭。
这一顿饭,芳官说是“油腻腻的,谁吃这些东西”,曹公无闲笔,一句话就带出了宝玉房中丫鬟的优越待遇。宝二呆觉得味胜往昔,是晴雯说的“隔锅饭香”,未必是真以为菜好,然而于我而言,倒真是黛玉读《西厢》时的感受,“词句警人,口齿余香”啊。后来在“知乎”上看到相关的回答,才知道这顿饭,让多少人口头心头,一时难忘。
邓云乡先生在书中引用《光绪顺天府志》中介绍柿子的段落,有几句令我印象很深:“……可去皮晒干为饼。出精液,白如霜,名柿霜,味甘,食之能消痰。”
这柿霜糖,鲁迅先生也是爱吃的。“圆圆的小薄片,黄棕色。吃起来又凉又细腻”,看来虽同样是柿子的副产品,但和那欺霜赛雪的柿霜却是两样,只有凉和细腻是不变的。先生忍不住吃了大半,待到听人说能治嘴角小疮的时候,又赶忙收起来,可是等到了夜间:
又将藏着的柿霜糖吃了一大半,因为我忽而又以为嘴角上生疮的时候究竟不很多,还不如现在趁新鲜吃一点。不料一吃,就又吃了一大半了。读到此处,不禁合书大笑。先生是极聪明的人,更是极风趣的人,调侃起自己来,也是分毫不差。
邓云乡先生是有名的民俗学家,说起燕京旧时风物,时人笔记、名人掌故信手拈来,小吃大菜,俱能循着原委细细道来,令人神往。若说到谈吃的文学家,近些年来,天下承平日久,小品文大大兴盛,有两位是大大的有名。
一位是写《雅舍小品》的梁实秋先生。不过我最喜欢的却不是《雅舍谈吃》中的任何一篇,反是另一篇,题为《吃相》的文章:
棉帘启处,进来了一位赶车的,即是赶轿车的车夫,辫子盘在额上,衣襟掀起塞在褡布底下,大摇大摆,手里托着菜叶裹着的生猪肉一块,提着一根马兰系着的一撮韭黄,把食物往柜台上一拍:“掌柜的,烙一斤饼!再来一碗燉肉!”等一下,肉丝炒韭黄端上来了,两张家常饼一碗燉肉也端上来了。他把菜肴分为两份,一份倒在一张饼上,把饼一卷,比拳头要粗,两手扶着矗立在盘子上,张开血盆巨口,左一口,右一口,中间一口!不大的功夫,一张饼下肚,又一张也不见了,直吃得他青筋暴露满脸大汗,挺起腰身连打两个大饱膈。梁实秋曾在文中嘲讽鲁迅不懂风雅,鲁迅未必不知风雅,而有的时候,太讲求风雅,就未免“不知民间疾苦”了。像这段话及前后的感慨,就不免有些文人气。但单拎出来只看这段吃的描写,正如梁先生在文中所说,确实是“痛快淋漓”的,让人看了也觉得畅快,肚腹为之一饱了。
还有一位便是汪曾祺先生。他笔下好吃的甚多,那味如肥母鸡而细腻丰腴的鸡枞,“汤清如水、鸡香扑鼻”的汽锅鸡,诱惑了我不知多少年。
凡是经历过民国的人,谈起吃来,如数家珍,到最后都不免感慨旧时风物不再。我无权也无意愿发此感慨,只是忽然想到现在的人动辄自诩吃货,旧时说起“货”,总是不好的形容,如“老货”“烈货”等,如今用“吃货”一词,自然有几分自嘲的意思。但既自名为吃货,总还是自认在吃上有几分心得了,便不能只是胡吃海塞,牛嚼牡丹,追求感官刺激,要吃出几分讲究、辨一辨精粗才好。
《云乡话食》读后感(三):文中提到的书籍&诗文
四大名著这种就不记了,鲁迅、周作人作品不记,太有名的诗不记。
闲园菊农《一岁货声》
朱珪《上书房消寒诗录》
乾隆时《上书房消寒诗录》所收叶国观《咬春诗》
樊樊山有题为《上元后一夕纕蘅招陪韬庵太傅宴于城南广和居食肆,即席有作》
《世说新语》
孟元老《东京梦华录》
近人沈太侔《东华琐录》
谢肇淛《五杂俎》
晚近林传甲所编《京兆地理志》
陈莲痕《京华春梦录》
清末忧患生《京华百二竹枝词》
嘉庆时杨懋建《京尘杂录》
道光时余煌《京师新乐府》
《京师食物杂咏》
清人《京都竹枝词》
《京都风俗志》
清初查慎行《人海记》
明代何景明《何大复先生集》
《光绪顺天府志》
《养正书屋全集》
王桢《农书》
《凌霄·一士随笔》
陈舜臣的《北京之旅》
《北京岁华记》
杨升庵《升庵外集》
《华严经》
《叶圣陶遗墨》
《同治都门纪略》所收《都门杂咏》
《吴地记》
昭梿《啸亭杂录》
《四时宝鉴》
《国闻周报》
康熙时高士奇《城北集·灯市竹枝词》
《大公报》的副刊《采风录》
曼殊震钧氏《天咫偶闻》
明宋应星《天工开物》
明代万历时王世懋《学圃余疏》
清朝的《宫门钞》即《邸报》
王渔洋《居易录》
《山家清供》
乾隆时潘荣陛《帝京岁时纪胜》
刘侗《帝京景物略》
屈大均《广东新语》
《广群芳谱》
仲芳氏《庚子记事》
陈恒庆《归里清谭》
绪时严缁生《忆京都词》
曲园老人《忆京都词》
孙宝瑄写的《忘山庐日记》
清初经学家施闰章的《愚山先生诗集》
日本作家五十岚力所著《我的书翰》
溥仪《我的前半生》
明人李诩的《戒庵老人漫笔》
京戏《打瓜园》
《扬州画舫录》
《敬业堂诗集》
清前因居士《日下新讴》
枝巢子《旧京秋词》
《旧都文物略》
徐凌霄《旧都百话》
刘若愚《明宫史》
近人四川邓忍堪《春兴》诗
沈太侔《春明采风志》
《春明采风志》所收《莲塘即事》
《晋书·张翰传》
郝懿行《晒书堂笔录》
经学家郝懿行《晒书堂诗钞》
咸丰时来秀《望江南词》
绪时李虹若《朝市丛载》
李时珍《本草纲目》
《板桥杂记》
清初周筼《析津日记》
《柳边纪闻》
近代词人江阴夏孙桐《梅庵词》
吴自牧的《梦粱录》
曹寅《楝亭诗钞》
《正字通》
《正风》半月刊
周密的《武林旧事》
《民国笔记小说大观》
《民社北平指南》
乾隆时汪启淑的《水曹清暇录》
宋人江休复《江邻几杂志》
《浮生六记》
坐观老人《清代野记》
金息侯《清宫史略》
徐珂《清稗类钞》
元人欧阳原功《渔家傲》
元欧阳玄功《渔家傲》词
《滑稽诗话》
清末富察敦崇《燕京岁时记》
清初王鸿绪《燕京杂咏》
康熙时柴桑《燕京杂记》
《燕台口号》?
近人陈宗蕃《燕都丛考》
近人雪印轩主《燕都小食品杂咏》
元人孙国敕《燕都游览志》
张次溪 《燕都风土丛书》
清末《爱国报》所编《燕京积弊》
俞平伯《癸酉年南归日记》,收在良友文学丛书《燕郊集》
马叙伦《石屋余渖》
陈贞慧《秋园杂佩》
丹徒赵曾望的《窕言》
《立言画报》专栏名《北京通》
宋苏舜钦《答韩持国书》
明代李日华《紫桃轩杂缀》
金受申《老北京的生活》
陆游《老学庵笔记》
谭篆青《聊园词》
梅兰芳《舞台生活四十年》
《苏山吟稿》
引《茶余客话》
昆曲《茶叙》
陆羽《茶经》
俞曲园《茶香室丛抄》
清代同、光时乔松年《萝藦亭札记》
唐代陆龟蒙有《蟹志》
宋代傅肱有《蟹谱》
毛奇龄《西河诗话》
宋荦《西陂类稿》
郝懿行《证俗文》
张懋修《谈乘》
潍县人陈庆溎《谏书稀庵笔记》
杜少陵《赠卫八处士》
苏东坡《赤壁赋》
李慈铭《越缦堂日记》
陶宗仪《辍耕录》
东莞伦哲如先生《辛亥以来藏书纪事诗》
《通俗文》
一九八二年出版的著名的崇彝《道咸以来朝野杂记》
《郑孝胥日记》
宋耐得翁《都城纪胜》
清末魏元旷《都门琐记》
明末刘若愚《酌中志》
《释名》
明代蒋一葵《长安客话》
文震亨《长物志》
引陕西米脂人高照煦《闲谈笔记》
宋代邵伯温《闻见前录》
《陈垣来往书信集》
清初陈维崧《陈检讨集》
《陶庵梦忆》
《随园食单》
《集韵》
《韵会注》
周颖南《颖南选集》
乾隆时谢墉《食味杂咏》
康熙时诗人查慎行《食安肃菜》诗
朱彝尊《食宪鸿秘》
清代乾、嘉时,伍宇澄《饮渌轩随笔》
元人《饮膳正要》
束皙《饼赋》
王渔洋《香祖笔记》
邓文如先生(名之诚,历史学家)《骨董琐记》
北京“百本张”俗曲《鸳鸯扣·插戴》
西清《黑龙江外记》
《龙沙纪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