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光芒,此生不灭
下班开车回家时,雨不大不小,刮雨器的速度不疾不徐,我的脑子转得也有点儿慢,并且转着转着就开始跑偏。
其实我总在文章中提自己的年纪,但实际上每次都得现算一下,用现在的年份减去出生年份,再加一,因为我们东北都按虚岁算。但退休却按周岁算,真不公平。
那么女人最好的年纪是多大呢?我又想,三十五岁,在我心中,女人最好的年纪,绝对是三十五岁。
我没办法用语言说出为什么这个年纪的女人最好,我脑海里只有意象。
三十五岁的女人,像一只水蜜桃,恰好刚刚成熟的水蜜桃。粉白颜色,轻轻按上去软硬适中,或者稍微偏软一些,香气是清清淡淡的甜蜜,没那么扑鼻,却觉得空气中都是它的味道。
根本不需要吃,只消望上一眼,或者轻轻按一下,就完全可以想象得出它的软糯清甜,它的汁水丰沛,仿佛下嘴咬上一口,那清清甜甜的汁液汹涌而出,你手嘴并用都兜不住。
我问老钟,女人三十五岁是不是最好的年纪?
他说是的。我说为啥?
他说,夏季的青涩已经离我远去,而秋天的萧瑟还远未到来。
就在我开车想到女人的最好年纪是三十五岁时,我马上又想到了另一个问题:我三十五岁的时候在干嘛?
于是我不得不又开始做算术,用四十三减三十五,再用今年的年份2020减去八,哦,那是2012年。
呀?我心里惊讶了一下,我三十五岁时还没离婚呢啊?我是三十七岁时离的婚啊?
其实我一直不知道自己是多大离的婚,这是第一次认真算了一下,一点儿不扒瞎。
事实是,若在第一次动了离婚的念头就坚决离婚,那就远是2009年的事了。
第二次,是2013年,第三次,就坚决去做了。
二十五岁的时候觉得,十八九岁的年纪,多么明媚啊,现在不这么认为了,现在会觉得,三十多岁的年纪,多么明媚啊!
如果以此类推呢?到了五十岁更年期到来时,会不会这样认为:四十三岁的时候,多么明媚啊!
但我无论如何都没想到——包括现在也没想到,原来我三十七岁的时候就离婚了。
这真是一个我从未认真想过的问题,好像对我来说,现在与三十七岁,与三十五岁,与三十二岁,甚至更早一些,与二十五岁,都没有什么区别。这种感觉就像是我走过了时间,而不是时间走过了我。
也许这种感觉,会一直持续到我六十岁,七十岁,八十岁,一直持续到我缠绵病榻,一直持续到我死去。
这种感觉就是——我老了,但时间始终没动过,我从一个时间走到另一个时间,它们一动不动,目送我慢慢走到千里之外后,仍保持亘古的沉默。
走在这条路上的人,就是前赴后继的你我。
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我是觉得,我比那些始终在婚姻中忍着熬着的人幸福得多,也知足得多。
我十分乐意在留言中看到有的读者说,先生情重,夫妻恩爱。
但实不相瞒,能够感受到你美好的,也就仅限于那一刻。若你能够享受那一刻而从不做无谓的展望,我会更为你高兴。因为你知道,时间是不变的,但我们会变;我们是不变的,但感情会变。
我不是在怀疑美好与幸福,而是我不相信绝对。就比如刹那的烟花璀璨绚烂,这是真的,但你不能渴望它长久。让你心定的,肯定不是最美的东西,你在感受到它无比的绚烂的同时,就注定要承受它的光亮从天空坠落后的黑暗与落寞。
你只要知道它美,并且记住它的美,就好了。其他什么都不要去想。包括见到它之前的寂寞,见到它之后的失落,或者期待它再重新出现的愿望,都不要去想。
只要你在某年某月某日的某一刻,突然想起曾经有一朵华美溢彩的巨大烟花突然绽放在窗边,就可以了。
有读者在去年说,小旗,我也遇到了我的老钟。
今年她又留言说,小旗,我以为我遇到了我的老钟,然而他到底不是。
她的两次留言我都没有回复,对我来说,这是十分惯常的事,就像明灭的烟花,开了,又落了。
如果非要我说,那么我认为,值得我们期待的,并不是烟花,而应该是沉默了整个亘古,而如今我们一抬头依然能看到的星辰。
当然,这也是三十七岁前的我所不能明白,甚至连想都想不到的。
只有当你真正置身于四下无人的旷野中,举目望去,都是被自己摧毁的废墟,到那时,不用说烟花,你的来路和去途,除了杂草,连朵卑微的野花都没有。
但是星星肯定在,只要你愿意抬头。
事到如今,我都不知道自己的明天是什么样,明年是什么样,余生是什么样。
我也不想知道。
清楚地知道昨天的自己是什么样,就可以了。
我不知道我跟老钟的感情是不是能长久,因为我们都是普通人,这世界上普通人的命运没有什么不同,跟我不去期待你的未来一样,我也不会期待我们的未来,我只会在每天晚上入睡前反复问他:你爱不爱我?你很爱我对吧?
就算我们的感情长久,我们的生命也不会长久,到头来,总会剩下一个人,最后这个人也会走掉。如果我们有幸能够陪伴着经过余生一段又一段时光,那么先走的那个人,就会化成夜空里的星星,从那时起开始遥望人间,当另一个人也化成星星后,就一起遥望人间,遥望那个我们曾经作为烟花在其中短暂绽放过的人间。
你们还记得吗?我曾经在文章中说,我写文的背后有一棵树,它害过病,我决定如果今年它不能好,我就自己买药医治它。
我在春天发现它的枝芽开始爆芽,后来开始长细嫩的新叶,风大的时候,枝条甚至会肆无忌惮地穿过窗子伸到我面前来。
今天我再次看它时,它已经枝叶繁盛,看上去很健康。
↑如果过了梅雨之后,它再受病,就要考虑给它治一下了
↑这是我在春天拍的这棵树的小芽芽。翻手机的时候,觉得有些照片,或我存的图片可以跟大家分享,若你在静观时得到疗愈,那我会感到很幸运。
↑刚出生的婴儿,我的女儿
↑春天草地里的红色小果子
↑春雨后的垂丝海棠
↑骄纵的猫
↑果子
↑我的本命佛,大势至菩萨。这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菩萨
↑去年夏天夜里晒在阳台上的衣服
↑第一次见到羊的柴
↑被猫狗玩成这样的绣球花,和柴最喜欢的玩具
↑朋友家两只非常可爱的小娇凤
↑朋友拍的我的背影
↑尤加利和红茶
↑朋友的画
↑身后长长的路
↑和眼前长长的影
↑大学宿舍老八说这女孩特别像年轻时的我
↑第一次见到小奶猫的柴
↑油画一般的落叶和草
↑和有着牛皮般质感并跟手掌一样大的广玉兰叶
↑春天里的花与狗
↑秋
↑老武园子附近的天色
↑孩子
↑七姐,七姐的山,和七姐的狗
↑我最喜欢的一张图,像内心里的我
↑阳光下的落叶
↑研究烛光的猫
↑研究灯台的猫
↑广玉兰,比我家最大的碗都要大
↑乌镇上的老人
↑和乌镇上我的背影
↑老钟,柴,他们走在冬天冰冻的太子河上
↑我妈在冬天下午的阳光下缝被子
↑柴,和可以遛的猫
↑初春掉落的山茶花
↑我的咖啡机做的咖啡
↑我喜欢的墨西哥女画家弗里达,她有一句名言:我是我自己的缪斯
↑我左锁骨下的纹身,单词是arousal,谷歌翻译为觉醒,有道翻译是性/生理方面的唤醒,两者我都喜欢
· End ·
今天放的音乐特别好听。
我跟你说,很多时候写文章,我自己都不知道会写些什么,也许只有一个中心词,至于怎么想,完全由我的心决定,我相信,它让我写出来的,就是它想说的话。
曾经有位女性读者挖苦我时说,你看哪个哪个号主就不装,你写的文章又不怎么样,至于写什么前夫现任的,我就当八卦看,看个乐子呗。我仔细想了她这句话,觉得她说的不对,我写的是事实,或者是事实生活的一种,把事实当乐子,这是她的问题。
当然,我有特别多特别多的秘密,有些可以说,有些不可以;有些可以现在说,有些不可以。这些秘密中,有不少见不得人,这也是我是一个普通平凡人的明证。
谁都不比谁强,谁也不比谁差,太多事,我们慢慢讲,留待以后,来日方长。
早安,每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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