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在历史何处》是一本由[塞尔维亚] 埃米尔·库斯图里卡著作,浦睿文化·湖南人民出版社出版的精装图书,本书定价:69.00元,页数:406,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我身在历史何处》读后感(一):读在波黑旅行之前
这是一段不可思议的故事,伴随南斯拉夫的解体与波黑战争,从这位著名导演眼中,讲述着一个平凡却与众不同的黑塞哥维那人对政治,生活,文学,艺术,爱情,亲情,甚至是死亡的独特看法。 第一章我哈哈大笑,这是多么有趣的人, 第四章我开始沉思,生活究竟是什么, 第九章我坦然接受,死亡应当是怎样的平静, 第十三章我唏嘘哀叹,我们深处历史何处, 最后一章我竟然有点伤感,因为这意味着结束。 想要见这位导演和他生活的地方,迫不及待。
《我身在历史何处》读后感(二):看回电影找下虐~
本来是作为出发去巴尔干前的功课 无奈拖延症太厉害 以致回来快一年了才在今天把书看完…没有看过库导的电影 但就书里提到的几部电影在豆瓣上搜了下 除了拉多纳记录片才7.几分 其它的电影都是8分以上由此想起我从他书里摘抄的一段话
拍电影跟谈恋爱一样的得牵手拥抱等等 你必须像井底的矿工一样带着男子汉的魄力坚持到最后 只有你的对手都真正欣赏你的时候你就成功了对于观众也是一样 要是你没法扰乱它们的心智 没法折磨他们 没法让他们激动没法让他们疲乏 也没法让他们发笑 那他们回家以后就会觉得在电影院里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说得我好想被导演虐一下~~已经收藏好他的电影了
阅读过程中感觉库导是性情中人 对家人和亲友的感情真挚 再加上他本能的技巧 成为虐众高手 好了看完电影后会再我来二刷……
《我身在历史何处》读后感(三):关于《我身在历史何处》翻译的几点建议
是翻译也可能是编辑问题:
1.p28. 人们都以为他会对斯大林说和‘不’——“和”字多余。
2.p64、65. 电影《一夜爱情》约定俗成译为《一夜风流》,女主角克劳德特·科尔伯特(Claudette Colbert)约定俗成译为克劳黛·考尔白。
3.p156. 艾尔帕西诺应该与上文保持一致译为阿尔·帕西诺。
4.p297. 猜测《年轮之舞》大概就是著名的《轮舞》。
5.p310. 还让他离宗教影响下的意志形态越来越远——“意志形态”应为“意识形态”。
6.p348、349、350、351. 除了“他的祖父是独生子”一句之外的所有“祖父”均为外祖父,若与前文保持一致则应译为“外公”,而所有“外祖母”均应译为“外婆”。
7.p361. 最后踏上了位于大西洋东海岸的美国——美国位于大西洋西海岸。
《我身在历史何处》读后感(四):仅摘记
1. 他脑袋里的空白显然是长期受到误导而造成的,但是习惯带着这样的空白生活就无药可救了。如果想从这个深渊中爬出来,很可能会就此打开怀疑全世界的突破口,那时你甚至可能会怀疑可口可乐、汉堡包、好莱坞的存在是否合理了。—-《1984》统治原则
2. 妈妈起来了。好像在她面前的不是她的丈夫,而是一个装满白葡萄酒的橡木桶。妈妈在爸爸面前站得稳稳的。她绝不会把小人物对大历史的担心放在心上,而且她还极力让我与这些问题划清界限。—-yep
3. 他之所以向往邮局职员这样一个不寻常的职业,可不是因为他是个差生。他可是学校里最棒的小数学家,而且还让我们抄他的作业。我的同学是想借着给铁托头上盖章为他爸爸报仇,他爸爸已经在格利奥托克岛上忍受了八年的强制劳动了。当他向我透露这个关于邮票—邮局的秘密时,不时用拳头敲着桌子,起初很慢,然后越来越猛。他就像一个民间舞者,随着音乐的节奏着了魔一样。我试着让他冷静下来,便提醒他说这样会被赶出教室的。
4. “我的穆拉是个灵魂高尚的人,要是他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情,也只是为了让善良的心灵休息休息。”妈妈总是这样说。—好迷
5. 每天早上我和斯内扎娜·维多维奇的会面都是这样的:我躲在大门后面喊一声“嘣!”,她喊“啊!”。终于有一天,我厌烦了这样的方式。我听大人讲过男人和女人是如何在老墓地旁边的李子园里玩“屁股对屁股”的。于是我坚定地想当大人。
《我身在历史何处》读后感(五):你身在历史何处?
这几天,被叙利亚战争刷了屏。叙利亚的战乱于2011年年初开始,七年来,上千万民众流离失所,数十万人丧生,国家沦为人间地狱,无数人的生命因战争而改变。
这让我想起了前段时间读过的一本书——由当代东欧最出色的导演之一、两获金棕榈奖的前南斯拉夫电影导演埃米尔•库斯图里卡撰写的回忆性自传《我身在历史何处》。
在这部回忆录中,库斯图里卡将个人经历与南斯拉夫这座自己曾经的祖国、但现在已经消失的国度的历史交织在一起。他从上世纪50年代,自己还是个住在萨拉热窝的塞尔维亚小孩的故事开始讲起,回忆自己的童年与成长经历。透过他的回忆,我们会发现南斯拉夫居然曾经是一个相当富庶的地方。
然而,随着南斯拉夫终于成为战场和炼狱,库斯图里卡所有的快乐慢慢变得或悲伤或可笑,出现在他生命里的亲人朋友慢慢都离开了这个世界,只有战争还在,分裂依然。
在这本书里,作者没有刻意写自己或者自己的电影,也没有刻意去写南斯拉夫的战争,他只是用文字纪录下了家族和消失祖国的每个印记,从年少的友情、成长的记忆,到荒诞无奈又真实存在过的回忆,他通过一个个小细节,让南斯拉夫这个消失的国家,从铁托时代到联邦解体,充斥在书中的每一个场景中。
最终,当南斯拉夫解体,库斯图里卡也沦为了一个没有国家的人。面对身份的无法确认,他发现那股对遗忘的恐惧迅速侵蚀了自己。为了减轻这种忧虑,他开始动笔写下那些模糊的记忆。这也是作者写作这本书的原因——无论他的家、他的国遭遇了怎么样的残忍变故,但他至少还保有关于那片土地最深情的回忆。
在这本充满趣味的自传里,库斯图里卡看似在笑着讲述生活的故事,但留给我们的,却是对于战争对人们产生的深远影响的思考。
《我身在历史何处》读后感(六):电影密码与密码本
很好。
是库斯图里卡的电影纪事,也是(后)铁托时代的南斯拉夫生活史。
本书多少算是库神电影宇宙的解密符:揭示了他所有电影之间的统一性,以及沟通这些电影的现实桥梁。这些具有强烈私人性质的生活细节被融入到电影创作之中:贯穿所有作品中的深沉父爱(穆拉),对极权政权的戏谑性多于批判(这与库斯图里卡的个人背景有关:边缘性寡头的子女),伤感的异族之恋,以及《黑猫白猫》中祖父泣言“离开这个地方,越远越好”正是南斯拉夫解体后,母亲对作者的亲口诉说,等等。当然,对于作品中或许更具符号性的细节——如纸箱游戏、动物狂欢等——的来源,库斯图里卡本人未能更深切地触及。
作为巴尔干地区最重要的当代电影人,库斯图里卡在好莱坞的流水线生产中也只是个边缘人物。不同于其他被招安的电影人,他相对清醒地避免自我东方化,也坦然接受了这一边缘地位。库斯图里卡狂热于安德里奇,是出于对闭塞民族主义的不满;他向往于巴尔干地区自古以来作为东西方政治、文化桥梁的文明形态,但这些在后极权时代的“从投票到暴力”中俱成尘烟。这种在历史行程前的茫然失措,即是本书的主线与核心。
不太满意的地方有两处。
第一,作品出版于2011年,但《黑猫白猫》《生命是个奇迹》等重要作品并未提及,不知是有续书提及还是出于其他原因。
第二,对个人的描述并不能算是十分诚挚。库斯图里卡有着非常暴戾、专制的一面,这种气质弥漫在他所有的电影中。这与他在书中的自我肖像反差较大,不能排除自我美化的可能性。同样的可能性存在于他对自己家庭背景的介绍中,尽管这些描述的确非常生动有趣。
实际上,真正能打动人的并非故事、回忆、甚至是电影,而是同处红色阿尔法城的共情。他们在极权后迎来民族主义与嗜血内战,我们的未来在何处、我们又身处历史何处呢?
《我身在历史何处》读后感(七):生命力特别充盈的时候是不带荷尔蒙的
看书的时候想起一个朋友的妈妈评价男性的标准是有没有“纯阳之气”。其实生命力特别充盈的时候是不带荷尔蒙或者说不带性张力的,轻快的时候像个小孩,恢弘起来就会有点像个神——之前只看过《地下》,确实非常狄奥尼索斯。
作者在书中始终就是父母的孩子。对亲人和家庭有一种东方式的或前现代的忠诚。那种感情,把亲戚描写成契科夫人物的时候的那种对生活本身的热爱,非常惹人喜欢。他应该是一个理直气壮的人,当然理直气壮这事本身可能就是前现代的——这就没法展开说了会有很多漏洞,而且我觉得个人主义自由主义反正是个空壳子,里面终究要放进某种偏执,那些被嫌弃的东西才是源泉。
作者肯定不觉得自己是民族主义者,按照通用的标准他确实也不是,但是当他说出铁托依靠军火生意让南斯拉夫每年预算数十亿美元养育了一代中产阶级南斯拉夫的文化艺术体育事业才能与欧洲保持在同一水平线上的时候,你还是会觉得这种真挚的可爱的民族国家感情是与真理和正义相冲突的。跟上帝视角相比,从自己出发的视角很谦卑,坚实,勇敢,我以读者的身份可以自由地想象并且热爱这样的人,但是在现实中我害怕他们。
我自己,我的多数朋友,从小都是一心向西,长大以后学会回头,也并不能真正拥抱。所以格外觉得作者的忠诚需要解释。也许就是个人经验,也许是因为南斯拉夫不存在了令人缅怀,也许因为作者写作的时候年纪更长一些,也许南斯拉夫的欧洲成分多过社会主义成分,也许我们国家的东方成分多过社会主义成分——,但是其实我也想到姜文他们,也许红二代是那样的,毕竟作者的父亲是游击队员出身的信息部副部长。
读的不是特别仔细,也发现了一处翻译错误。第二章的阿多舅舅应该是阿多姨夫,他的两个女儿艾达、塞比娜就是第十五章中的伊萨阿姨的女儿阿依达和萨宾娜。另外从伊萨阿姨的信的口气来看,我觉得她应该是桑卡的姐姐而不是妹妹。
《我身在历史何处》读后感(八):.
埃米尔•库斯图里卡的自传,回忆了萨拉热窝的童年,布拉格的求学,与马娅的约会与婚姻,导演之路的的萌芽与收获, 与约翰尼德普的友谊,失去国家远离故土的愁绪等。一直穿插其中的人物是埃米尔父母,一对前南斯拉夫普通知识分子,父亲是日常吐槽铁托开口不离政治的边缘政府人员,母亲温和贤惠常为父亲不谨慎的言语担惊受怕。常出现的地点是萨拉热窝的塞塔利斯特咖啡馆,小库斯图里卡在此感受到爱情,“像坐在被果实压弯的树枝上的亚当和夏娃,脚下似乎不再是廉价的地板,而是万丈深渊。稍动一下,就会跌进深渊”。当小库斯图里卡在布拉格求学时,正好费里尼的《阿玛柯德》上映,被爱情折磨的精疲力尽的埃米尔连续几次在电影院睡着,他感到羞愧与折磨,“在这样一部伟大的电影面前,为什么我总想睡觉”,哈哈哈,真是很可爱。库斯图里卡热切的称赞费里尼《阿玛柯德》,称之为“以这部电影为标尺衡量我的电影生涯”,自传里有很多地方有概括其作品的准则,“要拍摄这个世界上的人类,人的面孔不能脱离其所处的环境”,很喜欢他的一处对电影与时间的比喻,“就像一场暴风雨后,大海将吞噬的东西重新抛回到堤岸上去那样—让他们自己的生活在一个尖锐和新奇的角度下重新展现在他们面前”。除了费里尼,库导特别喜欢伊沃安德里奇和陀思妥耶夫斯基,因为这两位伟大的作家都站在了最受苦的那一方(有时间得去了解下)。
前南斯拉夫的政治环境变动无常,铁托先教育人民爱斯大林,接着苏南关系破裂,铁托又把亲苏人员送去格利奥托克岛劳改(《爸爸去出差》的源泉)。当时流行的一句歌词可以概括高压政治,“谁要说的不一样,他就在诽谤和撒谎,就该接受我们的棍棒”,好处是多民族问题得以掩盖,短暂的和平下,南斯拉夫经济有所发展。等到铁托去世,南斯拉夫地区民族主义区域自治盛行,联盟四分五裂,各民族兵刃相见,欣慰的是埃米尔童年时候的塞维利亚朋友与穆斯林朋友没有因此割席,困难时期的互帮互助超越了狭隘自私的思维。
书里有一些谎言&真相(对此的思考产生了《地下》),道德&战争,存在&死亡的金句,库导真的很会表达他的想法
《我身在历史何处》读后感(九):2019-2020之交,我们身在历史何处?
我从不认为,灾难的含义仅仅是“灾难”。当然,如果灾难真正发生在我身上,我不会有余力去思考“灾难”深深处那种意味深长的含义,只有当我处于见证者角色的时候,我才能做这样的思索。
《我身在历史何处》这本书,是一本基本上与我无关的书,但书名如箭矢般打动我。我8岁的女儿认为人类世界的“发展”是一条总是变好的直线,这是典型的童年思维,当然也有很多成年人一生都秉信这种童年思维。我看到的是另一种模式:遗忘。
遗忘使我们总是重新开始,重新上路。就像埃米尔·库斯图里卡所说的,遗忘把过去种种令人不快的事情排除了,同时把我们认识未来的能力也排除了,活在当下甚至是一种智慧,我们在“当下”这个状态中不断翻新我们的聪明劲,我们指责问题,就像第一次面对这个问题,既束手无策又愤怒;我们出谋划策,在东墙与西墙的拆补之间,找到了我们在这个时代中的存在感;我们充满幽默与乐观,相信过去一个坎,就是一劳永逸地解决了一个领域的问题,就算这种解决策略不在眼前,也在不远处,我们站在当下的时候,以为历史永不忘却。
但其实要不了多久,遗忘就合上了它的闸门。
因为遗忘,人类发展的模式其实是无数的线头,如果将这些线头捋直,从同一条水平线开始并排排开,我们就会发现,属于“过去”的很多线头,在“文明”这条轴上前进的长度,远超过我们身处的这一段。
所有人类的问题,也许有新现象,但从来没有新结构。因为问题的结构存在于我们的内在。危机如何成为危机,所有的过程沉在“过去”这片幽黑的水域之中,我们的恐惧、逃避,自以为是和追求自我合理化的执着、对他人的嫉恨、软弱,以及永远没有办法跳出自身利益的立场去思考问题的本性,组成了“问题”的结构,只有配方的不同,没有原料的不同。
正因为此,实际上答案也沉在“过去”的水域里。我曾经想,理性是令人不走回头路的东西,因为它是思维,是基本法,所以不会随着遗忘消弭于无形。说实话我现在仍未完全放下对理性的求助——一种开放的理性,不是理性主义的理性——我仍在寻求它的定义,并希望教育能传播它,但我同时看到,教育如同一个软弱的处女,在强暴之中重复妄谵,而失去其成为那种永恒女性的力量。
所以答案沉埋在遗忘的废墟里,问题(灾难)如同水中残渣不断浮泛。我甚至想象不出“遗忘”这件事真正的结果。人类命运到目前为止还是一个无迹可寻的话题,恐龙这种物种存在于地球的时间远长于人类,甚至智人和能人的历史也比我们这一支存活的时间要长。他们似乎从未担心过什么终极问题,我们又有什么特权去破解?
只是想到另一条路,会觉得有点惋惜。如果我们至少对理智有一种诚实的态度,有延续的决心和共识,如果我们真的能够不遗忘地真正解决问题(毕竟伊曼努特·康德曾经帮了我们那么多,但今天珍视他的人也没有多少),我们的世界能因之免去无数重复的虚耗与浪费,我们有可能走向哪里?
如果每一个人,都能将一生,哪怕一小段时光,用来思考我身处历史何处,思考为什么此处如此,从何处来、往何处去,我们是否至少能对自身生出更明智的见解,以及,使人间值得。
正是古往今来所有让人间值得的人,真正推动了我们的文明。这是我们去往未来的答案。
《我身在历史何处》读后感(十):死亡是未经证实的谣言
库斯图里卡在小时候第一次看到死人时,父亲安慰他,“死亡是未经证实的谣言”,“在我的人生之中,正是对那一幕的记忆支撑着我脆弱的心灵。”作者这样写道。一个孩子在幼小时就能听到这样的话,不能不说是一种幸运。
库斯图里卡被他的影迷亲切地称为老库,他两获金棕榈,另外的国际电影大奖也多有斩获。第一次获得金棕榈奖时,只有35岁,成名很早。
为什么要写下这本书,作者说,是为了有些事不该被遗忘。如果不讲出来,则真相就将被掩埋。只有记下来,才会给子孙后代留下关于事情本身或是自己的记忆。
黑泽明曾在《蛤蟆的油》的尾声中写到,想了解我,就看我的作品,于是他就此搁笔,非常可惜,因为从《蛤蟆的油》中我们感受到的黑泽导演更加直观,为我们提供了电影作品之外,了解导演的另一个参照物。
毕竟一千个人心目中有一千个哈姆雷特,电影作品每个人会有不同的解读,往往带有各自的烙印,而自己写下的,述说了自己眼中所见,心中所想,赞叹或反对,往往更直白。文字与电影互文,会更加接近这位作者。
这部《我身在历史何处》,也是导演呈现自我的一个通道。有趣的是,很多人都说,包括作者的妻子马雅都说,这本书里写了很多人,唯独没有写他自己。
可也正是这些人丰富了作者的生命,使他成为独特的这一个。如果没有这些记忆,他剩下的又有什么呢。正是这些对周围人的回忆,才组成了他本身。他人留给他的,他带给别人的,一同丰富着生命这件事。
作者写了亲人,朋友,大大小小几十个,几乎每一个都给人留下了比较深的印象。当他想从电影暂时离开,找个地方休息,他选择读契诃夫的小说,因为里面的小人物让他感动。同样的,老库在回忆录里也把那些小人物当成了主角,再普通的一个人,也有他们的喜怒哀乐,也有声有色地活过。他描述了让他第一次看到死亡的那个人的故事,那人活着时,妻子爱出轨终于与人私奔,他酷爱克拉克·盖博和《一夜风流》,最后却冻死在大街上,看了之后,难免令人为他难过。而他的故事,也这样成为独一无二的存在,而值得被记忆。
老库的电影作品据说也是对准了小人物,只看过一部《黑猫白猫》,讲的就是小人物的故事。主角是一对其貌不扬的父子,他们那总是充满傻乎乎微笑的脸孔,显得那么淳朴。即使是黑社会老大,也没有那么不可一世,总是在为孙子的婚事操心,得知穷朋友死了,不顾自己也没几天了,还要专门去朋友的墓地看看。那个坏透了的匪徒,也为妹妹嫁不出去着急。坏人有好的一面,好人有坏的一面,这样才有利于我们真实地了解彼此吧。
是什么导致了人们之间的隔阂,是什么导致了战争,除了利益,还有误解,老库的电影想让人们快乐的在一起,所以说他喜欢拍婚礼,婚礼就是这样一个场合,人们放下了武器,一起欢笑,一起唱啊,跳啊,这是一种多么美好的期望。
回不去萨拉热窝,让老库的父亲抱憾终身,在他们有生之年,家乡还是发生了战争。老库没有回到战场,对于导演来说,最好的武器应该是他的作品。
用欢笑对抗哀伤,用狂欢对待荒谬,对于这样一个被称为“欧洲火药桶”的巴尔干地区的人们来说,也是一种不得已而为之的生存智慧吧。
“死亡是未经证实的谣言”,父亲用这句话支撑了一个孩子惊慌的心灵。毕竟,这样一块浸润了鲜血的土地,对于死亡与战争的恐惧,已经融入血液。但是,活着是最重要的,只要有一双手的支撑,就可以扛过去。老库这样感谢着父亲。因为这话,让他有了面对人生中诸多打击的勇气。
在这部书中,父亲和母亲是他留下最多笔墨的亲人,尤其是父亲,他的睿智与正直,他爱谈论政治却令母亲反感,以及他每次都坚定不移地站在儿子一边。
在《黑猫白猫》里,老哥俩死而复生,死亡于是成了经过证实的谣言。用荒谬对抗荒谬。看电影就像是看梦幻马戏团的表演。老库认为自己受费里尼影响很深,把他视作艺术之父,有趣的是,他看费里尼的《阿玛柯德》这部片子,却错失了三次。《黑猫白猫》中的确有《阿玛柯德》的影子。费里尼喜欢梦境,喜欢狂欢和小丑,这些气质在老库身上也有。
如果人世很苦,何不把它当做一场狂欢,让我们心无芥蒂地一起做梦,一起庆祝生命的美好。在电影里那种融合在一起的美好,就像是父亲曾经带给老库的,一种无条件的支持与信赖。战争与冲突,很多时候是人们放弃了去了解对方,关上了心门,不愿意信任而是猜忌乃至怨恨。
费里尼的《阿玛柯德》讲了他的故乡里米尼,这本老库的自传像是对那部电影的回应。回忆故乡,童年的朋友,父母的爱,年轻时的恋情,不该被遗忘的一切。
“人生来就会遗忘。”这是开篇的第一句话。人们用了多少方式去对抗遗忘啊,去记忆那些不该被遗忘的事物,特别是爱,各种各样的。
“1961年,尤里·加加林飞上了太空,而我踏上了去学校的路。”从这里开始,一幕幕故事拉开大幕,栩栩如生的讲述,让逝去的往事如在目前。来自遥远的巴尔干的故事,在库斯图里卡的笔下重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