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上行舟》是一本由[德] 维尔纳·赫尔佐格 / [英] 保罗·克罗宁著作,雅众文化/上海三联书店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78.00,页数:544,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陆上行舟》精选点评:
●如果你想拍电影,那就去投一台摄像机。/强盗导演赫尔佐格/
●如果不是编辑在豆瓣上亲自吆喝再加上妖大的推荐,估计就错过这本书了。译笔非常流畅,赫尔佐格是个真punk
●换名再版。
●如果说雕刻时光的老塔是个工匠,勇往直前的赫尔佐格就是个战士了。他一生都在战斗,从亚马逊盆地到非洲大草原。他让人想起18世纪的探险家和博物学家,总是像孩童一样去探索这颗星球上许多不为人知的东西。这本克罗宁对赫尔佐格的访谈,绝不仅仅是一本电影层面的科普书,你完全可以当做一本恶趣味百科全书来对待。这和赫尔佐格排斥用科班的方式拍电影,而一直坚信自己是个诗人的姿态分不开。他因此勇敢地与这个神奇的世界或搏斗,或交融,或坦诚相见,或披荆斩棘,却从来没有退缩过。陆上行舟,已然成为一种信仰。它是所有偏执狂般的失败者,狠狠抽向这个乏味世界的一记响亮耳光。
●增加了诗歌
●永不止息的生命力。
●“我宁可做温泉关那无名无姓的斯巴达三百勇士中的一个,那些与莱昂尼达斯并肩作战,抵御波斯人直至生命最后一刻的步兵中的一个”,多么过硬的人,多么充满自尊的活法。
●不只谈电影,可以当传记读。干货满满,八卦也多,赫尔佐格说自己不懂讽刺但有些话真的令人捧腹。一个有着强烈且持续的自信和生命意志的人。看了一部分,很多观点都有共鸣,还是很兴奋的
●#电影大师# 亵渎上帝与海市蜃楼。
●好书。难以想象他竟能这么详细地谈到自己电影的方方面面又仅谈了自己的电影。500页的干货。
《陆上行舟》读后感(一):关于新版简单说几句
样书已到,月底上架。短评放不下要说的东西,就写个注水长评。
新版究竟新在哪儿?
一,新添哈莫尼·科林前言和克罗宁为修订版新写的万字长序。
二、访谈正文后收录赫尔佐格的十首诗,附录部分收入包括《关于德国的思考》在内的四篇长文,共计三万多字内容。
三、正文访谈部分,每段都进行了大幅的扩充和修订,我没有仔细对照上一版(因为黄渊老师的译文太好,编校过程中只需用英文版做参考),但目测增添的幅度超过二分之一。
四、如果你已经看过阿巴斯的《樱桃的滋味》,不妨继续入手这本《陆上行舟》,我认为这两本书有着内在的逻辑联系。任何行业都包含着两条核心准则,即厘清概念和动手实践。在电影方面,阿巴斯的书属于前者,而荷索属于后者;阿巴斯说在拍摄之前我们要先弄清电影的本质和自己想说的东西,而荷索则说当拍摄进行之后,别管三七二十一先让摄影机动起来,无论遇到什么痛苦的意外都要迎难而上。一个新导演若能用这两本书作为指导,我相信会少走很多弯路。
五、这会是你今年看过的最好看的电影书
你往下翻不会以为我会加个“之一”吧?
《陆上行舟》读后感(二):特立独行的赫尔佐格
#2020年手边书#《陆上行舟:赫尔佐格谈电影》。 在看这本书之前,我完全不知道这位鼎鼎有名的导演,也没看过任何一部他的电影,即使这样,也未影响我对这本书对他这个人的好感。他一生拍过无数电影,仅仅两次是在摄影棚拍摄,他的电影拍摄地不是在亚马逊河,就是在南极,不是在沙漠就是在距今三万两千年历史的肖维岩洞,演员也只找他头脑里最合适的,十四岁就明白自己一生的志愿,自己做制作人,拍摄过程中自己冲锋陷阵去往最危险的地方,真是特立独行的人呀! 我下载了最感兴趣的《沉默与黑暗的世界》,可惜是德语无字幕,想起七年前与小莲藕读过无数遍的《一本关于颜色的黑书》,也跟电影一样,试图通过这样的描述,让人类的认知变得宽广。 赫尔佐格说:“徒步行走,学点外语,学点和电影无关的手艺活或是生意经。拍电影——和伟大的文学创作一样——必须以生活经验来做基础。读一下康拉德或是海明威的书,你一定能看出那里面有太多太多的真实生活。真正需要时间积累的,是建立一套属于你个人的看法。光是会打字,不代表你就能当作家;同样道理,光是掌握了某些拍电影的技术窍门,不代表你就是个电影人。” 在拍摄两部关于死囚的电影之后,赫尔佐格说:“对于家庭的忠诚,那是一件无价之宝。不管发生什么事情,家长永远都不该放弃自己的孩子。身为家长。首要的一项职责,就是在孩子面对不公时,为他挺身而出。” 书里谈到他自己的另一本书《冰雪纪行》,多抓鱼居然有绝版新品,今晚就读这一本。
今天是豆瓣注册第四年。
《陆上行舟》读后感(三):考试题目里“在这里作者想要表达什么思想”真的是原作者想要表达的么
从一打塑封纸还没动过的纸张中出现了这本我不记得自己买过的书。第一页就帅呆了。“人生就是与全世界为敌”保罗,鲍尔斯 “勤勉是亵渎圣灵的罪……”尼采 “想要戒烟,唯一的方法就是,不再抽烟”……底下注释 ‘Paul Bowles 美国作家’ 作家?这个作家好,写什么的?和我当下的境况这么吻合,我要去看他的书 噢遮蔽的天空,互联网让我们的讯息来的如此迅捷,如果不是互联网,估计我会记得它是我手机里和那不勒斯四部曲一起在打发时间的另一个电子文档的作者。赫尔佐格的电影,嗯,也是看不来的,零九年吧,后来就没看过,不知道当时买的碟片现在还能不能放了。同一时期看WimWendes的黑白片,其实也不知道在看什么,现在再看不知道会是怎番忆见,看电影,有时你以为你和故事主角/配角是一路人,或者“哇这个导演跟我一国的”,过后去看影评,或者看了个什么演职员访谈录,或者什么导演创作意图,“天呐怎么会是这么回事呢”,多年前看的一个为跟风的电影可能会在多年后偶遇之时焕发它的真正生机。或者,催人沉沉老去。我是该先再看一下佐格的荧幕语言呢还是先看这本访谈录呢,还是,最应该将我topten之一的文姆再看一遍呢?还是,toptentwentythirty?btw文姆的once很赞,一如他的城市漫游清新自然儒雅亲人~
《陆上行舟》读后感(四):重要的是意象的创造
我最早的记忆,大概可以回溯到三岁左右的时候。当时我和母亲住在老家玉溪,在师范学院一栋宿舍楼的二楼。这栋小楼在校园的最外围,窗边就是围墙,而越过围墙则是红塔山上的野坟场。晚上从窗户望出去,可以看到一片黑影幢幢,甚至隐约记得有飘忽的磷火。也许有的大人向当时的我说过些鬼故事,说过些关于另一个世界的事,而我统统不记得了,唯独记得的是我投射这些故事的那个图景:游荡的黑影和我仅一墙之隔,在这一侧,是有暖色白炽灯的家和贴着玻璃窗的我,这扇玻璃窗提供了某种基本的安全感。墙与窗,两个世界,这个意象(image)一直挥之不去,形成了到此为止我感知危险和安全的心理模型。即使我在理性上已经重新解释了这个世界,但这些凝结于意象之上的感觉又会随着相似情景的出现而不断重新泛起,穿透并打散那个我建构起来的安全的平面:在城市的黑暗中,或者在野外行夜路时。仔细回想,促使我选择现在这条道路,并引导着我的激情和好奇的,并不是那些我可以通过书写与分析来使之合理化的观念,而是这些观念背后的东西,是那些无法讲述也无法还原的意象,而在此之上,话语得以生长。我们对世界的原初理解或许并不来自于观念与逻辑,它们只是后设之物,而在此之前有心理的扭结,它附着在意象之上,构成了思考的起点和感受的回返处。于我而言,它是隔离幢幢黑影的墙与窗,是通往大海的铁路,是将双脚吹离大地的山顶狂风,是那条我身于其中而惶惶不知所往的湍急河流。
或许,这正是赫尔佐格的电影让我着迷之处,意象,不可还原的意象的创造。这种特质甚至在他第一部叙事长片《生命的标记(Lebenszeichen)》中就已经显露无疑。这部片子拍摄于1968年,在其中,驻守希腊克里特岛要塞的德国士兵主角史楚锡(Stroszek)发疯了。让他发疯的原因导演并没有交代,是那片巡逻时在山巅看到的绵延不绝的风车吗?或者是在没有战事发生的占领地中日复一日的庸常?作为在此要塞的三名德国占领军之一,史楚锡把枪口对准了自己的同僚,他占领了自己平日守卫巡视的堡垒,并将弹药库中的炮弹改造成烟花,将之射向天空,射向近旁的小镇。随着烟花的爆开,一系列场景在镜头中逐一闪现:广场上死去的驴、海岸边呆坐着的似乎有精神疾病的老人、在废墟间觅食的家禽、在墙头上探头探脑的猫、挂在架子上随风摇晃的腌肉。这些与情节无关的意象伴随着烟花,占据了整个画面,甚至将主线的情节排挤到了一旁。对我来说,它们是如此让人着迷,以至于当我重新回想起这部电影时,首先出现的不是故事本身,而是这些在某种程度上与故事无关的意象——它们占据了叙事中的位置,但却也因此阻碍了叙事在这里的顺滑流动。如同一些扭结,这些意象使得叙事在这里出现湍流、漩涡,不断地生成又不断地回返于此。似乎史楚锡为何发疯,以及他将被如何处置并不再重要,重要的是那些庸常之物在随着烟花一同绽放,它们这些刺穿了叙事而显现,并因此使得叙事在言语之外找到实在的附着之处。史楚锡的疯狂变成了他占据画面的那一个移动的小黑点,变成了白日焰火,变成了腌肉和猫,它被这些所有细节所赋型,也由此变得不再是一个能够用文字所框取的故事。意象,不可还原的意象,沉默却无法被忽视的意象,意义和话语得以产生的地方。
这种对意象的结晶几乎从此贯穿在了他的所有影片中。那是《陆上行舟(Fitzcarraldo)》中被印第安人们拖过山峰的三百吨重的轮船,是《阿基尔,上帝的愤怒(Aguirre, der Zorn Gottes)》中戴着面具呆立岸边的马、悬挂在树巅的帆船和独木舟、在木筏上的三百只猴子,是《史楚锡流浪记(Stroszek)》中无人驾驶的打着转燃烧的货车、跳舞的鸡和打鼓的鸭子,是《在世界尽头相遇(Encounters at the End of the World)》中奔向内陆同时也奔向不可避免的死亡的孤独企鹅。这些意象是我讲述赫尔佐格影片时的锚点。对,不是故事情节,不是那个能够在脚本中呈现出的叙事,而是这些逃逸于叙事之外却又正因此而使前者具身化的意象。
在几个月前,我开始重刷赫尔佐格的电影,并同时在阅读他去年再版的访谈录。他对塑造意象的执着,以及将自己抛入到真实的情景中以萃取出这种意象的过程让我感触颇深。我们也许会忘记电影的情节,却不会忘记这些缠结的意象,不会忘记在泥泞的陡坡上,一艘沉重的轮船被人们用绞盘和缆绳拖上山巅。于赫尔佐格而言,电影的核心就是对意象的塑造,它给我们了一个核心,一个得以逃离知识、话语和逻辑的核心,我们得以由其出发而重新观看与感知我们的周遭世界,得以在山穷水复的踟蹰处看到穿越之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