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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晓珂 编辑|夏至
六楼阳台上,凌云放眼望去,偌大的城市,车水马龙,都是为生活奔波的缩影,一如从前的自己,可眼下,她却不想活了。
刚喂完三个月大的女儿,她正酣睡在小床里,次卧里婆婆好不容易停止了骂,凌云撑不住了,“对不起,闺女,咱娘俩下辈子再见!”
泪水爬满脸,任凭楼下众人如何呼喊,她还是闭上眼睛,纵身一跃,跳了下去……
楼下众人齐聚,就在千钧一发的时刻,有人随手扯下租户晾在院里的床单,七八个人抻起来,仰头呼喊着,晃晃悠悠接住了头顶重重落下的凌云,其中一人不偏不倚被砸中,当场昏迷了过去。
120,119全赶来,小区里叽叽喳喳,霎时“热闹”非凡,凌云和被砸中的施救者一并送进了医院。
当凌云醒来的时候,映入眼帘的是凌云妈和老公马宏,凌云妈趴在病床边使劲攥着她的手,白色的床单被泪水浸透了一大片,马宏紧皱着双眉,在病房里走来走去。
凌云轻咳了几声,凌云妈和马宏几乎同时看向她。
大夫检查完,除了几处皮外伤,无大碍,只是需要心理疏导,因为,凌云换上了严重的产后抑郁。
凌云妈早就泣不成声,后悔不已,如果能多陪陪女儿,也不会发生今天这一幕,凌云险些没了命。
凌云突然想起跳下来那一刹那,好像砸到了什么,而这个疑惑很快就被马宏证实了。
施救者中,有个女人,没那么幸运,被自由落体的凌云,砸了个人仰马翻,头部受了重创,骨盆粉碎性骨折,因为这个“垫脚石”,凌云才幸免于难。
凌云内心翻江倒海,自己一心求死,没死成,居然还欠下这么大个人情。
更可悲的是,女人手机被砸坏了,联系不上家人,本来就是凌云的事故造成的意外,她没办法逃脱,这笔费用自然由自家承担了。
马宏则两个病房来回跑,凌云这边有亲妈照顾也省了不少心,孩子暂时交管给凌云爸带,眼下还真是一团糟。
经过几天的心理疏导,凌云平静了很多,看着憔悴不已的马宏,凌云心里酸酸的。
当初凌云嫁给马宏,家里一百个不愿意,马宏是单亲,父亲早逝,母亲出过一次车祸,留下了严重的后遗症,精神恍恍惚惚,时而正常,时而糊涂,经常骂骂咧咧,愁死个人。
可谁叫凌云一根筋,死活非马宏了呢?她天真地认为除了爱情,神马都是浮云。可婚后的凌云马上被一地鸡毛的现实啪啪打了脸。
婚后越来越多的矛盾开始浮现,马宏高薪,工作忙,总顾不上家里,凌云不得已换了份薪资低,但时间充裕的工作,好方便照顾婆婆。
怀孕后,凌云的孕吐很严重,婆婆的病也莫名加重,不得已,凌云只好辞了职。
凌云妈有心无力,毕竟凌云和婆婆住一起,家里再没多余的地。一直到生产,凌云妈来伺候,婆婆又总嫌亲家碍眼,做饭不好吃,无奈,刚出月子,凌云妈就赶紧撤了。
一老一小,一大堆家务全部落在凌云一人身上,马宏更是现了原形,一点指不上,家长里短,杂七杂八,能躲就躲。
眼下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好像所有事情都有了转机,以前凌云提议把婆婆送到专门医院治疗,马宏一脸的不乐意,说他妈只身养他供他上大学不容易,他可不能成了家就把老娘送出去,这是大不孝。
可事实却是,家里的事全都是凌云在操持,马宏纯粹当了甩手大掌柜,他这哪里是娶媳妇?分明是找了个可以免费打炮,免费照顾老娘的保姆。
女儿不好带,凌云无奈却没辙,毕竟那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可婆婆更过分,脾气暴躁,说火就火,看不惯这看不惯那,发起病来更是满嘴跑火车,好像是要把年轻时受的罪统统都发泄出来一样,凌云莫名当了炮灰。
凌云妈又来过几次,每次都是陪着笑来,哭丧着脸走,既然和亲家处不来,干脆就不来搅混水了。
凌云电话里抱怨,凌云妈除了叹气没别的,也是,人是自己选的,她怨不着别人,只是偶尔把离婚放嘴边也被亲妈噎了回去。
婚姻不同儿戏,不管咋说这都是实实在在扯了证的,况且谁家过日子不是锅碗瓢盆叮当乱碰的?于他们而言,结了婚就别想离。
凌云想不明白,自己堂堂一个大学生,婚前职业装一穿,绝对一枚亮瞎眼的都市丽人,怎么结个婚生个娃就跟投了个糟心胎一样,邋遢还受气。
凌云过得不如意,郁郁寡欢,而马宏也没耐心听她的抱怨,顶多就是个“嗯,啊,是”敷衍了事。这种憋屈日子让凌云一度很崩溃。
这天凌云趁着女儿睡着,收拾柜子里的衣服,生完孩子身材走样,天天一身宽松肥大没型的家居服随便往身上一套,长发变短揪儿,胡乱往后一扎。
凌云一边翻着,一边往身上比划着以前的衣服,束腰裙啊,修身西装啊,看着镜子里比衣服肥了一圈的自己,凌云悲从中来,忽然抹泪叹气。
她不习惯关卧室门,好像防谁似的,所有的举动都被在客厅看电视的婆婆收进眼底,突然婆婆在客厅大骂开了,狐媚子,犯贱,不安分守己等等,啥难听就骂啥。
凌云本来心里就堵得慌,鉴于婆婆有病,以前都不去计较,今天只不过试了几件衣服,却无缘无故挨了骂,有点控制不住,出来和她个老婆子对峙了几句,别指桑骂槐,别得寸进尺。
没想到婆婆随手抄起茶几上一茶杯直接朝她砸过来,凌云躲闪不及,杯子不偏不倚砸中她额头,秒出血,婆婆又骂了几句起身回了次卧,咣当关了门。
凌云摸着湿漉漉的脑门,脑袋嗡一下,婆婆居然对她动手了?
她放弃工作,像个老妈子一样伺候了老的伺候小的,没有空间,没有自由,更没有娱乐活动,甚至连个交心的朋友都没有,毕竟谁也不愿意和一个“祥林嫂”打交道。
到头来图什么?婆婆有病不理解,居然还打人,马宏更是不体贴,甚至都不曾说句公道话,这场婚姻于她到底算个啥?
婚姻是坟墓,生个娃更像是在坟头蹦迪,加上病婆婆的无理取闹,凌云感觉自己蹦跶不动了,她喘不上气,要窒息。
看了一眼熟睡的娃,翻过卧室阳台的窗户,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凌云闭着眼睛,深抽口气,像是在和全世界告别,含着泪纵身一跃跳了下去。
结果没死成,经这么一折腾,倒是换来了家里的清净,马宏不得已把婆婆送进了医院治疗,凌云也经过医生的疏导好了很多。
只是那个被她砸中的女人最无辜,为了彰显诚意,马宏全身心陪护。
凌云出院后,父母没再走,他们害怕凌云再有个想不开,加上婆婆又不在,老俩也都实实在在住下了。
有了父母的帮忙,凌云不再手忙脚乱,轻松了不少,偶尔也能抽出时间约好友逛街了,心情一天比一天好。
偶尔她还也会去医院探望下白珊,那个已经苏醒,需要调养一段的,自报姓名的女人。
马宏怕她穿梭医院心里有阴影,尽量不让她去,凌云一度很感动,经历过生死,这个男人还算有担当,虽然有点后知后觉。
可没多久凌云却发现了异样。
马宏每天回来都有一身的医院消毒水味,白珊那边有护工,而且恢复得不错,他没必要天天去瞧人家,如果没去医院又怎么会有这个味?
凌云旁敲侧击,马宏一口咬定很少去医院,难道是自己多疑?凌云向来很慎重,对没有把握的事从来不会摊在面上讲。
一天傍晚,凌云做了鸡汤,想给白珊送过去,到了病房,没人,正好护士进来给白珊换床单,见到凌云,有点惊讶,转而笑嘻嘻地说凌云两口子人真不错,又是交钱又是陪护的,心真善。
凌云刚才那个标志性的笑容僵在了脸上,交钱是不假,可经常陪护,似乎更加印证了她的猜疑。
护士还说,白珊恢复很好,护工早就辞掉了,马上就能出院,马宏前天明明还说还要住些日子呐!他为啥要撒谎?
凌云一头雾水,把保温桶放到床头柜上,准备离开,经过窗前顺便往楼下瞟了一眼,这一瞟不要紧,心脏差点没跳出来。
楼下正好是医院后院,有个小花园,专供病人散步的,一男一女手牵手走在石子小路上,有说有笑,凌云使劲眨巴几下眼,瞪圆了看,没错,男人是马宏,女人是白珊,他们……居然牵着手?
凌云的心漏跳一拍,大气不敢出,整个人都颤颤巍巍的。
更震惊的是,俩人走到亭子里,马宏环顾四周,没多少人,搂过白珊,在她脸上亲了一下,白珊捂着脸,一脸娇羞,冲病房的方向跑来。
凌云有那么一瞬身子僵得动弹不得,但马上缓过神,提溜起保温桶匆匆走出病房。难怪马宏总往医院跑,原来是寻了新欢啊!
这心是有多大,凌云刚刚在鬼门关走一遭,老娘还在接受治疗,他却和受害人勾搭在一起,他不是内疚,是比以前更龌龊,更自私,更加不是人!
凌云不知道是怎么回的家,一路上,眼泪就没停,她以为大难必死必有后福,结果迎来的却是马宏劈腿的事实。
委屈,愤怒一并席卷了她!马宏回来,凌云冷冰冰试探性问他有没有去过医院,马宏面不改色,想都没有想说没有,凌云的心哐当一下掉进了冰窟窿。
心里仅存的一丝幻想就像触碰了树枝的肥皂泡,啪一声破灭了。她的“死”并没有唤醒这个薄情寡义男人良知,相反却成了他出轨的跳板。
哀莫大于心死,一如凌云,那一刻心不但冷,还死得很彻底。
都“死”过一回了,还有什么是她不能承受的?其实被救下,被疏导后,凌云已经想通了,她就是太傻,凭什么那么心甘情愿回归家庭被人当“奴隶”一样使?
从结婚一开始就应该未雨绸缪,做好分工,而不是一味退让,退到无处可退,最后把自己逼进死胡同。面对马宏的渣,凌云决定绝地反击。
她才不要大义凛然,说什么净身出户的傻话,而是要把这两年的损失一点一滴争回来,不为自己,也要为女儿做好全身而退的准备。
她开始收集马宏出轨的证据,没过两天,马宏回来身上没了消毒水味,取而代之是一种专属女人的香气,比起香水味,只能说是有过之而不及。
白珊应该出院了,只是凌云面上仍然相信白珊还在住院调理。
凌云跟踪了马宏,果然在一个老旧小区门口看到了他的身影,和白珊手挽手一起进入小区,短则半个小时,长则俩钟头,一想到房间里的暧昧,凌云就如热锅上的蚂蚁,坐立不安,可她别无他法。
手握证据,几天后,凌云直截了当向马宏提出了离婚,马宏一脸错愕,你不用上班,不用风吹日晒,没事抽什么风?
嗬,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等凌云面色如霜把照片摔到他眼前时,马宏彻底慌了神。
“你和女人多久了?”
“啊?没……没多久,一个来月……”
嗬,一个来月,恐怕炕头都还没捂热乎呢吧,就这么被发现了,实在太快了点。
要说还得感谢他俩的鼻子,凌云天生嗅觉敏感,她能轻松嗅出马宏身上到底是消毒水味还是女人的香味。
而马宏,因为患有慢性鼻炎,早就味盲了,什么香臭统统闻不到,曾因为这个还准备做手术,可鉴于慢性鼻炎是顽疾,复发的可能性极大,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没想到把自己给卖了。
短暂的惶恐后,马宏直言凌云小鸡肚肠,对婚姻失了兴趣,而白珊见义勇为,受了重伤,心理却很阳光,让他着了迷。
好,她阳光,那么请问她为你生过孩子吗?她承受过独自带娃不被人理解的痛苦吗?她替你照顾过老娘吗?还有她被你老娘打骂过吗?凌云一连串反问怼得马宏目瞪口呆,哑口无言。
男人要真渣,还是会千方百计为自己的渣编排出各种乌七八糟的理由,凌云冷嗤一声。
那个被马宏口口声声称阳光的白珊,凌云已经托警察局的熟人帮忙查了底细,因为案子属“轻生”,差点死了人,自然也惊动了警察。
只不过当时白珊处于昏迷,没法做笔录,凌云第二天就被调查取了证,出于内疚,她拜托朋友帮忙查白珊的底,万一有个闪失,好给人家家里个交代。
白珊原来有“案底”,她抛夫弃子远离老家,换了个城市打拼,据老家人讲,她都消失两年了,丈夫已经起诉离婚,听到消息巴不得她赶紧死,根本不可能露面。
想必她也是和马宏“朝夕相处”中了解到马宏有房有车,那种飞到枝头变凤凰的想法愈演愈烈,便借着被砸的由头,义无反顾插足了别人的婚姻。
而马宏,正如他自己所说,早就对眼前的婚姻失去了信心,正好有人暗送秋波,做了个顺水人情。渣男渣女相遇记,不分伯仲,谁也别嫌谁恶心!
凌云提前咨询了律师,作为过错方,离婚时是要做出补偿的,凌云“死”之前受尽屈辱,“死”之后忍受背叛,心里那团怒火早就被点燃,如果杀人不犯法,马宏想必早就被她一招锁喉了。
但恼归恼,怒归怒,凌云现在脑子很灵光,以前她相信爱情,结果爱情骗了她,现在她只想在离婚时争取利益最大化。
而马宏,从来没想到过凌云会出其不意,或许在他的意识里,凌云还是那个逆来顺受,任人摆弄的家庭妇女,但,一切因为“死”都改变了。
人真的有无限可能性,只要不傻,就绝对不会一傻到底,尤其对于“重生”的凌云来说。
在铁铮铮的证据面前,马宏不得不退让,将70%的房产和存款都给了凌云,而那个觊觎马宏房和钱的白珊,见到马宏离婚丝毫没了优势,也没了踪影。
凌云怪,自己遇人不淑,却庆幸,在鬼门关转一圈,拿着属于她的那部分财产,带着女儿,陪着父母开启了一段新旅程。
· en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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