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转过身对着刘忠华和气地问:“白沙有没有带你去看过我们的小鸡?”
“哦,她一定会的。你知道的,我把这个奶牛场打理得一塌糊涂,唯独对那一群鸡非常满意。白沙一定得带你到鸡场看看我们的小鸡,它们很有趣。”
白沙知道这是母亲在避重就轻,避他们的婚姻而言其他,这简直无异于故意捣乱。因此她连忙打断母亲的话:“妈妈,你以前从来没对鸡产生过兴趣。”
“没有吗?你忘了?昨晚我还说晚餐的鸡肉煮得太硬,咬不动。小刘,你和白沙认识多久了?”
“似乎我们生来就认识。”刘忠华和白沙一起回答。
这回答让白沙笑了,她知道这句话很对母亲的脾胃。他们似乎就是在表示:彼此为对方而存在着。父亲则安静地坐着,满脸怒容。
他生硬地回答:“白沙,我必须要说的话,恐怕会惹你不高兴。”这次会面大家虽然各怀心事,但都基本表现得彬彬有礼。
母亲认为这个年轻人应该告辞了。她看了看白沙,女儿马上就心领神会,站起来说:“华子,我想带你看看我妈妈引以为豪的小鸡们。”
刘忠华欣然起身,说:“叔叔阿姨,我希望您们不会因为我把白沙从您们身边带走而生气。我希望很快能了解您们,成为和睦的一家。”然后走向父亲,伸出一只不容拒绝的手,目光坚定地说:“叔叔,我希望找个时间单独和您谈谈。我想您有也些事情想找我单独谈,我也一样。您约个时间,怎么样?”
母亲和白沙都大吃一惊,但感觉不错,也被他攻击这个乖戾老人的勇敢逗乐了,她本来以为情况会糟糕得多。白沙听到这番坦诚的言辞,高兴得脸放红光。
父亲说:“我觉得这个主意非常好。今晚八点见。”
“好的!再见,看完阿姨可爱的小鸡我就直接告辞了。”
他和白沙一起走出去了。
两个年轻人刚离开,母亲就说:“我敢担保,他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可怕。”
母亲笑了:“外表好看,这可是生活斗争必要的三件武器之一。你不可能想象得到,一个相貌丑陋的人的生活会有多么悲惨。”
“那你是赞同白沙的荒唐主意啰?”
“说实话,我觉得你我赞同与否都无关紧要。所以,我们保持缄默会更好。”父亲硬邦邦地回了一句:“你可以自便,但我要制止这桩婚事。”
“你制止不了的,何必与女婿闹不快。”母亲又笑了,“你和白沙一起生活了多年,你应该比我更加了解她。”
“你是不是要告诉我您打算同意这桩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