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沙不敢想象自己等了很久也没见到刘忠华的身影将会是什么情形,那会让她倍感绝望——那就意味着他不爱她。她停下来,忍不住心慌意乱。现在还早,她应该再多等一会儿再过去,她不得不说服自己放慢急躁的脚步着,慢慢地、从容地朝那块空地走去。
突然她轻声惊呼了一声,因为刘忠华突然从黑暗中的一棵树后走了出来。
“哦,对不起,我吓着你了。我想你不会介意我今晚来吧?你不会生我气吧?”
她如释重负,心里乐开花了,根本无法开口。他是爱她的,还怕她生气呢。她悄声说道:“我盼望着你来呢。”
假装矜持忸怩作态有什么好?她爱他,他爱她。为什么不应该向他倾诉自己的感情呢?
他说:“天这么黑,我生怕看不到你,生怕错过了你。”
她欣喜若狂,说不出话,唯一能在心底讲的几个字就是“我爱你,我爱你!”她向他走近,想触摸到他。他为什么不张开双臂抱住她呢?为什么不像她梦想的那样亲吻她呢?但他握住了她的手,这种肌肤之亲让她感到一阵电流穿过;她已经失去知觉,摇晃着几乎要倒下。
他问:“怎么了?你的身体在颤抖。”
“我只是有点儿冷。”
他又开口了:“你穿得太少了,来,披上我的外套。”他开始脱外套。
“不,你会冷的。”
“哦,不,我不会的。”
他的举动在她眼里似乎是一件惊异的事,或是一种无私的善意,她心生感激。
她含泪轻声说道:“刘忠华,你对我太好了。”
他把衣服披到她肩上时,手的触碰击溃了她最后一点儿理智。一种奇妙的痉挛传遍全身,她的身体情不自禁地向他靠近;而他,双手往下滑,搂住了她的腰。外套掉在地上。她完全放弃了抵抗,陷入他的怀抱,仰起脸看着他。他低下头,吻她。这个吻让她心醉神迷,禁不住要呻吟出来。她无法形容,那究竟是痛苦还是快乐。她的手勾住了他的脖子,把他拉得更近。
她身体稍稍往后退了一点儿,但显然没太用力,以免环抱得很舒服的双臂缩回去。她的心里在问:他为什么只言不发?为什么不说他爱她?为什么不说她乐意听到的话?她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他终于开口了:“白沙,你真的喜欢我吗?你回来以后,我一直在等待机会问这句话。”
“你难道感觉不到吗?”她打消心中的疑虑,她明白,他只是胆怯,所以一直没有说,“你知道人家是应该害羞的嘛,还要逼着人家说出来,傻瓜。”
“而且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