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县城出发,沿江驱车 40 公里,来到一个拥有 100 多户人家的小村寨——白埂,青衣江从寨前流过,形成了一个大的洄水湾,
爬上寨子顶端,站在后山上看,埂子中的 石巷纵横交错,像一幅八卦图,把白埂变成 了一件艺术品。虽然岁月沧桑,但埂子里的老百姓富足、安宁,春耕秋收稻,冬种春收麦,繁衍生息,延续生命,他们“甩神节”,耍花灯、跳傩戏、唱山歌。 在白埂的青山秀水间,人们诗意地栖居在大地上。
白沙在初回白埂的罗府奶牛场后非常激动,看着撒欢的牛犊、稳重的母牛、热心的牧牛犬,青青的草地,挤奶工拧出的一桶桶热气腾腾的牛奶,她已经定下心来打算过乡村的单调而美妙的生活,既满足了母亲的愿望,自己也喜不自胜。有时她在小路上漫步,看小猫追蝴蝶、看蜜蜂采花蜜。她喜欢阅读量,在这里有充裕的自由支配时间,以满足无节制的求知欲,她大多时间用来看书,看完逝去的伟人名字和作品,激动的心情油然而生。伴随着书籍带来的快乐,呼吸着乡下湿润新鲜的空气,白沙确信自己喜欢这单调而朴实的生活。
白沙的母亲是一个多愁善感的女人。她总是利用不失身份的玩世不恭来掩饰自己的多愁善感;她担心自己会哭出来时,反而付之一笑。她对自己的女儿说过: “哭泣使人丑陋,即使是漂亮女人也不例外;倘若她本来就难看,那哭泣更会使她面目可憎了。”
母亲多年来一直任由丈夫带着孩子在各个城市和乡村中穿梭,独自在乡下经营着一个不大不小的农场。自从女儿大学毕业后,她便独自在一个南方的城市工作了两年。腻歪了,厌倦了,二十三岁的她才回到乡下的农场,母亲希望她能够帮着打理农场。但是母亲发现自己的女儿对任何事情都自有主见,绝对不会围着这个热衷于自由的母亲的裙子转。对此,她这个支持对孩子进行放养型的母亲来说,她能够体谅女儿,愿意给与她最大的自由和空间,自由自在选择自己愿意过的生活。但是她也希望自己的女儿能够接手管理这个农场,这样她就可以跟随丈夫,夫唱妇随了,这也不失她对晚年生活的一种憧憬。
白沙今天却有点与往常不一样,她望着窗外灰暗的天空,刺骨的寒风中光秃秃的树枝战栗不止,一片萧瑟的光景。白沙扭过头来,对母亲说:“我想去大门那儿溜溜。”
“你一个小时已经去了两次了,有什么特别新奇的事儿吗?”母亲一边将最后的几瓶顾客预订的奶装入奶瓶一边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