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八过后,能吃的饭店就一天比一天少了,以至于每次出门前都要先打个电话问:您家还营业吗?
快递昨晚十点跑来按门铃:没办法,年底的件太多,加班干完这几天就撤了。
正在装修的房子也快停了,工人表示已经买好了回乡的票,来年再干吧。
不用翻日历,所有生活的不便都在感召着你:到了过年回家的时候了。
几年前有作者写了一篇文章,以春运之恐怖为切入,长篇大论批判了春节,指出春节是中国人的集体陋习,是对昔日食物、听觉、视觉感的一种综合代偿。
这些道理挑不出什么错,但“年”是没法用道理去解释的,它已经成为深植于国人内心深处的精神图腾,让你根本不会去计算成本和得失。
前两天去电影院看了【四个春天】,导演陆庆屹是个混豆瓣的文艺青年,也是个北漂,每年只有在春节的时候,才会回一次贵州老家和父母团聚。
从2013年开始,他用了四年的时间,用简单的镜头,拍摄了自己在家度过的四个春节,这些素材加起来有250多个小时,剪辑用了1年零8个月。
他像个在草地里抓蚂蚱的小孩,小心翼翼的捕捉着父母生活中的每个片段,一日三餐,茶米油盐,迎来送往,还有夹杂在其中的欢乐和辛酸。
春天从大扫除、张罗菜、做腊肠开始,腊肠看着真香,这样平平无奇的画面恰是我们最最熟悉的过年场景。
我妈妈也非常喜欢在年前做上十几串香肠,每一根都散发着扑鼻的肉香,以至于有很长一段时间我都觉得所谓年味就是她做香肠的味道。
尽管期间经历种种变故,但是燕子终归会飞回来的,腊梅花也会开的,一切仿佛都没变,一切好像又都变了。
坐在大荧幕面前,你不会在意画面的瑕疵,镜头的晃动,剧情的断层,反而却会被那些熟悉而又陌生的片段所打动。
因为那就是我们父母在生活中的模样:琐碎,平淡,质朴,尽管它讲述的是距我们千里之外的陌生人的故事。
印象最深的两个画面,一个是母亲将陆庆屹拉到一边,悄悄的拿出了自己做好的红色虎头鞋,像所有的父母一样,内敛而又含蓄的表达着对抱孙子的企盼;
另一个是送别儿子时,家装离开然后又忍不住回头遥望着远去的出租车惆怅。
我每年都会带着巨大的期待回家,又在七天无聊琐碎的生活中积蓄了小小的失望和抱怨:过年实在太无聊了。
可是踏上回京火车的一刹那,思念已经如野草般蔓延,我又不可遏制地期待起了遥不可及的下一次过年。
关于过年,网络上基调只有寥寥几种,要么渲染喜庆,要么渲染焦虑,要么制造矛盾,唯独缺少些感动和温情。
类似这种怕父母逼婚的新闻层出不穷,催生出了一波又一波的“恐归族”。
是的,我们已经习惯了用显微镜去寻找父母身上的瑕疵,羡慕别人家的爹妈,抱怨自己的原生家庭。
我们把这一切当成常态,偏偏忽略了远在千里之外的他们身上最柔软的部分,就是对我们的那份牵挂,而一年一度的春运大迁徙,无非是为了兑现这份牵挂。
我们这一代人接受了陪伴孩子的育儿理念,可是对陪伴父母这一环却始终是灰色的,偶尔打个电话,发两张照片就已经是奢侈了。
他们迫切的想了解我们的生活,我们却在刻意的忽视着他们的生活。
以前觉得春节只是个仪式,一切都和以往没有什么分别,现在才发现,其实每一年回的家,都已经不是去年的那个家,或多或少都在发生着改变。
年轻的时候,总想离家远一点,这样就能自由一点;年纪大了,总想离父母近一点,这样愧疚感就会少一点。
于是每一个漂泊在外地的人,每年都像是一只候鸟,在春节的时候才启程回到父母身边,交换彼此珍藏了一年的回忆,尽管回忆里装着很多婆婆妈妈啰啰嗦嗦。
过年,是我们离父母生活最近的一次路演。
所以你会在春运大军中见到那么多人骑愿意着摩托车辗转千里,客运台上会有那么多大包小包,不管跨山越海,总要回家过年,虽然归途遥远,但是心甘情愿。
一切只为见到家人脸上的笑。寻求一份归属感,让这一年的奋斗、疲惫与希望都有一个暂时的存放,也许就是过年回家全部的意义。
都说异乡与家乡之间,只有一张票的距离,但是对于很多人来说,这张票意味着山高路远,难上加难。
尤其是那些没有车开,又坐不起飞机高铁的人,他们中有人可能昨天刚给你送过外卖,有人每天早晚收拾楼道里的垃圾,有人起早贪黑修完了未通车的那段地铁。
春运期间,支付宝号召用户为城市建设者回家助力,用户通过累积捐赠达到指定数额,由支付宝为城市建设者提供客运回家车票。
每次使用支付宝在12306购票都可获得里程,里程可兑换权益,更可在指定期间通过捐赠奉献爱心。
授人玫瑰,手有余香,如果你已经买到了回家的车票,就可以把里程捐奉给那些因为没票而在回家路上徘徊的人们,让大家都能在春节里见到家里的春天。
12起谋杀、50多起性侵的断臂连环杀人狂,40年后竟然因为一本小说落了网
“周星驰,我们老死不相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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