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的名字》是一本由[意] 翁贝托·埃科著作,上海译文出版社出版的精装图书,本书定价:89.00元,页数:626,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玫瑰的名字》读后感(一):玫瑰的名字
这是一本十分少见的、神奇的书,充满悬念的情节设计,各种神秘的元素—坐落于山巅的古老修道院,尤其是那座坚固异常的楼堡,森严的修士等级体质,教皇与皇帝的冲突,关于真理睿智的观点和辩论,无穷无尽、浩如烟海的图书…
这部作品,展现了中世纪修道士鲜活的生活,体现了埃科叹为观止的知识,和对真理执着的态度,让知识最终冲破一切阻隔的力量,洒向人间…
玫瑰红极一时,名字却流传千古。
《玫瑰的名字》读后感(二):宗教 符号 悬疑推理的鼻祖
如果这确实是作者按十三世纪的手稿来翻译而成叙述的发生在一座教堂七天里的故事,那绝对可以封这个故事为现代符号悬疑推理的鼻祖。在古老教堂的神秘背景下,在僧袍掩藏下的上帝的仆人,在封禁的令人迷惑的藏书阁里,一间间房间里一排排藏书一页页画卷书页,尽显人类的智慧和愚蠢,是有序的也是偶然的,是规则的也是无序的。故事中宗教元素浓厚,可惜我在这方面的知识贫瘠有隘与我更好的理解书中某些人物的思想和主张,但不妨碍我看到了人性的贪婪。其实故事揭示的意义很多也很深刻,我想我不知道如何去说清楚,就像玫瑰之所以为玫瑰,是知道又不知道。清醒着和沉睡着都是梦一场。
《玫瑰的名字》读后感(三):是有宗教神秘色彩的悬疑大部头
看到书名和扉页的介绍,看了豆瓣评分,以为是部悬疑小说吧,但前文浓墨重彩的描绘了宗教和神学的理念和一些神学和基督继承的讨论,有点翻不动书了,铺垫着好像是充满了恐怖和魔鬼,希望后面不是特别的可怕,但觉得威廉这个主人公好像很有智慧,能从生活的细节中发现和捕捉线索,又大胆推论出真相,是一个睿智的人。
可能我以前读东野圭吾的日本文学的小而美,马上能拨开云雾看到真相的二锅头的爽文读得多了,拿到外国文学的悬疑书,是一定要耐下心来慢慢的品着读的,大概是作者觉得要照顾我们国外的读者吧,会把事物前面部分交代清楚一点。
也有可能是因为我对于空间感不是很强,作者一讨论教堂的布局和方位的描述,我摸不着头脑,内心一点阻抗了。
《玫瑰的名字》读后感(四):玫瑰的名字
这本书很好看。一个年青的实习教士,跟着一名博学多闻的老教士,来到一个古老的修道院。随后,修道院里接连发生了恐怖的谋杀案。他们的任务是找出凶手,揭露真相。
光从内容介绍来看,这会是一部纯粹的侦探推理小说。在阅读的时候,我脑海里一直浮现着法国电影《暗流2》里的场景(《暗流2》有类似的情节,修道院,被残杀的教士)。这本书不仅有惊悚的故事情节,书中还穿插了大量的宗教与哲学知识,亚里士多德、培根、阿奎那等人的思哲学想在书中出现。这本小说是一本了解西方宗教文化好读物。
我们常常以为西方宗教就是基督教,或者说就是信耶稣。事实上,西方的宗教文化非常繁琐复杂。有各种各样的宗教流派,相互之间渊源关系也错综有复杂。如果你对这方面的知识储备不足,一定会被弄得头昏脑胀,摸不着头脑。
从人口比例上来说,国人对宗教感兴趣的不多。大家沉浮于世俗的生活压力,没有精力去相信这种虚幻的东西。
据说有两种人最容易相信宗教,一是穷人,因为基本上看不到致富的希望,只能依靠宗教来进行精神上的补偿。另一种是富人,在经济无忧后,追求精神上的富足。
我既不是穷人也不算富人,对宗教不感兴趣是因为身边的人对宗教都不感兴趣。但最近听说我的一个亲戚信教了。这个亲戚大学毕业,在上海一个外企工作,他年轻上进,事业心满满,怎么会信教呢?还不是因为爱情,亲戚的父亲忧心重重地说。
《玫瑰的名字》读后感(五):不是侦探小说,是百科全书
与其说它是一部小说,不如说它是一本百科全书。
所谓侦探小说,不过是它的外套罢了。里面的内容,包容万象。宗教、植物学、地质学、建筑学、物理学、神话……统统有涉猎。开始,有点难读,因为知识的匮乏。但越读,却越觉得有趣。
关于数字3、4、7的神秘内涵,关于圣经,关于古老的神话,神秘得像人屏息。
关于人生之重,书里说,“失去生命不重要,重要的不能失去灵魂。”
关于信仰,抛出来的问题是,当最执着的信仰凝结成失去理智的坚不可催,那会变成毁灭性的灾难还是明亮的指路灯?
还有那段可以假乱真的亚里士多德的美学卷,如果不是事先知道那是虚构的,我还会以为是真的。
中世纪,那通常被人视为暗黑、靡乱的年代,却奠定了欧洲的现代。在现代的欧洲,从能找到中世纪的痕迹。
那些苦难的、暗黑的过往,直通向的地方,也许就是天堂般的明媚动人。
关于修道院的一切,终究毁于一场大火,而那些存在的痕迹,永远都不会消失。断壁残垣、零散的羊皮卷、静默的大地……都在诉说着那段曾经的往事。
下次再读时,希望我能读懂更多。
《玫瑰的名字》读后感(六):读后感
《玫瑰的名字》看似是一本悬疑小说 《玫瑰的名字》看似是一本悬疑小说,但又不仅仅只是这样,这个作品更像是不同种类文学流派的结合: a)历史:从结构与语言上看,借鉴了孟佐尼《约婚夫妇》的叙述结构,1)整个故事的时间线都被涵括在七天里;2)整个故事被放在了一个大的历史框架里面,如果说《约婚夫妇》写的是在十七世纪西班牙政权下米兰公国底层人民的生活描写,那么《玫瑰的名字》则是描写了十四世纪在教皇与国王的权力争夺下,对宗教派别的一种思考。 b) 侦探小说:主角威廉(全名威廉•达•巴斯克维尔)取自福尔摩斯侦探系列中《巴斯克维尔的猎犬》中。威廉与福尔摩斯一样,利用观察推理且应用真理与科学来发现答案,与其不同的是,《玫瑰的名字》的结局是由凶手的胜利结束的。 c) 哥特式小说:在小说中有许多黑暗恐怖与超自然现象的因素。 标题:玫瑰:在一方面,像是作者给这本书的一个类型,不是局限于一种,而且不同风格流派集结而成的一朵玫瑰;另一方面,如果作者在最后总结时写到"stat rosa pristina nomine, nomina nuda tebemus"(昔日玫瑰已其名流芳,今人所持唯玫瑰之名)。 主题: a)关于知识:十四世纪下的知识,或被认可的“知识”是圣经(或宗教书籍)以及古老的哲学家神学家所留下的书籍(纪念),正是亚里士多德的一卷关于喜剧与娱乐的书引起了这一场使七人丧命的凶杀案。在宗教约束甚大的一个时期,这样一本关于娱乐关于“笑”(开心)的书所传播的价值是不受当时认可的,正如凶手的观点,只有害怕,死亡才能使人臣服(或许权力,或于宗教),而笑会使人不再畏惧死亡,不再畏惧痛苦,这对于教会来说是不可的。 b) 关于宗教:当时宗教的腐败敛财等行为已使得民众唉声载道,而守贫教的出现威胁到了本教的利息,以至于守贫教被视为异教。(其实还是toleration的一个概念)
《玫瑰的名字》读后感(七):《玫瑰的名字》读后记
首读埃科的作品,不愧是神级作家!难以想象他究竟是读过多少书才能做到几近是字字有隐喻、句句有典故。想一次性弄清楚这些是不可能的,就连梁文道也把这本书作为了自己知识长进程度的一个检验标准,但这完全不影响世界万千读者读这本书的喜爱与推崇。 “既然我想让唯一使我们颤栗的东西即形而上被看作是令人愉悦的,我要做的便只是(在情节模式上)选择最形而上、最哲学的东西,即侦探小说。”这是埃科在《玫瑰的名字注》中写下的。作为哲学家、符号学家、数学家、史学家的埃科写出的侦探小说如数学难题般缜密复杂、如迷宫般曲折繁转、又如史诗般恢宏壮阔。而作为小说家的埃科,首先建造的是一个世界,词句随后而至,几乎是自动到来。 埃科是一个极为聪明的作家。他用一百页的补赎暗礁来筛选出真正属于这本书的读者,最希望他们扮演的是“进入他游戏的同谋”。埃科用他的文本让读者完全进入了一个他构建的崭新陌生的世界,引诱着读者因书中的情节背骨发凉、浑身颤栗。 “自然,这是一部手稿”,这是埃科在序中写下的。这是中世纪一种常见的写作方式,而会不会有读者真得认为这是由一部真实存在的手稿衍生而来的小说呢?埃科对中世纪了如指掌,以至于早已让读者难辨真假。此书的起念便是一个发生在中世纪的一个修士被毒死的故事,埃科为了让故事更逼真,不知读了多少中世纪编年史作品,以至于有些典故不用翻阅便已由着记忆喷涌而出。埃科模仿的亚里士多德失传的《诗学 第二卷》的开篇也尽显功力,让人不自觉就信以为真。“我仿佛觉得,现在我写在纸页上的无非是一些拼凑起来的文集摘录,一首形象的颂歌,一篇无尽的字谜,不过是转述并重复那些残存的纸页上的片断对我的启示。”这是埃科在小说的尾声借阿德索之口说出的,这完全符合了整部作品的气韵,亦给读者在惊险之余以无尽的回味。 书中最为惊心动魄的便是侦探情节了,但除此之外,埃科带给读者的是由大量神学辩论和政治哲学论述汇聚成的头脑风暴,以至于使在往常最为烧脑的侦探过程成了读者最易看懂的部分,这亦是此书被称为“知识分子小说”的原因之一。如同主人公威廉在小说的最后说道的那样:“也许深爱人类之人的使命就是让人笑对真理,‘使真理变得可笑’,因为唯一的真理就是学会摆脱对真理不理智的狂热。
《玫瑰的名字》读后感(八):昔日玫瑰以其名流芳,今人所持唯玫瑰之名
第一次读埃科,甚是惊喜。
要读懂这本书,首先要了解西方那黑暗的中世纪。十四世纪的社会状况,作者在开头就有一段详细的描写,文明倒退,科技停滞,思想被教会高度控制,神圣罗马帝国的皇帝与教会矛盾重重,各教派林立,人们一不小心就成了异教徒。“瞎子引导另一些盲人,蠢驴演奏里拉琴,笨牛在狂舞。”总之,这就是整个故事的背景。
本来这本书经常出现在推理小说的榜单上,我以为是一部以中世纪为背景的侦探推理小说,读了才发现它是披着悬疑推理外衣的哲理小说,读起来有些晦涩难懂。虽然深知被作者骗得不浅,但认真读进去竟也忘了猜凶手,而是以阿德索的视角与导师威廉一起在这封闭的修道院中度过漫长的七天。七天里,几乎每天都有僧侣死亡,而破案的关键似乎就是藏书馆中所谓的“非洲之终端”以及一本被多人争抢的书。
导师威廉是个博学又有智慧的人,他带着年轻的主人公阿德索不断地在修道院中探寻事情的真相。每次遇到不同的僧侣,几乎都要有一次长长的谈话,有时甚至是辩论。谈话的内容宗教含量过高,我这个对基督教不是很熟的可怜读者看得一知半解,但我看懂的部分真是十分精彩。比如,“天使的激情与撒旦的狂热之间的差别是微乎其微的”,“酷刑与灵魂中的魔鬼”,“贱民的可利用性和局限性”,“麻风病人的隐喻意义”“嘲笑能够对抗恐惧”等等......威廉与众僧侣谈话或辩论的过程中,主角阿德索就在一旁听着,或者主动去找僧侣交谈,几天时间里整个人受到了极大震撼,后来竟做起奇奇怪怪的梦来。阅读《玫瑰的名字》让我有种熟悉感,看到最后埃科写的注,终于明白这种熟悉感就来自于我前年读过的《魔山》,这本书中威廉与僧侣间的辩论模式与塞纳之辩有异曲同工之妙。
《玫瑰的名字》里第二个精彩之处要数对藏书馆“迷宫”般的描写。整个藏书馆是一个八边形的建筑,周围有四个凸出来的八边形角楼,进入藏书馆后会发现里面又有无数个小房间,一间连着一间,黑暗之中分辨不出方向,走着走着便又回到原地。建造者还设计了类似镜子、散发香味的书、穿堂风等等迷惑人的东西。总之,太奇妙了,埃科的想象力真是绝了。
藏书馆“迷宫“图示最后,真相终于逐渐浮出水面,威廉意识到凶手是用书来杀人,如饥似渴的阅读那本书的人就会死去,这是对渴求知识的人最恶毒的手段,也正是中世纪教会黑暗本质的侧面体现。威廉带着阿德索冲入藏书馆的“非洲之终端”,与凶手周旋,引出“唯一的真理就是学会摆脱对真理不理智的狂热”的奥义。谁料阴差阳错,与凶手争夺书的过程中,竟无意间导致藏书馆失火......那场大火烧了好几天,所有珍贵的藏书全都被付之一炬,有的僧侣在救火过程中死了,有的僧侣流离失所,修道院不复存在......
多年后,年迈的阿德索回忆年轻时在修道院的这段经历,将其比喻为“玫瑰”。一切繁华富贵是是非非,终会消亡,留给后人的只有一段故事、一个名字。“昔日玫瑰以其名流芳,今人所持唯玫瑰之名。”
《玫瑰的名字》读后感(九):以一个故事讲一个中世纪
读的过程和读后的感觉就是:真的太难读懂了。所需的背景知识之多和理性思考的要求之高让我一度想要放弃...
虽然是一本推理小说,但我更倾向于将它分层来理解:推理故事本身、故事宗教背景及蕴含的思想。
一、推理故事本身:
故事发生在中世纪一座修道院内,修道院有一处闻名遐迩、管理森严因而保留良好的藏书馆,也是一系列案件的发源地。不到一周时间,先后五人按照《启示录》中的预言先后离奇死亡,而死亡之人又被情感、秘密、毒药所联系起来,最终直指一本禁书,或者说是被禁止的思想。
书中几处对人心理的推理,对藏书阁迷宫的破解,对遗留谜语的解释都很精彩。虽然单纯在头脑中感受到数学和地理的融合有限,但是在威廉和阿德索破解了迷宫看到迷宫图之后还是深深地为之震撼和赞叹。
二、故事宗教背景:
故事发生的中世纪,是一段宗教盛行 复杂又混乱的时期。传统的宗教学说、异教传说、神学、哲学、理性思想融为一体,对于普通民众或许感知甚少,但对于深处在宗教中心的僧侣们(包括作者在内)和权威人士,这种思想的碰撞不仅带来的是头脑的冲动、灵魂的冲击甚至性命攸关。
书中的宗教背景和大段大段的探讨和理论陈述很难读,有些地方反复看了几遍,(纯粹自己粗浅的理解)书中主要的争论集中在异教徒的界定,其中包括坚持守贫认为基督没有拥有过自己财产的方济各会及其发展出的不同学说,如小兄弟会;也包括敛财的教皇教廷等。
根据书中几处大段的对话,大致可以总结几个关键人物的宗教观点和思想特征。
威廉:理性主义,擅长推理,哲学家,神学家。认为异端中很多人是独立在他们所主张的学说之外的,需要区别对待;
阿博内:修道院院长,不相信地狱是对坏人的惩罚,认为方济各会的一些分支都属于异教徒,捍卫帝国,反对教皇,把本质不同的异教徒看作一丘之貉;
乌贝尔蒂诺:希望守贫的思想能够被教皇接受,曾经被认为是异教徒,把本质相同的异教徒区别对待;
(其中有一处威廉对阿德索的讲解可以看出威廉对于这两个人的不同态度和对话方式,对于阿博内,他希望能够说服他认识 到不同异端止间的偶然性差异,不能一概而论;对于乌贝尔蒂诺,他希望能够让其相信人性的统一和一致性)
米凯莱:方济各修士,希望教皇能够接受守贫的思想,对方济各会抱有满腔热情,但同时游走于教皇、帝国和讨论修士之间;
约翰:教皇,不守信用,贪婪敛财,把基督宫廷当作交易市场。
除了威廉作为“侦探”,其他人对于全书的案情推理并没有推进作用,但是从这些人之间的对话和争论可以对当时的宗教背景和争端略知一二。
三、思想:
故事发生在亚里士多德发表几部重要的理性推理著作之后,书中的被害者要么是因为对知识的渴求,对“出生就学习着接受的”理论和信仰以外的事物的探索被杀害,要么是因为对权威愚昧地依从而被利用后杀害。而凶手的出发点竟是不希望有人接触到这些理性的思考和不同的诠释,为了保护自己坚持的“信仰“,不惜以毒自尽、杀人救赎甚至放火烧掉保存了几世纪的伟大的藏书阁。
书中两处论述让我印象深刻:
“宇宙之美不仅来自于大千世界千差万别的同一性,也来自它同一性中的千差万别”,我想除了物质的技艺的可触摸可感知的美,对宗教之争也是如此,认识到异教之间的差异性和统一性;对于知识也是如此,从截然不同的角度诠释,又可以加以统一。
另一处来自威廉和乌贝尔蒂诺关于地狱和天堂的对话,威廉指出或许“从另一个角度看,地狱即是天堂”。
《玫瑰的名字》读后感(十):玫瑰的名字?不,是你的名字
1.翁贝托•埃科(Umberto Eco,1932-2016),欧洲重要的公共知识分子、小说家、符号学家、美学家、史学家、哲学家。 出生于意大利亚历山德里亚,博洛尼亚大学教授。著有大量小说和随笔作品,如《玫瑰的名字》《傅科摆》《昨日之岛》《波多里诺》《洛阿娜女王的神秘火焰》《布拉格公墓》《试刊号》和《密涅瓦火柴盒》等。 2.《玫瑰的名字》发生在中世纪的一座修道院,修士威廉与弟子阿德索来到修道院,为皇帝与教皇的调解做准备。二人刚一到达,修道院就发生了命案。精于推理的威廉受院长委托着手调查,但命案并没有停止,每天都有一个人死于非命。修道院里那座迷宫一样的藏书馆蕴含着诸多秘密。当秘密被揭穿之际,命案也真相大白。最后,修道院在大火中付之一炬。 3.它巧妙地把通俗的侦探故事和晦涩的哲学思辨融于一体,公认是知识型推理小说的鼻祖。如果你对这个说法有些陌生,可以想想丹·布朗《达·芬奇密码》。两者的区别在于,即使知道谜底,《玫瑰的名字》仍然值得反复品读。 4.书名叫《玫瑰的名字》,但玫瑰确实很少在书中出现,其中一次出现在临近结尾,叙事者阿德索回忆与农家女的感情,他深知此生两人不会再见,却从天地万物中感受到她就在身旁,一如当时。阿德索写道:“当时整个世界仿佛是上帝用手指写成的一本书,那里的一切都在讲述造物主无穷的善德,那里的一切造化物是讲述生和死的著作和明镜,在那里,最卑微的玫瑰都成了我们人生道路的评注。”由此可见玫瑰的名字,本意指的就是那位农家女的名字,而阿德索其实不知道她叫什么,所以可以说玫瑰无名。同时,又因为万物都令他想起这位女孩,所以也可以说,玫瑰有无数的名字。而这正是埃科把这本原名《修道院谋杀案》的小说改名为《玫瑰的名字》的初衷,他说:玫瑰是一个意义如此丰富的象征,以至于落到几乎毫无意义的地步。 ------------------------------------------------------------------------- 5.艾科和博尔赫斯的关系。小说中的修士威廉,见到一位盲眼老馆长。在小说中,他的名字叫布尔戈斯的豪尔赫,即使从中文也可以看出来,这不就是指豪尔赫·博尔赫斯吗?为什么博尔赫斯会出现在这里?《文学这回事儿-翁贝托•埃科作品系列》中给出了答案。“其实博尔赫斯对我的影响类似于乔伊斯和普鲁斯特,甲乙双方都没有对对方有特殊的印象,但是双方作品背后都有一个丙,对甲和乙都有影响。”“而且,在那个年代我尚不能这样影射博尔赫斯的影响,因为当时在意大利知道这位作家的人实在太少了。还要再等十年,直到他其他所有作品都在意大利出版之后,才奠定了作者不能撼动的地位。”“博尔赫斯的实验性作品针对的不是文字,而是概念的架构,还有,我们只有用结构主义的方法才能分析并了解他的作品。 后来,当我写《玫瑰的名字》时,很明显,我在建构书中那座图书馆的过程中,想的正是博尔赫斯。”“各位去查阅伊诺第版《百科全书》中我为“抄本”这一词条所写的文字便可发现,我在其中一个部分进行了对巴别图书馆的实验。这个词条写成于一九七六年,是我着手写作《玫瑰的名字》的前两年。这件事点明了,我被博尔赫斯的图书馆概念吸引已有一段时间。后来,当我开始写那本小说时,图书馆这一意象便自然而然浮现在脑际,而且伴随这个意象而来的是那位瞎眼的图书馆馆员,而且我决定叫他布尔戈斯的豪尔赫(Jorge da Burgos)。我真的记不起来命名的缘由为何:是已经决定要这样叫他以后,才会去西班牙的布尔戈斯了解所发生的事;还是我这样叫他是因为先前早就知道在中世纪布尔戈斯已经有能力造纸并且用它来取代羊皮纸。有时,事情发生只在瞬间,由于大家都是东读一点西读一些,因此很难记起知识累积的先后次序。” 6.“为什么豪尔赫在我的故事中变成了“坏人”,而我只能回答:当我替这个角色命名的时候并不知道接下来他会做什么(同样的情况也发生在我的其他小说里)。” 7.艾科在谈到自己如何创作小说时,用一种很小说家的方式来解答。“我知道有些作家早上八点起床,在键盘上从八点半敲到十二点(每天至少写出一行),然后停止工作并且外出休闲直到晚上。但我则不一样。首先,当我写一本小说的时候,写作这项行为其实要到后来才会发生。我一开始都先阅读做笔记,替角色画出肖像,为小说中的地名画出地图,为动作定出时间次序。而且这些工作都用细马克笔或是计算机进行,至于选哪一种就看工作的时间和地点为何,或者我想记录的叙事理念或是细节是哪一种:如果是在坐火车的时候生出灵感那就记在火车票背后,也可以写在笔记本或是资料卡上,可以用圆珠笔、录音带,如果必要的话蓝莓果汁也可以派上用场。 结果后续所发生的是:我把记录的东西扔到一边,或者撕成一片一片,或者忘在不同的角落,所以我有一个又一个,里面塞满笔记本、不同颜色的大叠笔记、零散小纸片甚至是活页大页纸的盒子。这些性质如此不同的资料能帮助我记忆,因为我会想起曾在印有伦敦某家饭店头衔的信纸上信手写下哪个特别的笔记,或者某章的第一页是在我的书房里潦草写就,用的是标有淡蓝色线条的资料卡和万宝龙牌的笔,而接下去那章却在乡下住所写成,写在一张再生草稿纸的背面。我完全没有特别的方法,也没有固定的写作时段、日子或者季节。但在写第二本和第三本小说的时候我养成了一个习惯。不管身在何处,我都可以整理想法、写作笔记、打出草稿,但是当我一有机会能到乡下的住所待上至少一个星期的时候,我就会在计算机上输入一整章的文字。当我离开的时候再把这些文字打印出来并加修改润饰,然后放进抽屉等待成熟,直到下次我再度回到乡下住所的时候。 8.”相比村上春树的“四小时写作,十公里长跑”,倪匡的“每天两万字”,艾科这种写作方式更像是畅销书《黑天鹅》、《反脆弱》的作者纳西姆塔勒布。塔勒布的创作不是每天都写,他是每一年集中在一个阶段突击完成。“除了极次要的更动外,完稿的时间必须定在一月五日以前,也就是我的生日以前。如果当年我无法在这天以前准备好,那我就等到下一年(到那时候,当我在十一月几乎准备好的时候便不计一切排除所有杂务,以期在一月初能定稿。”除此之外,艾科每天坚持的只是积累灵感来源,据说艾科曾经让雇一些学生专门读书,摘抄文中的经典句子,贴在墙上,这些句子或者说读书笔记就成了艾科创作的源泉之一。 9.艾科对于如何创作小说也有自己的见解。艾科在背景的研究上,几乎苛刻到了极致。“当我在写《玫瑰的名字》的时候,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整整有一年的时间连一个句子也没写(《傅科摆》至少两年,《昨日之岛》大致也是如此)。我没有写,我只是读,只是画画草图,忙着建构一个世界。这个世界必须尽可能地精确,以便我能怀着十足的自信在其中自由来去。在写《玫瑰的名字》的过程中,我画的迷宫以及修道院的平面图多达几百张,灵感来自他人画的平面图以及我实地参观的经历,因为我需要每个要素都能完美运作,因为我需要知道两个人从甲地边走边谈到乙地需要多少时间。而这项实际观察也用以决定对话的长度。”“要是在哪本小说中我得写道:“当火车停在莫德纳车站的时候,他迅速走下车厢并且买了那份报纸。”那么,除非我亲自去一趟莫德纳,并且观察火车进站时是否停得够久,还有报摊距离月台究竟多长距离(就算我的火车易地停在因尼斯夫里我采取的步骤也是一样)。这些细节也许和故事的发展(我如此想)少有关联,但是如果不这样做,我的故事硬是说不下去。” 10.对于小说中人物体现的语言风格,博学的艾科也给不同小说角色设定了不同的风格。“基于这个理由,文体风格所间接模仿的榜样自然是那个时代编年史的作者,而直接模仿的对象,则是大家经常阅读的现代译本(不管怎样,我先前就特别注意提醒读者,我是从中世纪编年史的十九世纪译本中抄录出一些文字的)。然而在《昨日之岛》中,我的角色只可能用巴洛克的风格来说话(尽管我本人无法说那种风格的语言),除非像曼佐尼在《约婚夫妇》开头那样讽刺地模仿手稿。因此,我必须塑造出一个独特的叙述者,他有时对角色的长篇大论感到厌倦,有时自己又浸淫其中,有时又借向读者解释的机会减缓那滔滔不绝所导致的难受感觉。 因此,不同的三个世界将三种不同的“文体练习”强加在我身上,而且在写作的过程中,那三种不同风格变成三种看待事物与思考的方式。此外,我还几乎要将我那时期自己的日常经验用那种词语表达出来。” 11.艾科也提到了小说或者文学创作最重要的一点:限制。“并不是说你耗去两年或三年的时间建构一个世界,就仿佛这个世界自我完足地存在、独立于你想安插进去的那个故事之外。这种“宇宙发生学”阶段是和小说支撑结构的一个假设伴随而来的(而且我真的无法用一个公式或大纲就能以偏概全),这个结构基本上是由限制和时间节奏所组成的。 ”““限制”在每一种艺术创作过程中都是最基本的部分。一位画家得在油和蛋黄里选出一种,得决定要在画布还是在墙壁上绘画,这些都是限制。同样的,作曲家从一开始就得选择一种音调(他可以任意调整,但总要回归到开场的音调),还有诗人也得为自己的灵感建立起格律的樊笼。我们千万不要以为所谓的前卫画家、作曲家以及诗人(乍看之下,他们有意回避“那些”限制)并没有建构其他的限制。他们的确有,只是我们未必观察得出来。 选择《启示录》里七声号角作为事件接续的蓝图可以是种限制。可是要将故事定位在一个精确的时间点上又何尝不是呢?因为你只能让某些事件,而不是另外一些,发生在这个点上。为了迁就角色们对魔法的迷恋,《傅科摆》的章数就得定在一百二十,多一章少一章都不行,而且还得将这些章数分成十个部分,一如喀巴拉中源体的数量。接着,限制会逐渐决定时间的次序。在《玫瑰的名字》中,如果故事必须遵循《启示录》里的次序,那么情节时间便能吻合(除了离题的讨论以外)故事的时间:故事以威廉和阿德索来到修道院开始,在他们离开修道院的时候落幕。简单(而且也易读)。”我十分佩服艾科对于“限制”这个动作的理解,就像王朔笔下的北京,莫言笔下的山东,贾平凹笔下的陕西,每个限制条件下都能让创作者激发创作的热情,而非毫无凭证的想象。 其实读者也好,创作者也好,最具有魅力的地方是双方共同在作者创造的世界中体验幸福。艾科用几十年的读书经历告诉大家:读书,在于分享,在于再创造,《玫瑰之名》正是这样一部作品。“美妙之处(也就是真正的乐趣所在)在于六年、七年或八年当中(最好是永远)你能活在一个你一点一滴亲手建构起来的世界中,而且这世界已经专属于你。” 资料来源:《博尔赫斯以及我对影响的焦虑》、《我如何写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