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周三下午,我赶着去医院,和医生约好的时间是四点。上完课是三点十分,预了三十五分钟打车,剩下十五分钟到医院测体温挂号。时间分秒必争,临走前,我想把书寄放在你那里,你却冷冷地说了一句,前面没有桌子可以放吗?
我明白了你话里的拒绝,装作云淡风轻地说,“ok,我只是怕不见了。”转身把书托给另一个同学了,就急匆匆地走了。去医院的路上,心里有点难过。你当然有权拒绝我,你也没有这个义务需要来帮我。
只是隐约期待,那么信任的你可以在我需要的时候帮帮我,哪怕只是那么微小的事。
可是我们一旦在内心对某个人有了要求,如果这个人所做的和我们期望的有出入,那就会影响我们的情绪。比期待中的更好,我们兴高采烈,比期待中要差得多,我们沮丧至极。
我因此连续好几天都不跟你说话,故意避开所有会跟你正面相对的机会,大概你也感觉到了我的疏远,你也没有和我说话,偶尔路上遇到也不会像从前那样说笑,只是匆匆一瞥就扭开。无言的默契,在这个时候,变成了贬义。
没有说话的这段时间里,偶尔我也会想起我们以前多么要好,我会跟你讲一些我不爱和别人提起的故事,你知道我的情绪和恐惧,会给我一些力所能及的照顾。在疫情期间,彼此都不忙的时候,我们聊天可以聊很久,一起吐槽身边事,一起打游戏,输了就自嘲,赢了就嘚瑟。
明明一起度过那么快乐的时光,明明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怎么就非要摆个冷脸给彼此呢?我们骨子里都倔强,也都很幼稚,在这种僵持的时刻,都希望对方能主动来跟自己说话,打破这个僵局。
有人对我说,当你生一个人气的时候,就多想想他的好。我问问自己,你好吗?必须承认,你有你的好,退一万步讲,就算以后我们不是朋友了,我也不会诋毁你任何的好。
也许是我对你要求过多了,但对朋友是不该有要求的。就像西方的那句谚语所说的,“朋友的可贵,就在于自由。”三毛也说过,“对朋友的失望,大半来自对方所言所行,达不到自己对他所要求的标准。而我却认为,朋友是不能要求的,一点也不能,因为我们没有权利。”
也许你会说,哇,你这什么品种的脑袋,怎么几天不说话就可以想这么多东西?我也不知自己什么脑袋,想法总是奇奇怪怪,但有话就要说出来,心里才会痛快。
想起上回闹别扭,是你主动来找我说话,像初次见面打招呼那样,我给你发了一张电影截图,上面的台词是“如果累了,我们就回到第一天见面的时候吧”。你哈哈大笑,我们握手言和。
这句话好像一颗按钮,按一下就能回到最初,让我们重新认识彼此。这次也照旧吧。换我来开场。
嘿,沙雕鱼,你好,我是霸王花。
- END -
文/尘宴
♪/Owl City - You're Not Alo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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