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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下我和弟媳之间的生死之仇,有你想不到的真相
日期:2021-01-17 07:57:35 作者:bigwinner 来源:文章吧 阅读:

讲下我和弟媳之间的生死之仇,有你想不到的真相

  曾静下班时,弟弟曾波在公司大门外等她。

  曾静心里有些惊讶,脸上不露声色地问曾波,来找她有事么?

  曾波挤出一脸笑,硬拉她去附近一家小餐馆,说好久没一起吃饭了,边吃边说。

  自从母亲去世后,曾静确实没再跟曾波同桌吃饭。两人一度断绝来往,直到几年前才慢慢恢复交往,也就是逢年过节时互相问候几句,过去的亲密荡然无存。

  上菜后,曾静强忍着好奇埋头吃菜,倒是曾波先忍不住了,他搓着手为难地说:“姐,我想卖了老村那块地(土地不能买卖,只是使用权流转)。”

  曾静一愣:“为什么?”

  当初村里按人头分了两块地,一大一小。农村里新思想新风气,父母厚道的人家也会给女儿房产或者田地。曾母就明确说过面积大、位置好的那块地归儿子,面积小、位置偏的那块地归女儿。

  曾静并不计较这些,但凡日子过得好的姑娘,都不会去肖想娘家那点儿东西。她毕业后倾尽所有,出钱出力帮家里在面积大的那块地上盖上楼房。因为她明白,如果没有房子,弟弟就很难娶上媳妇。

  作为姐姐,她心甘情愿帮弟弟一把。

  如今农村土地管理严格,想要转让土地就得先确权。无论姐弟俩哪个想卖掉这块地,都得两人签字同意。

  面积大的那块地已经被曾波占用自住,如今曾波想卖掉属于曾静的那块小的土地,曾静自然得问清楚为什么。

  曾波刚开始不肯说,曾静问得急了,他才支支吾吾地说,他岳母出车祸伤得挺重,现在还躺在ICU,每天花钱如流水,马淑云逼着卖地救母。

  曾静一听就炸了,将筷子一摔:“凭什么?事她自个儿承担,凭什么让你出钱出力?凭什么卖咱家的地?”

  周边的人被她的激动吸引得往这边瞅,曾波赶紧摁住她,低声恳求道:“姐,你小声点儿,我这不是跟你商量么?”

  曾静咬牙冷笑:“商量个屁!你回去跟她说这事没得商量,甭做梦!让她想想当初她是怎么对待咱妈的,问问她的良心疼不疼!”

  曾波苦着脸说不出话来。

  2

  曾静恨马淑云,自从母亲死后就再没跟她说过一句话。

  当初曾波娶马淑云时,曾静就不太乐意,因为马淑云有一股泼辣劲儿,为人处事寸步不让。这种性格在家庭里很容易挑起矛盾和纠纷。

  无奈曾波就喜欢这一款女人,曾静也没啥立场反对,马淑云顺利进门。

  马淑云嫁进来后,果然把家里搅和得没有一天安宁。她事事掐尖要强,处处都要压人一头。

  那年曾静怀孕生子,偏偏她婆婆早逝,母亲想让她回娘家坐月子。马淑云蹦得老高,声嘶力竭地反对,说女人回娘家坐月子会给娘家带来霉运。

  后来曾静因为前夫出轨而离婚,马淑云也不让她回娘家过年。马淑云举着一把菜刀守在门口,说出嫁的女儿回娘家过年,会败坏兄弟的财运,谁敢让曾静进屋,她就砍谁。曾波要是敢拦她,先砍他一顿再去离婚。

  农村娶个媳妇不容易,曾家的条件也不算多好,一家人只能对马淑云的跋扈忍气吞声。

  曾母心疼女儿,不顾儿媳反对,拎了几件衣服去出租屋陪曾静两母子过年。

  大年夜的鞭炮声声中,曾静躲在楼梯间里失声痛哭。明明老家的风俗对出嫁女并不刻薄,马淑云偏要拿她耍威风,不过是想让她明白,女儿是泼出去的水,她马淑云才是那个家的女主人。

  曾静恨马淑云让她没了娘家,恨马淑云身为女人还为难女人。

  这些恨都不过是小事,真正让曾静跟马淑云恩断义绝的,是马淑云对婆婆,也就是曾静母亲的狠绝和冷酷。

  3

  马淑云嫁进来第六年,曾静的母亲得了子宫内膜癌,医生说通过手术切除病灶,再配合放疗和药物化疗,治愈几率达到30%以上。

  曾静毕业后那几年的积蓄都寄回家盖新房,给曾波准备彩礼娶媳妇。后来她又遇上婚变,独自带娃,日子过得捉襟见肘。

  她跟曾波商量转让那块面积小的闲置土地救治母亲,马淑云跳出来反对。

  马淑云蛮不讲理,坚持说在农村里所有财产都是男丁的,跟女儿无关。家里的土地房产都属于曾波和她,以后就是她儿子孙子的,曾静没权利处置。

  无论曾静苦苦哀求还是晓之以理,马淑云都不松口。她一口咬定婆婆没养过她,她对婆婆没有义务付出。

  曾静逼得急了,马淑云破口大骂:“我是我父母养大的,没吃过你家一粒米一滴水,你妈没生过我没养过我,对我无恩无义,凭什么逼我卖地给你妈治病?再说癌症是那么容易治的吗?万一治不好,钱不是打了水漂?”

  曾静被她的话惊呆了:“我妈伺候你坐月子,帮忙照顾你的两个孩子四年,怎么就对你无恩无义了?”

  马淑云翻白眼:“你妈带孩子是为了你弟弟,是因为孩子姓曾,怎么就是帮我了?我要是生隔壁老王的孩子,她能这么好心照顾?她做什么都是为了她儿子,不是为了我,这个功劳我不认。”

  曾静目瞪口呆。

  她气得发抖,指着马淑云悲愤地问:“这块地本来就是我的,是曾家的,你凭什么霸占?你对我妈这么无情,难道将来你父母就不指望不依靠我弟弟?”

  马淑云狠狠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拍着胸脯掷地有声地说:“就凭我是嫁进曾家,你是嫁出去,曾家的一切就得我说了算。我父母有儿子,他们还真不会指望女婿!”

  4

  曾静跟马淑云扯不清楚,只好找曾波商量。可曾波就是一个闷葫芦,家里大小事宜都是马淑云一言堂,他做不了主。

  马淑云上蹿下跳时,曾波急红了眼,甩了她一耳光。

  马淑云当即挠花了他的脸,还抱着两个孩子闹着要去跳河。她斩钉截铁地说,只要曾波敢卖地,就等着给她和两个孩子收尸。

  两个孩子吓得脸色发白,哇哇大哭。曾波抱着头蹲在门口,一个大男人被逼得红了眼圈。

  哭的哭闹的闹,曾静看着这混乱的一幕,心里恨极了马淑云的无情和霸道,也恨曾波的懦弱和自己的无能为力。

  难道真要为了救母亲,就搅散弟弟的家庭,就让侄儿侄女没了家?

  更让曾静愤怒的是,曾波埋怨马淑云无情,马淑云就将气都撒在母亲身上,每日对她不是恶毒的谩骂就是尖酸的挖苦,怪她生病拖累儿孙。

  马淑云还经常故意大声数落曾波,说谁谁家老人得了病或者摔断了腿,就自个儿找条绳子挂在房梁上了断自己,哪像他妈这样死乞白赖活着祸害子孙?

  没过多久,曾母的病情恶化,医生说她不积极配合治疗,病灶已经进一步转移,很难再治愈。

  曾静知道,母亲不可能不知道家里的吵闹和撕扯,那些赤裸裸的丑陋人性,以及亲人对生命和金钱的权衡给了她沉痛的打击,再加上病痛的折磨,她失去了求生的意志。

  5

  半个月后,曾静的母亲趁家人没注意,闷头灌了一瓶农药,一命呜呼。

  婆婆的葬礼上,马淑云哭得双眼红肿。她哭灵时一咏三叹,调子拉得凄凉哀婉,不知情的人还夸她一句贤孝儿媳。

  曾静只觉得心如死灰,从此再不登马淑云的家门,跟曾波也断绝联系。

  直到几年前曾静遇上一个好男人,再婚后过得很幸福,冷硬的心渐渐软化,才终于又跟曾波恢复来往。但她依然不愿意见马淑云,就连听到她的名字都觉得不舒服。

  世事无常,如今马淑云也遇上同样的窘境,曾静只觉得痛快无比,哪可能对她施以援手?

  过了几天,马淑云和曾波在曾静上班的路上拦住了她。

  马淑云憔悴了很多,她哭着求曾静签字卖地,救救她妈。

  曾静冷笑:“别说这块地我也有份,就算我没份,就算它只属于曾波,我也不答应让他卖地救你妈!”

  马淑云不停地道歉,苦苦哀求帮她一把。

  曾静逼问道:“当初你是怎么说的?你说你是你父母养大的,没吃过我们曾家一粒米一滴水。你说我妈没生过你没养过你,对你无恩无义,所以你不愿意救她。那你妈对我弟弟有什么贡献?曾波是我妈生育养大的,没吃过你家一粒米一滴水,你妈凭什么享女婿的福?凭什么逼曾波卖地救她?”

  马淑云掩面痛哭,一遍遍地说对不起,说自己知道错了。

  曾静这才知道,马淑云哥嫂带着父母出外游玩,却惨遭连环车祸。她父亲丧命,哥嫂也受了重伤。

  马淑云嚎啕大哭:“大姐,如果我不救她,我就没妈了。我求求你帮我一把,以后我做牛做马报答你。”

  6

  曾静心里已经结痂的伤口又一次被撕裂,她突然想起当初自己求助无门时有多绝望和痛心。对马淑云的恨意几乎贯穿了她的血肉,让她每每想起都辗转难眠。

  这些年她常常想起母亲守寡半生,拼尽全力拉扯大一儿一女,又帮着带孙子孙女,没享过一天福就去了,她心里刀割一样难受。如果当初马淑云不那么闹腾,愿意卖地筹钱,即使不能治愈母亲,能让她多活几年享受儿女尽孝也是好的。

  曾静红着眼圈说:“你大概忘了,我妈是被你活活逼死的!你当初横行霸道时,你拿金钱来衡量我妈的命时,就没想过你也会有求人的一天么?我不要你做牛做马,我就想让我妈活过来。你能做到我就帮你,不能就免谈。”

  马淑云被噎得直打嗝,哭声断断续续卡在喉咙里,就像被人掐住脖子的母鸡。

  曾静又说:“你可真会算计,你妈需要用钱时你就想卖属于我的那块地,你怎么不卖你们现在住的那块地呢?”

  马淑云哭道:“我倒是想卖,可没了房子孩子住哪儿?总不能让我们一家人睡大街吧?”

  曾波帮着求情,曾静冷冷地剜他一眼:“如果你敢为她妈花一分钱,从此以后我就当没你这个弟弟,咱俩恩断义绝!”

  曾波张了张嘴,不敢说话了。

  马淑云又大哭起来,骂曾静见死不救,狠绝无情。

  曾静挺直着脊背离去,到了没人的地方,她强撑着那口气才散去,整个人就像是被掏空了。

  她嘴上说得狠,心里却难受无比。让她卖地救人,她不甘心。可如果不帮一把,马淑云的母亲也是一条人命,是侄儿侄女的亲姥姥。

  曾静恨自己怎么就没有马淑云那么狠的心,为什么就要瞻前顾后想那么多?

  7

  曾静悄悄打听到马淑云母亲所在的医院,拎了一兜水果过去看她。

  在病房外的走廊边,她看到马淑云和曾波坐在长椅上交谈。马淑云的嗓门大,她的声音断断续续飘进曾静的耳里。

  曾静听到她抱怨自己狠心,又责怪曾波窝囊。

  曾波唯唯诺诺地说:“我都跟姐说了,她不同意我能怎么办?”

  马淑云又是一顿对曾静咬牙切齿的咒骂。

  曾波背过身去,脸上的温顺和怯懦陡然收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阵不耐烦和冷漠。

  曾静看得心惊,倏然明白了什么。

  以前她想卖房救治母亲时,曾波也是这样对她说的。他两手一摊道:“我已经跟淑云说了,她死活不同意。她说要是我敢卖地就跟我离婚,我能怎么办?”

  因着曾波一席话,她恨极了马淑云。

  如今看来,曾波故意将战火引到两个女人身上,而他置身度外,冷眼看着她们互相厮杀。因为他知道,依马淑云的性格,绝对不愿意卖地救婆婆。而曾静恨着马淑云,这次也绝不会答应救马淑云的母亲。

  当初他怕卖地救母会人财两空,如今他不想为岳母花钱。他心里清楚,曾静不会跟他争。不管两个女人怎么斗,那块地始终都在那里,始终都属于他。

  曾静为自己的猜测心惊,只觉得心里涌起一阵悲凉。她慢慢走过来,站在马淑云的面前。

  马淑云被突然出现的她吓了一跳。

  曾静面无表情地说:“我想明白了,钱这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只要曾波愿意卖地,我没意见。你给我签张借条,以后把钱还给我。”

  曾波脸色突变,失声惊叫:“姐……”

  这一声惊叫,让曾静的猜测得到了证实。

  马淑云不敢相信地瞪大眼,随即喜极而泣,眼泪滚了一脸。她羞愧地对着曾静说:“谢谢大姐,真的太感谢了。”

  曾静看着曾波讽刺地笑了笑,施施然转身离开。

  她身后传来马淑云又惊又怒的声音:“大姐都同意了,你怎么又反悔?不卖地就离婚!”

  还有曾波气急败坏的声音:“离就离!孩子都这么大了,我还怕你离婚不成?”……

  随着曾静越走越远,那些声音越来越小,连同她心里那些遗憾和痛苦,一同消失在空气中。

  她知道,那块地是不可能卖掉的,曾波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马淑云自以为精明一世,却找了这么一个男人。就她那格局,也就只能嫁给这样的男人,也就只配得上这样的男人。

  男人们习惯了躲在女人的羽翼下,冷眼瞧着女人争来争去。婆婆媳妇大姑姐一顿乱棒打下,没一个能落着好。反正不管怎么争,最终男人都是既得利益者。

  女人啊,算计来算计去,争得头破血流,到底是维护了谁的权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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