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下午四点三十分时,走进他的家,家里静悄悄的,他正埋头在侍弄他的几盆兰花。
问他:“你妻子呢?”
他说:“不知道。”
再问:“你女儿呢?”
五点十分,他的妻子进来,没有跟他打招呼,更没有说话。她直接走进厨房,准备晚餐。
将近六点,饭菜上桌。再问:“女儿回不回来吃饭?”
当天,女儿没回家吃晚餐。
“怎么呀?怎么是这个样子?”终于忍不住问。
妻子说,我们都是这样子,没话可说,每天不超过五句,每句不超过五个字。
女儿那天晚上直到凌晨才回家。
隔天,女儿没有起床吃早餐,直到差不多可以吃午餐的时候,她才起来,匆匆吃了几口饭之后,背着包出去。
她的父母,谁也没有问她要去哪里?她也没有说。
然后,他也跟朋友相约,准备到近郊旅游。
家里只剩下他的妻子。
晚上,他没有回来,他的女儿也没有回来。
妻子独自一人在家,看完电视,起来准备睡觉时,忽然感觉双腿不听使唤,摔倒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没有人打电话回来,他没有,女儿也没有,他的妻子就躺在地上。
隔天中午,碰巧他妻子的朋友找她,打她的电话没接,于是找到他。
他勉强回家,开门一看,妻子倒在地上。
匆匆送往医院,医生说:“晚了,虽然能够抢救过来,但可能是植物人。”
植物人,那就再也不会讲话。
这个家,一直很少话,如今还一个要成植物人,今后的日子如何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