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以前我曾经读《飞鸟集》应该是初中时代,那时最惊讶的不是读懂了什么,而是获得了一种自信,自以为诗歌就是那么简单分开,所以自己也有勇气写出一些句子在日记本上。
那个年代流行抄写歌词什么的,我却没有抄写过一次。基本记得偶然抄写几句诗。再印象深刻的就是《四月的纪念》风行一时。而真正读书更多时间是大学时代,那时我借阅的书籍内容相对芜杂,哲学,文学理论,甚至还有一些自己莫名其妙看不懂的东西。宿舍女友基本沉浸于纯文学一类。而后她们终于发现我借阅的书不属于她们爱读的范畴。当然也阅读了汪曾祺的诸多作品,以至于后来升本的时候还是选择写他作为毕业论文。
一晃多少年了,飞鸟集给我的印象依然鲜明。略带哲思的语言,读起来却又舒服……
前一阵在旧书网上买回了《新月集 飞鸟集》 一直没有正式地读,这个假期恰好可以有空读来:依然是那么纯净,心间似乎豁然开朗。好诗就是回归到纯净的地方。
金色花:假如我变了一朵金色花,为了好玩长在树的高枝上 。笑嗨嗨地在空中摇摆,又在新叶上跳舞,妈妈你会认识我吗?
纸船:我每天把纸船一个个 放在激流的溪中。
我用大黑字把我的名字和我住的村名写在纸船上。我希望住在异地的人会得到这纸船,知道我是谁。
读罢,我们会嗅出冰心女士的某些气息也就是来自新月集,一个好的译者一定会诠释原文的意境和诗意。而郑振铎先生的译文恰恰可以做到。
哦,还有《花的学校》
真亏他想得到。
雨一来,它们便放假了。树枝在林中互相碰触,绿叶在狂风里萧萧地响着雷云拍着大手。这时花孩子变穿好了紫的黄的白的衣裳,冲了出来……
我静听他们的空谈,便唤到:“回来,我的宝贝,妈妈的心里充满了爱。你如果走来,仅仅从她那里接一个小小的吻,没有人会嫉妒的。”
语言的洁净,思想的单纯之美,可能正是这本诗集成为一部经典,而我们的很多时候孩子们没有机会去读这样的句子,却背诵什么谁的尾巴长,谁的尾巴短一些极其幼稚无聊的东西。明显是降低了孩子的思维水平。
而翻看启功先生的《汉语现象论》更多是从教学研究之中发现汉语的某些规律,而对于律诗的内在节奏的研究可谓博大。几十种情形分析具体到位。
太多时候我们已经自己忽略了提升自己专业水准的重要,太多时光浪费在指尖。
而再次读《小事物的教育学》每次都会有新鲜之感,也许更多时候感觉张文质老师的悲观的乐观主义,可能会感染我的情绪。一所学校要是真的有文化还是阅读做到极致,但是选择那些真正的好读物其实比什么都重要,而今的很多孩子小学就是读猫呀狗呀的,怎么可能有大的格局呢?
重温的很多文字,总是令我感觉温馨,也感觉某些失望,甚至很多隐忧。教育的话题其实有点沉重,关于成长更多的时候我们需要一种最好的方式来赢得一种开阔的心胸,可是更多时候前面确实是逼仄的路……
前进总是缓慢,那么选择退让也不失为一种方式。
退到更小的自己,做更小的事情,把某些看起来困难的事情化解,慢慢积累反而可以获得一种能量。而今我越来意识到自己可能因为内力不足,所以在课堂上才有愤怒,才有那么多的不能接纳,当我们用开阔视野修炼了自己更加强大的调节课堂的能力,那么我们可以发现上课可以随时被新的声音所震撼。
阅读纯纯的文字,这才是最美的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