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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迎来到实在界这个大荒漠读后感精选
日期:2020-05-01 23:13:08 来源:文章吧 阅读:

欢迎来到实在界这个大荒漠读后感精选

  《欢迎来到实在界这个大荒漠》是一本由〔斯洛文尼亚〕斯拉沃热•齐泽克著作译林出版社出版的精装图书,本书定价:36.8,页数:186,特精心网络整理的一些读者读后感希望大家能有帮助

  《欢迎来到实在界这个大荒漠》精选点评

  ●嬉笑怒骂,皆成文章。(多少译者都栽在了Wansee Conference上啊

  ●齐泽克除了讲笑话,写影评应该也是一把好手

  ●太能讲了叭,有机会我一定拿针缝上齐泽克的嘴

  ●什么特么翻译,“神圣人”是个什么玩意儿……阿甘本要哭

  ●有意思,但不够深入

  ●虽然已经是十多年前的书,锐利的刀分解世局读起来依然痛快

  ●以9.11和巴以冲突切入,和2018年的《like a thief in broad daylight》分享了很多共通的观点(比如强调左翼欧洲共同体必要性批判资本主义全球化),又和巴迪欧以及阿甘本形成对话和互文。齐泽克的书(至少到目前为止)一律五星。

  ●味道是什么呢?

  ●齐老师真是蛮有预见性的,但季老师的译笔让我这种阅读能力低下喜欢死抠字眼的人很为难

  ●一般吧,的人眼花缭乱画画似的。

  《欢迎来到实在界这个大荒漠》读后感(一):第一遍读。

  齐泽克是还在世的当代著名哲学家,相比于康德萨特这样已经远去的哲学家有种不同感觉。同世而存在啊! 他主要对黑格尔马克思哲学拉康精神分析学有很深的研究。 这本书中通过对《黑客帝国》《楚门的世界》等大量电影,以及911,巴以冲突,纳粹斯大林主义,南斯拉夫的内战事件进行学分析。涉及到康德,黑格尔,本雅明德勒兹福柯,德里达,阿伦特等大量哲学思想。通过对过去历史的分析,帮我把对过去一百多年发生事情串联起来,也有了更深刻理解。涉及到的大量哲学思想,也是对过去的哲学史学习的融贯。现在的哲学理解还比较浅,很多东西还是没有真正掌握。看到,有一点明白,可是自己还是不能很好的表述出来。 最近几年才开始注意周围的世界,之前的十多年要不是认知能力不够,要不是在繁忙的学习之中。这个世界正在发生什么变化一点都不了解。 从这本书发现哲学还是很有用的,增强了哲学学习的。做很多事情就是如同一个被包围士兵形态。既有着对生的绝对渴望又有着对死的绝对洒脱。这样才可能逃出去。 有很多绝妙的思想,确实不同于日常的话语体系。还需要看第二遍,第三遍!

  《欢迎来到实在界这个大荒漠》读后感(二):《欢迎来到实在界这个大荒漠》:齐泽克老贼值得一品

  “我们缺乏那种语言,无法用表达我们的自由。……今天我们用来命名眼前冲突的术语,包括“反恐战争”、“民主和自由”、“人权”等都是假的,都模糊了我们对形势感知,而不是让我们对之慎思明辨。正是从这个意义上说,我们享有“自由”,目的只有一个,就是以之掩饰和维系我们更深的不自由。一百年前,吉尔伯特·基斯·切斯特顿指出,接受僵化的教条是(要求获取)现实自由的前提。……:“我们可以泛泛地说,自由思想(free thought)是用来抵抗现实自由(freedom)的最佳保障。设法以现代方式解放奴隶的心灵,是阻止解放奴隶的最佳方式。只要启发奴隶在“究竟要不要获得自由”这一问题上忧心忡忡,他就永远不会使自己获得自由。”……康德说:“你喜欢怎么思考就怎么思考,你喜欢怎么自由地思考就怎么自由地思考,但要服从!”如果说两人有何不同,这不同就表现在,切斯特顿说得更具体,点出了康德的推论下面隐藏的悖论:思想自由不仅不会动摇现存的奴隶制度半根毫毛,还会为这种制度添砖加瓦。“不要思考,服从!”康德反对这句古老的格言,因为这句格言产生的效果适得其反:它有力地促生了反抗。只有通过思想自由,才能维护奴隶制度。切斯特顿赞成上述格言的对立面:对自由的争取,离不开对某种无可置疑的教条的接受。”思想越不自由,人就会越盲目,盲目地相信此处(自己所在的环境和自己所经历着的“不公平遭遇”)是不好的,而彼处必然是好的和自由的,因为——还有什么能比此处更坏,更不自由?在这里,人们对所谓自由的争取,就变成了对此处不好且彼处好这一定论的本能信任;反之,能够自由思考的人,会质疑是否所有现存的体制都不自由,会质疑现实自由和绝对自由的区别,会跳出所有给定的术语,想一想,自由到底是什么,而自己又要实现什么样的自由?

  “这个不自由,那个自由。”这样的话语被以一种笃信地态度说出来时,就已经是对无可置疑的教条的接受了,而这么说的人,真的自由吗?

  所以,假如是我想要自由,我应该说:“齐泽克说的绝对自由不一定是绝对自由,现实自由也不一定仅仅是现实自由——也许,他给出的术语实际上是反自由的也说不定呢?”

  《欢迎来到实在界这个大荒漠》读后感(三):借哲学的躯壳看世界

  用哲学思想理解政治,从哲学史发端之初便已有之。由表及里,从社会制度、经济体制、法律法规整体剖析,高谈阔论气象万千。由里及表,从构成社会元素的个体心理、道德体系、民俗民风展开议论,经世济国心系众生。两者我们都不陌生。

  斯洛文尼亚哲学家齐泽克的《欢迎来到实在界这个大荒漠》亦是用哲学探讨当时(“9.11”之后)世界政治之作,结合个体精神分析,辅以对整体的把握。不忘记作为根本的人,不空谈虚无的政治观、世界观。齐泽克的主要研究方向是黑格尔和拉康等人的欧陆哲学,书中的很多概念都是脱胎于拉康。拉康被称为“法国的弗洛伊德”,信奉弗洛伊德的潜意识研究,注重精神分析方法,很多理论看起来都是对弗洛伊德遗留下来的碎片化概念的诠释和补充。齐泽克一面秉承拉康哲学理念,一面又把个体的精神分析概念套用到群体上。在他的层层盘剥下,意识形态的改变影响了政策的制定、事件的处理,包括“9.11”这样的大事件在内,没有什么事件是可以孤立看待的,也不是一夕之间发生的,量的积累过程是可以用理性的分析来洞见的。

  举例来说,“实在界(The Real)”这个概念在拉康的定义中可以和弗洛伊德的婴儿发展三阶段参照来看,意指婴儿与母体原始融合的混沌时期,类似镜子里的折射体,是未受影响虚拟存在的。齐泽克在文中介绍了其被引申出的释放原质、建立新秩序、原教旨主义等含义,并且出于各种原因被不同立场所利用,不断扩大其含义。在他看来,对实在界的激情是一种虚假的激情,反而是旨在避免面对实在界的终极策略。因此书中屡屡出现“伪善”这个政客并不陌生的词,实际上具有普遍意义。不妨参考乔治·凯南半个世纪前的说法,拥有全世界50%财富和6.3%人口的美国真正的工作是要维持这种比例悬殊的地位,考虑人权、提高生活标准和民主化等问题虽是放上台面不得不提,却与目的背道而驰。凡此类伪善本义,路人皆知,各方都没有实现的动力,提与不提便没有太大差别。

  又如“大对体”一词在文中也有不同指代,拉康指的是和小对形对应的他者。齐泽克认为,所谓的现实是一种解构现实的网,由于这种社会现实大对体的存在,主体无法完全支配自己行动的结果。本书中屡次出现的大对体概念放在不同环境下就有不同含义,究其结果,都同样地被动乏力。

  看齐泽克借哲学的躯壳解读世界,联想起台湾作家李敖借文学历史解读世界。两人都是博览群书,嬉笑怒骂,谈政治、论典故、讲黄色笑话一样不拉,所以掉书袋抖包袱,毫不枯燥,掷地有声。当我们对现实世界的问题感到困惑的时候,也许并不是没有解答,只是虽念民主,奈何实在界太飘渺,还是难免各怀鬼胎不了了之。我们需要这样的声音仗义执言、经常正名。

  ——乙未年读斯拉沃热·齐泽克《欢迎来到实在界这个大荒漠》

  《欢迎来到实在界这个大荒漠》读后感(四):《欢迎来到实在界这个大荒漠》:被真实入侵的世界

  尽管是一本哲学书,但普通读者其实是不必担心本书太过艰涩而难以阅读的。事实上,齐泽克的这本作品的面向,恰恰是非专业的读者——本书所阐释的重心,是人们看待世界可以采取的方式,而非观测世界的结果。

  当然,在阅读本书之前,读者还是需要储备一些知识的。这本书最关键的概念,已经被好心的齐泽克写在题目上了:实在界(the Real)。

  何为“实在界”呢?这一概念的提出者是法国重要的学者拉康。在拉康的理论中,他将世界分为“三界”,即the real(实在界或翻译成真实界)、the symbolic(符号界或象征界)、the imaginary(想象界)。 根据拉康的解释,实在界是无法被直接认识的——否则就会留下永久性的精神创伤。但我们可以通过其他途径,来了解实在界。

  这也就是《欢迎来到实在界这个大荒漠》一书里,齐泽克所阐释的核心了。往往人们会感到震惊的情况,都发生在“真实”忽然闯到人们眼前世界的的时候——我们习惯的世界,是由无数理所当然的符号、象征构成的,而他们的正常运转,则是来自于我们的想象。正是由于这样的机制,我们才能在波澜不惊的生活里,心满意足地存在下去。而突如其来的真实(the Real),就像是一个习惯了在银幕前观看枪战的无所事事的观众,突然被一颗子弹擦过耳畔一样——除了气流灼烧的疼痛,更多的情感体验,恐怕只能是恐惧吧。

  在这方面,最生动的、也是在书里被反复提及的例子,是“911”恐怖袭击事件的发生。那些原本只存在于争论与探讨中的“恐怖分子”,忽然之间真实地将他们的“邪恶”付诸了实践,这显然是关于“真实入侵“的绝佳范例。好像恐怖分子们前一天还只是在世界的某个角落谋划着不为人知的勾当,而在第二天,他们却来到了舞台的中央,让世贸大厦燃烧的味道飘遍了整个美国。

  这样的闯入,着实给“当事人”带来了“永久性的精神创伤”——这里的“当事人”显然不仅仅是指事件真正伤害到的那些人。它逼迫人们放弃原本安稳的“幻想世界”——幻想带给人们安慰的机制,在于它既可以填补人们的“欲望深渊”,又可以“粉碎、扰现实”。你总要面对现实,不是那个用来旁观的“现实”,而是那个随时可能“入侵”的不速之客。

  《欢迎来到实在界这个大荒漠》的“用心良苦”,不仅仅在于提示我们,生活随时可能丢掉它好看的“面纱”,让我们见到“实在界”荒凉的真容,还在于它剖析了人们为了维持“幻想”,所做出的努力。有关幸福的、反叛的、变革的精神机制,总是人们乐于接受的荒谬。毕竟绝对意义的实在界,只能存在于纯粹的讨论,或是意外的触发下,才会被人们看见。而妥协于被虚构出符号世界的定义,其实并没有太多的不妥。

  只是真实的世界,刚好是那个不名的荒漠。你即使看不见它,也不会不安,恰恰是因为它支撑了你的存在。但在某种意义上,你也要去意识到“真实”作为闯入者的身份,以迎接它的造访,就像这世界欢迎你那样。

  《欢迎来到实在界这个大荒漠》读后感(五):当代西马之光

  通过虚构一套“犹太阴谋”,提供一个简易的认知图绘,由此建立起的叙事性解释是一种非常稀松平常的引起冲突的方式,正如当今舆论场上对某些主体的捧杀。但这本身甚至是群体无意识的体现,是一个由被无法同化的”外来物”作为火种的一个恶贯满盈、自我驱动的机器。但这本身的矛盾早已刻在其理论根基里了,一个例子,布雷维克式用“意识形态自我辩”方法,将不同政治空间的元素糅合在了一起(马克思主义激进左翼、多元文化主义、伊斯兰原教旨主义),将相互排斥的不同特性归为敌人。而由此产生的悲剧性反讽的是,他本人却完全是世俗的不可知论者,甚至也是“乌合之众“。

  乌合之众指处于有机社会空间之外,被阻止参与社会生产的人。他们只能假借破坏性暴力的“非理性”爆发,假借黑格尔所谓的”抽象否定性“,来表达自己的积怨。这样一群潮水般涌现的革命主体的出现,正好也被反过来当成另一群乌合之众的靶子。症结在于其将重心聚焦在内容,而忽略了形式。正如法理学中的程序正义高于实体正义一样,自由只有是在被限制的条件下才能实现升华。行为成为有效的历史,需要的是规范,而不是沦为无拘束的布朗运动。但这种实践在具体社会实践活动中的达成非常困难,也是西马(西方马克思主义)的难堪之处与皇马(皇家马克思主义)的得意所在。

  事实上,我们已经进入实用主义的理性政治的新纪元,抗议者提出的具体要求模糊而缺乏未来延展性,我们看到的大部分只是零度抗议,是要求模糊的暴力抗议。悲哀的正是,对体制的反抗是无法借助于切实可行的选择来表达的。接受僵化的教条是现实自由的前提,但正也是这样,在思想自由的原则下,隐藏着反民主的潜能。一旦只能在“被规则玩弄”和“自我破坏性暴力”之间做出选择,我们的“选择自由”也就自始抛锚于无垠大海之中了。

  全球市场机制的建立赖于消除意义整体化的社会经济秩序——资本主义文明生态,前者是由后者的殖民生态延展出来的自由意志体现。但正是如今这样的认知图绘的建立,导致了严格意义上的“无世界”意识形态格局。这种返本溯源的行为可以引入“压制性的去崇高化”加以解释,霸权资本主义制造出了去崇高化的“天然野兽”——处于零层面的资本主义主体。

  骚乱在某种程度上展示了后意识形态社会的真相。它是软弱无力的愤怒和绝望,却拉着无往不胜的架势。它是嫉妒,却装扮成了洋洋得意的狂欢。

  眼下对于政治的重新界定——政治成了专家管理的艺术,也就没有政治的政治:今天“心胸宽广”、“不拘一格”的的多元文化主义固然有对他者的体验,但又剥夺了他者的他者性。资本主义实利性和世俗化的世界就是真实生活的非物质化,就是向幽灵式的存在的转化。也就是这样,欢迎来到实在界这个大荒漠。

  我们的日常生活已经虚拟化,实在界要想维系自身,就必须被体验为噩梦般的、不真实的幽灵。我们日甚一日置身于人工建构起来的世界,于是产生了不可抗拒的冲动,要”回到实在界“,踏踏实实扎根于某种”真正的现实“。我们对建构世界的精神幻象,一旦当我们在现实中丧失根基,这些无可控制的幻觉便一直对我们穷追不舍。

  诉诸文字的东西总是具有太强的创伤性,如此产生的幻象也就越强烈。这幻象在我们之内,又大于我们。

  就其内核而论。对实在界的激情就是对权力的这个肮脏黑暗面的认同,是拒绝在结果中识别自己的美丽灵魂的镜反。

  但是,对于当今的意识形态分析而言,最好的格言就是弗洛伊德在《梦的解析》中开篇引用的那句话:如果不能征服天神,我将主宰冥府。也就是说,如果不利改变外在的意识形态法则,那你可以试着改变它隐含的不成文法则。

  现实的冲击力,摧毁了慷慨宽容的心态这个孤塔,粉碎了文化研究对文本性的关注。抽象幻觉和实在界业已变成了化学上的的同分异构体。正如我们喝无醇啤酒或无咖啡因咖啡一样,我们现在发动的战争也已经去实体化,都变成了对物神的集体崇拜的妄想狂信徒的邪典仪式。

  值得一提的是,说到泛消费主义与泛激进主义之间的意识形态对抗,两个哲学参照物不请自来。一个是尼采的消极虚无主义,一个是黑格尔的积极虚无主义。全球资本主义的市场生态是它自身与它的异己的辩证统一,是第一世界咖啡厅谈笑间被捧杀的第三世界悲鸣。

  什么时候我们作如是想,作如是观,伦理灾难就会降临在我们面前。同情中是虚情假意,对第三世界死难者所采取的隐含的、以恩人自居的、种族主义的态度,就是其有力佐证。这样做,他们既能维持自己清澈而激进的良知,又能继续享受自己的特权地位。这种比较性陈述具有一个悖论:这是必不可少的,也是不能容许的。

  如果在这里显现为虚假不实的东西,却是这样的观念——我们最终的伦理义务就是保护他人,使其免受苦难,使其处于保护性的无知状态呢?这实际上是进行哲学“欺诈”,同时隐藏了其论证貌似令人信服的真正理由:它高谈阔论的不是自治和自由,而是幸福。正是为了幸福的缘故,伟大的思想家们(哈贝马斯)最终与他所主张的“无知就是福”的保守派同流合污了。

  我们应该尊重他人的彻底他者性,是我们从二战得来的教诲。在他者身上,永远存在着他者身上的难以渗透的绝对深渊。

  有人把当代生活视为多元性的去中心繁殖,视为非集权化差异的去中心繁殖,并大加颂扬。这种单调性,是多种多样的再符指化和置换,而基本的意识形态肌质就是屈从于再符指化和置换的。这是彻彻底底对诗性正义的反讽,是自以为是者败露的体现,是对德国浪漫派的政治审美化的粉碎。

  有一个致命的观点:我们应该鼓足勇气,摒弃民主。民主是这一链条的主人——能指。民主是今日主要的政治物神,是对基本的社会对抗的否定。在既存的政治秩序内,每次反对腐化堕落的斗争,最后都会被民粹主义的极端右翼所利用。诚实的民主只是一个幻觉而已。

  我们现在正处于西方实用主义和东方宿命论的分裂之中,而他们又是今天全球自发意识形态的两幅面孔。我们可以做出冒险的激进姿势,同时又不利分辨由此导致的全部可能的后果,但寄希望于事情最终会一帆风顺。这类似于列宁经常引用的拿破仑名言:先发起进攻,一切都会水到渠成。但单从历史角度就得以证明:唯意志论和宿命论沦为一体,就是自取灭亡。

  现在要摆脱异化的商品化,只有一条路可走,就是创造新的集体性。全球主体化的最终结果不是客观现实消失了,而是我们的主体性消失了。主体性变成了琐碎的奇思妙想,社会现实则依然故我。对于康米主义的战略曲进过程,不可避免得也会跌入不平衡的社会大厦。

  不过如果大张旗鼓地张扬生活,反对一切的超验性事业,那么最大的输家则是生活本身。使生活值得一过的,恰恰是生活的过度。这里的主体采取的是后形而上学的苟活主义立场,这种立场最终导致了行尸走肉的生命景观。那些断定生命的生活本质的神圣的人始于反对寄生在生命上的超验力量带来的威胁,最终进入了一个被监管的世界。在那里过程不痛不痒、小富即安和冗长乏味的日子。

  由此看来,我们似乎都只能在忽左忽右之间做出 选择,但这是否涵盖了所有领域?可看起来他们都以同一创伤性压制为根基,是一币之两面呢。

  我们不妨再从问题本源看起,后政治时代的基本特征就是政治简化为生命政治。严格来说,生命政治的任务就是管理和调节简单生活。激进政治成了永无止境的嘲弄性戏仿和挑衅,成了一个渐进的认同过程。在这个过程中,没有最后的胜利,没有终极的边界。只要还存在着猝然一击,就必然存在着抽象的对与错,只有还存在着意外之事,就必然存在着永恒。

  文明的冲突即历史的终结。一边是犹太人的世界主义,一边是穆斯林对现代性的拒绝,二者构成错位的、神秘的和后政治的冲突形式呈现出来的持久的阶级斗争。换言之,如果排犹主义在今天的全球化世界中的反复出现为我们展示了古老马克思主义的洞察力的终极真理,即解决这个问题的唯一真正的方案是社会主义呢?万一呢?

  有四种模态范畴:可能性、偶然性、不可能性、必然性。他们沿着主体化—去主体化之轴连接起来,可能性和偶然性是主体化的操作者,不可能性和必然性是去主体化的操作者。对所有社会事件基本上都可以运用这种先验结构来解释,着眼于不同的但可以等量齐观的意识形态短路。对于激进的反抗可以理解为——严格黑格尔意义上的——将绝对否定性之维引入或重新注入我们后政治时代的日常生活。一种应对方式是重新张扬粗野的律令,以填补失效的符号律令空白。另一种是用行动的方式将先验性庸俗化,是最为稳妥的,也是最为缓慢的。

  圣战与麦当劳世界也是一币之两面。全部国家机器正在进行前所未有的社会动员,这正是我们耳闻目睹的现实。全球化的真相:建立新的堡垒,保卫繁荣的第一世界,阻止移民的洪水涌入。发达世界的这种新型种族主义是泰然自若的经济利己主义,眼下的晚期资本主义的确繁荣,但这种繁荣模式是无法普遍化的。在这里,把普遍人权说成会逐渐惠及全人类的未竟之业,无异于徒劳无益的意识形态狂想。

  民主已经不再活着,令人感到可悲的是,今天依然活着的唯一严肃的政治力量就是新民粹主义右翼了。自由民主就是无效事件的聚会,自由中间派蜕化成了反应性的力量,束缚自己,只对民粹主义右翼提出的动议做出反应。它或者摆出虚弱无力的左翼姿势,激烈地反对这些动议,或者把这些动议翻译成可以为人接受的自由主义言语——套话。

  那些反对绝对行为的人,实际反对的是行为本身,他们想要没有行为的行为。他们想要的东西类似于民主机会主义者。

  依据一套古老的马克思主义说辞,召唤外部敌人的目的是转移视线,使人们不再注意问题的真正来源,不再主义体制自身固有的对抗。最终的威胁不来自外部,并不来自各类大对体集团,而是来自内部,来自我们自己的疲惫倦怠和道德缺陷,来自价值观念和坚定担当的丧失,来自奉献精神和英勇牺牲的缺失……而不是来自那些对我们已经分崩离析的自由—民主共识的隐喻性替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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