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世纪西方文学理论》是一本由[英]特雷·伊格尔顿著作,北京大学出版社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59.00元,页数:328,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没有任何基础看的话难度还是蛮大的,听过课后看了差不多两遍终于能大概明白了。语言的障碍也是一个大壁垒,翻译水平说不清,反正看着非常有一种在看披着中文皮的英文的感觉。伊格尔顿真一把吐槽&段子好手,写得非常天马行空才华横溢,好多神来之笔。知识体系基本建立后再看,会发现:这人真牛。直击内核、冷静尖锐的风格并不是很适合用来打基础或者做参考书,但是回味很浓。 PS:这版封面很迷啊,第一版多好看的。
●原作五颗星 翻译两颗星 总体给四星 推荐有能力的读英文版吧......
●这本书读一遍不够。
●10分。没有一句废话。最好看的文学理论(喂你总共翻过几本)。像一场迟来的馈赠,自去年九月李老师问“什么是文学?”起,这个问题已经困扰折磨了近一年,当时听她的去看了导言部分就一再搁置。伊格尔顿对各个理论的梳理是真达到了“先理解,后批判”(比如对布鲁姆对人本主义),同时又有自身的态度,这才是我想看到的文学理论啊。一年里的一些想法在阅读过程中不断相遇又互相否定,十分美妙了。「所有批评在某种意义上都是政治的」——十分必要的认识。
●高二读,18年双十一剁手。读伊格尔顿的第一本书。
●发现国内翻译的一个普遍毛病就是某个专有名词明明有很常见的翻译名称了,非要自己译一个。
《二十世纪西方文学理论》读后感(一):短评不显示?
翻译:我们需要完全的英语嫁接。句式和名词必须模仿英文,否则中文学术无从谈起。
智能设备:测词汇掌握的基础上给每个英文文本标出所有不掌握的单词,构造成一种英文-中文双文本。亚马逊的生词提示只是一个非常幼稚的技术。未来定制化的技术必须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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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世纪西方文学理论》读后感(二):文学什么都不是也什么都是——简短读书总结
下面是曾经写过的一份简单的读书总结,实际上现在再重新看这本书还是会有新的想法。这本书在当时的背景下很容易被解读为伊格尔顿消解了“文学”这个概念,好像文学什么都不是,没有固定的文学概念。但是如果从现代文学的概念出发,由于文学在很大程度上试图取代西方宗教大一统时期神学的作用,因而这也使得文学呈现为多种多样的面孔。换句话说,文学什么都不是,但也什么都是。如果从这样角度理解文学理论的繁杂以及其与社会理论的交集,我觉得可以比较好地确定自己作为论文写作者或文本分析者的立场,正因为文学本身可以呈现出多个面孔,因而才会有众多的当代文学理论对文本进行解读,无论你觉得这些理论是否有些太“不文学”了。
简短读书总结:
伊格尔顿这本经典的《文学理论导论》(新版中文译为《二十世纪西方文学理论》)是文学专业的必读书。全书有一个贯穿始终的问题意识,即:文学是什么?以文学为研究对象的文学理论究竟应该做什么?伊格尔顿对此给出了一个明确的答案:并不存在一种单一的、恒定不变的“文学”的概念;现代意义上的“文学”(这里伊格尔顿主要指的是浪漫主义时期以来的“文学”)本身就是一种意识形态;由于不存在一种恒定不变的“文学”概念,文学研究方法也就不一定具有绝对的统一性;现代文学理论的历史是现代政治和意识形态历史的一部分,文学理论本身与政治和意识形态价值标准密不可分。
全书主体部分包括导言和结论部分在内共七章。导言部分以“文学是什么”这一问题引出各种对“文学”概念的讨论(其中主要评述了俄国形式主义对于文学语言的“陌生化”问题的关注),并提出论点,即并不存在恒定不变的“文学”概念。第一章承接导论部分的问题意识,进一步以英国文学为例,评述从浪漫主义时期到英美的自由人文主义文学批评家的文学批评观念,以此指出现代意义上的“文学”本身就是一种意识形态,它是一种对现代资本主义社会及其实用主义价值观念的反抗。第二章转向对现象学、阐释学和读者接受理论的评述,伊格尔顿指出这一文学批评路线尝试从阐释者或读者的角度对文本的意义进行固定,但其共同的问题在于,读者的阐释本身也受各种社会意识形态价值观念——尤其是文学制度本身所影响,而不可能还原为某种存粹客观的“解释策略”。第三章和第四章梳理结构主义-后结构主义批评。伊格尔顿将结构主义看作是另一种尝试固定文学作品意义的企图,其贡献在于对传统的文学观念进行的彻底的“去神秘化”(demystification),强调了意义和人类主体的“被建构性”。但结构主义将一切都完全划归于语言,并且其对于“结构”的强调具有一种非历史性。在后结构主义思潮中,“结构”的概念本身就是反动的,但后结构主义对于差异、非中心化的强调具有一种为了解构而解构的无限消解意义的倾向。第五章评述的是精神分析这个20世纪文论中的另一重要路线。在最后的结论部分,伊格尔顿强调了文学作品以及文学理论中固有的政治性,并且提出了一种向“修辞学”的回归。
作为一部文学理论导论类的经典著作,这本书最大的特点即在于它既是解释性的,同时也是批判性的,这就意味着这本书绝非一本单纯的教材式的或提纲导览式的理论读物。反复阅读后会发现伊格尔顿对书中提及的每一种文学理论流派都做出了自己的评价,而这些又都是建立在他对每种文学理论流派的政治历史背景的敏锐把握。例如,伊格尔顿精准地把握了浪漫主义、自由人文主义批评和现象学-阐释学-读者反应批评路线与西方现代文明危机的关系,而结构主义虽然看似与传统批评决裂,但实际依然是对这一危机的一种反应。在对后结构主义的评价中,伊格尔顿又抓住了其中教条式的对解构的执迷,并且指出后结构主义作为20世纪六十年代欧洲激进运动失败的产物,其本身具有一种享乐主义式的逃避性。这种对于后结构主义的批评实际上延续到了他在之后的作品中对于后现代主义的批评之中。
阅读这本书可能造成的一个误解,即以为伊格尔顿是在采用某种后现代的立场彻底消解了“文学”这个概念,即一切的文学文本都只是政治、历史、社会、文化、经济等其他学科文本的某种投影。实际上伊格尔顿在书中一开始攻击的“文学”概念只是自由人本主义文学家和批评家所提出的文学观念。作为一个马克思主义批评家,伊格尔顿真正要强调的是“文学”概念是随着历史社会背景而发生变化的,而他从来就没有否认过文学文本本身所具有的特有的组织方式。
阅读这本书的目的在于解决文学专业的一些基本疑惑,即写作文学专业的论文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文学批评到底在做什么?在具体写作文学论文时,必须避免理论与文学批评相互倒置的问题,即将文学分析反过来当成了对某种理论的诠释。此外,还要避免由于对某一理论派别的历史产生背景的理解不足,导致机械地将其应用到自己的文学分析之中。要想避免以上两点,需要回到二十世纪西方文学理论发展的具体脉络中去。从这一角度来说,阅读伊格尔顿这本书,是对这些问题的重要解疑。
《二十世纪西方文学理论》读后感(三):笔记
伊格尔顿提出的文艺批评的三阶段还是非常有概括性的,他认为第一阶段是全神贯注于作者的阶段,集中于浪漫主义和19世纪;第二阶段是绝对关心作品的时代,即新批评的时代;第三阶段是注意力显著转向读者的阶段,即接受理论的阶段。
作者写作这本书时有三条很明晰的主线,一条是结构主义与后结构主义的发展,一条是现象学、诠释学与接受理论的发展,还有一条是精神分析的发展。
现代文学批评从俄国形式主义开端,俄国形式主义主张文学是一种特殊的语言组织,它有自己特定的规律、手段,这些东西应该就其本身被研究,而不应简化为其他东西。它越过文学的内容的分析而去研究文学的形式。内容只是形式的“动因”。
形式主义的批评关注文学语言的“陌生化”以及文学的非实用性,“陌生化”是由一种话语与另一种话语之间的种种差异关系所产生的一种功能,文学性并不是一种永远给定的特殊性。文学的“非实用性”指一种并不服务于任何直接的实际的目的,一种自我指涉的、谈论自身的语言,它应该被认为是指涉各种事情的普遍状态的,会利用特殊的语言,就好像有意显示这一事实似的。
伊格尔顿认为,文学是人们把自己联系于作品的一些方式。
关于文学理论的发展:“如果他们决定你是文学,那么你似乎就是文学。”→文学是一种被高度赋予价值的作品,它必须在性质上被断定为属于美文的那类作品。→文学是一种高度不稳定,价值可以被赋予亦能随时被收回的作品。→福柯的权力话语说:文学是少数人的个人趣味,以这种个人趣味为权力,使得社会群体赖以行使和维持其对其他人的统治权力的种种假定。
一.英国文学的兴起
在十九世纪初的浪漫主义时代,文学变成“想象性”的同义词,与之伴随着诗歌的兴起。
诗歌心智的直觉的、超越性的眼界可视为对工业文明的理性主义或经验主义的意识形态提供生动的批判。文学作品的“自发性”、“创造性”成为另一个可供选择的意识形态,它强调对于想象力的主权与自律,对散文化的、平淡无奇的事情的强调。
英国文学此时代替了宗教的位置,它使得艺术从物质的地位被抽离出来,孤立地放置在偶像崇拜的地位,文学成为一种中产阶级的、替代宗教的意识形态。“有助于增进所有阶级的同情和同胞感。”“穷人的古典文学。”文学在此时体现的是它女性的、工人的一面。
战争让人们开始对这种意识形态有所动摇。
《细察》杂志坚持,人们如何评价文学作品与人们怎样判断整个历史和社会的本质密切相关。
利维斯主义讲求“根本的文学性”,即真正的英语写作中,语言“具体地表演着”这些亲身体验,他们追求语言的丰富、复杂、具体、可感,是一种上层阶级的沙文主义某种小资产阶级的翻版。主张“实用批评”和“文本细读”。
艾略特是一种极右的权威主义,他认为文学有一个理想的传统,固定的秩序,新加入者必定要遵循这样的秩序。一部作品只有存在于传统中才合法。
对D.H.劳伦斯来说,他力图构建一种自由主义人本主义者,情感、个性和自我已同样失去作用,因为它们必须为自发的—创造性的生命—生活的无情非个人力量让路。而这种力量又与最恶毒的性别歧视、种族歧视共存。
瑞恰兹努力以实事求是的“科学的”心理学原则为批评提供一个牢固的基础。
美国的新批评派,矫枉过正地将文学重新物质化,诗的“连贯一致”与“整合”成为主调,它在走向一种纯粹形式主义时半途而废,又掺进许多的经验主义。(即一会儿分析的结构主义)
燕卜荪是一个意图主义者,重视作者欲说出的任何东西,理解文学作品的语境始终可能是不确定的。他主张文学作品的“暧昧”,因为文学作品绝不能简化为一种终极的解释。
二.现象学、诠释学、接受理论
胡塞尔的现象学还原主张我们必须把外在世界还原为我们的意识内容。他主张“纯粹现象的科学”,即没有“内在”的东西都要严格排除,一切实在事物都必须按其呈现于我们心中的面貌而作为种种纯粹“现象”来对待,这就是我们可以由之开始的、唯一绝对的材料。
胡塞尔强调“回到事物本身”,发现心灵本身的深层结构,揭示意识本身的结构,揭示一切现象本身。主张“存在”和“意义”紧密相连,保证了一个可知的世界的同时,确立了人类主体的中心地位。
胡塞尔的不足:①文本被还原为作者意识的纯粹体现,从而忽略了历史、读者;②胡塞尔使得意义先于语言。
于是随语言学革命而来的诠释学从另一个角度对文艺学有了新解释。语言学革命说,意义是被语言生产出来的。
海德格尔认为,理解是历史性的,文学解释不基于人的活动,于是建立了一种形而上实体的“此在”本身。赫什对作者意义进行捍卫,主张作者在文本中放进种种意义,然后读者对其进行会解。伽达默尔认为,对一部作品的解释取决于具体境况,所有解释都存在于过去与现在的对话中。他认为一切理解都是生产性的,传统本身的权威再加上我们的自我反思将决定我们种种既成的观念哪些合法哪些不合法。
诠释学的不足之处在于,它依赖于作者的意义在文本当中始终具有同一性时才有效,如果作者的态度暧昧,或者意义混杂,诠释学就失去了意义。
接受理论开始转向读者。接受理论认为,文本只是对读者一系列的暗示,是对读者填补其意义的邀约,阅读始终是一个动态的过程,是一个整合起来的“幻象”。
伊瑟尔从自由人本主义出发,主张最好的读者是一张白纸,阅读的意义在于使我们产生更深刻的自我意识。英伽登的“统一自我说”和“封闭文本说”主张,文学作品是一个有机的整体,其中的不确定因素等着读者去填充、和谐。姚斯探索作品本身历史视野与它种种历史读者种种不断变化的视野之间的种种转换关系。萨特说,作品的每一种姿态里都含蓄地暗示着它所期待的那种“读者”。菲什认为阅读不是一个去发现作品意义的问题,而是一个去体验作品对你做了什么的过程。批评注意的对象是读者的经验结构,而不是可以在作品本身中发现的任何客观结构。所以批评是为有专业知识或内行的读者准备的。
伊格尔顿自己认为,根本没有纯粹的文学反应,所有这些反应都与我们是哪种社会的和历史的个人深深交织在一起。
三.结构主义与符号学
弗莱认为,文学产生于人类自身这一集合性主体,强调文学的乌托邦根源。这“集合性主体”的定义已经消抹了作者个人的存在。
结构主义把种种个别现象还原为规律的实例,使得每个意象之间相互解释,相互定义。①这个方法是分析的不是评价的;②这是对常识的有意冒犯,寻找“隐而不彰”的深层结构;③叙事是关于它自己的叙事,它的“主体/主题”就是它自己的种种内在关系。
结构主义把文学从历史中剥离出来,放在非时间的空间里去考量,企图通过几种文学模式去涵盖所有的文学。建立一种共享的、表意系统的产物。
按照弗莱的分类,文学作品的规律是种种模式、原型、神话和文类。叙事作品可以概括为四种“叙事范畴”:喜剧的、传奇的、悲剧的和反讽的。文学模式可以分为①主人公本质上高于其他人,神话模式;②主人公程度上高于其他人,传奇模式;③主人公程度上高于其他人,但是不高于环境,悲剧和史诗的“高级模仿”;④主人公与其他人物相等,现实主义的低级模仿;⑤主人公低于其他人物,讽刺与反讽作品。同时弗莱说,悲剧有关人的分离,喜剧有关人的结合。他说象征有三种类型,启示的,超凡的,类比的。
索绪尔的语言学引入了能指与所指的概念,从而引入了符号的概念。可能的、客观的符号结构,其符号意义的潜规则之间相互关系,就是结构主义。
雅各布逊:“诗性”主要被置身于那被置于其自身的某种自觉关系之中的语言内。讲求提高符号的具体可触性,“诗必须研究符号本身”。
捷克的结构主义者坚持作品的结构统一性,文本的某一特定层面会产生决定性影响,它被所有其他层面变形或将其拉入自己的立场。
让·穆卡洛夫斯基:艺术作品的价值仅被感受为某种语言规范的背离,并且价值随着它的背景改变而改变。没有什么东西不能在适当的条件下具有美学功能。
符号学的创立者皮尔士引入图像符号、索引符号、象征符号的概念。讲求符号的外延与内涵,聚合与组合,寻找符号的“元语言”。
弗特曼说,诗的文本是“诸系统的系统”,诸系统的关系。他说,每一个系统都代表着要被其他系统偏离的标准,每一个系统都建立了一套要被打破的期待代码。每一个都包含着它自己的种种张力,种种重复,种种对称和种种对立,每一个都不断修订着所有其他系统。所以他主张批评研究的“负手法”,即注意那些偏离标准的东西,注意文本在没有遵循标准时的目的与意义。
叙事学企图将所有叙事文本简化为一个个叙事模板。列维·斯特劳斯要将表面不同的神话视为一些基本主题的“神话素”。爱米尔·本威尼斯特:指出了结构主义和符号学的武断之处,指出“话语”还包括写作者、读者和听者“个人的”语言。巴赫金与P.N.密特威德夫认为,符号是意识形态的媒介。
伊格尔顿:考虑文学话语时还应考虑实际的人类主体。
四.后结构主义
后结构主义作为结构主义的反叛,主张把能指从所指那里分开,“我们是自己话语的囚徒,因而无法合理地提出真理主张。”意义从来不与自己同一,意义是分开或连接这样一个过程的结果,意义是某种悬而未决的,被拖到以后的或将要到来的东西。语言远不像经典结构主义所认为的那样稳定。
法国哲学家雅克·德里达认为,任何一种思想体系都依赖于一种牢不可破的基础,一种第一原则。这种第一原则即结构主义钟爱的“二元对立”,例如“悲剧/喜剧”,“感伤/积极”。于是解构主义抓住这一要害:经典结构主义愿用以进行工作的二元对立代表各种意识形态的一种经典认识方式,所以解构批评的战略就是把这种二元对立弄得暧昧,努力证明文本是如何与自己为难,如何与自己矛盾的。
法国批评家罗兰·巴特:现实主义是一种把意识形态变成一种“自然态度”,它抹掉自己的符号身份,以便培养一种幻觉。文学语言是一种无底的语言“空的意义”支撑着一个“纯粹的暧昧”,批评是一种创作,解构主义批评更是偏爱“可写的文本”,即一种现代主义文本,它意义暧昧,批评家可以从中开辟出自己至歧之径。
解构主义主张“作者的死亡”,主张“多义的”多元性。
耶鲁解构批评学派的德·曼主张,文学语言不断暗中破坏自己的意义。他提出意义的虚幻性,真理的不可能性,主张“不可决定的文本”。
德里达的解构主义是试图摧毁特定思想体系及其背后那一整个由种种政治结构和社会制度形成的系统借以维持自己的势力的逻辑。
五.精神分析
弗洛伊德的影响:“欲望升华说”,文学作品是作者无意识的欲望在现实生活中被压抑后,通过文学作品使得无意识的欲望得到升华。“无意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无意识,人们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无意识是什么,这种无意识通常展现在种种梦境以及人们平时的口误、笔误中。这种无意识多半与性欲和快感有关。“俄狄浦斯情结”,每个人都有俄狄浦斯情结,即人们在幼儿期都是把母亲当作自己的恋人,但是父亲身份的介入使得孩童在成长中不得不与这种对母亲的爱恋决裂,男孩子会逐渐长成父亲一样的人物,从而代替父亲执行“父权”,女儿在成长中会逐渐与父亲发展成受虐心理的情人关系。
俄狄浦斯情结的概念引入了一种对父权的审视视角,使得人们在之后的文学批评中逐渐意识到权力问题。福柯在其后便主谈权力话语问题,同时女权主义者在打倒父权与解构主义的声音中,开始对所有权力和地位本身质疑。布鲁姆提出诗人的焦虑,他认为前辈的诗人就像父权一样,使得后辈诗人不得不反叛。
无意识让我们更多的去审视一种“潜文本”,即文本是如何被创作出来的,现代主义的文本(尤其是布莱希特的戏剧)就意在暴露这一点。诺尔曼·N·霍兰德说,文学作品在读者意识中启动了种种无意识幻想与对它们的种种有意识抵抗之间的交互作用。西蒙·莱塞认为,文学有使人恢复信心的影响力,我们通过文学向超我致敬。
同时无意识引导人们注意文学的快乐原则,即我们被压抑在无意识中对性欲等等低俗事物的追求。但这种过于张扬无意识里的快乐会使得文学作品朝着某种低俗化的方向堕落。
作者自己在最终章里提到政治批评,其实是因为二十世纪从形式主义以来,文学批评太过在乎文本自身,而似乎遗忘了文本里一直就有的作者对政治的关怀以及人道的思辨。作者主张,应该创立一个综合性的话语理论来研究文学这种话语。这种理论将能够利用种种可贵的洞见,从而能够在复杂的社会结构中、在文学话语与其他各种话语的复杂联系中全面地、多角度地研究文学。
在解构主义之后,各方面都在入侵文学,消费主义、大众传媒、女权主义、后殖民理论、同性恋话语等等都进入到文学当中,文学批评逐渐变成了一件复杂的事情。文学批评之后该何去何从,这是个值得深思的问题。
《二十世纪西方文学理论》读后感(四):笔记·关键词
—二十世纪西方文学理论·伊格尔顿—
0) 三条主要脉络
①【语言学领域】形式主义-结构主义-后结构主义:
20C文学理论中的革命起自俄国的形式主义。形式主义推翻了形式表现内容的传统观念,他们认为,文学内容仅仅是文学形式的动因,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文学的技巧和手段,他们包括声音意象节奏句法音律韵脚和叙事技巧,包括文学的全部形式元素。文学作品就是这些手段的集合,而文学内容则仅仅为集合提供条件。这些手段具有一种所谓陌生化的效果,可以使普通语言发生变形,从而使我们熟悉的日常语言陌生起来,造成新鲜感。而且由于语言的陌生化,这一语言所包容的世界也就被陌生化了,对于形式主义来说,陌生化就是文学的本质。形式主义是从语言角度看待文学的。结构主义是把索绪尔创立的现代结构语言学应用到文学研究中的一种尝试,就像形式主义一样,结构主义也不关心文学的内容,它要寻找的是文学作品的深层规则的结构。严格的结构主义文学分析把文学作品设想为由不同成分组成的复杂的语句,分析工作的目标则是发现支配这些语句组合的语法或者句法。结构主义认为,正像人们有了普通语言的语法才可以构造有意义的可理解的语句一样,文学作品的 意义也受文学语法的支配。不过结构主义者过分相信了结构的稳定,试图把一切作品塞进他们发现的结构程式中。由此,后结构主义者提出批评,发现一个意义的结构中可能存在结构性的自相矛盾,没有真正完整的文本结构,只有碎片,因此也被称为解构主义。后结构主义本身就是对于晚期资本主义社会的反抗,当它发现自己无力打碎国家权力机构是,就转而去颠覆语言结构。
②【哲学领域】现象学-诠释学-接受美学 :
现象学哲学,德国哲学家胡塞尔创立于一战后,关心的问题是人的意识如何凭借直观来描述和认识意识的对象。方法是把一切有疑问的东西放入括号或存而不论,这时所剩下的就只有作为认识主体的先验自我和作为纯粹的意识现象的客观世界。据说这样所得到的认识是最确切的,可以成为建立真正可靠的知识的基础。现象学的文学批评的目标是对文学作品进行纯粹的内在阅读。为此批评家必须排除自己的偏见,使自己的意识成为空白,以便让作者意识来填充。诠释学对文学作品的意义问题进行了更深入的探讨,而接受美学又可以视为诠释学的进一步发展,它强调的是读者在使文学作品具体化时的重要作用 。伊尔顿认为,现象学诠释学和接受美学都关心主体问题,但是他们都认为主体先于产生主体的社会历史条件,而 其实主体首先是复杂的社会历史过程的产物。因此像接受美学所具有的那种表面的开放性,是以潜在的封闭性作为基础的。
③【心理学领域】精神分析理论:
把文学批评引入了无意识的领域,批评家可以研究作者、作品中的人物或读者的深层无意识心理。同时把精神分析学语言学马克思主义结合起来,例如拉康和法兰克福学派,从而更好地探索无意识与语言结构和社会意识形态的关系。
1) 文学是什么?
文学不存在,只是某些特定的意识形态给人造成的幻觉。文学视为独立的客体,容易造成文学的神秘化,从而只能有助于加强某些特定的意识形态的统治力量。构成文学的价值判断的历史地位是变化的,并且与社会意识形态有关,最终不仅涉及个人趣味,而且涉及某些社会群体赖以行使和维持其对其他人的统治权力的种种假定。/形式主义者把文学语言视为一套偏离语言标准的语言或者一种语言暴力;文学性是由一种话语与另一种话语之间的种种差异性关系所产生的一种功能。形式主义者必然假定,使陌生是文学的本质。/文学是非实用的话语,文学应该被认为是指涉各种事情的普遍状态的。/文学是一种自我指涉的语言,即一种谈论自身的语言。并非一切从标准语言的偏离都是诗。/文学并不是《贝奥武甫》直到伍尔夫的某种写作所展示的某一或某些内在性质,而是人们把自己联系于作品的一种方式。我们在无意地按照我们的偏见阅读他们,我们在某种程度上总是从自己的关切出发来解释文学作品的,我们自己的关切,概括了我们所能做的一切。一切文学作品都被阅读它们的社会所改写,即使仅仅是无意地改写。任何作品的阅读的同时都是一种改写,没有任何一部作品,也没有任何一种关于这部作品的当时评价,可以被直截了当地传达给新的人群而在其过程中不发生改变,虽然这种改变也许几乎是不被察觉的,文学的乃是一个极不稳定的东西。完全价值中立的陈述是根本不可能的。给我们的事实称述提供原则和基础的那个在很大程度上是隐藏着的价值观念是所谓意识形态的一部分,我们所说的和所信的东西与我们居于其中的那个社会的权力结构和权力关系相联系的种种方式。
2) 英国文学的兴起
民族意识 诗的兴起/18世纪 新古典主义观念 理性自然只学以及社会行为的合宜得体。19世纪 浪漫主义时代,文学二字的出现 话语形成。美学的作用:把艺术从始终纠缠它的物质实践,社会关系和意识形态意义中抽拔出来,被提升到一个被孤立的崇拜着的偶像的地位。/文学主要依靠情感和经验发挥作用,因此非常适宜完成宗教留下的意识形态任务。利维斯 文学就是现代的道德意识形态。关键不在文学而在英国文学,对于有机的民族传统的认识的意识。
3) 现象学,诠释学,接受理论
先验现象学 胡塞尔 本质主义 揭示意识本身的结构,尽管我们无法确性事物的独立存在,但是我们可以肯定他们收入和直接显现于我们的意识,无论我们正在经验的那一事物是否仅仅作为幻觉,客体可以不被视为在其自身中之物,而被视为意识所设定的或所意指的东西。忽略超出我们直接经验的一切,或将其放入括号,必须把外在世界还原为我们的意识意识内容。保证了一个可知的世界,另一方面确认了人类主体的中心地位。世界是我所设定或者所意指的东西,它将作为我的意识相关物而在与我的关系之中被把握,而这一意识则不是会犯错误的经验性的意识,而是先验性的意识,这是那种确有把握的事,认识自己。现象学批评要求达到完全的中立,必须清除自己的偏见,移情地投入到作品的世界,尽量准确和公正地复制出它在此中所发现的一切。诠释现象学 海德格尔 存在主义 人总是带着既定的成见 我之过着人的生活,只是因为我不断地向前投射,我总是一个被抛到我自己之前的存在,我的生存从来都不是我可以作为已经完成的对象而加以把握的东西,它始终是新的可能性,始终是悬而未决,而这等于说,人是由历史和时间构成的。人必须通过把自己完全交给存在而为存在开路,必须转向大地,本真的向死而生,由于毫无个性的大众生命,文学解释并不基于人的活动,它首先并不是某种我们所做的事,而是某种我们必须使之发生的事,我们必须向作品被动地开放自己,使自己屈从于文本那神秘地不可穷尽的存在,让自己接受它的质问。这是我们在艺术面前的奴性姿态。接受理论 转向关注读者 阅读过程始终是一个动态过程,一个通过时间开展的复杂运动,文学作品本身仅仅作为波兰理论家 英伽登称之为一组纲要,或一般说明性的东西存在着,为此读者根据种种期待形成的朦胧的语境,带个作品,而这种期待本身又将会被我们所得知者修正。我们一边读一边换假设。/伊斯坦萨接受美学学派 伊瑟尔 《阅读活动》 阅读的全部意义在于,它使我们产生更深刻的自我意识,促使我们更加批判地观察自己的种种认同,这就好像是当我们努力地阅读一本书时,我们所阅读的其实一直是我们自己。/尧斯 置于历史视野中
4) 结构主义,符号学,叙事学
文学作品也是一个构建,而其种种机制也能像其他科学的对象一样被归类和分析。文本是心灵深层结构的拷贝。话语,意味着把握为发言的语言,即包括各个说话主体和写作主体,因而至少也潜在地包括着各个读者和听者的语言。/结构主义考察一般规律 倾向于把种种个别的现象还原为这些规律的种种实例。完全集中于它的形式,而不关注对象的文化价值,是对常识的有意冒犯,拒绝故事的明显的意义,却力图分离其中某些在表面上隐而不彰的深层结构,不从表面上理解文本,却将其移置与一种完全不同的对象中。索绪尔 现代结构语言学的角度 进行历时而非共时的研究,意义并非神秘地内在于符号,它只是功能性的,是一符号与其他符号之间的区别的结果。影响了俄国的形式主义者,形式主义结构地看待文学文本,悬置起对于所指物的注意而考察符号自身,但是它并没有特别关心由于区别而存在的意义,而且在其主要研究工作中,它也没有特别关心潜在于文学文本的种种深层的规则和结构。索绪尔语言学的批评者之一 俄国哲学家和文学理论家 巴赫金 《马克思主义与语言哲学》《文艺学中的形式方法》他把注意从抽象的语言系统转向为特定社会语境中的个人的具体言谈,语言应该被视为本身就带有对话性,语言只有从它必然要面对他者这个角度才能被把握,符号主要不应被视为一个固定单位,而应被视为言语的一个积极组成部分,而符号在种种特定的社会条件下浓缩于自身之内的种种社会语调,价值判断和内涵则会限制和改变它们的意义。语言共同体事实上是由很多相互冲突的利益所组成的异质的社会。读者不过是文本自身的一个功能。/结构主义设定的理想读者事实上是一个免受一切社会决定因素限制的超越性主体。
5) 后结构主义(意识形态分析,女权主义)
意义乃是各个能指之间能够无始无终地进行下去的游戏的副产品,而不是牢牢栓在一个特定能指的尾巴上的概念。能指并不像镜子反映给我们一个形象那样直接交给我们一个所指。语言只猴子那个的能指层和所指层之间并不存在和谐的一对一。一个符号的意义取决于一个符号不是什么,意义从某种意义上说就不在它自身之内,意义是被打散和分布在整个一条能指链上的,无法被轻易确定它从不完全存在于任何一个单独的符号之中。
德里达 解构操作 福柯 拉康 和拉康学派的女权哲学家 克莉斯蒂娃 罗兰·巴特
6) 精神分析
佛洛依德/ 拉康
★一个社会语言的质量最能说明一个社会的个人和社会生活的质量,一个已经停止重现文学的社会是一个被致命地关闭在曾经创造和维持了人类文明中的最佳成分的那些冲动之外的社会。
★对于艾略特来说,一种与经验紧密结合的语言的优点是,它可以使诗人绕开理性主义思想的致命抽象而抓住读者的大脑皮层,神经系统和消化道。以便在读者中恢复一种在血液和内脏之中的普遍认同感。
★语言已经变软而失去阳刚气,因此需要使之重新硬化,重新与物质世界相连。
★中产阶级的自由主义已经完结,因为将被更为坚韧的和男性的纪律所取代。
★最有效的诗是这样的一种诗,它以最低限度的冲突或阻挫组织起来最大数量的冲动,没有这样的心理疗法,价值的种种标准就很有可能在电影和音响的更为凶险的潜在势力的压迫之下崩溃。
★通过艺术,被异化的世界可以在其全部的丰富多样性中被恢复给我们。
★诗,本质上作为一种冥想方式,并不鼓励我们改变世界,却鼓励我们崇敬它的既成形式,并且教导我们以一种无私的谦卑的态度去接近它。诗是新的宗教,作为一个自我封闭的客体而存在,在其独特的本性中神秘地完美无缺。
★当我们分析文学时,我们是在谈文学,当我们评价文学时,我们是在谈自己。
★经典结构主义愿意用以进行工作的二元对立代表着各种意识形态的一种典型的认识方法。而解构主义不是。
★批评本身可以通过系统阐述这些规律而获得系统性。这些规律是种种模式,原型,神话和文类。一切文学作品都是依据这些规律结构起来的。全部文学都可以从根本上被归结为4种叙事范畴:喜剧的,传奇的,悲剧的,反讽的。它们可以被视为分别相当于春夏秋冬四个神话。可以勾勒出这样的一个文学模式理论来,在神话中,主人公在本质上高于其他人物,在传奇中,主人公在程度上高于其他人物,在悲剧和史诗的高级模仿模式中,主人公在程度上高于其他人物,但是并不高于他的环境,在喜剧和现实注意的低级模仿模式中,主人公与其他人物相等,在讽刺与反讽作品中,主人公则低于其他人物。悲剧和戏剧可以再被细分为高级模仿的,低级模仿的和反讽的,悲剧有关人的分离,喜剧有关人的结合。三种反复出现的象征类型,启示的,超凡的,类比的被确认了,这个完整的系统,先在就可以作为一种有关文学之历史的循环理论而发动起来:文学从神话转到反讽然后又回到神话。
★解构,被赋予了一种这样的批评操作的名称,通过它这类对立可以被部分地颠覆,或者可以被表明它们是在文本意义的过程中部分地互相颠覆的。例子:关于男女,女人不是一个作为超出了他的理解范围的某种东西这一意义上的他者,而是一个作为他所不是者之形象而与他最内在地联系在一起的他者,并因而也是一个从根本上提醒他是什么的提醒者。因此,男人甚至在轻蔑地踢开这个他者之时也需要这个他者,并被迫去赋予他视之为非物者一个正面的身份。不仅他自己的存在寄生性地取决于女人,取决于排斥和臣属她这一行为,二期这种排斥之所以必要的理由之一乃是因为她可能毕竟并不那么他者。也许她乃是男人之内的某种东西的一个符号,而那正是他需要压抑,需要从他自己的存在之中逐出,并需要将其贬斥到他自己的种种确定界限之外的某个保证使她不出问题的异域的。也许外在之物也这样或那样地是内在之物,而异己之物也是切己之物,所以男人才需要如此警惕地守卫着这两个领域之间的这条绝对边界。而这只是因为这条边界始终是可以被越过去的,始终是已经被越过了的,而且也远不如它表面看上去那么绝对。
《二十世纪西方文学理论》读后感(五):第三、四章提要
(一)背景:1950年代,北美社会的思想模式逐渐具有了更严格的科学性、更加程式化,新批评无法成为一种牢固实用的学术方法,于是需要发展出一种既保持形式主义传统,又显得更科学的文学理论。(p95)
(二)弗莱-《批评的解剖》
1、文学活动的客观规律:模式、原型、神话、文类。全部文学都是四种叙事范畴:喜剧的、传奇的、悲剧的、反讽的。悲剧和喜剧又能再被分为高级模仿的、低级模仿的和反讽的。在不同的种类中,主人公与故事环境、其他人物的关系不同。——由此在文学批评中,形成了一个完整的文学历史循环系统:文学从神话转向反讽然后又回到神话。(p96)
2、这是一个严格封闭的系统,排除了文学历史之外的任何历史,是一个比新批评式的形式主义更纯粹的形式主义。(96)
3、这个理论的“神话”都是都市化社会以前的种种自然循环的形象,显示了对工业主义以前的种种追忆。这个理论将极端的唯美主义与更严密的“科学性”结合了起来,使文学批评又像一个值得尊重的科学,又是一个现代社会的想象性替代。(97)
4、弗莱-《批评之路》——在“自由神话”与“关切神话”之间,将自己安放在自由的共和主义者与保守的民主主义者之间,唯一排斥的则是痴心妄想的革命者。渴望一个自由的、无阶级的文雅社会,实质上是一个中产阶级自由主义社会。(98)
(三)欧洲经典结构主义
1、与弗莱相似之处是要把种种现象还原为种种规律的显灵,更明确地认为,个体只有在关系中才获得意义。在文学中就是,每个意象的意义都完全取决于它与其他意象的关系。(99)
2、讲了个小故事展示结构主义分析法。关键在于把所有故事程式化,还原为“平衡——不平衡——平衡”的结构。这样的分析方法事实上(括起了)文本的实际内容,而完全集中于形式,内容换成什么人物换成什么故事都行。(100)
3、结构主义无所谓文本对象的“价值”高低,它只分析而不评价;它拒绝文本的“明显”意义;因为具体内容无关紧要,所以叙事内容就是叙事结构本身。(100)
(四)索绪尔-《普通语言学教程》
1、将语言视为一个符号系统,要在其共时性上而非历时性上去研究;每个符号都包括能指和所指,它们之间的关系是任意的(约定俗成的),每个符号的意义都取决于其他符号;关注具体的言语非常混乱,因此要把语言当作结构来处理,把具体的言语(放入括号)。(101)
2、普遍的结构主义:啥都能看成符号系统。——从语言学角度重新理解一切事物,语言既是范式又是对象。(102)
(五)结构主义与形式主义结合-雅各布森与布拉格学派
1、诗性存在于诗的语言之内,这种语言作为符号本身具有相对独立的物质特性和价值,并不和它的所指紧密联系。一切交流都有六个要素:说者、听者、信息(所指)、代码(能指)、物质媒介、语境。当不重视其他五点的信息本身成为唯一聚焦核心的时候,语言的诗性功能就占据了统治地位。(102-103)
2、隐喻:符号之间因相似性而相互代替——如激情与火焰;换喻:重在两个符号之间的联系——如翅膀与飞机、天空与飞机。(隐喻还是比喻,换喻很多时候就是借代了。)诗的特点是,它不仅需要纵向在聚合关系上选择词,还需要横向在组合关系上选择搭配。一些词句在诗中组合不仅是由于思想,而是由于它们之间音响、意义、韵律和内涵所形成的种种相似、对立、平行。现实性的文章倾向于换喻,浪漫和象征的诗歌则倾向于隐喻。(103-104)——按:个人认为,平常的语言也重视组合关系而不仅仅重视聚合关系上的选词,但雅各布森眼里的诗学,显然前者大大压倒了后者;另外,按常理,诗比其他文学体裁感觉更加重视选词(炼字),但雅各布森之所谓“诗性”,则重点不在于选词后更准确地表达思想,而是更好地服务于“诗的表达结构”。
3、作品的各个成分是动态整体的种种功能,文本的某一特定层面(支配者)会产生决定性影响,使其他层面变形或被拉入支配者的力场。(105)
4、穆卡洛夫斯基:什么算作艺术作品?这个问题本身是一个社会历史过程。(105)
(六)从结构主义到符号学
1、符号学是对符号的系统研究。结构主义是研究方法,符号学则是特定的研究领域。(105)
2、皮尔士三种符号:图像的符号(相似性)、索引的符号(关联性)、象征的符号(任意性)。符号学研究:外延/内涵、代码/信息、组合/聚合、元语言、多义符号。(106)
(七)塔尔图学派的劳特曼
1、诗文本是一个分层结构,意义只作为语境存在,被一组组相似/对立关系所支配,而这些本身又都是在相互关系中被感觉到的。能指的性质决定着被表达的东西。诗的语言最简练又创造着最丰富的信息。文学文本中有许多丰富的系统,它们相互交织着而产生新的意义,这样每个词的意义都是“多元决定的”。——诗是诸系统的系统,精妙无比,只有反复阅读才能注意到更多的相互编织的结构。(106-107)
2、“负手法”:结构引导向一个结果却并没有出现,同样也是有效的。文学作品就是种种期待的不断产生和不断打破,是规律性与任意性、标准与偏离、惯常的形式与戏剧性的陌生化之间的复杂的相互作用。(108)
3、文本的意义存在于文本与社会的关系中(那是更广泛的意义系统)。读者依据自己的“接受代码”而“辨认出”手法,手法不是内在特征,而是要通过特定代码在特定文本中被认识到的特征。(108)——文学批评更加严格化了。
(八)走向叙事学
1、列维-斯特劳斯的神话学:神话是一些基本母题的各种变化,各种神话都可以被还原为某种结构。研究神话的重点是结构着其叙事内容的普遍精神活动。同样的看法也可以用于种种图腾系统和亲属系统,因为它们都是交流系统。是神话通过人来思维自己而不是相反,个体不再是中心,而是神话展开自己的功能体现。(109)
2、以普洛普、格雷马斯、托多罗夫三人的研究为例,结构主义对每一事物重新思考,就好像语言才是它的真正主题。(110)
3、热耐特-《叙事话语》:区分叙述时序(文本中的先后)、事实序列(事实上故事发生的先后)与叙述活动(叙述行为本身)。叙事分析的五个中心范畴:次序(叙述时序)、时段(详略)、频率(出现次数)、语气(距离如何?视角在哪?-无聚焦/内聚焦/外聚焦)、语态(叙述隐含何种主动方与被动方?)。叙述活动与所叙之事(讲这件事与讲的事)。(110-112)——按:《阳光灿烂的日子》很值得做叙事学研究。
(九)总结结构主义之一——是对旧的人文主义者们的重大打击
1、对文学毫不留情的去神秘化,文学被很大程度上科学化了,失去本体论上的特权。(112)
2、意义是共享的表意系统的产物,语言先于个人,你解释世界的方式是供你支配的语言的一个作用,而这些语言显然不是永恒不变的,现实不是被语言反映而是被语言产生出来的。(113-114)
3、现实和我们对于现实的经验并不是互相连续的,即使我们最内在的直接经验也是结构所产生的一个效果。(114-115)
(十)总结结构主义之二——问题
1、 问题在于:符号系统固然是可变的,但支配这些系统的深层规律却被视为是不可变的。(列维-斯特劳斯认为它们就植根于人脑本身的结构)。这导致结构主义本身从根源上是非历史的,它所考察的各种规律都是在普遍性层面上活动的,人类的具体历史并非这些普遍性,而是满含着差异。(115)
2、 结构主义与现象学具有相似性,它们为了研究感知客体的更好方式,选择忘掉客体,专注过程。——而意识本身应该是实践的、极度现实的。——更深层次地说,这其实是在世界大战前后许多理论家们有意无意地对当代历史的逃避。(115-116)
3、 逃避的表征之一是索绪尔把所有注意力放在共时性系统上,他将变化看作整个系统最终会平衡的一些干扰。而雅各布森等人则把变化的动力看成单纯的“陌生化”,改变的只是各元素之间的关系。(117)
4、 结构主义还有许多方面受传统的文学批评影响,它解剖文学作品这一产品,却拒绝研究其产生的物质条件或者消费状况。(伊格尔顿提示我们,文学是一种社会实践,是一种不一定被产品本身所穷尽的生产方式。118)如果说传统批评把文学作品看作是开向作者内心的一扇窗户,那么结构主义就把它当作是开向“普遍心灵”的一扇窗户;如果说传统批评是精神贵族,那么结构主义者们就像一群科学精英。(118)
5、 结构主义取消客体的同时也取消了主体,新的主体就是系统本身,它活像一个理想化的个人。(主体不重要,客体也不重要,只有二者之间的法则重要。这个法则自律、客观又稳定。)(119)
6、 太初有言。但不可否认的是语言确实是牵涉着人类主体和他们的具体意向的。(关门的例子)语言是一种实践而不是一个客体,它事实上不能脱离语境和人类主体而存在。在索绪尔的假定中,言语就真的只是无关紧要的个人碎片表达,而非社会性的东西,于是语言成了“被给定的”,而不是随着实际交流产生、修正和改变的。同时,根据我们的社会身份不同,我们完全可能同时居于许多不同的甚至是互相冲突的“语言”当中。总之,无主体的意义是非常奇怪的,反击作者意向决定论并不用彻底否认意向的存在。(120-122)
7、 拉法特里的批评:结构主义过于执著各种结构,忽视了阅读与理解,而某些理解必须在文化环境中才有可能。(123)
8、 巴赫金的批评:对话理论——语言只有必然要面向他者才能被把握;符号不是固定单位,而是言语的一个积极组成部分,社会条件会限制和改变符号的意义。既然符号事实上是不断变换的,那么它就不是既定结构内的客观元素,而是斗争和矛盾的焦点。更具体说,语言是意识形态斗争的战场(联想女权对某些语言现象的重视),而符号就是意识形态的物质媒介。语言不是现实的“表现”或“反映”,也不是抽象系统,事实上它应该被视为一种物质生产手段,符号的物质实体通过社会冲突和对话的过程而被转变为意义。(123-124)
(十一)总结结构主义之三——余论
1、奥斯汀-《如何以言行事》:所有语言都是“行事性的”,目的是使某些事情被完成,看似客观的“命名”也是一种“行事”。文学的真正作用也是行事性的:它在某些成规内运用语言,期待某些结果。在此处,文学肯定认为存在的东西是否实际存在是无关紧要的。(125-126)但是文学文本不是本来意义上的言语行为,而是模仿的言语行为,是从“活的”关系中被分离出来的一片语言,因而有待于很多不同读者的种种再解读。它不像面对面的交谈那样常常能控制或界定接受过程,它的这种“匿名性”恰恰是它重要的组成部分而非遭遇——作者是不具有权威的,文学文本的价值本身就在于不断再解读。(127)
2、文学作品建构出了“主体位置”,这与作者本人可能是无关的(有的书根本就没有确定的唯一作者),理解文本性的效果、假定、策略和倾向恰恰就是理解作品“意图”;并且一篇作品完全可能有若干互相冲突的主体位置。结构主义可以避免“人本主义”的谬误,把文本看作文本,但取消了人类主体,它期待的理想读者是掌握所有代码,能够原封不动地理解作品的人,是个无任何“偏见”的纯技术人才;但结构主义也觉得这无所谓:无论如何,读者只不过是文本自身的一个功能显现罢了。(127-129)
3、乔姆斯基-语言能力:我们能够掌握种种潜在的语言规则的固有能力。但即使列维-斯特劳斯自己也做不到。结构主义也想找到一个取代宗教的东西,不过不是道德或美,而是“科学”(本身就是一种现代宗教)。——但最终无法剔除主观性,比如怎么划定结构?(事实上自然科学和技术科学也无法剔除主观性,数据与数据的解释和证明是两回事了。)结构主义事实上陷入了科学意识形态的漩涡。(129-130)
(十二)结构主义的英国接受(130-131)
1、两种态度:在结构主义身上看到旧文明终结的人和适时变形的传统批评家们。
2、文学“科学化”的救主降临了,文学批评可以变为“元批评”:不是去批评而是去考察批评本身。
(十三)他又开始质疑了
1、研究一个具有成规和运作方式的文学就比侃侃而谈落日之美的文学更少受批评吗?如果不加批评而只研究,就会加强这种成规的权力。各种各样的意识形态都会隐藏在一个表面中立的批评方法之中。而这种方法与“能力”挂钩就更是无稽之谈了,二者并没有对应关系。文学阅读和批评不应该有某种绝对权威的技术程序。(132)
2、文学文本同时肯定代码、产生代码、打破代码,它会教给我们许多新的阅读方法而不是一成不变的。而能力的判断则具有文化上/意识形态上的相对性,一切阅读也都有文学之外的动力。(133)
3、有能力的人是能运用规则于文本的人,那么运用规则的规则又是什么呢?背后还是一个权威问题,除此之外它无力抵挡破坏“规则”的人。(133-134)
(一)德里达1——对结构主义的技术反思(135-138)
1、根据索绪尔,语言的问题是一个区别的问题,那么这个区别的边界在哪里?它是不是倾向于无限循环论证?但索绪尔又说语言是一个封闭的稳定的系统。
2、一个所指的确定显然是一系列甚至是不可计数的能指之间区别的产物,但索绪尔又认为,一个符号是由一个能指和一个所指整齐对应而组成的。
3、结论:语言中能指层和所指层之间并不存在着和谐的一对一的对应。
4、能指和所指之间也没有什么本质区别,每个所指都可以是新的能指。
5、再次结论:意义是被打散和分布在整个一条实质上可以是无止境的能指链上的。链上的每一个字词都包含着上文的痕迹并向下文开放,在每一个瞬间,意义都是悬而未决的。因而也不存在着某个符号的“本来”意义,在每个语境下它都是看似一致而不能绝对相同的。——语言远不像经典结构主义者想象的那样稳定。——而由于语言结构决定着主体,那么也就从来都没有稳定、统一的主体。
(二)德里达2——反对逻格斯中心主义(138-140)
1、西哲传统认为,写作是无生命的、异化的表达方式,而活的声音则是值得赞美的。但其实话说出来同样也是物质性的,同样是某种符号,可以说是某种形式的写作。(可见西哲传统没有考虑过录音机的问题……)
2、西哲是语音中心的,也是逻格斯中心的,它一直在寻找某个符号-意义复合体作为本原,这个复合体必须是第一性的,具有终极意义而并不取决于能指的区别,要成为诸符号的中心。
3、这显然不可能……唯一的事实是,有些概念被主流意识形态的特权强行规定为“中心”,其他符号只好被迫围着它转(自由民主家庭爱国独立秩序etc.)。
(三)德里达3——解构一切(140-142)
1、所有的“中心符号”都可以被解构,他们显然是特定意义体系的产物而不是其本原。Eg.男权社会中男人是基本原则,女人是对立项,但恰恰是在和女性的对立上男性才有意义,女性最内在地和男性联系在一起,这个他者既被轻蔑地撇开也最被需要。(雅利安人与犹太人,不好好读书以后像他一样扫大街etc.)
2、更关键的问题是,另一方可能根本就不是那么“他者”,而是包含在内部但需要压抑的东西,他们之间的界限或许没有那么明晰甚至根本就没有固定界限,所以才要绝对守卫这个始终在被不断打破着的界限。(小白领需要区别自己和体力劳动者,雅利安人需要区别自己和犹太人,男人需要展现自己的男子气概,但人不见得要努力标识自己和某种小动物的不同,越是努力捍卫的界限往往越不一定存在。)
3、解构批评的锋利之处:通过对文本的解剖,我们可以发现表面上二元对立的双方往往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相互内在于对方的。解构批评的战略:通过抓住文本自己的矛盾点/征候点,表明文本是怎样和它们自己的基本逻辑系统矛盾的。
4、根本原因:由于之前说过的意义和能指链的关系,写作本身必然有意义不断地在多种方向上若隐若现,德里达称之为播散(dissemination),这种意义播散很难被纳入旧的文本范畴或批评范畴。
5、这导致几乎所有文本都会向我们呈现一些“剩余”,这里甚至不区分是否是“文学文本”,而是面对所有“写作”。
(四)罗兰·巴特(143-148)
1、结构主义时代:语言作为主题;健康的符号是让人注意到任意性而非假装自然的符号,因此反对现实主义文学,因为它帮助主流意识形态把社会写成非主观的、“自然的”、绝对的、非建构性的。
2、双重符号:既传达意义,又明示自己是个符号。——俄国形式主义-布拉格语言学派-马雅可夫斯基等布尔什维克未来主义和先锋派-布莱希特等社会主义艺术家的“间离”-巴特的双重符号。
3、巴特转向:结构主义认为批评语言是研究文学语言的语言,即元语言,但根本不可能有终极元语言。《批评与真实》——文学语言是一种无底的语言,是空的意义支撑的绝对的暧昧。(只有能指链在每个瞬间释放的暧昧意义)
4、最能激起批评兴趣的是具有可写性的文本,批评家可以分割它们并在其中半任意地游戏,这样的文本通常是开放性较强的现代主义文本;一切文学都是互文的因而没有什么边界;作者已死;从结构主义转向后结构主义,是“从作品到文本”,自己的任务从寻找特定的正确意义变为在不可还原的多元体中进行永远不能被锚定中心或本质的能指游戏。
5、《S/Z》的突破:像结构主义一样将巴尔扎克的作品分成了五种代码,但具有任意性,是从无数种可能的代码中挑出的五种(结构主义的划分往往是说一不二的);这些代码最终没有把作品变成一个连贯统一的总体,反倒在证明作品的分散和破碎;巴特认为与其说文本是一个结构,倒不如说是一个开放的进行结构的过程,而操刀手正是批评;借用某种解释暴力和勇气(狠狠拆碎打乱重组),巴特将巴尔扎克的作品拉出了现实主义的十九世纪早期,拉进了自己的现代主义时期。
(五)结构主义、后结构主义产生背景及评述(148-152)
1、20世纪的意识形态动荡(参看《昨日的世界》/《布达佩斯大饭店》)强烈地突出了语言问题,形式主义者、未来主义者、结构主义者做出了对这一历史困境的不同反应。
2、另一个结果就是有人会抛弃语言被附加的过于沉重的意义,转向作为目的和激情的写作本身,于是就要去寻找一种严格的中立性,一个“写作的零度”,但事实上也只是诸种风格之一而已,没有人能逃离现代社会的共谋。
3、结构主义既是这种危机的征候,也是对这种危机的反应:从历史逃向语言。
4、但后结构主义掩盖了结构主义的去历史化的反动倾向,而把矛头指向了“结构”本身,这样巴特等人就可以通过一切意义上的“写作”进入一个还未被理论、意识形态、确定意义、社会现实殖民的小天地,在这片天地中巴特等知识分子可以尽情地进行自由语言的游戏,尽情玩弄能指,感受因“文之悦”而四处弥漫的自我,以忘记社会现实中的一切。(文本可以把屁股露给the Political Father)——后结构主义以一种新的去历史化的方式掩盖了结构主义的去历史化,仿佛其罪在“结构”。
5、5、1968对后结构主义的影响:就算我不能打碎国家权力,我总能颠覆语言结构吧……这也导致了对各种宏大叙事的拒斥。——伊格尔顿的质疑:如果各种普遍概念都成了禁忌,那怎么证明没有整体系统呢?第三世界的逻辑和欧美一样吗?老的宏大教条宣称所有局部的关注都只有暂时的意义,新的碎片教条就宣称所有全面介入都是危险的幻想。——后革命时代,新的解决方案、新的想象、新的理论、新的实践正在被强烈地需要着。
6、被后结构主义认作敌人的总体结构其实是历史的产物,是垄断的晚期资本主义和集权的斯大林主义(斯大林与斯大林主义值得讨论,事实上这更多是不断“追认”出来的概念)的产物。而能战胜这两者的却在特定历史条件下被错认为游戏态度的写作和阅读。
(六)走向后现代主义(153)
戴锦华:最差的结果是,觉得不管左右,谁好谁坏都无所谓、没意义。
1、一些新的左翼团体走向反宏大叙事道路;
2、后结构主义者:我们是自己话语的囚徒,因而无法合理地提出某些真理主张,因为这些主张仅仅与我们的语言相关。——这个立场立于不败之地,但也啥都没说。
(七)耶鲁解构批评学派(154-156)
1、德·曼:所有语言本质上都是隐喻性的,而文学由于隐含地承认自己的修辞身份,所以在不断地破坏自己的意义,不断地解构自己。
2、解构主义和新批评尽管有种种不同,但都是退回文本之中,只是后者躲避的是经验世界,前者想躲避的是语言结构,字眼变了世界观却没怎么变。
3、还是应该回到巴赫金的语言观,那是具有实践性的。
(八)欧陆解构主义(157-158)
1、后革命时代,许多后结构主义者从毛主义者变为反共主义者;
2、德里达本人的解构是一种政治实践,他想摧毁特定思想体系及其背后的权力系统,但他的理论最终是去历史的、去政治的,只是也无法严格区分“本人”与“追随者”。但德里达并没有只钻进话语里。
3、后结构主义也不是简单的无政府主义或享乐主义,它对传统左翼政治的批评是准确的。
(九)妇女运动(158-159)
1、不仅是一个经济问题,也是一个性别意识形态问题;需要处理好经济层面与意识形态层面、自发性与组织性、个人性与总体性之间的关系。
2、后结构主义要致力于拆散男女之间的二元对立;女权主义不是一个孤立的问题,而是一个形成着和质疑着个人的、社会的和政治生活的所有方方面面的一个向度。妇女运动不应仅是追求和男性平等的权利和地位,它应该质疑这些东西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