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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帝国主义经典读后感有感
日期:2021-01-05 04:42:44 来源:文章吧 阅读:

文化帝国主义经典读后感有感

  《文化帝国主义》是一本由[英[汤林森(John Tomlinson)著作,上海人民出版社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18.00,页数:336,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文化帝国主义》精选点评:

  ●台湾人翻译的,审定不用心。吐句槽,fotonovela查不到,不会据词根和语法猜么,foto就是photo,novela就是new,后置定语,也就是新图景,符合上下文意思。书其实不算坏,但透着英国人特有的鸡贼:一上来先就文化和帝国主义这两个词的定义大做文章,最后得出一个结论,即太含混了;然后依次对依附理论视角、消费主义视角、民族主义视角予以了评价,总的说来是否认的。其实他挑的刺虽然有一定道理,但却有点避重就轻。比如他反驳依附理论认为的资本主义强国在依附国制造了一批推崇自己的阶层,并使得依附国另一些变得贫困,认为毕竟另一些也通过订单而也有所得。可是你别忘了分配的失衡导致另一些实际上更困窘。本书最后认为其实和帝国主义文化输出无关,而是资本主义全球化带来的问题。作为妥协,他承认全球化路径非一。

  ●无可奈何却又欢欢喜喜连结的世界里,我们每个人都是一份子,每一个整体也都不是铁板一块

  ●将文化帝国主义一词中原有的文化霸权含义消弭在全球化背景下的现代性进程中。

  ● @2019-01-26 23:18:01

  ●民族主义一章最有看头

  ●其实我们争执的很多问题都是伪问题。

  ●本第三世界国家读者感到被冒犯。读到后面越来越觉得滞涩

  ●文化帝国主义:芯片、薯片、大片,老美的东西

  ●脉络还算清晰 不是在一个批判的视角来看文化帝国主义

  ●基本立场有冲突,西方中心论文本

  《文化帝国主义》读后感(一):全书概括

  文化帝国主义抑或全球化 郭英剑

  一、

  帝国主义的许多形式共有一个特点,那就是与扩张主义的经济制度密切相关。而所有形式的帝国主义都有着相应的文化之都,而这种文化之都不是被人称作扩张主义经济制度取得胜利后的必然结果,就被人认为是扩张主义经济制度的先决条件之一。

  帝国主义的基本特征是垄断代替了自由竞争,形成了金融寡头的通知;对内残酷压榨劳动人民,对外推行殖民主义和霸权主义政策。它是现代战争的根源。以往对帝国主义的关注往往集中在经济、政治、军事等层面,但它同样是一种思维习惯,是欧美发达世界中一种主导观念,广泛表现在知识、文化与技术领域里。

  如果说早期帝国主义主要通过军事扩张,那么晚期则通过市场的全球化进行渗透。它不仅发生在发达与欠发达国家之间,也发生在西方国家内部。

  二、

  《文化帝国主义》一书借用了福柯的“话语分析”理论,试图通过对文化帝国主义的“话语”分析,探讨自60年代以来西方有关文化帝国主义的论述。

  “文化”的定义太过宽泛,汤林森推崇雷蒙威廉斯的说法,关于文化的当代用法大致有三种:用以描述知识、精神与美学发展的一般过程;用以指涉一个民族、一个时期、一个团体或全体人类的特有生活方式;象征知识、艺术活动的实践及成品。基于此,汤林森得出自己关于文化的定义:指特定语境(context)下,人们从其种种行为和经验所吸取的种种意义。

  “帝国主义”的概念,他同样借用威廉斯,追溯了帝国主义的两种用法:一是指涉政治体系的现象,二是指涉经济体系的现象。

  “文化帝国主义”的概念则是难以定义的,对此,汤林森将其分为四个层次:媒介帝国主义、民族国家的话语、批判全球资本主义的话语以及对现代性的批判。由于媒介、民族国家、全球资本主义都是现代化运作的发展因素,所以作者把前三者的论述都整合在对现代性批判的框架之下。

  媒介帝国主义:虽然论述很多,但它并不是文化帝国主义的核心,汤林森认为媒介只是中性的、平等的扩散,而不是把自己的意识形态强加于第三世界。

  民族国家的话语:作者对“侵略”“霸权”之类的话语表示怀疑,并主张用一个更加中性的词“影响”来描述本土文化受到外来文化侵袭的现象。他提倡以全球性、历史性的眼光看待民族国家中的文化帝国主义。

  批判全球资本主义:这是进行现代性分析的关键。资本主义文化的重点是消费的行为过程和经验的商品化。资本主义是造成“同质”文化的力量,一切都追求“国际性”而全球皆同。另外,资本主义文化的扩张实质上就是消费主义文化的扩张,这种文化会将所有的文化体验都卷入商品化的漩涡。他进而对消费文化进行了辩护。

  文化帝国主义作为现代性的批判是本书的重点。媒介、现代化发展、民族国家都是现代社会的特性,同时也是现代性文化状况的决定因素。文化帝国主义乃是现代性的一种扩张。

  汤林森的重要观点是:自60年代以来 ,帝国主义已经被“全球化”(globalization)取代。帝国主义致力于从一个权势中将某种特定的社会体系扩散到全球各地,但是全球化则指涉全球各地域的相互关联和依赖,其发生过程没有明确目的,却倾向于削弱各自文化上的特殊性。由此,现代性已经转向了后现代。文化帝国主义变成了文化的全球化。

  三、

  汤林森的两大缺陷:1、西方中心论的立场。2、虽然用了福柯的话语分析理论,却舍弃了其主干:话语和权力的关系。

  四、

  问题:1、媒介是不是如作者所说,平等的中性的传播而不是意识形态的强加?

  2、文化帝国主义是否能为全球化所取代?

  3、全球化真的造成了民族文化的同一性么?不会是相反的结果?

  《文化帝国主义》读后感(二):分析视角可行,结论依然是西方中心立场的一个讨论

  在这本书里,汤林森将文化帝国主义这个庞杂的概念分为四个部分,即媒介帝国主义、民族国家的话语、批判全球资本主义的话语和对现代性的批判,并指出,前三者都不能完全厘清文化帝国主义这个概念,必须将“文化帝国主义”这个词放置在对现代性的评判之下,因为大众媒介、主权民族国家和资本主义都是现代社会的特质,也决定了现代文化的境况。

  初读这本书,你感觉这不像一本汇集了作者本人思考结晶的巨作,更像是一个讲座。汤林森介绍了近几十年来各个大家对文化帝国主义的理论成果,通过对这些理论的思辨与探讨,将自己的观点——现代性批判与全球化,隐藏在了书的末尾。我个人最感兴趣的部分是媒介帝国主义与对民族国家话语的探讨这两章,它启发了我颇多的反思。

  每每我们提及文化帝国主义,都诚如作者所言,首先映入脑海的是“支配”一词。通常,我们想到的是,西方,尤以美国为代表的文化产品、思维方式一股脑倾销到我们国家来。我们吃着麦当劳肯德基长大,我们所接收的系统教育源自美国,美剧英剧在我们心目中代表了世界上最高水准的电视剧,我们心中的奢侈品高档消费品大部分皆来自欧美。这些现象,正好对照了书中的大众媒介、资本主义和民族国家。然而,若我们只把眼光聚于此,的确如作者所言,是有一些狭隘了,这些都是文化帝国主义的表象。在书里作者指出,持媒介帝国主义话语的研究者主要研究两个内容,一是经济层面,即跨国媒介公司和媒介产品倾销,二是媒介效果层面,即是这些媒介产品的倾销对被倾销国究竟产生了何种影响。汤林森指出,大部分研究者都将侧重点放在了前者上,而后者,作为一个文化经验的感受,着实太难得到定性的测量。更何况,一千个读者有一千个哈姆雷特,每个人对文化产品的感受皆不同,而研究者又无法将他们像做加法那样累计起来而得到一个整体的结论。所以后者,即媒介效果是否产生了“支配”,实难测定。

  的确,当我们在消费这些外来媒介产品之时,首先感受到的它们带给我的愉悦和快感,而我们也可以分清国外的电视剧、电影和和我们的现实生活的差异,甚至,这些媒介产品离它们本土的现实生活就有一定距离。这种艺术与生活的距离对于正常的成年人来说,应该都是能分得清的。然而,正如汤林森所言,这只是我的个体感受,我何德何能又可以代表我们这个文化对这种媒介产品的感受呢?就我个人而言,因为所学专业和所受教育的缘故,可能媒介素养会更高于普通人,所以,我有可能比没有接受过媒介素养教育的人更能识别这种距离感。那么,这些外来的媒介产品的对普通人的冲击就有可能更大,君不见媒体常报道将影视作品的行为搬到现实生活中来的事件。其次,文化对人的影响从来都是潜移默化的。对人的价值观、道德观的改变,往往是在不经意间,甚至连自己都感觉不到,直到某个特殊的事件的激发,才恍然意味到自己的处事行为受到了这些外来文化的影响。跨国媒体集团对经济的冲击是其次,但媒介对各体造成的影响却像蝴蝶效应一般,或能引起一场飓风。而这场飓风是好是坏,恐怕要留待历史与后人评说了。就像五四运动一样,当年那些斗志昂扬的青年莫不是受了西方文化——民主自由而打到了孔家店,在给中国巨大启蒙的同时,也为现今中国人传统文化失落埋下了种子。

  再来看作者讨论的第二部分,文化帝国主义与民族性的话语。在这一章里,作者指出了捍卫民族传统的三个悖论,一是现今大部分主权国家都是多民族国家,当他们在国际舞台上就文化“支配”这一话题讨论时,以国家单位代表了国内各式各样不同的文化时,会忽视国内的弱势文化,就像灯光下的盲点一般。二是我们竭力捍卫的传统,却并非如我们所宣称的这般历史悠久。这些传统在历史变迁过程中,也吸收了外来文化而得到发展。第三,对于民族国家与文化的界定,汤林森援引了安德森的提法,认为这是“想象出来的社群”,安德森认为民族国家是在现代化过程中产生的想象体。就第一点而言,我认为用“文化霸权”或者说“文化支配”这个概念来描述现状更为合宜。诚然,在一个多民族国家内部,必然由一个民族的文化占主导地位,而其他民族的某些习俗则被视为陋习。就像在中国,汉文化是占主导,而布依族自古杀人头祭祀的习惯自然是有违人伦的陋习了。在这种语境下,文化霸权更贴切,毕竟,提到帝国主义这个词,总让人联想到以阶级斗争为纲的年代。而第二点,我认为汤林森混淆了文化融合和文化支配这两个概念。一枚硬币既有正反两面,而不同文明的冲突与碰撞也是有利有弊,我们如何取其精华去其糟粕才是重点。而对于第三点,安德森的分析是基于欧洲的历史,而中国,早在现代化之前就已形成了一个独立的民族国家。这也正是我国研究的遗憾之处,对文化帝国主义的理论都源于国外,缺少了中国本土化的部分。

  最后,汤林森提出了全球化的问题,的确是值得聚焦的。由跨国公司打造的这个全球经济体,缺少相应的上层建筑,也没有任何一个主权国家或组织可以解决类似于全球环境污染这样的问题。诚如汤林森所言,在这样的全球经济体系内,不管是发达国家还是发展中国家,都会受到文化上的损害。

  我自己来看,是非常赞同他最后对全球化的反思,也非常信服他所采取的分析视角,但对于他的结论,我实难苟同。汤林森的问题在于,他难以摆脱西方中心论的观点。或许,他对发达国家对发展中国家文化冲击的否认是源于他本身就处在一个强势文化中,实难感受到我们国家感叹的“世风不古、人心日下”之情吧。

  另,冯建三先生翻译的《文化帝国主义》文采斐然,能把一本枯燥乏味的学术专著译成这般好看,着实是大师功力。

  《文化帝国主义》读后感(三):一枝独秀不为美,万紫千红才是春

  2007年10月28日,《哈利•波特》七的中文版全面登场,在全国刮起《哈利•波特》旋风,如果你有机会翻看最近几天的报纸,你会发现,能和各种重大的新闻争夺版面的,就是这位红遍全球的英国男孩了。

  《哈利-波特》出自英国女作家J.K.罗琳(J.K.Rowling)之手。同名小说此前已被翻译成47种语言,在全球近两百个国家累积发行1亿1千6百余万册,被评为最畅销的4部儿童小说之一,有可能成为继米老鼠、史努比、加菲猫等卡通形象以来最成功的儿童产业。单是《哈利-波特》的首部银幕作品-----《哈利-波特与魔法石》,耗资就高达1.25亿美元。

  从《哈利•波特》系列作品问世至今,每次有新的小说或电影上市,都会吸引全球的目光,并引起抢购、观看热潮。仿照哈利波特用过的扫帚、魔法棒、大围巾、尖顶帽子等道具制成的玩具也成了热卖的商品。

  一部魔幻风格的系列童话,一个骑着扫帚飞行的英国男孩,居然能够风靡全球,引起世界范围的《哈利•波特》热,实在是匪夷所思。个中奥妙不得不令人深思:是什么力量使得一部作品所向披靡,吸引数以亿计的读者?中国同样有自己的童话大王郑渊洁,有深入人心的童话《皮皮鲁与鲁西西》之类,为什么产生如此强大的传播效果?

  除了文本的创作和营销模式的区别,除了中西方接受观念和心理认同的差别,我认为其中很重要的一个原因是,西方影视传播过程当中的文化帝国主义现象的深远影响。文化帝国主义的概念,最早是被美国传播学研究巨擘,加州大学圣地亚哥分校名誉教授赫伯特•许勒在1976年的《传播与文化支配》一书中使用和诠释的。他认为,“文化帝国主义是许多过程的总和。经过这些过程,某个社会被吸纳入现代世界体系之内,而该社会的统治阶层被吸引、胁迫、强制,有时候是被贿赂了,以致于他们塑造出的社会机构制度适应于,甚至是促进了世界体系之中位居核心位置而且占据支配地位之国家的种种价值观与结构”。此后,陆续有这方面的著作问世。90年代对文化帝国主义的批判达到高潮,1991年美国学者汤林森写出专著《文化帝国主义》, 1993年萨伊德发表了《文化与帝国主义》,对文化帝国主义的认识和研究日益深入。

  有学者认为,文化帝国主义的文化渗透有三种方式:一是在理论层次上推行以西方中心主义为基础的人文、哲学、社会科学理论,宣扬西方社会制度和价值观。二是在大众文化层次上通过各种文化媒体传播它们的文化,例如通过电视、国际互联网络、书籍、刊物、广告使广大民众耳闻目睹。三是在文化性的物质产品以及人们的衣食住行等日用品方面大做文章,使人们的环境和生活方式西方化。这些年来流行的好莱坞大片,包括开头提到的《哈利-波特》系列作品便属于第二类,通过无所不在的各种文化媒体,铺天盖地地宣传他们的文化。这种强势文化对弱势文化的不平衡性传播,不仅广泛推销了自己的文化作品,强烈冲击着弱势文化的生存,而且向全球贩卖自己的价值观念,达到弱化本土意识、观念趋同的传播效果。这种文化先行、进行政治和经济支配的帝国主义扩张手段已经为不少学者意识并深深警醒。正如萨伊德在他的《东方学》中所说的那样,西方就有一种欧洲民族与文化优越于非欧洲的民族与文化的观念,西方人制造出的东方学是被当作一种西方认识东方的框架与视角,它是以西方对东方的支配、霸权为基础上让西方处在有利地位而替东方讲话的东方学。

  萨伊德的东方学理论与后殖民文化批判理论对文化帝国主义是持批判与否定态度的,而汤林森的文化帝国主义理论则是暗中支持文化帝国主义的。汤林森将有关文化帝国主义的论述分为4个层次或是途径来加以解剖和分析,其中,现代性的批判是其关注的焦点。

  第一,不平等的信息流,即作为一种媒介帝国主义论述的文化帝国主义。不平衡的信息流指的是第一世界流到第三世界的信息,明显超过第三世界流到第一世界的信息。这一论述主要从西方发达国家媒介工业霸权的角度分析文化帝国主义,揭露媒介帝国主义背后的政治帝国主义和经济帝国主义。根据对受众的经验性研究,汤林森指出,媒介本身是中性的,在不同的文化语境中会产生不同的意义,它最终能够具有多大的影响力则取决于市场。

  第二,对民族国家文化认同(cultural identity)的威胁,即作为一种民族性论述的文化帝国主义。这一论述主要关注西方外来文化对第三世界本土文化的巨大冲击和渗透。汤林森认为,民族国家既不是一个均质性很高的团体,本土文化也不是一个固定不变的体系。所谓的本土文化其实不是“共时性-空间”的历程,而是一种始终伴随着外来文化影响和交流的“时间-历史”下的产物。

  第三,消费文化对传统社会的冲击,即作为一种全球资本主义论述的文化帝国主义。这一论述认为,“世界体系”实际上就是全球的资本主义体系,而文化帝国主义实际上就是资本主义文化的全球性胜利,文化帝国主义是带来“消费主义”、“同质化”的罪魁祸首。汤林森认为,简单断言资本主义商品和广告“殖民化”了民族国家的文化认同似乎经不住推敲,不应低估发展中国家人民的判断力。

  第四,现代性的发展及其对传统文化的挑战,即作为一种现代性批判的文化帝国主义。这一论述认为,现代性的叙述(如发展、理性、民族国家等)已经变成了支配性的叙述,现代性已经变成了文化帝国主义的构件。在解析对现代性的批判时,汤林森否认现代性的扩散与文化支配之间有任何直接的联系。因为“所谓现代性,变成了文化变迁乃是一种‘文化宿命’,而其强烈的意思则是这样的过程,在历史上是不可避免的。”

  汤林森认为文化帝国主义是一个模糊、散漫的概念,要分析和考察其具体的内涵和理解方式,有四种途径:作为媒介帝国主义的话语、作为“民族国家”的话语、作为批判全球资本主义的话语,以及作为一种对现代性的批判的话语。对四种文化帝国主义话语分析,流露出浓厚的西方中心论色彩、全球化的文化同质化正是汤林森有关文化帝国主义的论调。汤林森的《文化帝国主义》绝非消解了文化帝国主义,实际上他是以消解文化帝国主义话语谈论的方式维护了文化帝国主义的理论与实践。这种论调并未得到很多学者的响应。

  文化帝国主义证实,在全球化的过程中,西方资本主义国家是把文化作为它们在全球范围内进行掠夺经济利益和资本利润的手段或工具。全球化中经济的零散化、跨国公司资本流动的超越国界与民族性,使跨国公司对于文化的需求再也不是满足于过去的文化地方主义了,它们表面上打着文化多元主义的旗号,实际上隐蔽的目的是为了给它们的商品找到更多的市场,这样可以为他们提供一种精神上的合理性。而且这样的效果显而易见。以《哈利•波特》作品为代表的西方文化极大地影响了和影响着全球亿万观众对童话的定位,也潜移默化地改变着他们的业已形成的文化认知。

  对文化霸权的维护只会消解全球文化的民族性和多样性,让以麦当劳和麦当娜为代表的西方文化大行其道,成为世界文化的代名词。然而,“一枝独秀不为美,万紫千红才是春”,越是民族的,才越是世界的。只有不断丰富本土文化的内涵和样态,才能抵制文化帝国主义的泛滥,为本土文化在全球化的竞争中争取一席之地。

  《文化帝国主义》读后感(四):对汤林森《文化帝国主义》的批判

  一、对《文化帝国主义》行文思路的整理

  汤林森的《文化帝国主义》以一幅照片引出对文化帝国主义的讨论,他并没有事先定义文化帝国主义是什么,而是反用了盲人摸象,指出,也许本来就没有文化帝国主义这个”象“,接着他声称运用了福柯的话语分析理论对文化帝国主义进行考察,进而引出了到当时为止对文化帝国主义的批评,并且在下面的二、三、四、五章里面对其进行逐一的反驳。在第二章中,汤林森着重讨论的是媒介帝国主义,首先他认为媒介是中性的,接着反驳了所谓的”帝国主义文本“的存在,然后从受众的接受和自主性来否定文化帝国主义,他几乎得出全球人类存在某种共同的东西,但是很快就回避了这一话题,因为他发现这会把他引到宗教和道德层面。接下来的第三章是汤林森讨论民族、传统以及文化帝国主义之间的关系,汤林森认为民族是现代性的后果,是想象出来的;所谓的传统文化,也只是历时生成的,本身就是在不断变化的,因此也是想象出来的,言下之意,想象出来的也是不真实的。第四章,汤林森考虑了对文化帝国主义的批判可能是对于资本主义消费文化的怨怼,但是其实对于这个问题,西方也”深受其害“,匡论第三世界?汤林森在第五章最终把文化帝国主义纳入现代性的批判当中,指出许多对于文化帝国主义或者西方的批评实际上是现代化的带来的后果,但是在现代性之中,因为资本主义经济和政治制度脱离了人和行政组织而获得了自主性,所以资本主义只是现代性的自主化组织之一,而一般人和个别资本主义组织的惯常行为和过程都被深锁其间,在此意义下,谴责文化帝国主义就引起争议了,因为我们所谴责的并不是个人的行为和过程,我们谴责的是整个语境化而制约人的结构,资本主义也只是经济行为和过程而已,这样我们没有了谴责的主体,因为任何主体都不能为此负责,这是一个相当复杂的行为和过程。这样汤林森使得对文化帝国主义的批评落空,如果我们批评,我们只能批评那种使得制度”自主化“的东西,那是个什么东西?现代性?大概如此!但是现代性话语又是如此的朦胧和模糊,最关键的是它是多么容易改变呀,我们什么也没抓到!

  最终,汤林森得出的结论是:现在我们已经进入全球化阶段,而且全球化显然不同于帝国主义的那种”致力于从一个权势中,往外将某种特定的社会体系扩散到全球各地“,我们可以用全球化来代替文化帝国主义这种充满挑衅和批判的话语,晚期现代性已经”自主化“的全球机构和制度虽然如同幽灵一样使得文化同质化几乎是一个宿命,但解构它不是不可能的,因为正是在这样的困难面前,我们可以开始想象,开始进行理论构建,并且开始朝着营建不同的文化空间之路迈开步伐,那个开头空白的电视机里面会有他们自己所赋予的内涵。

  二、对汤林森《文化帝国主义》的批评

  1、福柯的”话语理论“还是德里达的”解构思想“

  汤林森虽然对福柯推崇备至,甚至在英文版的前言部分专门引入一段认为福柯教会我们思考的引言,但是纵观整个的《文化帝国主义》,我们发现,汤林森并没有完整运用福柯的话语—权力理论,而是运用了德里达的解构思想,之所以得出这样的结论,乃是因为,第一,汤林森不能在这里引入福柯的“权力理论”,因为如果他引进了这样的理论,他就会陷入悖论状态,他对文化帝国主义的话语主体进行怀疑,因为他们握有的权力能够引到大众的接受,那么,作为汤林森本人的论述是不是也在运用手中握有的话语权力来干预大众的接受呢?第二,引入话语权力理论也会使得他分析媒介帝国主义陷入麻烦,因为媒介所携带的话语本身是有权力的,那么我们也就不能说它是没有强迫的,是中性的,也不能说受众的接受也是基于自主的,下面的民族话语乃至资本主义话语会遇到类似的麻烦。第三,从汤林森对媒介帝国主义、民族、传统文化、资本主义乃至现代性的解读我们都能够嗅出汤林森运用了一系列的方法对原先的诸种话语进行解构,也就是他最终要讨论的话语和原先大家要讨论的话语已经不是同一个概念,或者这个概念被汤林森解构了,其实他也是解构了文化帝国主义这个话语,而代之以现代性批判。从浅层次来区别福柯和德里达,福柯的话语理论在破除传统的话语的时候又重新建构了一套话语和权力的理论,而德里达的解构思想则是对于任何既定的传统的、结构的反动,掺杂了解释学的很多方法,对文本的任意的解读也使得文本的面目(我们假定文本有相对的内在一致性)变得面目全非,而汤林森对文化帝国主义的解读最终也使得汤林森把对文化帝国主义批判最终归结到对现代性的批判里面,其实这是两码事,现代性有后现代性对其进行反驳,而文化帝国主义是属于宏观的文化圈层面的概念。汤林森在现代性框架下解读文化帝国主义,也就是解构了传统意义上的文化帝国主义。这样,他把对文化帝国主义的批判放到了现代性批判的格局之下,使得你好像抓住了文化帝国主义,但又感到文化帝国主义被抓脱了,而且最终汤林森也没有明确文化帝国主义到底存不存在,这很吊诡,也是解构的思想。

  2、汤林森的西方中心主义

  汤林森在论述民族概念的时候,提到从民族文化认同的起源来看,民族国家及其文化是“想象出来的社群”,事实上绝大多数的成员本来就没有相互熟悉的机会,甚至没有相遇的机会的。只是到了近代资本主义的印刷文明才导致了共同的文化。它是现代性的一种结果。以此论调来讨论西欧民族及其文化的形成也许还有些道理,但是一个显然的反例就是中国文化,我们先不讨论汤林森把文化帝国主义和民族概念放在一个层面上讨论是否合理(笔者更认为文化帝国主义应该和文化圈放在一个层面上讨论),我们先就文化认同来说,中国文化里面有很深的血缘认同,也就是以事实的血缘联系在一起的,这个显然不同于“想象出来的社群”,第二,中国在没有资本主义的印刷文明之前早就形成了共同的文化并且完成了文化的认同,这在中国对待自身诸侯和对藩属国的文化认同(而不是民族认同)方面就已经是很明显了,有相当可靠的史料可以佐证。

  另一方面,现代学科的起源是在西方,西方以一种分析性的思维方式,把一个完整的世界分成许多方面来研究,这种研究的好处和坏处我们姑且不论,仅就这种认知方式来说,也只是诸多认知方式中的一种,中国人更习惯于把政治、经济、文化等放在一起考虑,是一种综合思维方式,一些非洲乃至澳洲的土著习惯根据占卜和痕迹来决定事情,其实又是一种预兆式思维方式,他们不会像西方那样很多问题分开考虑,汤林森认为政治、经济、媒介的帝国主义和文化帝国主义没有关系,媒介是中性的,其实都是一种西方式的思维方式,也是一种西方中心主义,最起码中国人不会这么想,中国人认为政治经济文化只是为了称呼的方便,但最为实体,他们是一体的,不存在西方的那种多个部分合一的概念。汤林森虽然一再强调“谁在说话”,但是都是把矛头指向了别人,而不具备布迪厄所谓的“反思性”。

  一个号称研究文化帝国主义的人,仅仅是倚靠西方的材料和理论的构建,而不是经过实际的调查和研究就能够得出一些结论的人所做出来的东西,它的可靠性是可以大打折扣的。

  3、汤林森论证逻辑的混乱和矛盾

  汤林森在论及媒介帝国主义的时候,以受众的主体性来反驳文本中含有的文化帝国主义成分,也就是说用受众的主体性来驳斥所谓的文化帝国主义之说,但是到了后面的现代性部分,他又提出,在经济和政治制度“自主化”之后,人就成了被动的且是被奴役且是被牵引的状态,毫无自由、自主可言,这是他前后矛盾的地方。另外,在论述民族及其文化部分,他提出想象的虚假,是以实证主义的观点来看待的,是运用传统的思维方法,可是到了他要反驳一些既定的传统观念的时候,立即又转变立场和视角,运用后现代的理论方法对既定的文化帝国主义、民族、传统文化进行大张挞伐,读者在汤林森引用的理论根据中晕头转向,汤林森无论是有意还是无意,他没有注意他所引用的理论的基础为何,因而我们也就有理由怀疑汤林森本人乃是观点先行,随后去找论据进行论证的,汤林森没有提供一个统一的有力的立场和视角,以及一个可供瞄准的靶心,其论证的说服力也就大大降低。

  4、汤林森的跨界:宏观和微观的模糊

  文化帝国主义的问题,是在传统现代性话语当中的宏大叙事,这是相应于现代性认为我们所在的世界存在这样的一些宏大的根源和体系才有这样的话语,笔者认为要讨论文化帝国主义,那么我们就应该把文化帝国主义仅仅放在现代性的话语当中去讨论,也应该放在宏大叙事的层面进行讨论,与之对应的概念应该是文化圈,而不应该是汤氏所讨论的一些微观概念,这是符合相关的理论设定的,下面我们将会说到,政治经济文化是一个事件的不同的方面,但是我们不能就因此混淆了层次和随意地跨界讨论。汤氏以微观的受众的主体性来否定宏观的文化帝国主义,以民族的个体想象的差别来否定民族整体的存在,以传统文化的历时生成来否定共时的相对稳定性,以此来论,任何宏大叙事都可以被解构,那么我们对理论的讨论就会陷入泥潭,因为我们语言本身就是带有概括性,舍弃具体物像的宏大叙事特性的。在这里,我们用布迪厄的场域理论来解释文化帝国主义,我们以空间划分,引入文化圈概念,文化圈就是一个场域(我们认为这样想象的场域是真实的,稍后会有论证),比如东亚儒家文化圈、中东伊斯兰文化圈、欧美澳基督教文化圈等等,这种文化圈具有核心想象力,或者说信仰,是在实践之中逐渐形成起来的,因而也是真实的,人们之所以能感受到文化帝国主义,其实正是因为在实践当中,作为场域的文化圈内的人们感受到了自身受到威胁,以此来论,文化帝国主义是存在的。

  4、媒介帝国主义

  汤林森认为媒介是中性的,但是上面已经说过,汤林森把政治、经济、文化乃至媒介截然分开本身就是一种西方中心主义,在现实的世界里面,你很难找出这些事件的边界,甚至连核心都不能确保,它们往往是交织在一起的,只不过因为语言和思维的需要,我们选择了这样的一些词汇作为象征(标记),从而便于我们思考,但是我们千万不要忘了政治经济文化等的一体事实,它们统一于事件本身,体现事件的多个方面,但事件其实只有一个。那么,由此观之,汤林森的那种把政治、经济、文化和媒介截然分开,并且认为存在政治和经济上的帝国主义,不存在文化帝国主义和媒介帝国主义实在是欠妥当的。以前的论述者往往要么认为文化是政治经济的附庸,要么认为文化是政治经济的马前卒,这就给了汤林森理由和借口,但汤氏的反驳也不能体现为准确性。

  对于受众对文本的接受,汤氏高举个人的主体性,这有点萨特的味道,但是正如他自己在第五章讨论现代性时候提出的那样,人在这种自主化的政治制度和经济面前是被裹挟的,是没有自由可言的。从媒介所携带的文本来讲,这种文本是带有它的“创造者”的习性的,按照布迪厄的理论,称之为“惯习”,作为受众一方,在他们的长期实践当中,必然也会产生一种惯习,受众对这种文本的解读其实就已经是两种惯习及其背后所牵涉的权力的较量了,如果是在一种完全公平的条件下进行较量,我们可以称之为文化的交流,但是如果媒介帝国主义本身所带有的经济和政治帝国主义让受众失去了选择的空间(垄断),那么文化帝国主义自然也就不言而喻了。

  5、民族及传统文化

  汤林森认为,民族的起源乃是一种想象,并且是资本主义的印刷工业以后才形成了民族,也就是民族和大众传媒有比较密切的关系(其实这一点也可以从民族内部证明文化帝国主义的存在,因为按照汤林森的说法,并不是所有的人都想法一致,但是大众媒体具有一种统摄的权力使得整个民族团结起来),前面我们已经说过,他是站在一种西方的立场上来说这话的,其实对于中国来说,民族认同很早就已经存在了,而且是以血缘加上文化认同的方式实现的,到了宋代,因为内忧外患,原来的“天下”文化认同观才慢慢让位于近代意义上的民族观念,所以,仅以中国作为例子,就可以证明,汤林森的论据是靠不住的。另外,在很大程度上,现代意义上的民族观念也确实是想象的,关键在于这种想象难道就一定是虚假的么?仍然以布迪厄和哈贝马斯的观点为例,布迪厄认为人类社会存在一种想象的共同体,是为场域,这是一类人能够产生认同的地方,哈贝马斯则认为,这种想象缺乏理性的根据,并且不诉求理性的明确,因为一旦实现了理性的明确,那么想象的空间就消失了,那么共同体就面临解体的特性。这就好比说,人类有肉体和精神的需求,而这种想象其实就是需求之一种,这是人的需要,也是真实的,如果要把这种想象空间剔除,那么无异于人的异化。基于这样的观点,依然可以说,作为想象的共同体的民族是生活其中的人们的精神保障,与物质保障一样重要。民族也是真实存在的。

  至于传统文化,汤林森刻意强调传统文化的历时生成性而以此否定共时的稳定性,以及模糊了文化演变的接受性是在漫长的历史中形成的,文化的接受与文化的暴力是两码事,而后者正是文化帝国主义的特征。

  三、一些想法

  1、什么是文化,什么是帝国主义,什么是文化帝国主义?它的特征到底是什么?

  文化帝国主义毫无疑问是由两个部分组成的,但是我们说文化和帝国主义的内涵和外延是非常广泛的,就文化的含义来说,我们还是比较认同它是人类精神方面生活的总和,它的内在特性里面就要求意识形态的统一性,我们从大历史的角度来看,这几乎是有史以来所有文化发展的宿命,在两种甚至多种文化并存的情况下,必然会有一种文化成为强势文化并且引领(或者胁迫,但胁迫必不能长久)其他的文化,至于帝国主义,最大程度的使用上还是突出了它的奴役性和暴力,这种暴力是多方面的,硬暴力和软暴力都是暴力,尤其是布迪厄提出过一种象征暴力,更为隐蔽,很多时候,人们甚至无法意识到这种暴力的存在,平常被人所看见的常常是政治经济的帝国主义,其实就像我们在上面所说的那样,政治经济文化只是一个事件的不同方面,它都有统一性的渴求,在这里,我们也发现文化和政治经济是一体的不同方面而已。

  2、文化帝国主义是必然的趋势和人类的宿命

  地理大发现以来,伴随着工业的发展,本来相互之间没有联系的世界很快就连接了起来,而且在这种时空之内,西方文化迅速占据全球的制高点,成为那种能引导世界的力量,其他的国家和地区在这样的趋势面前基本上只有追赶而没有突破和另辟蹊径的可能性。政治经济文化的内在统一性要求将来全球要有一个全球联合政府,国际法要成为宪法,经济全球化,文化圈完成融合并渐渐趋向统一,人类不光要求自己,也要求别人为全球的生态负责,种族、民族和地域将成为政治禁忌话题,标举差异性会被群起而攻之,这也许就是汤林森所谓的全球化的宿命吧,但世界的发展可能不像汤林森判断的那样是相互依赖、共同发展,而应该会成为一些寡头垄断的世界。

  3、横向变为纵深,我们怎么办?

  我们说,世界发展的宿命是统一以及同一,一种在各方面占据优势的政治经济文化共同体会最终胜出,引领全球。未来的世界,作为区域之隔的文化帝国主义将会被全球社会内部的区隔所代替,社会内部的阶层矛盾将取代文化地域之间的摩擦,本来一个横向的问题将向纵深发展,而调和各个阶层问题的原则将成为普世价值,各个阶层之间的沟通和谅解成为非常必要之手段。

  在我们讨论这么多文化帝国主义之后,在经历众声喧哗之后,我们很惊奇地发现,我们回到了道德问题上,回到了普世价值上,回到了人与人之间最基本的沟通问题上,回到了事件的原点。对这个原点的定位,落实为个人(人类整个网上的个人),落实为人际,而在这方面,中国无疑是有非常的优势的。

  最后的最后,也许那一家带有异域情调的且正在看电视的土著会关掉电视,开始关心自己的灵魂,关心周围的人,关心自己有多久没有好好和自己身边的那个人说说话,聊聊天了。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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