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德堡岁月》是一本由[德]尼古劳斯·桑巴特著作,江苏人民出版社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18.00元,页数:225,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海德堡岁月》精选点评:
●作者似被评为一位沉迷声色仰仗父辈的学术花花公子,但偶窥其中的一些论述仍令人拍案叫绝。海德堡之精神,乃欧洲知识阶层精神的变形和具象之一。
●值得一读,激励自己向知识公民靠近
●Rendezvous mit dem Weltgeist
●它填补了我很多空白。
●丫真幸福
●原来德国也出这种“轻量级”的。
●足迹啊
●在公车上读完了……前面写景色还不错,特别是结合我对海德堡的记忆……后面就沦为炫耀的碎语了……另外翻译真的是太!@#$%^&*()_
●他说自己本质上是个花花公子和享乐主义者..我很赞美这个
●没好好读 快不记得叻
《海德堡岁月》读后感(一):为了真正的大学
一段学术唯我的德式大学回忆录。一场知识真实状态的顶级挥洒。没有来处,没有归途,没有目标,没有过客,人人都是主人,人人又都不是主人。
你相信大学吗?可去海德堡。哦,no~~可去德国。
《海德堡岁月》读后感(二):海德堡岁月,关于德国文化的读本
也许我对德国并不算了解。虽然在书中提到的许多大师,无论是阿尔弗雷德·韦伯还是雅斯贝斯,抑或是托马斯·曼,之前都算是,或多或说有所耳闻的——好像去年我也因为种种机缘,读过了霍格海默和阿多诺《启蒙辩证法》,但着实是不曾完全懂过……但是,对于哲学、政治学、社会学乃至德国的文化,我的知之甚少,让我对这本书的理解,无疑是会淡去很多的。
然则能在朋友的书架上找到这本书,一口气读完,的确不在于挖掘那些人的轶事,而只是感受一下德国的文化社会。第一次对这种德国独特的文化社会,一种充满着市民气息和独特的大学的教育有过概念的,是因为茨威格的回忆,现在已经忘了那本书的书名,只记得其中历历讲述年轻的时候读到巴黎文学社团的作品,学习文化知识。这种古典的氛围,让人震惊。
在海德堡岁月之中,萦绕的是一种海德堡精神,还有关于那些学者的研究,那些老派的知识分子。比如脱帽向学生行礼而不是后来的穿着运动鞋的教授,就足以代表一代的知识分子对于精英教育的看法。那些如饥似渴地读书的想法,实在让人有点感动。
书里面,最有意思的是将他和他的朋友比作浮士德、靡菲斯特和瓦格纳,读完就笑了。呵呵,这就是德国的文化最有意思的地方。
《海德堡岁月》读后感(三):花花公子与哲学
西闪/文
一个法国音乐家在中国偶然听见一首旋律柔美的歌曲,就向周围的中国朋友打听歌词内容。朋友告诉他,那是KTV的中年男女最爱点唱的一首歌,名字叫《心雨》。歌中唱到:“因为明天你将成为别人的新娘,让我最后一次想你。”法国人大为惊讶,感叹现在的中国人性观念竟已开放如斯。
不得不说,这个法国人的惊讶有些夸张了。他肯定没有读过尼古劳斯•桑巴特(Nicolaus Sombart)的《海德堡岁月》。在此书的尾声处,多少有些沾沾自喜地,桑巴特讲到他准备动身前往巴黎时,一个迷人的小护士在婚礼即将举行之前“温柔并果断”地来与他缠绵一晚的故事。也就是说,早在1951年,《心雨》中的男主角已经装扮成一个哲学家,乘着开往巴黎的火车进入了法国。
不论桑巴特算不算得上一个哲学家,他在《海德堡岁月》里倒是谈论到一些哲学问题,也谈论到当时欧洲为数不多的几个健在的哲学家:阿尔弗雷德韦伯、雅斯贝尔斯、克罗齐、施米特。但明显的,他更乐意谈论女人,哪怕是克罗齐那四个丑陋的女儿。
这让我想起亚历山大•科耶夫。不清楚是不是伯林首先给了科耶夫花花公子的头衔,但他如此定义他的哲学家朋友时并不掩饰对这种花花公子气质的羡慕。相反,科耶夫“才气焕发地调侃各种观点”的能力,以及“容易耽于幻想”的性格,恰恰吸引了伯林,也吸引着列奥•施特劳斯、卡尔•施米特这些人。如果说桑巴特的花花公子形象从哲学意义上审视价值难断的话,那么科耶夫的花花公子气质则具有某种致命的魔力。他既让聪明的伯林佩服,也让孤傲的施特劳斯倾心,更让暴戾的施米特寝食难安。他的《黑格尔导读》“戏剧性地决定了20世纪法国知识界的风景线”,他还隐秘地确立了当今世界的政治格局——他是欧盟和关贸总协定最早的构架师之一。科耶夫很早就预言了冷战的结束和市场经济的全球统治地位,甚至预言了历史的终结。但他这些决定性的影响和精准的预言很难讲是出于严肃的哲学思考,还是出于玩笑——也许哲学家的玩笑与真理本就难以区分。
这使得我不断地思考,人们应该如何看待科耶夫这类花花公子型的哲学家呢?是的,科耶夫成功地改变了我们生活的世界,但他也曾经天真地向斯大林写信进言,虽然没有收到回信。用伯林的话讲,“他大概把自己当成黑格尔而把斯大林当成拿破仑了。”我的意思是,像科耶夫这样威力巨大却又有些玩世不恭的思想巨人,普通如我者,能不能理解他?如果不能理解,又将如何对待他?
在古希腊的克里特岛,当地的居民将放逐者全身涂满蜂蜜,让蜜蜂叮咬,最后被蚂蚁吃掉。原因只有一个,那些放逐者是伊壁鸠鲁的信徒,是花花公子哲学家的追随者。今天的人会不会干同样的事情呢?
无论如何有一点是肯定的:我们身处的这个世界并非全然是由那些不苟言笑的人所构筑的,伊壁鸠鲁、科耶夫,还有桑巴特,都多多少少参与了世界的构建。因此,这个世界本身就有某种花花公子的气质,某种玩世不恭的特征。也许,这就是世界温暖而非冰冷的原因。
《海德堡岁月》读后感(四):与大师相遇在海德堡
与大师相遇在海德堡
——评桑巴特《海德堡岁月》
我们生活的时代是大师日益稀缺的时代,一再有学者这样说。究其原因,在这个世界被祛魅之后,大师的言辞已经被浅薄的理性洗刷干净。正如沃纳•唐豪瑟曾言,敬畏才是从一个伟大心灵所写下的伟大作品中学到教益的必备条件。当大师身上神圣的光环一旦退去,我们的敬畏之心已经被蒙昧所遮蔽。我们的时代缺少大师,因此我们只能从不断的阅读中寻找残留的敬畏之心,从过去的岁月中淘洗着大师的深邃,从不断的回忆中感领大师的风采。去年的何兆武先生的《上学记》能广受赞誉是如此,今年的德国当代自由作家尼古劳斯•桑巴特的《海德堡岁月》出版后获得追捧大概亦是如此。
桑巴特是德国当代的著名的作家、文化批评家、无政府主义者,甚至是一位花花公子。《海德堡岁月》是桑巴特的生命自白三部曲的其中之一——另外两部分别是《柏林的青年生活》和《巴黎的学习岁月》。桑巴特是在1945年德国被苏联攻破前夕阴差阳错的偶然机会之下来到海德堡的。从此他的身份从一位逃兵变成了学生,在海德堡这个有着数百年历史的大学城如饥似渴的学习着知识。桑巴特在海德堡的岁月是值得庆幸的,因为他的两位导师是当时德国著名的文化社会学家阿尔弗雷德•韦伯和哲学家卡尔•雅斯贝尔斯。这是两位硬朗的老人,优良的德国传统孕育出来的教授,在国内的战火中悄然自我流放到海德堡,默默的抹去了纳粹年代的鬼魅。他们是当时已经陷入疯狂的人类的反面,清醒而坚信自我的价值对人类的责任,他们是人类的良心。桑巴特第一次见到他们就已经感受到了他们身上漫溢的所谓“海德堡精神”,“他们十分冷静,而且义无反顾,带着强烈的责任感及令人肃然起敬的热情”。
在书中贯穿始终的就是一种让桑巴特强烈感受到的“海德堡精神”,这是一种什么样的精神?对知识的渴求?对人类陷入战争的苦难不可遏制的怜悯?对恢复这个陷入疯狂的世界秩序的高度责任感?还是对爱情的美好与自由的向往?也许都有吧。桑巴特并没有用简单的概念束缚这种精神,相反所谓的海德堡精神本身就应该是开放的、个人的、自由的,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虽然无法清晰定义海德堡精神,但是却能坚信的是,如果海德堡那个宁静妩媚如世外桃源一般的小城如果没有众多大师身影存留的话,所谓的海德堡精神不过是一句空话而已。桑巴特在书中一再的提到在海德堡学习的岁月只是他漫长求学生涯中的一个过渡,但是这个过渡因为有着与众多大师的相遇而显得非同寻常。这种相遇最神奇的地方就在于,已经逝去的或远去的大师,他们的不在场恰恰是让我们保存敬畏之心的必备条件。他们虽然缺席现在,但是当亲耳从雅斯贝尔斯口中听到乔治•卢卡奇、恩斯特•布洛赫、卡尔•曼海姆、亚历山大•科耶夫等光辉夺目的名字的时候,他们显得不知所措。是的,我们曾无数次阅读或讨论到这些大师的著作,或许就在他们曾经驻足过的图书馆或者海德堡的某个角落,但是我们与他们匆匆而过却一无所知。桑巴特说,半个世纪后回忆起这些事情,“这些无知显得荒诞”。
也许不止这些,在海德堡一个已经缺席但是却永远在场的海德堡精神的灵魂人物是马克斯•韦伯——阿尔弗雷德•韦伯的哥哥。马克斯•韦伯在德国是一个传奇。他于1920年6月去世,但是最为奇特的是,已经去世的马克斯•韦伯却长期主导着德国的知识生活。在海德堡,这个他生活过的地方,马克斯•韦伯的身影从来没有消失过,对此桑巴特有个有趣的说法:精神独裁。看来桑巴特对马克斯•韦伯并没有多大的好感,虽然他依然敬畏这个像奥林匹斯山上的宙斯一样的人,但是从自由主义的某种逻辑出发,桑巴特无法容忍这种精神上的专制。在他看来,这种精神独裁和海德堡精神是相悖的,至少马克斯•韦伯对学术上权力的研究乃至迷恋是他政治上无能的表现。我虽然不能认同桑巴特对马克斯•韦伯的分析,但是却十分欣赏他的这种敢于说不的批判性态度。敬畏虽然是我们跟随大师学习的态度,但是怀有敬畏之心的同时,能有一种不轻易认同的精神,这才是海德堡精神的内质所在吧。
思郁
2007-7-7书
《海德堡岁月》读后感(五):如此精彩的时光就这么轻松地走过
与其父维尔纳·桑巴特比较起来,尼古劳斯·桑巴特就显得太轻飘了,难怪会有花花公子的称号。在图书馆里发现了尼古劳斯·桑巴特的这本书,因是写海德堡的,且提到了二战后众多一时才俊,匆匆一翻,即借回家中。
尼古劳斯·桑巴特的名字曾听说过,书还是第一次看。本来认为这本书写到了当时海德堡校园中诸多大师级的人物,又是德国人所写,读起来一定比较艰涩。甫读之下,方始发现这是一本轻松的读物,只是一个曾经的德军俘虏,对于战后他曾在海德堡校园数年生活的回忆。尽管他的父亲是个著名的学者,尽管此人在这里拿到了博士学位,尽管他所接触的皆是如阿尔弗雷德·韦伯、卡尔·雅斯贝尔斯这样的大师,不过他更感兴趣的却是文学,他陶醉于王尔德、黑塞等人的作品之中,对于生活的喜爱超过了对于学术的热情。因此,在他的书中,我们可以很容易地读到作者喝酒游玩,泡妞旅行,作者洋洋自得于其中,不知今夕为何夕。而对于以如此多的大师,虽然都鱼贯似地出现于这本书中,却难以给人留下更深刻的印象,我们无法从书中跟随着作者瞻仰其风采,他们的身影如同作者的文字一样,惊鸿一瞥后在头脑中却再无踪影。
桑巴特笔下的海德堡虽然也是当时的一个侧面,但那毕竟是海德堡啊。那是德国学术的一个精神堡垒,那是未曾被战争摧毁的依然有着浓厚学术氛围的大学城,那里曾经大师云集学问流溢,在古老的教室中,在陈旧的咖啡馆里,会有多少的精彩的争论多少让人莞尔的掌故。那是一个极其特殊的时期,恐怕也是海德堡历史上少见的时光。如果能够身历其中,感受着那个特殊的时刻,留下当时海德堡学术界的记忆,对于读者来说,那真是一个无量的功德,毕竟能够与那么多的卓越思想者与研究者同处一个时代,同居于一个城市之中,并非每个人都有着这样幸运的。桑巴特书中的那些个大师们,却难有精彩可言,即使是他自己的导师,与其相处甚久帮助最多的阿尔弗雷德·韦伯,留给我们的仍然是异常模糊的印象。对于其兄马克斯·韦伯,这位塑造着现代海德堡精神的大师,当然作者是无缘一见了,然而在作者的笔下,也是调侃多于尊敬。雅斯贝尔斯?也许作者真未觉得他有什么突出之处,恐怕也是对雅氏了解甚少的缘故,也是寥寥数笔一带而过。
说实在的,比起我前不久所读的一位台湾学人所写的《哈佛琐记》,我从此书中得到的知识与阅读的愉悦,确实是少了许多。尽管吴咏慧笔下的七八十年代的哈佛,比起四五十年代的海德堡,无论是从名重一时的大师,还是从时代背景的丰富性来说,是平庸了许多。哈佛教授在阳光下神采飞扬地讲课情形,他们在校园内的诸多趣事,虽然在《哈佛琐记》这本薄薄小书里着墨并不多,但让我读来仍觉历历在目。四五十年代的海德堡,也是各种学派对峙,种类有趣的教授激扬着文字,类似哈佛的场景与情形应该也不少,也许是桑巴特未能亲历这些时刻,或许是他的印象中,这样的时刻不值得记忆,我们在《海德堡岁月》中无缘得见。
该书我最初是抱着几分尊敬去阅读的,毕竟尼古劳斯·桑巴特亦非无名小卒。虽然起笔轻佻,无论如何也可算作一种风格,可以不喜欢,却无可指摘。但作者在书中所叙述的几件亲历之事,让我对其行为有了腹诽的欲望。一是讲到他刚到海德堡时的房东夫妇,可以肯定与作者相处得不是那么愉快,也许他们与纳粹可能也真的有些瓜葛,但毕竟是一对艰难求生的小人物,怨恨也早该烟消云散了,桑巴特实在是没有必要在几十年之后,还在书中对此夫妇耿耿于怀,大加谤毁。在书的尾声,作者只写了一件事,作者津津于这件对于海德堡并无影响,对于作者却颇为得意之事。桑巴特将告别海德堡,将去其他的城市生活。一位与他有露水之缘的即将当新娘的美女护士,专程赶到火车站来送别他,目的只是为了在火车开动之前,与他在火车的包厢里再吃一次“快餐”。几十年后,他在描写此场景时仍是细节毕现。而海德堡呢,也许已经留在余情袅袅的列车上了。如此美好而难得的海德堡时光,就匆匆地如同快餐一样被消费掉了。
在《海德堡岁月》中,桑巴特曾经提及他的老父亲,那个名重一时的大师,对于他年轻时所读的东西只会生气。他说,“在他眼中,我读了太多的文学,还是法国文学,没什么严肃的书。他不指望我念学术性作品,包括他自己的。”小桑巴特似乎并不认同他的父亲,不过在书中我们却可以看到,他的父亲对他的影响还是很深的,当然,并非是在学术上,而是在老桑巴特的名望及社会关系上,只要小桑巴特提及老父之名,无论是从学业还是到就业,几乎是一路绿灯,可见老桑巴特在文化界及学术界的声望。凭着老父之名,他毕业之后立即进入了一家出版社,老板顶住压力让这个新手实现了梦寐以求的巴黎之旅。然而,广阅法国文学的小桑巴特弄回来的作家及书籍,却并未让出版社看中,他只好离开出版社走了。按照他的说法,出版社宁愿出一套卡夫卡全集,而不愿如作者那样有眼光,去出版十多年后才出名的法国作家的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