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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与死的幽灵学》的读后感大全
日期:2020-11-17 00:56:31 来源:文章吧 阅读:

《爱与死的幽灵学》的读后感大全

  《爱与死的幽灵学》是一本由吴冠军著作,吉林出版集团有限责任公司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32.00,页数:432,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爱与死的幽灵学》精选点评:

  ●对拉康-齐泽克理论的通俗化阐释 意识形态批判的话语实践 加左倾幼稚病~

  ●坦白说,这本书花哨、做作,而且极为媚俗。

  ●导言和第两章不错,其他都是谩骂了,没啥意思

  ●此人见过,基础不实,过于浮夸。

  ●对女儿国的论述简直不能再赞了!!!

  ●实在是太困了,现在。。一个字都不记得

  ●有几篇关于甘 刘的看着蛮扯 简直就是散文随笔嘛 但是还是很喜欢他对拉康和齐泽克理论的引述 吴冠军还是蛮有才的 齐泽克和拉康在中国好孤独 从此爱上精神分析

  ●通过这本书可以认清中国学术界狗咬狗的现实,研究中国思想好可怕啊

  ●女儿国和骂甘阳那篇还行

  ●无聊

  《爱与死的幽灵学》读后感(一):看的我欲仙欲死

  13年3月 or 4月在一家二手书店入手的。我现在还记得当时的情景——我慢悠悠的走过一排书架,眼神随意的扫视着摆放在上面的书本。突然,被一本书的书脊所吸引,仔细一瞧,书名《爱与恨的幽灵学》,这不就是我一直在寻找而不得的书嘛。赶紧下手,然后高兴的以3折的价格带回了家。

  因为之前看过他的《日常现实的变态核心》,所以很自然的以为这本书也是同样的风格,读起来会产生同样的愉悦感。

  可!!!是!!!

  风格完全不一样啊!!!

  这本都是些政治向的学术文章合集,都是上过刊的论文,不是上报纸上杂志啊!!!

  读起来最多5页就要休息暂停一下,不然完全不知道在讲些什么。

  因为是政治向,不是很合我口味,所以中途很长一阵时间我都把它弃之一边。

  终于,在今天把它看完了。历时近19个月…………

  正论6中那段对幻想的描述深得我心——

  幻想,在日常理解上,即是欲望的一种幻觉性实现;然后它的吊诡之处就在于:这一“实现”并非是在履行它的意义上,相反,这种“实现”仅仅是想象性地生成一套框架性的场景,来作为当下“现实”之缺失的补充。

  “幻想”是这样一个实用的窗口:通过一些想象,当下的“现实”被重新体验为可以接受,乃至和谐美好。

  另外,该书导论是全书精华所在,当你读完最后一页,再回头去读导论时,会有一种融会贯通之感。

  :新著作是本叫巨龙幻想的英文书,题材估计有点敏感,写给老外看的,希望有机会能在国内见到中文版吧。

  《爱与死的幽灵学》读后感(二):取经女儿国

  提笔不知道要如何下手。

  是因为最近对意识形态太过感兴趣,所以在接受状态上便排斥一切轻度理解的文本,喜欢在艰难晦涩中挣扎,挣扎之后释放,这种感觉,姑且可以称为是快感罢。

  我想说的是,爱与死的幽灵学真真是本好书,我也很欣慰有师弟已经有了这种觉悟,会对意识形态所遮盖的社会现实感兴趣,会对“隐秘写作”、“溢出性症状”、“变态逻辑”、“犬儒主义”、“政治哲人”、“符号性死亡”、“男根主义”、“女性权力”等等关键词有兴趣。这是我所没料到的

  ,我想大约小孩们也不似我们所料那样单纯幼稚,大约长江后浪总是要把前浪拍死在沙滩上的,我倒很愿意作这被拍死的前浪,这在总体

  上是一件好事。

  是在谈论到怎么去实践不可能的事情,吴冠军用西游记做了案例,诚然,张纪中是把西游记改编成了儿童剧,大大抹杀了西游记原著本身的政治隐喻和社会批判,不知道是不是为了获取广电总局的通行证,但无论如何,这样一部剧本,拍成那样,即便是经典,也是大大地可惜了的。

  吴冠军说,西梁女王和御弟哥哥的这一程情真意切,就是溢出性的,是刺破性的,构成取经这项宏大的工程的叛逆与谋反,对于这种对权力和规则的逆反,吴冠军是赞成的,即使最后这不可能的事情依旧是“不可能”的事情,那西梁女王和御弟哥哥终于没有完成自身,这也代表了人类精神的一种尝试。

  好吧,那些都是题外话,我很感动的事情,是西梁女王的扮演者朱琳,对徐少华的深情,那次节目录制,朱琳几乎是抢过朱军手里的话

  筒,对台下坐着的徐少华含情脉脉地说了句:“御弟哥哥,时隔二十年,你过得可还好?”

  我不知道在现场,这句话感动了多少人,我只知道这句话直刺我的心脏,泪腺也快随之崩溃。

  朱琳的状态在吴冠军看来是超越了的,在爱与死的状态里完成了对不可能事情的追逐,他鼓励人们进行下去这种追逐,是以“西天取经”不过是对权力的滑入性规训,而“取经女儿国”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得道。

  我不知道为什么近日接触到的文本或是电影,总是或多或少对目前的状态进行合作性干扰,对于御弟哥哥,对于不可能的事情的追逐,追逐之后的不可完成的静默,静默之后的叹息,令哀家偶生惆怅。

  很久很久没有过的感觉,很久很久以来,我把自己放进尘埃里,不奢求,不妄念,只愿岁月恩泽,适当快乐,如此,我便觉得很好,但如今,我忐忑地从尘埃里抬起头来,听见一曲《一步之遥》渐行渐近,驻在我身旁。

  华尔兹的感觉。

  好吧,我也在隐秘写作了,但这与政治无关。

  《爱与死的幽灵学》读后感(三):幼稚病啊幼稚病~

  很奇怪地,作者明明都批判民族主义是想象的共同体了,还在同一个文章中使用“一个人民”这个逻辑不通、空洞、漂浮的能指,这也难怪要在导论中呼吁提倡回到“为人民服务”,首先在概念上人民是个想象的共同体,另外正应了作者自己的逻辑,越表面口头上呼吁让别人做什么,自己越是可以不做什么而让别人替自己去做,这也难怪“为人民服务”沦为一句空洞的口号了。

  作者的文风很明显有齐泽克的影子,在对作品和文本的分析上,也的确完美地应运了精神分析理论,然而在对现实和历史的分析上,就缺乏齐泽克作为一个马克思主义者的谨慎与现实关怀,落入了空想的乌托邦,或者在对意识形态的批判中陷入了另一种更为激进的妄想一步登天的意识形态中。例如说武则天陷入了“男根中心主义”的逻辑,完全按它的规则形式,不是“纯粹的女性的”批判态度,事实判断我完全同意,可在做价值判断之前麻烦先“睁眼看现实”,完全被排除在游戏规则之外没有发言权话语权你叫人怎么批判这个游戏规则,难道人人都学张国荣自杀去做最激进的现实批判?作者一定是个张国荣的粉丝,我承认我孤陋寡闻点既没听过他的歌也没见过他长什么样,但在作者赞美张国荣自杀的同时,我就想到了中国一直是世界上少数的女性自杀率高于男性的国家,这就是只赞美撑死的富人不赞美饿死的穷人,甚至后者完全被排除在视线之外,一个衣食无忧的富人却要对食不果腹的穷人说:食物、欲望都是应该批判的歪曲的意识形态。作者说中国的女性主义者太关心“生物的女人”,而不是“符号的女人”,可现实是,女性主义者当然愿意人人都如朱迪思·巴特勒,而主流意识形态的确是把“生物的女人”编码成“符号的女人”,不是人人都像作者那样分得清。

  另外在对待游行示威抗议日本加入联合国安理会上,作者就采取出奇的“现实”态度了,用“历史的正当理由”来加以肯定。可一个标准的精神分析者的态度不应该是不置可否的吗,正如拉康说“实在中什么也不缺”,我们用来衡量现实中的某事多一点或少一点的标准难道不正是一个先验的扭曲的意识形态框架,只要设想一下自己是个日本人就很清楚了……作者说因为篡改教科书很难认为它能承担起维护和平的联合国责任,中国的教科书又是“真实”的吗?又一次掉入了它所批判的意识形态中。

  这本书目前还没看完,就觉得作者该加强马克思主义理论的学习,怎么说的,实事求是是马克思主义活的灵魂,不能犯左倾幼稚病。。。看中国学者的书真的需要谨慎,不是闭关自守闭门造车就是无视中国现实盲从西方理论,不注意就被他们的意识形态给忽悠了,一个第三世界的国家,学什么晚期资本主义的后现代主义者嚷嚷:历史终结,这个已死那个已死,你连现代主义都还没进入就这么快地想要留下我们这些“人民”拥抱第一世界的“公民”。。。中学时就被余秋雨的《文化苦旅》忽悠得很惨,还有政治书上那该屏蔽的煽情故事……他们怎么可以这样毒害一个无鉴别力的孩子的心灵~~还好现在改邪归正了

  不过说句公道话,看看也有启发

  《爱与死的幽灵学》读后感(四):原初状态、意识形态批判,或将自由进行到底?

  原初状态、意识形态批判,或将自由进行到底?

  ——评吴冠军的《爱与死的幽灵学》

  吴彦

  一、从现实世界返回到“前语言状态”

  吴冠军的新书《爱与死的幽灵学》由各篇探讨不同主题的论文构成,从甘阳的施特劳斯,巴特的新教神学到邓正来的中国法学理想图景,从西方学术传统,大众文化到当下中国思想的论争,涉及之广,让人目不暇接。然而尽管本书由这些针对不同主题的论文构成,但本书的意图却非常一致,只要我们刨开所有这些现象批判,即可发现贯穿于所有这些不同论题中一个核心问题和理论关注:即在当下世界,意识形态批判是否可能?文本无意于纠缠于吴冠军所面向的那诸多意像,而仅只聚焦于吴冠军的这一问题意识以及他为这一问题所提供的回答:自杀性的哲学-精神分析实践,即作为纯粹对抗的激进实践。而这正是其所谓的幽灵学的真正意涵。[1]

  意识形态批判是否可能,它是如何可能的?这是一个非常康德式的提问。吴冠军所遵循的拉康路线为其提供了一个类康德式的回答——“我们所处身其内的现实世界是一个经由语言编码后的意识形态符号秩序”,[2]意识形态批判之所以可能,正是因为我们置身其中的语言符号秩序(世界)是一个经由人自身而被建构起来的世界。既然是被建构起来的,那么就必然存在一个未曾被建构起来的时刻,即一种原初状态的时刻,一个前意识形态的,前语言状态的时刻,或附带一种伦理含义的话,就是一种“真实的状态”。从非本真的状态返回到本真状态,从“人为”的状态返回到“自然”的状态,就是吴冠军所谓意识形态批判之所以必要且之所以可能的条件。

  这一思想的构造可以说是20世纪现象学运动的一个核心主张。“面向事情本身”,“前反思状态”,“前语言状态”,诸如此类的表述都包含着此种思想构造的基本结构——原初状态-建构状态。可以说这种思想构造的基本结构正是康德哲学持续影响的结果。在康德那里,认识的可能性被限定在先天感性要素(时间与空间)和先天知性要素(范畴)的框架之内,后康德主义的哲学进一步弱化了先天的意涵,而将其改造成更具后天构成的意涵,先天要素被代之以语言、符号等等要素,并将语言、符号再追溯及于社会本身,诸如此类的策略。但是,其思考的基本框架并未被改变,即现实世界/感性经验世界永远还是被作为先天要素/语言/符号的被构造物。而正是这一思考的基本框架为立基于“自由”的批判提供了“入口”——被构造的世界只是所有诸种可能性中的一种可能性,既然是一种已然的“定在”,一种针对“自由”的“不可能”,那么其必然就是一种已然的“暴力”,并且与自然的暴力相对,它是一种被构造起来的暴力,是一种人为的暴力,既然如此,那么它就是可以被消除的,一种可以通过人为将其消除的东西。而这正是吴冠军提出意识形态批判的基本理论前提和预设。

  既然问题已经被设立起来了,那么如何来解决呢?在吴冠军看来,就是意识形态批判的实践,冲破那道被编织起来的网络,一道人们自愉自乐的无所意识的屏障,让他们看到他们的无知,看到他们的被支配,让他们体验到创伤,总言之,就是让他们返回到他们的原初状态,那个人的“本真状态”。然而,意识形态批判本身正是凭借“语言”来进行的,如何可能依凭X而去取消X呢?在吴冠军看来,这种行动本身就是一种自杀性的行动,即以不可能的批判来进行批判,一种无限的批判实践。在此,我们看到了一种西式的医治之方,一种对抗式的医治之方,对此之方的恰当性和可能性,我且暂置不论。而仅只将我们的注意力聚焦于吴冠军所设立的这个基本思考框架,即所谓的拉康式精神分析哲学。

  二、前语言状态、纯粹的空无或自由

  通过上面的分析,一个问题就产生了:吴冠军所立基的这个思考框架本身——前语言状态-语言符号秩序——是否可能正是其所批判的符号构造的一个产物。如果这一思考框架本身是话语建构的结果的话,那么又如何可能根据这套思考框架来冲破这套思考框架呢?显然,这是一个无法回答的问题,也是真正不可能的一种实践,并且也正是意识形态批判所立基之基础的一个极限,即只要是“定在”就不可能的限度。也就是说,这是吴冠军整个意识形态批判所不可能触及到的昏暗之地。因此,下面我将聚焦于康德-拉康传统所建构的这一思考框架,以便查明其基本的性质,从而以此为基础检讨吴冠军之意识形态批判的可能性及其限度。

  关于这一思考框架,我们可以在其他诸多地方找到它的对应物,例如,在政治哲学中,对应于“自然状态-政治状态”,而在中国哲学中,则对应于“道-万有”,其基本的思考方式就是从“无”到“有”,从作为纯粹之运动的“being”到作为being之诸限定的“beings”。但是,在此,吴冠军所设想的这个思考框架在如下两点上具有特定的意涵:(1)关于这个对立的两极,存在一个价值或优劣的判断,也就是前语言状态是本真性的状态,而语言符号所建构起来的世界是一个虚假的世界;(2)前语言状态是一种纯粹的可能性,对它本身是没有任何规定的,可以说它就是那种作为纯粹之运动的being,它可能生成所有可能的beings。下面我们就分别来考察这两点。

  首先,吴冠军之所以会在这两者(前语言状态与语言符号秩序)之间预设一种价值判断的根据在于其本身所秉持的一个基本价值信念:即自由是一种绝对的价值。人本身就在于追寻人之自由。自由是人的唯一天赋的本性。这明显是康德哲学的一个基本主张,也是自启蒙运动来的一个基本信念。自由的主张就要求破除所有可能的支配,无论是外在的支配,还是内在的支配,无论是明显可见的支配,还是隐没的潜在支配。人之为人就要使其自身成为自主性的存在物,一个不受所有其他非自身的东西的支配的存在物,人只受其自身的约束。在此意义上,哲学的批判就不仅仅只在于批判那些明显可见的约束,还必须深入到那些不可见的约束,尤其是那些人们自身无意识地去接受了的东西,揭示这些东西并对其正当性加以质疑正是哲学批判的意义所在。显然,吴冠军的任务也正在于此。

  因此从此我们可以看出,“前语言状态与语言符号秩序”这一思考框架是以自由为目的的,同时也是以绝对自由为前提的。那么人是否真的拥有这种自由?显然,这个问题不是我在此所能加以回答。康德曾经认为我们无法获得关于自由的知识,只有在实践上自由的实在性才被证实。但是,吴冠军如果要进一步推进他对意识形态批判的思考,这是一个无法回避的问题。因为,自由问题首先是以一个神学问题开始出现的,即关于上帝之自由的问题。其次才被转化为一个关于人之自由的问题。人取代上帝是现代性(世俗化)之一个重要纬度,我们如何可能将这一思想史问题作为一个本身不被质疑的真理来加以对待。因为我们在中世纪的思想世界中看到,自由是有等级秩序的。上帝之自由作为绝对的自由,即作为纯粹的运动,作为being,它可以延生出所有的可能性。而人只是上帝与天使(或纯粹的理性存在者)之下的一种存在,其being是受到其形式(即理性)限制的,人必将以特定的表现形式表现出来,人之存在或由人所组成的生存秩序(家庭秩序、社会秩序、政治秩序)也必定以某种特定的方式被建构起来,尽管在这种生成的过程是存在着自由的创造,但这种自由却仅只是相对的自由,相对于人之内在的构造(constitution)而言的自由。(如果我们在此意义上来重新思考康德的自由哲学的话,即在整个存在秩序中思考人之自由的话,那么或许可以看到一种完全不同于那些后康德的哲学家的自由哲学观念。)因此,从这一意义上看,绝对的自由只属于纯粹的being。人作为一种特定的being,其being之路必定是预设了的。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语言符号之建构必然内涵着一种内在的being之路,而所谓的前语言状态多少仅仅只是一种构想的结果。如果自由与想象力之间存在一种内在的关系的话,那么,我们完全可以说前语言状态,甚或说在此建构起来的“前语言状态-语言符号秩序”这一框架本身正是想象力的结果。

  三、将自由进行到底,还是什么?

  对于吴冠军所提出的意识形态批判的思考,让我们回到了一个仍具首要位置的问题:什么是自由?人是否拥有自由?何种意义上的自由,多大程度的?人的目的是自由吗?这不仅具有哲学的意涵,而且具有政治的意涵。正如吴冠军在他书的结尾所提出的一个针对甘阳之“通三统”和邓正来之“中国法学理想图景”的判断:“对于邓正来来说,最偷懒的道路,便是走类似甘阳‘通三统’之路..最艰难的道路便是在‘何处去’之问所指向的空地上,重新创造一个真正激进的‘理想图景’”。[3]所有这些言论正表明了这样一个基本信念:人类世界之所是是我们之实践创造的。否弃所有可能的道路,而仅只代之以实践本身正是吴冠军为我们提供的方案。因此,在吴冠军看来,他的道路就是:将自由进行到底。

  那么,这种自由真正可能是我们人类所应追求的吗?如果人作为一种有限的存在物本身内含一种趋求绝对(自由或上帝)的倾向的话,那么这种自由之诉求是否正是这种倾向本身的一种表现。如果说绝对的自由只归属与上帝,而人作为有限的存在物仅只拥有在其本性范围之内的自由的话,如果人除了自由之外还有更多的值得我们去追求的东西的话,那么仅只以自由为最终目的的意识形态批判所建基其上的那个基本理论是否可能是值得怀疑的。我们已经看到了这种自由观念在政治哲学中的基本表现——政治的意志论。并且也已经体验到了这种政治意志论如何生成各种现代学说或与各种现代学说相依傍——道德的怀疑论,法律的实证主义。现代世界已经充斥着各种各样关于自由的学说(话语或意识形态)。如果吴冠军的意识形态批判能够反身自击,追击其自身秉受的那种基本信念,或许就不仅要重新思考其立论的基本前提,而且也必然被迫转变其基本的策略(西式医治式的批判)。或许,其基本的症结所在正是自由的基本观念,而这也正是现代世界的基本症结所在。

  因此,从对自由的哲学反思返回到宏观层面上的政治思考的话,可以这样认为,吴冠军为我们所提供的“向何处去”的方案多少是成问题的。我们无法以所有可能的方式存在。中国只可能以某种特定的方式向前走,我们仅只置身在一个为我们自身之beings所设定的一条“道”上。这条“道”不是所有可能的道路,它是已经在时间流中被踏出来的,所谓的“绽开”只有在这条被已经踏成的“道”的“道-理”上被进一步拓开。我们处在一个不是绝对自由,也不是绝对不自由的“道”上,它的自由正在于它的“道-理”上。我们将往何处去也必将是在这“道-理”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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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吴冠军:《爱与死的幽灵学》,第39,34页

  [2] 同上,第5页。

  [3] 同上,第394-39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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