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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恋。
日期:2020-10-09 21:30:29 作者:骆仰仰 来源:骆仰仰 阅读:

失恋。

  跟周宇分手之后,我并没有经历普通女人失恋的四重情绪,什么愤怒、否认、妥协、忧郁……之类的。

  我从一开始就陷入一种精神恍惚的忧郁之中,甚至一天到晚的也没有饥饿感

  我只记得我在广州出差的第6天,他给我打了一个电话,顾左右而言他很多,最后吞吞吐吐地说:“我们分手吧家里人觉得我们不太合适……他们,给我介绍了新的对象。”

  这个人,直到分手,他也不敢说是他的主意需求,他说是“里人觉得我们不太合适。”

  真是好笑。我们在一起的这800多天里,他一直是犹豫的,懵懵的,被动的,从未主动为了我去争取什么。

  更好笑的是我仍然着他。连他怯懦阴沉样子也爱着,因此倾所有力量的去付出希望修复他的灵,维护这段感情

  据说每个圣母心的女孩子都逃不过这一劫——遇上一个漂亮妈宝男,然后他妈几年甚至十几年,直到他羽翼丰满了,开始觉得你烦,开始想挣脱及反抗,开始有能力去爱一个自私的、古灵精怪女孩子。

  我在上海落地,第一次没有周宇来接我,我还是在到达大厅傻站了一会。

  周宇有很多灰色大衣,人字格的那种,温柔地把他装饰起来,称得他黑得好像湿漉漉的头发及黑得好像玻璃珠的眼球乖巧极了,而他总是习惯站在人群后面,两手插在口袋里,歪着头,等我。

  他那么高,那么好看,即使站在人群的最后面,也很容易看见。我总是第一时间能找到他露出的半个脑袋,或者顺着前排女生回头的角度去找,很快就可以找见他。

  如今到达大厅远没有疫情前那么热闹了,一眼可以完所有接机人,都是零散散举着牌子的,一看就是公干接待,不得不出现在这高危场所,因此一脸倦怠

  我刚出来,没走几步,有人走到我身边问:“坐车吗?”

  我把刚拿出来的手机又放回口袋里,我想,跟着这人直接去坐车总该比网上叫车来得快吧?

  于是我说好。

  他问我去哪?我说我去奔驰的4S店,我的车子在那里。

  这人明显地愣了一下。我也因为他的愣而愣了,我想他大概没有想到我是本地客,因此有点意外。

  我突然警觉起来,问他,多少钱?

  他说:到车上用他的软件查一下费用

  我说:那估计呢?

  他说:不好估计,到车上再看。

  我站住了,我说:现在先告诉我价格吧。

  他说了一个数字,是我平时打专车价格的1.5倍。

  我马上调头就走,同时把手机重新掏出来,订了一辆专车。

  那一瞬间我害怕他会尾随上来纠缠,但是还好,他很快就转头去攻克下一个人了。

  我松了一口气

  专车来接我的时候我还在不解:叫车类的APP怎么这么普及了,到底为什么会有这种人在机场拉客?

  专车司机笑了,他从后视镜里看一看我:“觉得骗到一个是一个吧。”

  “你觉得我看起来很好骗吗?”我反问他:“我看起来像一个不用智能手机,不懂市内计程车价格的农村妇女吗?”

  司机还是笑,他摇了摇头。

  我挪了挪屁股,想从后视里观察自己,结果只看见一双疲惫的眼睛。我又从包里掏出我的化妆镜。

  在晨光之中看见自己的脸,我吓了一大跳——我整个人十天之内像老了十岁,两颌迅速地塌陷下去,早上扑过的粉此刻已经浮在面上一粒一粒,黑眼圈怎么也遮不住,硬生生地往下掉。

  再往下一看,我的衬衫领子皱得像麻叶,蓝的,与红的外套颜色搭在一起简直是场灾难,而且不知怎么的,我的外套领子还朝后半敞着,活像刚刚经历了一场上窜下跳的拼酒。

  而我的油乎乎的头发半扎着,左右两侧已经各有一缕散落下来了,看起来非常狼狈。

  我拿着久未打开过的化妆镜从上到下把自己的脸和脖子都照了一遍,然后合上镜子,叹了一口气。

  我突然笑起来,而且笑声越来越大,几乎笑出眼泪。

  司机也被我吓了一跳,他抬头从后视镜里不住地瞄我。

  我问他:“师傅,能不能更改目的地?我不想去取车了。”

  师傅说可以,你在手机上改吧。

  我打开手机,想了想,把目的地改为楼下的美容院。

  进了美容院,老板娘老热情地招呼我,一口一个徐姐,叫得我心惊肉跳,打量了好多遍她的五官,也没能判断出来这人是不是真的比我要年轻。

  这些小美容院,整天都把心思花在怎样说服客服办卡充钱上面,该学的情商之道却屁也没学会一点,那些小妹,说话活像你乡下没读过书又好高骛远的表妹子,三句话能把你呛死。

  罢罢罢,我闭着眼——我只是来做个头发护理,一个面部护理,一个身体护理的,卡上还有两万多块,我不能不来面对她们这些人。

  以往每次都报着“大爷我就是来享受的”思想,把一身的肉往案板——美容床上一搁,任君宰割。

  这次她们又在我耳边说着什么艾灸护理、药浴疗法、清肠项目……又说我腋下和脖部的淋巴越发多了,不通则痛……

  我一句也没有听进去,我让她们闭嘴,然后很快就入睡了。

  这些天我几乎没有睡着过,谁能想到我躺在一张美容床上做面部护理的时候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小妹把我摇醒,她们几个人嘻嘻笑着相互看,仿佛在用眼睛商量有什么秘密要不要告诉我之类的,我很烦躁地问:“什么事?”

  终于其中一个人笑嘻嘻地:“徐姐你肯定很累了,刚才打呼噜好大的声音,而且张着嘴巴,我们都怕你把面膜震掉。”

  说完观察我的表情,怕我难堪。

  我只是说:哦,怪不得我觉得喉咙干,你们有茶或粥没有?给我一点。

  端着粥坐在镜子前洗头的时候,我觉得我的状态已经好得多了。

  到底是年轻啊,我想,做张面膜,睡一小时觉,状态就回来不少。

  我吃完了一碗粥,问她们:“你们以前的煮饭阿姨又回来了?这次的粥又跟以前一样好喝。”

  小妹笑着去帮我添粥了,回来的时候她说:“不是的,还是之前被你嫌弃的那个阿姨,看来徐姐今天食欲不错啊!”

  是吗?我想,我都记不得自己多少天没有正经吃过饭了。也许我是真的饿了。

  我一面吃粥一面掏出手机来刷一刷朋友圈,结果不受控制地就点进了周宇的朋友圈里。

  他的朋友圈还是十天前的那些内容,一点新的东西也没发。

  也对,真正忙于恋情的人是没有时间去发朋友圈的,我如果想看到他的恋情进展,至少要再等两个月吧,等他有时间从蜜月期中腾出精力,找回一小部分自己的生活的时候。

  我想起付安然气鼓鼓地跟我说:周宇也太王八蛋了吧?什么家里给介绍的呀?他那个新欢,明明就是他们公司的下属好不好?陈佩佩和我说过好几次他俩走得近了,我说晾他也没那个狗胆子,谁能想到他真的敢?

  付安然还说:要不要我带点人去公司找他的事?他那么胆小的人,见到我估计都要吓尿了吧,他那小女友见势,说不定也跑得飞快!

  我说不要。

  这能有什么意义?羞辱了他,他的人心也回不来,他还会觉得我是个疯子。

  就算分手了,我目前还是爱他的,我不愿给他留下任何不愉快。

  我只是没能做到与他同一时间停止爱而已。

  那么我可以拿一个容器,把我残留的爱搜集起来,同时把跟随残留的爱意一起涓涓涌出的血泪也搜集起来。它们都并不是污秽邪恶的东西,它们是我最为纯净美好的情感。

  只不过我现在也要花些时间去爱我自己了。

  不然有一天回忆起来,你不会记得自己失恋时会有多心痛,你只会记得:2020年10月的那一天,你一下飞机,就被一个宰客黑车司机看中,并且走向你开始搭讪。

  -END-

  10月9日

  今日伙食:早餐:一碗牛肉面;午餐:一个秋月梨;晚餐:半份鱼头泡饭,没吃饭,一盘儿卤牛肉和一块烧鸡。(饮食没规划过,饿了就吃,饿了才吃,馋啥吃啥,不爱米饭。记下伙食是为了跟大家唠嗑玩,不是让你们参考当减肥食谱的哈!)

  今日运动量:0。

  昨天内陆新增确诊病例21例,均为境外输入病例(陕西10例,上海6例,广东3例,辽宁2例);新增无症状感染者15例,尚在医学观察的无症状感染者357例。

  国外现存确诊人数1090万+(内陆目前是206)。

  上一篇: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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