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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族试验读后感摘抄
日期:2020-03-21 23:12:02 来源:文章吧 阅读:

家族试验读后感摘抄

  《家族试验》是一本由张怡微著作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的2020-1图书,本书定价:42,页数:,特精心网络整理的一些读者读后感希望大家能有帮助

  族试验》读后感(一):美丽句子背后是成熟强大却又可爱的灵魂

  刚刚到手,我在看第一个故事《试验》。

  很喜欢怡微的这个系列故事我自己生活城市,我很感慨同龄人阅读写作环境不容乐观的。我们向往大城市的繁华人人都想要在钢筋水泥里寻求一席之地,“精致穷”成为一种风气。我们在努力追求着“上边”的繁华,那些“下边”的阴暗却被忽略。喧嚣的城市夜晚,因为那一格格形状规整公寓窗子闪烁灯光平静,我们不知道这些灯光的背后,又有着多少世情故事?

  文字将这些星的家长里短构建出一个个或美妙狗血的故事。“一旦下班,就凿骨喷髓涣散了去。像散了场的皮影,精神气也打烊,灰不溜秋,满身月色。”我喜欢这段描写,让我看到文字的美丽。这也是我们热爱文学意义,那些生活中细小微光微不足道情绪转折,都因为文学而使他们闪烁光芒

  《家族试验》读后感(二):从心萍到罗清清

  家族试验是我未曾想到的一本集子。短篇的前后顺序不晓得是作者有意为之,总之把十五年来的写作路程全部打散,于我而言,无插柳出了一个前后作品映照。

  相比于一开始就追随张怡微的读者,我半路出家,而且离她写罗清清的阶段已经很远了。和那些一直看着她笔力渐增的人不同,借着这本《家族试验》,我是从已经十多的“心萍”倒回十八岁的“清清”的。从她笔下那些不是开心,也不是不开心的时刻,被推回至罗清清“我真的不想来”,这样的感受是很奇妙的。我原来读她的樱桃青衣,云物如故乡,做自己陌生人,旧日的静定等等,心里面都会忍不住想,她笔下的人物或是现实中的自己,总是喜欢这样憋着不讲吗?会不会很难过呢?

  所以,看到她十八岁写的罗清清,心里竟冒出一丝丝峰回路转的“安慰”之感---原来也曾有过人,借着她的笔,面对自己的不喜欢,喊出来过。

  从2012年算起,之后几乎每一本书我都买了。张怡微的创作越来越成熟,偶尔让我想起蒋晓云,更多时候张爱玲。我被这种冷眼旁观沉默攫住了心,甚至是为那一种无论好赖总得要过下去的灵魂着迷。一直说不清为什么喜欢,这次家族试验里的罗清清,却让我有一些线索

  “他曾是如此重要,就像方寸的伞……尽力照顾周全,偶尔捉襟见肘还要被埋怨寒酸”,十八岁的张怡微如此写道。我喜欢的,原来就是这种对世情的早慧,以及很深很深的无奈却仍然要前行的“另类”的坚韧

  我没有受过中文系训练,说不出书后几位教授极为专业的分析,只能就这些打动我的文字,近似废话地讲讲自己“一线”的感受。

  《家族试验》读后感(三):《家族实验》:家不是讲理的地方

  之前并未读过张怡薇的作品,只知道她是80后一代的年轻作家,再看到腰封那句“张怡微至今未曾完整结集的青春暗室/来自本能与天赋的城市情感经验书写”,默默给这本书打上了青春伤痛文学作品的标签。打开自序,却感觉作者的文字沉稳、内敛、富有张力,给了我阅读下去的动力。

  全书由10个短篇组成,故事互不相干,但大概是弥漫全书的上海味儿,以及每个人物身上那些似曾相识的经历或特质,对很多细节的描述更是如出一辙:如离异父亲给女儿翻找车费、腿上如地图一般的烫伤痕迹、带情侣到家后没开空调。这些让整本书有了内在关联,也让作者想表达的内容得到强化。

  阅读了前几个故事,浮现在我脑海中的一句话是“家不是讲理的地方”,读完整本书发觉,作者所谓家族,其实不止家人、亲戚,还包含了邻里、恋人。走进第一个故事,重组家庭的复杂、亲人之间的互相嫌恶但却无法割舍的羁绊,让人略感压抑,但随着主人公想通了,我似乎也跟着不再计较。后面的故事都有着相似的基调,只是其间的人情世故从家庭中两三代人之间的观念冲突延伸至邻里之间斤斤计较却又心心相惜、以照相馆为视角看人生百态、小镇上离异女子讨生活的艰辛、青春懵懂的男女之情。作者自序中有这样几个词来描绘自己:工人家庭、单亲家庭、女性,而书中故事大多发生在普通工人家庭,其中不乏重组家庭,主人公多为女性。虚构文学总是源于生活,作者所塑造的每个人物中也多多少少有着自己或是身边人的影子。因此我很讶异,生于87年的作者,可以描摹出近七十岁的老年人(《试验》中的心萍一角)的心路历程。结合作者在自序中说“这些故事谈论,谈论友爱,和暂时的爱、暂时的友爱”,作者应该是个内心极度细腻温柔的人。

  书中描述的没有一个家庭或个体可以说是“幸福”的,但又总有温情涌动。那些面目可憎的人,总有些时候让人不忍。其中《我真的不想来》是作者早期作品(约2008年),而其结尾也与其他几篇略有不同,罗清清并未选择去小姨家,并未向亲情妥协,这符合其刚保送大学的人物设定,读书人一向被认为是不通人情的:“可惜你满腹文章,看不出人情世故(冯梦龙《醒世恒言》)”。而据我臆测,这也与作者写作时的心境有关,从此文到2014年的《试验》中主人公对所有事情淡然处之的态度,虽有主人公从少年到老年的差异,也可看出作者本人在人情世故方面的转变。而作为读者,我们也跟随作者与主人公一同体会、成长。

  《家族试验》读后感(四):《家族试验》|我停下脚步静下心,倾听穿越城市的风

  我常常给妈妈开玩笑说:你很了不起,是城一代的妈妈,这样我的后代就是城二代,像“富二代”一般牛气。

  玩笑归玩笑,妈妈也随声附和的哈哈乐几声,然后身在城市的楼房里,在专属于自己的格子间,她给我讲故乡的故事,就像乡野的风吹过城市,带着原始的野性,吹去心头的烦恼忧愁,我对这些故事,就像蜜蜂遇见花儿一样,心向往之。

  生活在城市格子间的每一户人家,故事都是很私密的,锁上门,关上灯,一家不知另一家会发生什么故事。不像一些生活在乡野中的作家笔下的文字,起笔运势气贯长虹,其文字读起来都能够感受到泥土的芬芳,因为其中的烟火气而显得活力十足。我从乡野中走来,血脉链接乡野,心中自然眷恋着乡野,对于可能无法融入的城市,心目中一直存留着一块空地,仿佛等待有一阵风来,于是花开蝶舞,我才能够真正融入一座城市的血脉。

  遇到《家族试验》之前,我对张怡微这位年轻的作者不太熟悉。可能是沉浸在六零七零一代作家的文字中久了,便不再习惯于新生代作家的文字故事。习惯了故事落幕时的大圆满,便不能再接受一些文字中对日常生活欠缺的呈现。即便告知自己,生活本就不完美,而那些欠缺的呈现,才是真实的生活,可是心里仍然难以接受。直到遇到了《家族试验》这部短篇小说集,才打破内心对阅读期望的藩篱,敞开了心绪,才能看到更多元的生活。

  读了不少小说,少有人在小说叙事中随手插入自己对生活的感怀。作者年岁不足够大,但对生活的感悟却足够深。就像读一些成熟作家的文字一样,你表面读着舒爽,字里行间却充满着冷静、深沉甚至深邃。她不会刻意去烘托气愤,也不会刻意让文字升温,制造一些不合时宜的温暖,而是靠着至冷的冷酷甚至冷冽,让阅读者保持一份清醒,然后告诉读者说:这就是生活。

  该小说集共收录了10篇小说。有的故事前后虽隔一篇小说文字,却因人名和情节也呼应着,就像走过一道街,转过几道弯,又看到了同一个人一样的惊讶。只不过细节上处理的还可以更完美一些,比如对春丽和金叶这两个人物及故事的书写。

  小说中有年迈的日常被往事充盈头脑的心萍、有因家庭关系不睦或者因为一些交往的细节困扰的即将年满18岁的女孩罗清清、有时不时回望往事时会生发一丝后悔但不至于上升到悔恨的春丽、有被家族矛盾困扰且家境一般甚至父亲连学费都给不足的劲吾……作者用滴滴点点的笔墨缓慢地勾勒,把专属于个体的忧伤、寂寞、失落统统呈现出来,这样的情绪或心理状态,有时候会是对邻居一个欠缺的迟来的问候或者关心,有时候会是对家人的怨憎或者嫌弃,有时候仅仅是厌倦,无可名状的厌倦。人都说青春里有无法言说的伤,其实人生里也是。

  十个故事中,多半或许涉及作者青春成长中的忧伤。因为读过了我们才知道,有几篇中涉及主人翁到台湾读书的细节,主人翁名称不同,或许是源自作者同一个生活体验。80后青年作家蒋方舟曾经写过一本书,名字叫作《我承认我不曾历经沧桑》。其实她的写作状态从一定层面讲是当下80/90一代新生代作家的状态,她们出生成长都是在时代变革的大潮中,如果上一代足够努力一点儿或者境遇机会好一些,就很容易享受到时代发展的红利,长大后的她们,会把关注的视角,从60/70年代关注时代之痛或者时代带给个体的影响转为真正关注个体在这个时代下的生存状态,甚至说,脱离了时代这个大背景,钻进街巷小弄堂,去呈现每一个家庭、每一个个体的生活状态和情感状态,这是一种冷静的剖析,冷静到让人去品味用文字勾画起的世界中的伤怀之美。

  作者用一篇篇书写,为读者打开了一扇扇窗,让读者徜徉在上海的街巷中,去聆听属于一座城市或者仅仅是一个街巷的故事,每一个街巷中有人家,每一个人家都有着极力掩藏不愿意让人笑看的秘密,作者的文字就像是一阵风,让人们在风中穿行,让风传达一份发自内心的幽深地感佩和沉思,我停下脚步静下心,去耐心聆听作者笔下生起的风。

  《家族试验》读后感(五):青春写作与女性写作的可能 ----读张怡微《家族试验》

  青春写作与女性写作的可能 ----读张怡微《家族试验》 冀宏伟 在我个人有限的阅读视野里,关于青春写作,老有王蒙的《青春万岁》;中有苏童的“香椿街系列”《黄雀记》;少有徐则臣的《夜火车》、《耶路撒冷》等。而关于女性写作,当数以海派文化为代表的张爱玲的《倾城之恋》、王安忆的《长恨歌》等。2020年春天,有幸成为人民文学出版社特约书评员,当我怀着“交作业”的阅读心理,读完张怡微的《家族试验》(人民文学出版社2020年1月),格外强烈地意识到,这是一部有别与那些名家名作,融青春写作与女性写作为一体,思想艺术水准堪称细微精致的代表性作品。如果说小说也可以接地气,那么张怡微的《家族试验》算得上“俗”到骨子里,低到尘埃里了;如果说文字真的有温度,那么张怡微的《家族试验》就是一支散发着女性写作的温度计,这只温度计的刻度只指向20度以下,10度以上;如果文学是会飞的精灵,那么张怡微的《家族试验》就是青春与女性写作群体里,一只独自单飞的精灵。这只精灵只代表个性化写作,而拒绝私人化宣泄。 由于性别和年龄的原因, 对于女性写作和青春写作,我一向敬而远之。同样因为是初次阅读张怡微的小说,开始阅读略显陌生吃力,等到读罢之后却暗自吃惊。尽管《家族试验》是篇幅不长的十个短篇组合与结集,但读完第一个短篇《试验》,彻底颠覆了我一贯的认知偏见。《试验》是《家族试验》的重头戏,颇见张怡微驾驭小说的功力和雄心。作品采用正叙、插叙的结构,世俗化、平民化叙述风格,对主人公侯心萍由里及表,由小到大,展开了立体式素描。一个与世无争、与人为善、随遇而安、愁绪萦回、千回百转的女人形象活生生地行走在字里行间。《试验》的语言艺术表达不仅个性鲜明,而且注重意境趣味,灵气逼人、活泼传神,常常在习以为常的表现中穿插妙笔生花的比喻、借喻。在行云流水般的青春记忆、婚恋家庭、儿女情长、心灵悸动、家长里短、人情世故叙述里准确无误地击中人心。一个女人平凡的一生,在波光潋滟的语言河流里波澜不惊、细腻委婉、温情脉脉、缓缓流过。读这样的小说作品,仿佛看见一个女人在现实生存的夹缝里,一边顾影自怜,一边发出一连串来自个体生命的感悟与思考,令人恍惚感觉既有张爱玲式的古典忧伤,又有王安忆式的翩然入尘,但又区别于简单模仿名家的桎梏,以及复制他人的呆板与机械。细微精巧的艺术审美气质,文字叙述与情感流露的有机契合,不仅引发思考共鸣,更多的是情感分享。 张怡微说:“《家族试验》中写作了一些没有血缘关系的人生活在一起的故事,所以这些故事谈论爱,谈论友爱,和暂时的爱,暂时的友爱。写作令我发现了审美意义上“离别”与“挽回”的艺术,意味着在另一个世界里,我有足够的勇气对“离别”与“挽回”进行反复练习。”在《试验》的最后,三个家庭,三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家庭的一次聚餐,就像是进行着一次家族试验、血缘试验。虽然每个家庭都有不同的遭遇、矛盾、纠结、隔阂。但是难能可贵的是三个家庭都在渐渐融入到一个家庭。“一桌饭,有老有中有青,才是完满。就像他们真的是一家人一样”。甚至一次难得的家族试验,就像侯心萍所说的,可以是一味镇痛的中药,不仅能够缓解生理之疼,重要的是可以弥合心灵的创伤。我想,关于《家族试验》的结论就是:有时候血缘是次要的,亲情也是次要的,重要的是心中有爱有情,有一颗向善向美感恩之心。正如张怡微在序言所写:“如果爱赋予生活意义,凭什么不永远让生活变得更加容易。” 《家族试验》就像是《奥客》里的相册,从70岁的侯心萍到18岁的罗清清;从春丽的夏天到蒲月的煤球;从夏冰冰的10块钱到郑小洁的危险游戏……清一色的女性群像,隐忍、内敛、单纯、不炽热、不做作、不粉饰、不放大,所有的故事像一杯白开水,尽管清淡,可是足够纯朴。单亲家庭、再婚家庭子女的心路历程、成长体验、伤怀幽怨的灰暗情景剧,一幕接一幕地揪人心魄,阅读《家族试验》极具情感忍耐力与挑战性,阅读文字的过程即是与作家,作品主人公零距离反复试验情感的过程。 毋庸置疑,《家族试验》有压抑苦闷的痛惜,也有破碎残缺之后的凝望。但是作品亦不乏通过细微的情节,穿透无奈的阴影,画面般地呈现人物心灵深处一抹美好的亮光。 “心萍发自真心体谅她,像体谅芬芳姆妈一样体谅贞依。心萍一时间又觉得自己是一个伟大的女人了”。 “现在这两对早年不睦的老夫妇又坐在一张桌上打麻将,还看起来那么亲密,真不知道是相隔了多少风雨多少春秋。一对老年丧女,一对膝下无孙,大家都不谈这些,反倒是修复了多年来的恩怨”。《试验》 “从她错认父亲的瞬间开始,她就知道,她真的长大了,好多年就这么过去了。无论纪念,或是忘却”。《我真的不想来》 “丫头,1985年啊,是你的生日;1992年呢,是你要上小学,爸爸给你买的。你说,你要哪一本,爸爸就拿走另一本。” 《今日不选》 每一位作家的人生阅历、写作动机不同,从而造成作家观察世界,体味世事秉持的态度,写作立场也各不相同。张怡微在单亲家庭长大,同时又是独生子女,这一特殊经历,给作家带来的精神影响与创作理想必然密不可分,息息相通。为此,《家族试验》或多或少带有作家自我关照式的艺术痕迹。最起码存在着透过自己的眼睛,与生俱来的命运,发现“写作就是生活”的审美经验。如果说灰暗残缺的成长体验是单亲子女身不由己无奈的选择,而温暖完满的家族试验却是每个单亲子女最大的渴望。诸如以上在《家族试验》里的那些肌理亮光,也正是作家回应这一渴望的美好标记。 平庸作家给人已知的感觉,似曾相识;天才作家给人未知的感觉,如梦初醒。阅读张怡微《家族试验》,我欣喜地感觉到,这样的小说,为女性写作与青春写作提供更多借鉴参考的可能。在欲望化消遣化功利化过度泛滥膨胀的阅读视野里,《家族试验》犹如是一朵回归自然,去伪存真的艺术奇葩,为真正的世情写作与细微美学正名加冕。 或许,在一些读者的阅读趣味里,张怡微的《家族试验》并不“好看”。因为她没有依靠满足人们猎奇的嗜好来吸引读者眼球。但是张怡微世情作品的最大奥秘也正在于此。作为80后作家群的一名佼佼者,在张怡微的《家族试验》里,看不到任何刻意模仿重复他人的影子和痕迹。尽管同样都是执着地书写家族,但张怡微依靠的不是洪钟大吕式的重大家族事件,而是绣花针式的针扎线缝,好像在显微镜和取景框里进行细致入微的观察试验。正因为张怡微的《家族试验》为青春写作与女性写作提供了更多的可能,所以用“好看”这个词是不足以界定张怡微作品艺术风格的。因为张怡微凭借的是一种本能和先天性的写作敏感与才气,以本土和个体成长经验为资源优势,穿越隐秘的甬道,青春的暗室,把青春记忆里遗留下的悖论、残缺、迷茫……等青春元素和碎片,还原成一种近似真实的第一艺术现场,让读者自觉目睹体味关于家族、血缘、情感的试验。 如果非要给张怡微的作品作一个比较准确的评判,我愿意用纯文学来命名,亦或是纯净的精神书写。从这种意义上说,张怡微的世情作品带有鲜明的艺术挑战性和实验性,同时我对张怡微未来的创作持有最大限度的敬意与期待。

  《家族试验》读后感(六):细部美学在世情小说上的极致化体验 ——兼评张怡微的小说集《家族试验》

  文/冷江

  第一次读张怡微的作品。此前对这类世情青春小说作家,我是怀有很强的不屑的,一半来自于对文学传统的沧桑叙事的迷恋,一半来自于自己人过中年后与80后、90后日益深重的代际差。

  然而在读了这本《家族试验》后,我的感受发生了极其巨大的分化。书中扑面而来的民国上海风情的折现,以及类似张爱玲沧桑生活化叙事的笔触的无限放大,一下子让我怀疑这是一个青年女作家的作品。

  我们知道,在中国文学主流叙事里,一贯强调富有真善美和高大尚的正能量元素,在特定历史阶段,甚至极度推崇英雄小说和历史小说等宏大题材。作家能不能写出史诗级作品,往往成为衡量其在现当代文学史上地位的重要标志。然而,只要我们耐心地去回溯中国的文学发展史,我们不难发现,中国最早的文学其实是从劳动和生活的琐屑中来的。诗经里有大量这类经典作品。或叙相思,或发牢骚,或泄怒火,或诉衷肠——总之,很多都是小女人级别的芝麻碎的抒情和叙事。而到民国则以张爱玲、张恨水、废名等为标志,将这类细碎的生活化叙事推到了一个巅峰。可以说,相比于宏大叙事,这种细碎叙事一直存在,只不过绝大部分时候,在文学神殿里一直屈居非主流。

  张怡微出道以来,尤其是《细民盛宴》为标志,再次高举起这股细碎化叙事的旗帜,而且有过之而无不及地将其推向了另一个极致。下面我从三个维度来举证:

  一是因为挑剔,所以渴望极致

  在这本书的序言里,作者自己说这本书是她“观看世界、观看生活的起点” ,来自种种的“不满足”,“对爱不满足,对知识不满足。”创作这些故事的初衷,是因为“年轻的眼睛看到了许多残缺、不完满。”

  是的,正是因为这种与生俱来的骨子里的,或许也是海派文化中深度传承来的严重过得挑剔感,使得作者赋予了她笔下的一个个人物以格外细碎的眼神、格外过敏的知觉、格外逼仄的心思。

  《试验》里的心萍是这样的。她所感知到的是“嗡嗡的市声、人声、钟声、大轮盘轧过水门汀的蛮力声,像来回摩挲浅滩的浪,翻腾着冰冷的呼吸”, “身上尽漫着迫人的凛冽”,“像骤然见到枯枝败叶中静静穿插着一枝哀艳的腊梅,假得那么动人,又冻得那么真切”“心里骤然增添了干枯的裂痕,回忆如入夜的惊涛骇浪,又如晨曦后伪装的安宁”,以及“知道了自己沉重命运背后的纹理,年轻时候看不懂眉眉角角,现在像蛤蜊煮开的瞬间展露出最脆弱鲜甜的真心”——这些的睹物思人、睹人思理的心理活动和默念式的自语,与主人公极度敏感的性格天衣无缝地结合在了一起。

  《我真的不想来》里的罗清清是这样的。她的眼神所看到的是“簸箕里的黑色尘屑”、母亲“用力扣着桌缝里的锡箔屑”以及“猥琐的烛火”“肮脏的蜡油”,“从银色渐渐变红,又从红色缓缓变黑”、“垂丧、蜷缩”“萎靡、颓唐”以及“从燃着至灰烬”的火中燃烧的纸元宝,还有“正安静地躺在火盆里”“已经发黑”的烧焦的打火机——这些生活中极其不易发现的细碎,却被作者信手拈来,俯拾皆是。

  《春丽的夏》里的春丽所心思的无非是“女人的年龄似乎是一道奇妙的槛,一辈子为了要年轻、要好看做尽了稀奇古怪的事”,“狠狠心对自己好一点的青春记忆”,“在这个世界上很多尴尬都是可以被睡掉的”“人都是很贱的,听起来越美好的事,越吸引人吃苦,越吸引人受罪”——诸如此类的“简化成精的思维方式”,在这本书中几乎是水乳交融地揉进了无数次穿插无数次回忆的细细的螺旋式的叙事中。

  二是因为孤寂,所以在意生死

  作者自己说“是单亲家庭长大的”、是“独生子女”,承担着普通女儿的“戒

  律”以及没有恶意的不被重视。“我的孤独、我的无意识并不特别,如果没有文学,许多经验转瞬即逝”。这里其实透露出了一个重要信息,那就是作者将自身的性格和际遇有意识地融入到了笔下的人物中。

  为此,我们看到《试验》中的心萍,在她看来“姆妈虽然死得早,却也不亏人间什么甜美的情意。”“走得急,也并不代表痛苦就多”,“在那些纷繁的小快乐里,似乎又隐藏着巨大的不安——那来自死亡,或者与死亡有关的一切。”,作者甚至通过芬芳姆妈的口说“拖累侬那么久,我获得太久了,真是不好意思——”“晃出来的钞票,花在了死掉的弟弟身上,打了一个巨大的水漂”“生生死死见的多了,也不是所有人断气都断得很周全”——对生死的畏惧来自于对人世的不甘,这是作者笔下人物极度相似性的一个同律。

  而《我真的不想来》里的罗清清,在她看来“即使如今默不作声,仍然维系着某种不可动摇的力量,弥散在这屋子的空气中”,“那个簸箕里装的果真是蠕动的生命,不禁悚然”,以及“外公走了,外婆便一日比一日凄凉”,即便是一只烧焦的打火机,在她看来也不过是“殒身竟还换不来一场毁灭”“人世间本没有什么好的,还不如死了尊贵”——诸如此类的对于生死的深度思考透着绝世的苍凉,却也隐隐暗含了无限的生活的智慧。

  在《春丽的夏》里,对春丽来说,“人要活的开心,关键是要忘性大、要睡的组,好好维持自己的命”,“人生中最大的一杯苦酒,不是男人给,而是母亲的撒手”,即便是退休,,也“更像是一种平心静气等待死亡的代名词”“人这一辈子或者特别没意思,死了也没意思。”就像心萍说的“一个人要死的体面、死的没人说闲话,是很昂贵的”。

  三是因为薄情,所以极度冷硬

  女性小说,要么柔若无骨,要么冷硬如铁。张怡微的这本书,不仅冷硬,而且冷硬中藏着一丝丝的温柔,温柔中又蕴含着大块大块的冷硬。这几乎成了张怡微小说的标志性风格了。因为缺乏温情,所以外表冷硬;因为渴望温情,所以内心里又常常暴露柔软的一面。

  《试验》里的的心萍既看破芬芳姆妈的“恶”,又在心里被迫原谅了她;《我真的不想来》里的罗清清,即便如何觉得屈辱,还是选择了那一跪,即便如何觉得尴尬,可还是接受了父亲的那十块所谓零钱;《春丽的夏》里的春丽,也一样在心中暗恨凤萍的同时却也在凤萍死后觉得怅然若失。这就是人性的复杂性,也是文学对人性的多侧面挖掘。看张怡微的小说,最大的感受是通篇每一个字里几乎都竭尽全力地往外涌着张爱玲的气息。虽然作者并不太愿意去承认这一点,而是一再解释受上海另一位女作家王安忆的影响更深,但是在我看来,张爱玲对张怡微的影响是深入骨髓的。不管有意还是无意,作者在《试验》里其实不经意之间也暗示了这一点。在该书的第6页倒数第二行里,作者写道“心萍心里通通透透,却没有练就什么大本事,就连坚持到底在背后刻薄人都不长久,只能做中医院里的张爱玲”。

  如果说《细民盛宴》开启了张怡微细碎叙事的先河,那么这本《家族试验》则进一步推升了作者发扬西部美学在世情小说上的极致化体验。

  当然这其实也是一把双刃剑,细部美学的极致化,如果缺少了读者恒久的耐心和持续的参与感,那么这类作品在享受初次和二次陌生感的惊羡的同时,其实也在步入另一个同质化的惊险之中。正如莫言在2004年给《长篇小说选刊》创刊的贺词里说的:“长度、密度和难度,是长篇小说的标志,也是这伟大文体的尊严。”

  好在,张怡微对这一点是有足够警醒的,因此,在书名上她就直言不讳地一再强调这依然是“试验”。

  《家族试验》读后感(七):张怡微:从单亲家庭之间的明争暗斗,看对一个孩子的伤害有多深

  18年来,每一个年夜,途经同一段距离来此处,踩着猩红破败的的爆竹残屑,听家家户户合家团圆。没有更迭,没有改变,善依旧善,恶依旧恶。---《我真的不想来》《我真的不想来》是八零后海派作家张怡微的中篇小说,小说中单亲家庭长大的少女罗清清过年期间跟随跟随母亲去外婆家祭祀。亲眼目睹了家人之间的明争暗斗的故事,罗清清在这种环境无比的挣扎,到罗清清内心的自我觉醒,向小姨说出了那句我真的不想去。看完故事有太多的感动,罗清清这样一个天真浪漫的年纪,本该像其他孩子一样快乐的生活,却不幸成为父母失败婚姻的牺牲品。在感叹命运的不公之外,也可以看出单亲家庭长大的孩子遭遇的伤害有多深。

01从少女罗清清窥探作者不幸的童年遭遇

  罗清清自小父母离异,跟妈妈两人过上了单亲家庭的生活。在罗清清的内心多了一道永远无法抹去的阴影,在没有爱和他人的疼爱,见证了家族之间的尔虞我诈。却无法置身事外的无奈。

  作为作者张怡微又何尝不是在这样的单亲家庭长大的呢,作者本人是幸运的,她还有文学和写作。而罗清清没有,作为一个受过十八年文化教育的少女,她内心有很多话想说,想反抗这一成不变的生活。

  张怡微自小成长在工人新村,周遭的一切都看在眼里,成为了她写作路上取之不竭的素材。也许作为过来人的张怡微更懂得单亲家庭长大的孩子内心里那份难以言说的痛。

  心理大师阿德勒说:“幸运的人,一生的人一生都被童年治愈,不幸的人要用一生去治愈童年。”

02从外婆、母亲、小姨、父亲的谈话走进罗清清破碎的单亲家庭

你妈妈昨天留下的,今天买不到了,就先拿这个烧了。下回外婆给你买嫩的哦!

  外婆偏心袒护小姨一家,在年少的罗清清心里又会造成多大的影响,自己心里有很多不开心想说出来。还要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陪他们演完这场虚假的把戏。这一幕幕像极了我们童年过往遭遇的一切,明明知道这是不对的,还要被父母要求,装作没事人一样的和不喜欢的人相处。

  我们从小被长辈教育做人要诚实,可是有些时候他们却违背了教育我们诚实的初衷,做人不要太做作。

“但是你外婆也心里放不下的,我知道你受委屈,但是……外婆两边都有感情,不能逼她了。”

  罗清清的母亲在这个时候还在维护外婆,也许在自己的女儿眼里自己是个妥协、隐忍、孝顺的人。母亲的前半生是幸福的,她比她的女儿相比是幸福的,因为曾经有个特别特爱她的父亲,这份父爱是母亲得之不易的幸福。外公的逝世,母亲失去了外公的庇护。母亲的生活也变得暗淡无光,不幸的婚姻,失去了丈夫,和自己的孩子还有母亲相依为命。

  让我看到了罗清清的母亲,因为失去了保护她的人,她才会把回忆和爱,转移到自己的女儿和母亲身上,即便自己的母亲自私、偏心,她还是选择去包容她的母亲,

  她是一个链接罗清清和外婆的主要人物,也是上一代和下一代中间的一代,她不完全否认母亲。也不完全承认母亲,她不完全否认女儿,也不完全承认女儿。她夹杂在一上一下的朝代之间,兼容了上下各有的时代特性,却也有自己独特的人格魅力。

  小姨尖酸刻薄,活脱脱一个发了财的小市民心理,在全面起到了点缀全文的作用。表弟军军的冷漠,也是罗清清为何厌倦这样一个破碎家庭的理由所在,与母亲的隐忍和外婆的息事宁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小姨也有她的可怜之处,在家庭没有自己的地位,和丈夫关系不融洽。在金钱面前甚至放弃照顾自己母亲的责任,想想这是多可悲的一件事,亲善在而子不养在小姨身上是最好的讽刺。

清清,我告诉你,你去告诉你小姨,以后你们家的事不要跟我讲。你外婆愿意跟谁过就跟谁过,愿意把房子给谁就给谁,来找我做什么,关我什么事!

  作为一个罗清清的父亲即便是离婚了,可孩子毕竟自己的亲生骨肉,不管不问。甚至在自己的前妻和女儿被人欺负表现出来的冷漠。也许罗清清的父亲能力微弱,只能维持自我的体面与虚荣。

  罗清清原本想在父亲这里得到哪怕一丝丝的爱也破灭了,其实现实中也有这样的父亲,让我泪流满面,我也有比这更不责任的父亲,罗清清内心的挣扎苦楚也正是我内心的真实写照。

03罗清清的自我觉醒

“他们都曾相互渴望,又相互失望。谁都不宠爱谁,存在即是尴尬,是无奈,是折磨。”

  张怡微借少女罗清清的自我觉醒,告诉每个单亲家庭长大的孩子,即使家庭环境环境再糟,也可以用自己勇敢的与过去告别。也许这一路很辛苦,无人疼爱也要自己成为自己的希望。

  罗清清这样一个女孩子,出生在家族关系复杂的单亲家庭,在童年的成长路不被人尊重和无人庇护,内心要多坚强才能继续地走下去。

  我们无法选择原生家庭,但依然可以用读书学习去改变自己的命运,让自己变得更好,因为遭遇太多的不幸,所以才更加要努力地去追求幸福。

  《我真的不想来》中,通过罗清清的单亲家庭悲剧,张怡微用简洁质朴的笔触像生活中的我们传达一种思想:作为单亲家庭中孩子和父母,在遭遇不公的时候,即便身后无人可依也要勇敢的站出来捍卫自己和子女的权益。

  《家族试验》读后感(八):张怡微《家族试验》的悲情美学丨人生的悲凉和荒芜在回不去的拐角

  文丨易星星

80后作家张怡微张怡微,1987年生,现就读于上海复旦大学哲学系。高二第一次写了20万字的长篇小说。2004年获得全国第六届新概念作文大赛一等奖。2005年获全国第七届新概念作文大赛二等奖。曾出版个人散文集《怅然年华》等。

  张怡微的小说要归类的话,需要在心里再掂量一下,说是纯粹的爱情小说或者是文艺小说,貌似都不那么确切,还是人情小说更为合适。说来奇怪,80后的青年作家,笔下的文字却是像小说主人公生活的氛围的感觉,像上海黄梅天的黏黏答答的尴尬,一瞬间就能让读者明白书里人物的不甘心和无可奈何。

  张怡微自己说写这本短篇小说集的初衷大概类似于以下这种感觉:

《家族试验》是我观看世界、观看生活的起点,来自种种“不满足”,对家庭不满足,对爱不满足,对知识不满足。创作这些故事的初衷,是因为年轻的眼睛看到了许多残缺、不完满,看到成人世界令人费解的雷池,不冲进去看一看残肢断臂,是不会甘心的。

  而在我看来,张怡微《家族试验》是一部充满了悲情美学的短篇小说集,在字里行间,你会发现人生的悲凉和荒芜在回不去的拐角处,无奈却也理所当然。

  作者凭着一腔孤勇,在文字的世界里追索着血缘的意义、家庭的意义、女性生活的意义,来确保自己对身边生活的警惕和抗拒。

01 侯心萍:纷繁的小快乐中,隐藏着巨大的不安,和沉重的哀愁

心萍的父亲是个标准的小资,在意自己的清爽与挺括

  现在的侯心萍早就活过了父亲过世的年纪,已经是要做奶奶的年纪了,但是在睡梦中却从来都不安稳,总是天不亮就醒,很久都没有试过晚起了。父亲的小资做派,心萍学不来,即便在兵荒马乱的年代里,父亲那个爱穿背带西装的习惯也还硬撑了一阵。但是父亲的精细,在别人看起来,似乎有点儿好笑。

  但是心萍知道父亲的那点内里的尴尬和无奈,继母芬芳姆妈临走时郑重其事托付给心萍的一副红宝石耳环,心萍知道父亲以前早就将那两粒货真价实的红宝石撬了出来换上了两粒红玻璃。

  “一个人要死得体面,死得没人说闲话,是很昂贵的。”

  心萍和嗣林夫妻与嗣聪夫妻约了在外面吃饭。两兄弟俩成年之后,从没话说,不怎么联络到固定下来时间要经常聚一聚,也不知道怎么了,场面偶尔会失控,大家倒好像越来越亲了。

  然而在某个孤独的夜晚,心萍清楚地记得梦里的情景,不免对亲人间的靠近有着一种自己也解释不清的戒备和排斥,她意识到这点后,努力在进行着纠偏,也算是家族试验的一种类型吧。

  嗣聪夫妇的女儿新妮不在了,嗣林夫妻俩的独子循齐快五十岁了还是单身,四个老人在垂暮之年发现年轻时的争抢和较劲全无意义,如今似乎就剩下那点儿想要和后辈儿偶尔见见,大家共叙旧情的需要了。至于其他的,好像也没有必要再去想和计较。

  这一悲情美学的表现似乎和张爱玲的某些作品有些类似,写一个家族里的琐琐碎碎和苍凉,无奈也残酷,但确实最为真实的人生横切面。

  张怡微自己生活在单亲家庭中,她对情感和人性的敏感,使得她在刻画《试验》里的人到暮年时还记得年少的不安,为父母之间的不和与离异在梦中焦灼不安,那丝丝入扣的写法,读来只觉同情和体谅,人性的真实一面原也是我们做不了什么能去改善其根本的。

02 罗清清:脑海中回放着颠沛的成长与微漠的哀痛

张怡微在签名售书活动上

  十八岁的高三少女罗清清被保送外国语学院,软弱善良的母亲如释重负,却想起来父亲有两个月没有付抚养费,授意罗清清去见父亲,讨要这两个月的抚养费,“反正也是最后一次了”。母亲抚养罗清清从八岁到十八岁,罗清清不想去为了要这个钱见父亲,可也还是去了。

  怎么都张不开口明说这个抚养费用,父亲有一搭没一搭跟她聊天,说怎么不上北大呢,上这什么外语学院?罗清清说:“可以上的,差一分一万块钱,您出这个钱吗?”父亲说哦,小姑娘也不一定要读那么好的学校的。

罗清清心里想的是没有绝对的公平,外婆拿着妈妈给的钱,包的红包给她和小姨家的儿子,还要分个厚此薄彼;小姨享受着外婆给的偏心待遇却说自己两口子老了会去养老院,暗示没办法给外婆养老,外婆伤心的时候还是母亲在信誓旦旦自己会给外婆养老的。

  罗清清看着至亲之人互相的利用,不愿意接近小姨,却也还是要维持面子上的过得去。

  临走父亲也没说给钱,罗清清也没有提。忽然等公交车时,父亲问你有钱坐车吗?罗清清心里先是高兴了一下,没说有也没说没有,就看着父亲开始掏包找钱,最后父亲递过来一张十元钱,说没零钱了,罗清清带着窘迫接了这十块钱,她又尴尬又觉得自己这是傻了吧,为什么要接着这个十块钱啊?

  回到家,罗清清很害怕母亲来询问这两个月抚养费,好在母亲没提,罗清清又是释然又觉得失落……

  作者在此作品中呈现出来的文学功底令人赞叹,她将女孩子的尴尬无奈感伤悲凉,全都恰当地渲染了出来,人性的善恶,家人之间的伪善和利用在罗清清心里是个巨大的障碍,可是能怎么样呢?罗清清也只能是自己慢慢调整和消化这些不良情绪了。

03 小结:张怡微的世情小说不乏青春书写,线索繁多却不芜杂

  张怡微的小说里善于以小见大,善于刻画生活里的小事件,有一定的功夫,能看出来《留情》《长恨歌》《红楼梦》的影响,也能看出文字的色彩暗合了台湾电影的色调,像侯孝贤和吴念真的电影镜头推着长镜头铺排出浓郁的沧桑感,台湾的上个世纪八十年代的氛围的风情画面:

侯孝贤电影《童年往事》剧照

  张怡微的写作不乏青春书写,而这也是作家对自身生存意义追寻和价值确认的重要途径。张怡微自己说世情小说的落脚点并不是人的情感,而是“市井生活中不让人升华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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