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筑师之腹》是一部由彼得·格林纳威执导,布莱恩·丹内利 / 科洛·韦伯 / 朗贝尔·维尔森主演的一部剧情类型的电影,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观众的观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建筑师之腹》观后感(一):《建筑师之腹》
纵观彼得·格林纳威 Peter Greenaway的电影创作史,仿佛无限制的仰仗自我所熟悉的艺术各门类:绘画、建筑、音乐、舞台、装置、仪式……,同时他又无限制的以各类感官冲突:食物、身体、视觉影像的各种可能去探讨深层次人与人本质的相通。
但总体他试图以一种属于电影这个第八艺术自己的语言区别文学literature、音乐music、舞蹈dance、戏剧drama、绘画painting、建筑architecture、雕塑sculpture之间不同之处。
《建筑师之腹》观后感(二):好
整部片探讨了家庭危机 中年危机 对于死亡 艺术 的迷思 在庄重雄伟建筑下的龌龊与阴谋 荒诞与无力
情节超现实、巧妙和圆熟 顺承而下 仪式感强 但是力度不够 节奏稍急 且过于精巧了
(开始的火车和居中构图想起韦斯安德森了)…·除了一些后现代的架构,文本剧情与视觉影像的呼应(楼梯和扭曲的古典气质等),格林纳威更像一个技术搬运工,当然那种空间感强烈的构图光线和bgm结合很恢弘诡奇,但也难掩形式主义的小算盘。格林纳威和贾曼,是宏伟描摹和陋室简笔的绝佳对照,后者多室内戏,却带着自然主义的气息,透过忽明忽暗飘动的门纱,嗅得到窗外的阳光、海浪、街头市集的喧嚣;前者大量利用实景,出来的,是真空隔离感。画面的美与协调力透纸背,然而背后的骨架撑不起整个基调,人物比叠加的绘图纸单薄,说到底艺术是人的艺术,电影的主角们,竟像古罗马的废墟一样,坦露在现代文明的风景中,没有史家的注脚,只有辉煌的部分样貌,若不是导演想“引发无穷的想象”,何以这些被置于陌生语境中的雕像,会与它们血脉相连的人性记忆如此遥远、难于回响?
七年之痒的故事,建筑师(导演)在展览(电影)中的掌权地位嫁接上历史浪潮中的成王败寇,明争暗斗,江郎才尽的危机或不被认可的孤寂,有什么所谓呢?人体能被解剖成黄金比例的建筑雕塑等艺术,然而生命机体的灵魂可以被如此阐释吗?
开头的铺垫相当成功,导演的审美和调性在短时间内非常奏效,虽然认为后面有些刻意,然而不了解基督教文化的我还抱着些敬畏,对圣母圣子的隐喻,不是特别明白
警察局的戏布景很魔幻,果然是欧洲人才有的底蕴和重构力,主角受审时背后的塑像,倒似贾曼“卡拉瓦乔”里的主教房景设。
《建筑师之腹》观后感(四):就是要忽悠你
之前被Peter Greenaway的《情欲色香味》唬住了,
当然会忍不住继续找他的片子来磨。
当然。我没期望自己能看懂。
如果他是圣人。
我就是凡夫。
他有他的境界。
我有我的地盘。
而且范儿还特正。
就一美国建筑师带着自己的娇妻跑去意大利搞建筑。
(貌似是去研究布雷的。布雷是谁?我跟他也不熟。)
他像是找到了知音。
他认为他的娇妻和奥古斯都的老婆一样,
想毒死他。
他的臆想像她小娇妻的肚皮一样,
一点点隆起。
而最后,迎接他的就是死亡。
还好他死了。
不然我的头也要爆破。
这类片子只看一次是不够的。
如果要懂得多一些,
就得再折磨自己几次。
首先。
现在我唯一看清的就是:
那Peter Greenaway是要干吗?
他是要暴露自己的欲望吗?
阿弥陀佛,
我还是去看《还珠格格》吧。
《建筑师之腹》观后感(五):中年男人危机
‘论电影真实性’的范例,然而没有字幕的意大利口音看得想自尽。
整部电影来说,别人嫌这部电影过度冗长,我却反而觉得因此有一种娓娓道来的无能为力,也留下一些难忘的深刻场景。
对比更为人津津乐道的影片色彩,故事本身也许更能反映导演的思想,数一数Greenaway在拍这部电影时候45岁,所以我猜是一种心理投射。既不能再像年轻人一样奋斗,也不能像老年人一样此生无憾,还有那种从头到尾令人生厌的肥腻感,倒是觉得Greenaway把中年危机描画得淋漓尽致。
除了深刻的生无可恋,写信给崇拜的已故建筑师Etienne-Louis Boullée,以及和医生描述老年之死的两个场景我都很喜欢。我当然是不知道这位法国建筑师的,还特意去维基百科了一下,然而其实无关紧要。幻想Boullée会前来拜访,还有他口中的过了大半辈子的安逸的死亡,稍解通篇油腻之余其实还能感觉到悲哀的来源强烈而真实,所以并不觉得没有真实体会的人能凭空虚构。
有个场景建筑师坐在喷泉下面遇到一个陌生女人,她问建筑师相机是谁送的礼物,建筑师说是自己送给自己的礼物。当然这个礼物话题设计是有点牵强的,但是另一方面来说,也是把那种顾影自怜却稍嫌自作多情的中年感受拿捏得恰到好处。这个时候,他可以靠自己去得到想要的东西了,虽然不是一切,但是并没有什么卵用。
另外,这部电影也是一部标准罗马Guidebook,我曾以为我忘了罗马的很多很多,忘了那些混乱的车水马龙,建筑,雕塑,喷泉,但是记忆出其不意的惊人。
女性角色在探索中年男人危机的这个主题里,在我看来异常讽刺。从一开始在火车上做爱的油腻场景,到后来怀疑他老婆投毒,乃至幻想中的老年形象还补充说明,'His wife, his second wife'. 这是一种不作死不会死的活该,作为一个虽然可以感觉到导演想传达的厌世心情的观众,我其实更享受冷眼旁观的快感。
《建筑师之腹》观后感(六):利用了天然道具罗马城的抽风之作
最初我只是肤浅地冲着Lambert蜀黍的青春时代去看的片子,在本片中他扮演掌握Boullée展览赞助资金的年轻呆梨建筑师Caspasian Speckler,一边干着侵吞资金中饱私囊的勾当,一边公然无耻地引诱主人公美国建筑师Stourley Kracklite的年轻妻子Louisa出轨。这是格林纳威87年的作品,当年Lambert不满三十,一副浪荡子弟吊儿郎当腔调,呆梨语口音比英语口音更重,有趣的是,他讲意大利语带着法语口音,讲英语又略带意大利语口音,后者大概是装出来的,总体虽远不及今日的蜀黍状态有魅力,青春秀色还是比较可餐,和Louisa在一起时仿似姐弟恋。至于角色品质咱就不说了,法国演员离开了本土在他乡混,有几个正紧好角色的?
主人公美国建筑师Stourley Kracklite虽然受邀来主持这次Étienne-Louis Boullée(1728-1799)展览的筹备工作,因着他对这位法国建筑师的长年痴迷和推崇,以及某种穿越时空的神秘联系(在电影后半段里他一度把Boullée当作他失意生活与状态的倾诉对象,不断地给他写和邮寄永远不会被收到的信,他甚至幻想他是一个活人,能够前来罗马和自己同居),但在火车跨越国境,他携带妻子抵达罗马这座永恒之城时,他却似乎患上了水土不服的疾病,事业与精神状态都遭遇了沉重打击,先是莫名胃痛,随即妻子出轨,与同行Caspasian私相授受公然调情,再然后他的展览筹备工作进展极其缓慢,又因为他本身的健康状态受到银行质疑,资金也陷入困境,银行方面和其他人都催促他把展览的负责人身份让出来,让Caspasian全盘接手,以便解决资金问题,同时展览也能如期开幕。最终的结局是,Caspasian在抢走他妻子的同时,也抢走了他耗费多年心血准备献给Boullée的致敬。Kracklite绝望之下,在开幕式当日跳窗自杀,而他的遗腹子正巧此时出世。Louisa生产的混乱和婴孩的哭声淹没了一位丈夫和父亲的临终声息。
这个故事就其情节而言极其简单,你可以把它看作中年危机的多重并发症,当其主角是一位身在欧洲的美国建筑师时。当然这样看就太肤浅了,尽管有那么一些明显的证据:Kracklite中年肥胖,与妻子有相当大的年龄悬殊,妻子是意大利土产;Caspasian年轻貌美,对美国人Kracklite和美国妻子Louisa都不以为然,认为“美国人不会思考”。在老谋深算的Caspasian面前陷入自我重重质疑的Kracklite完败,有一位像Louisa这样不咋滴的妻子时,这种结果是必然的。很明显Caspasian对Louisa不会有什么高层次的爱好,他对她的头脑或是精神都不感兴趣。或许他只是借由她来完成打击赶跑Kracklite的图谋而已。在宏伟的罗马城的古往今来,这样无聊又势利的悲剧和阴谋发生过无数桩。
有趣之处恰恰在于,这个简单的故事依托了古罗马的背景、古罗马的素材。如果剥离掉这些背景和素材,这些偶然迸发的奇思异想,不知所指的意象隐喻,那这个故事也就唯余简单和无聊罢了。
影片的名字叫《建筑师之腹》,影片里和腹部关联的意象随处可见:Kracklite患病的胃部,Louisa因怀孕而膨胀的腹部,片头为迎接Kracklite而端上来的圆顶蛋糕,乃至他们最初的接风宴场所哈德良的万神殿,其主体都是一个圆圆的穹顶建筑……罗马第一位奥古斯都的腹部更被直接引入了片中(选用的偏偏是年轻屋大维的雕像图片),还有被说成是Boullée的一张画像中人的腹部。关于奥古斯都是怎么死的,本片采取了稗官野史的说法(包括Robert Graves的历史小说),说他是被利维娅用无花果毒死。Kracklite听闻之后疑神疑鬼,忧虑自己也会像这位皇帝一样被自己的妻子毒死。
跟随着Kracklite忧愁困顿的视角,废墟中的罗马、罗马的废墟在镜头前一一掠过,从万神殿到维克托埃曼纽尔二世纪念堂,到哈德良别墅,荒凉的山丘和树木间散布着的古老的科林斯式和爱奥尼亚式柱子,广场上的海神喷泉,甚至不经意的丘墟画面中都有君士坦丁拱门这样的著名建筑,在Kracklite酒醉闹事一节后的问讯场景中君士坦丁大帝的巨型头颅雕像和身躯残片赫然入目。这真的不是一部罗马观光片么……被悲剧化的奥古斯都,患皮肤病的建筑师哈德良和不值一提的卡拉卡拉,不得好死的伽尔巴和提图斯,烧了罗马后不得好死的尼禄,以及在最后一尊不知其名的胸像前,Kracklite向医生描绘的那个哀伤孤寂的死,或许是他无可奈何之中想象的自己的死。虽然他将来的死亡远非这样平静。
建筑师之腹,建筑师之死。格林纳威到底想说什么,谁理睬他,他花了如此漫长的两个钟头,让观众跟在一个中年危机的颓唐建筑师身后神游了一番罗马,不仅仅是静态的建筑,而是可供人们口头吐槽八卦充斥各种稗官野史的罗马,这就够了:这些石头如此坚挺,历史保守于其间。“废墟中的罗马远比现代罗马对建筑有更重要的影响。”诚然。肉身凡胎的建筑师无论怎样都可以死,罗马皇帝可以各种死,建筑某种程度上却接近不朽,即便已成断壁残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