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的白鹭是我多年阔别的鹤
如果下雪,便下大些,覆盖松林路覆盖住翡翠湖边的碧绿亭子,那些砖瓦油漆堆积的拒绝和敷衍如山般压住斑马线下大些,那些脸就可以看的清楚:无论是酒和微尘涵盖无数处冰冷的台阶与脚印还是飞驰而过的豹子交换来历不明的毛发。正是低语而眠的泡沫才能阐述出这瞬间之象,谅解出于官窑烧制的疼痛,与雪大相径庭鼓起勇气的穷酸人今夜找上了我,在深雪中鸿爪
他们服从过的端倪,服从于我阔别多年的鹤
孩子,请从榆叶中走出来
我的出租屋都是空的,门锁上锈,窗台的玻璃只可以推动半截光线和阴影却都能取舍, 能在地板与白色墙壁上得到印证——我与旧人古老的告别,那悉悉嗦嗦的声音。今夜有远方的第三人到来。背负着李商隐的诗集和拐杖:那根长长的木头, 依附忧伤写实的卯榫,倒插在愈加高拔的柳条之上不能清楚区分这座城池夏日是否多雨。西边的城墙下点不着潮湿的蜡烛。北方的芦苇兴许更茂
泗洲记
我写下终会失去,兽医在村口叫唤
野兽纵横,踏破了田野间七亩小麦?隔着野草,闻到了蚂蟥的气味。
村庄的隐身术归于依据的自身,长江是奔腾而过的路人。我的泗洲村,路边树影映射出胸膛里的一片荒凉
古戏法是不存在的,镜面反射和对称也是不存在的,地主和剥削制度也是不存在的。只有那几个
无人向我道离别
无人顾我顾君视若桃符的木门,一些对着来临的事物洗刷。一次或者几次
山头下,我远方的亲人。挖出猛虎的样身,翻腾,俯卧……顺势捆绑,柳树被砍伐的日渐稀少。我证明不了,无隙可乘
我逃脱不了,新皮在树干上又重新长出
念及豹子
没有什么词汇可以使用,豹子已经吃掉。豹子还吃掉野鹿长出枯草,吃掉流水激荡起一个多余的动作,目光炯炯
黄昏下,光影的投射更容易认清:屠户,弓箭,四十五磅向下的压力崩碎石头,牙齿裸露
慢慢熬成不善吼叫,甚至患上厌食症。有的投胎转世,有的脱下如雪的步态
追逐开始变得毫无意义。它们把身体交付给另一具身体,除了重新学会吼叫,还需要将进食视为最简单的虚幻
杏花颂:宛若杏花或远走
回响,溺水之物复制每一封回信。夏至,年迈者驱逐,年幼者呼吸微弱。青色藤蔓猛地一下深入湖水中,危险包含对生的所有假定
只有岸边脚步是独立的,游荡或只是抄近路回家,柳树条有机可乘。它窥见了我的左右,此处经纬分明,躁动不止,再大一些
是否用以解救的途径就能从辨认的角度一下子泄掉了,撑开常新的手脚,难以言状(手脚的常新正是我们争取失去的孤独)——
但石径深处吞噬的一筹莫展多以私仇(喻体的面孔)出现。它的行成无疑减弱
黑池坝的概念中:乐器和巫师都依附有钢铁性质般的无所销遁;它们试图穿过我,以38摄氏度,以南北不均的方位
以跃出水面消暑的“蝴蝶”。名词可以替代。倾倒的野树将枝叶碰触水面,在同一条湖岸上压制自言自语的盲从,行走身后者往往无计可施
有水和无水的区别才能辨析出呼之欲出的人形,也只是如此。远离讥讽——白色花开满枝头,纯净如银灌入牛膝
我拥入它的不完整,呦呦闷声而发的奇特衰竭。甚至生出戾气,生出瓦解脚步的缓慢迎面而来,我坐在这里,敌意足以抵挡
绿蚁
脚步顺从绿色隐藏其中,剥去鱼鳞的苦痛根植于抛出去的鱼竿,那些困萦湖岸揉进鱼食——
黑池坝被他们强行霸占,银白色鱼钩,仍需借助柴火以外的燃烧,湖心亭是的。依附柳树的蝉鸣也是。让我独坐,让我离开
柳树叶养活了百十年来游历的白鹤,无论是在我到来之前。还是光圈在身后向东南散去,25岁的记忆来自于此,它的完整性已是我无数次刷新的机遇
致T
只有我们名副其实,只有我们怀揣着梨花,轻信谣言。春天在深夜里来过
所有的哑谜接于空空的容器,之外,常分你我
穿墙,我见不上你。我见上了酒后高于酒精挥发的身体
他们举杯,举杯,举过从中未有的假装悲伤。痛哭者的面容散尽疑似三寸草木的衰荣。无声而独立
在磨店村以外,我不是自由的。我写诗给你,只是表情复杂,从双脚深陷的泥土里得不到窥见庸常的反证
许明龙,字无咎。90后,安徽安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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