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说到:“我们祝福也好,反对也好,事情的结果不会有任何差别。而且他看起来还是个讨人喜欢的年轻人。”
父亲说:“他也是读过书的人,应该明白一些事理,知道什么可为,什么不可为。”
“你可以按照自己的心意行事,但我要去制止他们这样的胡闹行为。虽然她已经二十三岁了,但我认为有责任让她避免落入向她求婚的无耻穷小子之手。”
母亲有些厌烦这个老顽固,没好气地了一句:“你高兴怎么做就怎么做。你这样对白沙没有益处。”
“我不是针对白沙,我直接去找小刘,把我的想法告诉他,让他知难而退。”
母亲摇摇头,感觉他显然没有看出在这件事中谁是主动者,但她觉得没有必要和他争辩。
几分钟后,白沙进来了。母亲明显不打算干预他们的婚事。她微笑着说:“看来我必须考虑安排你的嫁妆了。”
“我们不想大肆铺张,我也不需要什么妈妈,能能把这个这个奶牛场交由我来管理就够了。相信我们,我们会把这里管理好。”
“我觉得你说得有道理。大多数人结婚时总是过于兴师动众,仿佛他们在做别人没做过的事情,其实他们从来没想到过,有无数人都结过婚,那是在普通不过的事情,怎么喜欢怎么来。”
母亲微笑着点点头。
午餐后,母亲就称有些疲倦准备去躺一会儿,然后独自进了客厅。她从一堆杂志中挑了一本看起来最顺眼的,开始阅读起来。不久,白沙的姑姑来了。“嫂子,你不必费事起身,斜躺着我们聊聊天也是好事。”母亲慢慢地从躺着很舒服的沙发上起身时,来访的人忙不迭地说道。
母亲和她握握手,开始交谈起来。姑姑是一个值得敬重的人,是世界上最好性情、最慷慨的人之一。她没有身材可言,衣服笔直僵硬,仿佛一副铠甲,下身配着平白无奇的裙子,脚蹬一双结实——真的特别结实的靴子,皮肤又干燥又粗糙,紧紧地绷在骨头上,使得她的脸异同寻常的扭曲。突出的颧骨上两抹红色,但分布又不均匀,那是毛细血管突兀地织成的网格。四十年的尘世风霜把她脸上所有的柔和吹得不见踪影,寒风的凛冽似乎漂白了她的头发,发根冒出的白头发“各自为政”。同时,姑姑还是个的心灵极其脆弱,同情心泛滥,容易激动的人。
母亲问:“她姑父好吗?”
“哦,他非常好。”姑姑问道“白沙好吗?”。
“哦,当然,她正在乐不可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