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读第016期,欢迎来到被诅咒的黑泉镇。
未读君说:
扶稳坐好,我给你讲个故事。
三百年前,凯瑟琳被逼迫做出杀死儿子以保全女儿的残忍抉择,她被鞭笞凌辱,处以绞刑,抛尸莽林,眼与唇被黑线缝死,身躯被铁链束缚;三百年后,她成了整座黑泉镇挥之不去的梦魇——镇民若是离家太远,就会产生自杀冲动;而一旦有人对凯瑟琳造成伤害,就会有无辜镇民暴毙。
尽管80公里外就是纽约,黑泉镇依然自成体系,闭塞排外,他们决不能把凯瑟琳的事告知外人。黑泉镇有一家房地产公司,但员工的职责是想尽一切办法说服外地人别买黑泉镇的房,千万别买!当然,这是为他们好,因为一旦定居,就成为被诅咒的一部分,永生不能离开。
可惜,总有人不信邪,非得买,比如新搬来的伯特和芭米两口子。很快,一天夜里,凯瑟琳就直直出现在夫妻俩的床前……
“我们当时还没睡觉,我们正在……云雨。”芭米的脸颊很优雅地现出一抹红霞。
史蒂夫当了那么多年医生,从来没听过有人用那么正经的言辞去表达那件事情。“我刚刚翻身仰面躺着,然后她就在那儿了。我看见她在床脚,就站在伯特身后。最恐怖的是,前一个瞬间她还不在那儿,后一个瞬间她就突然出现了。而且她还盯着我看!不过她没有眼睛,只有一截一截磨损的黑线,她就用那些黑线看着我。我多么希望她没有这样做啊!”
“我太太突然尖叫起来。”芭米的丈夫伯特用单调的、没有抑扬顿挫的声音说,“她好像触电了似的,拼命扭动着从我身体下面挣扎出去。然后我也看到那个女人了,于是我也开始尖叫。
我上一次尖叫是在大学兄弟会的入会仪式上,我被他们逼着跳进牙买加湾的一个冰窟窿里,从此我就再也没有像今天这样尖叫过。正如芭米所说的,当时我心里一点怀疑也没有,这肯定是一个幽灵,或者是一个噩梦——只是这个噩梦是真的,而且我们俩都在这个梦里。
芭米把床单扯下来裹在身上,然后就跑出去了。我跟在她身后,可是跑到房门的时候我转头看着她。通常你一眨眼噩梦就醒了,我想试试她会不会也消失,于是我眨一眨眼。可她还在那儿,然后我又……走回去了。”
“啊?你为什么回去呢?”芭米震惊地问道。
他耸了耸肩,说:“呃,在我们卧室里有一个被锁链绑住的残疾女人,你知道我这人,我应该是想回去看看怎样才能帮一下她吧。”
“然后发生什么事情了?”女巫特遣队的总指挥格里姆想刨根问底。
伯特先是一声不吭,芭米与他十指紧扣。史蒂夫发现芭米的手一下子变僵硬了。“没有。”他终于答道,“她只是站在那儿不动。我害怕了,就跟着我太太跑出来了。”
“为什么这件事没有广为人知呢?”伯特问道,“我觉得,要是真的有一个鬼魂在你们镇上作祟的话——在我仔细调查研究之前,我是不会轻易接受这个说法的——可是,我们假设这是真的,那么这事情足以颠覆整个科学世界。你们有把她拍摄下来吗?”
“在我们的电子档案库里有超过四千小时的视频录像。”格里姆说,“我们全镇装满了监控摄像头,你没留意到吗?我们把资料保存十年,然后就销毁,因为那些东西你看多就会觉得闷了。”
德拉若萨夫妇又一次呆呆地盯着他。“我不是很明白。”伯特慢悠悠地说。
“他想说的是,”皮特解释说,“我们其实是尽力确保不让外人知道。老实告诉你们吧,因为这关系到我们所有人的生死存亡。”
“你们要知道,凯瑟琳死后,她的故事并没有就此了结……1713年发生了一件事情,这件事情是正式记载在历史文献里面的。在1713年4月,英国的殖民者迁入这个小镇,并正式改名黑泉镇。一个星期后,三个人自杀了。然后有一个名叫贝希娅的接生妇一下子把她的八个小孩全部杀光,最后也被处死了。”
“这都是你编的吧!”
“我也希望这是编的。他们去逮捕她的时候,她说有个女人从树林里走出来,在她耳边小声说话,叫她从她的小孩当中挑选一个。她说她没办法选,所以只好把他们全杀了。
那个时期的文献还简短地叙述了一个本地的传说,里面提到了‘邪恶的眼睛’和一些发生在悲惨岭上的怪现象,这些事情都和一个女巫有关。那个故事是这样的,灭门惨案一个月后,一群教会长老走进树林里。他们出来后,宣称他们发现了一个被魔鬼附体的女人。他们把女人的眼睛和嘴巴都缝起来,又用铁链把她捆住,总算把魔鬼驱逐了。可是就在这一年里,这群长老都死了,具体怎么死的没有详细记载。可他们好歹算是成功了一半,至少把‘邪恶的眼睛’缝起来了。”
“对,这就是问题所在了。”皮特附和道,“直到今天,凯瑟琳也始终没有离开。她不分昼夜地行走在黑泉镇的大街小巷……甚至出现在我们的屋里。”
没有人接话,于是格里姆开口了:“在很多鬼故事里,大部分人都看不见鬼魂,能看到鬼的通常是一些讨人厌的、没人管的、有自闭症的小孩子。一开始他们把经历说出来也没人信,到最后事实却总能证明他们才是对的。可我们现在说的不是这种老掉牙的鬼故事,因为黑岩女巫一天到晚阴魂不散。而且她也不像那些骗青少年的无聊色情恐怖片所描述的那种对人畜无害的旁观者,也不仅仅是一个来自过往的回响,她是一个总出现在我们面前的真实的存在。
她就像一头关在笼子里、带着口套的斗牛犬,虽然一动不动地站着,可是如果你把手指伸进笼子里,它可不仅仅舔一下试试肥瘦,它会一下子把你的手指咬下来。”
伯特站起来,正要伸手拿那瓶俄罗斯红牌伏特加,却改变主意了。虽然他的血管里流淌着大量酒精,可是这一刻他好像突然完全清醒了。“假设这一切都是真的……她到底想要什么呢?真是岂有此理,这个该死的巫婆到底想从你们这里得到什么?”
“那些人逼迫她做出那么惨绝人寰的事情,我们猜她是想复仇。”皮特语气沉重地说,“不管是什么动机在驱使着她,总之她的死亡释放出一种能量,让她找那些迫害她的人报仇。虽然这事情已经过去三百五十年了,可是那些人已经化身为黑泉镇的居民,所以我们正是她复仇的对象。”
“可是,这……你们怎么知道的呢?有没有人尝试和她沟通一下?或者,我也不知道,给她驱魔?”
“对啊。”芭米也开口支持她丈夫,“也许她只是需要人倾听……”
“你们说的我们都想到了,也尝试过了。”格里姆说,“通灵板是绝对不能用的,别和那些牛逼凶灵纠缠,弄不好连小命也赔上。还有一些不切实际的旁门左道的招数,用在她身上根本没有用。能想到的我们都试过了,我们甚至从梵蒂冈请来了一帮驱魔人。结果他们说这女鬼是化外之灵,根本不信神,所以他们也无能为力。其实是那帮娘炮吓出翔了。
我们请过教士、巫医、白女巫、军队、特种兵……最后总是弄得一塌糊涂。过去他们甚至试过砍她的头和用火烧她,结果呢?这么说吧,烟刚从她裙底冒上来,她一下子就消失了。我们现在有一条《紧急法案》,严禁对她采取这类手段,因为这样做最后总会搞出人命。每次有人攻击她,就会有一个无辜的黑泉镇居民暴毙。
他们缝住她的眼睛和嘴巴,其实已经把她的危害减到最低了——天知道他们是怎么做到的——可是如果这里的事情泄露出去,外面的人肯定想把她的眼睛和嘴巴都打开。历史一次次地证明,每当人们打出人道主义的旗号,他们总是会越过一些不应该逾越的界线。
我们有足够理由相信,一旦她睁开眼睛开始念诵咒语,我们所有人都会死。这就是为什么我们把她藏起来不让外人看到。她既不想别人理解她,我们也绝不能去理解她。凯瑟琳就是一个超自然定时炸弹。”
皮特喝了一口啤酒,然后把玻璃杯放在桌面上:“德拉若萨先生,当时你太太跑出去了,可是你却自己走回房间,你听见她在低声说话吗?”
他的声音开始颤抖了:“我……我想我是听到一点声音了。我隐约看见她的嘴角在动,所以我想听一下她是不是在说话。”
“你听见什么了?”
“她确实在低声说话。”
“嗯,我要问一个问题,你不要见怪。有没有那么一瞬间你想过自杀呢?”
芭米发出一声尖叫,马上抬手捂着嘴,却把她放在皮座椅扶手上的空茶杯碰翻了。芭米刚想开口说什么,却看到丈夫的脸,她的下嘴唇开始颤抖起来。
“你有想过自杀,对吧?”皮特说,“你听见她的喃喃低语,然后你就产生了伤害自己的念头,她就是这样把你害死的。她被迫自杀,所以她也让别人自杀。”
“伯特?”芭米问道,她的声音也在颤抖,“他们在说什么呢?伯特?”
伯特的脸色“唰”地白了。他想回答,却一时说不出话来,只好先清了清嗓子。“我和她单独在一起只有几秒的时间。我其实什么也没说,因为我害怕如果我发出声响,她就会抬头看我了。我就是不想她抬头看过来,你明白吧?虽然我明知道她是瞎的,可我还是不想让她看见我。我确实听到她在低声说话,然后我就走到外面走廊那里,我很想把脑袋狠狠撞在门柱上。”
芭米听了,好像被人打了一拳似的,整个人向后一缩,然后用手捂着嘴,“我可以对天发誓,当时我脑子里出现了一幅画面,是我自己双手抱着门柱,用力把前额撞在门柱上,一共撞了三次,撞得脑浆迸裂。然后……然后你在旁边尖叫。宝贝,多亏你及时叫醒了我,于是我就跟着你出门了。正是因为你在旁边尖叫,我才没有自杀。”
“求你别说了。”芭米突然号啕大哭,一把抱住她丈夫,“这不是真的,对吧?我再也不想听这些事情了,伯特,求求你了。”
伯特伸出手臂搂住正在哭泣的妻子,然后转头看着皮特。直到现在皮特才第一次看见他脸上露出焦虑和憔悴的神色……他已经相信了。
“还有什么人知道这件事情呢?”伯特好不容易才挤出这个问题。
“我怀疑连总统也被蒙在鼓里呢。其实以前的总统都知道的——对啊,从乔治·华盛顿到亚伯拉罕·林肯,他们肯定知道这里发生的事情,因为根据档案记载,他们都曾经来黑泉镇视察。
1802年,政府高层设立了西点军校来给我们做掩护,很可能是敬爱的林肯总统亲自下的命令呢。不过以上这些纯属猜测,如有偏差,概不负责。反正这件事情非常微妙就是了。后来,本地区蓬勃发展,泄密的危险也越来越大。我们就组织起来,转型为专业人士。于是,HEX诞生了。”
“什么是HEX?”
“HEX就是女巫特遣队,也就是我们。我们是现实版的捉鬼敢死队,我们把女巫隐藏在光天化日之下。”
“这是形象问题。”皮特说,“如果你脖子上长了一个瘤,你就穿高领衫挡住。”
“天啊!”伯特·德拉若萨喃喃地说,“有没有人尝试打开她的眼睛呢?”
“试过一次。”沉默了很久,皮特终于答道,“可是他们的努力刚开始就夭折了。当时已经风平浪静许多年,人们开始质疑她是不是真的有那么大危害。甚至在镇上也有人说要去了解她,呵呵,要给她一点什么。正如芭米刚才所说的,或者她只是需要人倾听呢?那个实验已经录下来了,罗伯特,也许你可以给他们看看?”
格里姆把手提电脑从公文包里拿出来打开。“我们总是让值得信赖的人看这段视频,让他们知道事态有多么严重,毕竟眼见为实嘛。可是我必须警告你们,在整个过程中,每个人在判断评估形势的时候,都犯了极其严重的错误。这段视频里包含一些非常极端的画面,极端到什么地步呢?就连《六点钟新闻》也不让播,你明白我意思吧?”
“那我就不是很想看了。”芭米一边擦眼泪一边说。
“好吧,宝贝。”伯特说,“如果你不想看就别看了。”他紧张地晃了一下身体,转头看着皮特,希望得到他的首肯。皮特点了点头,于是格里姆把手提电脑放在自己大腿上,用鼠标点击“播放”。
无疑,这段视频的画面是非常震撼的。那些都是真正的六十年代超8毫米胶片经过数字化修复而成的图像,能够使观众产生一种怀旧的感觉。这种效果,别说GoPro摄像机做不到,就连Instagram网站也只能勉强模仿而已。
史蒂夫根本不用看也知道画面的内容,黑泉镇每个人都对这段视频很熟悉,因为他们当中大部分人从小就被灌输和洗脑。史蒂夫强烈反对黑岩小学给五年级的学生看这些片段,所以轮到泰勒和马特的时候,他还试着给两人请病假,无奈罚款实在太高了——黑泉镇的每一个人都必须遵守《紧急法案》的规定。
学校给他的小孩播放这段视频已经是许多年前的事情了,可是史蒂夫觉得好像就发生在昨天。当时所有家长都在场,那些画面实在太恐怖了。对很多小孩子来说,看过了那些画面就标志着童年的终结,可是这个成年仪式来得实在太早了。
视频的背景是一个正方形的医生办公室,正中心坐着凯瑟琳·范怀勒。他们用一个绳圈抓紧器把她固定在椅子上——这种器械是人们抓疯狗用的。有一个穿着呢子大衣的老点军官站得远远的,手拿着抓紧器的长杆子,另一头的绳圈还紧紧套住她的脖子。另外两个军官手持长棍站在她身后戒备。
不过她看起来也没有要逃跑的意思。
就这样,黑岩女巫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
房间里还有另外三个人:两位黑泉镇本地的医生,以及一位负责录像和解说的摄影师。他的声音低沉浑厚,就像沃尔特·克朗凯特。两位医生全程一言不发,紧张到无以复加,观众不用凑到屏幕前面也能看见他们额头上的汗水。他们跪在女巫身前,身体重心在两腿之间换来换去,想找一个舒服的姿势——前提当然是绝对不能碰到女巫。
其中一个医生拿着一把镊子和一片针铣刀。“现在麦基医生准备拆除缝着她嘴巴的第一根线。”连解说的声音也流露出恐惧和犹豫。
伯特和芭米——虽然她不想看,最后还是看了——盯着麦基医生的一举一动。只见他用镊子小心翼翼地把女巫左边嘴角微微颤抖的干枯的肌肉拨开,把最边沿的黑线绷紧,然后用针铣刀的刀锋在线上一划,黑线就像橡皮筋似的一下子就断开了。麦基医生向后缩了一下,换了个姿势,顺便擦一擦眉毛上的汗珠。
凯瑟琳还是没有动,可是观众都能够确凿无误地看到她的嘴巴还在不停地颤抖。那根弯曲的线头从她的嘴角伸出来,形成了她今天的造型。麦基医生再次弯腰凑上去,忽然脸上露出诧异的表情;另一个医生也跟着凑上去。几个军官听不见她的喃喃低语,所以没有意识到,从那一刻起,他们已经彻底落入了她的魔爪。
“刚刚剪开了第一针。”疑似沃尔特•克朗凯特的声音说。只见麦基医生眨了眨眼睛,又擦掉眉毛上的汗水。他刚刚举起镊子,可是手抬了一半又垂下去,却再一次弯腰凑上前。
“没事吧……麦基医生?”解说者问道。麦基医生没有回答,突然举起针铣刀,反反复复地往自己脸上插,那速度简直可以媲美胜家牌缝纫机的针头了。
在接下来的几秒钟内,所有变故都在同一时间爆发,现场陷入一片混乱。在让人毛骨悚然的号叫声中,摄像机被碰翻了,三脚架被撞得靠在墙上,观众看这个房间的角度突然歪了,顿时让人头晕目眩。
女巫也不再坐在椅子上,却站在办公室的一角,画面只显示她的下半身,其余部分都被撞歪的镜头切掉了。抓紧器也跌落在地上,麦基医生的四肢张开,躺在很大一摊血泊中,身体还在不停地抽搐。他身旁还有两条腿,应该是另一个医生的腿——至少我们是这样假设的。那几个军官尖叫着争相逃离这个房间。
芭米抬起双手挡着脸,拼命地喘气,看样子也想逃出酒吧间。她的丈夫似乎陷入了极度震惊当中,完全没有意识到他眼前这一幕是真人真事。
“这,”罗伯特·格里姆说,“就是情报部门最后一次在女巫身上栽大跟头。”
他按下COMMAND 和 Q 键,电脑顿时变成黑屏。
“一共死了五个人。”皮特继续说,“那两个医生当场自杀身亡,可是在黑泉镇上还有三个老人倒毙在大街上,而且都死在同一时刻。尸检显示死因都是急性脑溢血,他们猜测死亡时间正好就是切断黑线的那一刻。”
酒吧间再次陷入了沉默。史蒂夫瞥了一眼手机,已经三点一刻了。芭米浑身颤抖着,正在伯特的怀里哭泣,其他人都很不自在地看着自己的脚尖。“我不想回那间屋子,伯特。”芭米哭着说,“我再也不想回去了。”
“好的,好的。”伯特的声音也嘶哑了,“你不用回去了。”他转头看着格里姆,“我告诉你吧,我们现在很不爽。我真的很感激你给我们订了这个旅馆的房间,可是我和我太太根本就不想留在黑泉镇,哪怕多一分钟也不想。我们还有很多问题要问,不过都可以等以后再说。如果我和我太太能开车,我们今晚就去曼哈顿朋友家借宿。如果我们不能开车,我就坐出租车去纽堡市住汽车旅馆。”
“恐怕你不能——”皮特想插话,可是伯特根本不让他往下说。
“明早我就打电话给地产经纪,我……你们要忍受这样的折磨,我也觉得很遗憾。可是……可是我们受不了,我们要搬走了。”
“恐怕你们已经搬不走了。”皮特轻声说道。在这一刻,史蒂夫突然意识到,甚至连皮特也没有勇气直视他们了。
终于,伯特问道:“什么意思?”
“刚才你一直在说‘你们村子的鬼魂’‘你们的巫婆’,可是很抱歉,我必须告诉你,从今晚开始,恐怕她也已经成为你们的难题了。她是不会放你们走的。既然搬来了黑泉镇,你们也就中了她的诅咒。”
接下来的沉默只有一个人能打破——罗伯特·格里姆说:“欢迎两位回家来。”他脸上带着一丝恐怖的微笑,“小镇趣事多,充满喜和乐。”
那之后不久,
凯瑟琳筹谋三百年的最终复仇开始了。
爱是恒久忍耐,恨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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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所选片段摘录自《欢迎来到黑泉镇》,[荷]托马斯·奥尔德·赫维尔特著,[加]仇春卉译,2018年4月由未读·文艺家出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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