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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女孩--17
日期:2016-05-11 作者:李保流 来源:李保流投稿 阅读:

女人女孩--17

  17

  半拉月儿冲破夜幕,羞羞答答地露出笑脸,洒下了一片光明。晴朗的夜空竟然寻不见几颗星星,那织女牛郎还有灿烂的银河也不知躲往哪儿去了。

  在玉婶家的客厅里,灯光明亮,四壁辉煌,主人早摆了丰盛的饭菜款待狗子。由于他说是山花的工长,又救了跳河轻生的水香,玉婶看狗子如贵客临门。

  “玉婶,你对我太客气了,我哪里受得起?”又换了一身衣裳的狗子容光焕发,神彩飞扬。

  “对你照顾得晚了。”玉婶说的是忙着抢救欲死不能的水香,饭做得晚了。

  “那姑娘为何要寻短见呢?”席间狗子问玉婶。

  “弯弯多了。”玉婶叹了一口气,对冒名文远的狗子说了打山花来了以后,该不该发生的故事,都是因为那五千块钱,山英一家,水香一家,一波不平一波又起。“文远,看得出来山花是个懂事孝顺会过日子的好姑娘,你当过她的工长,一定信任你,明天找个适当的机会劝劝她,能不能对五千块钱的事搁一搁呢?”

  “好好,”狗子忙不迭地点头,吃着玉婶做的拿手好菜,抹了抹黑油油的胡子,咽了一口说。“山花最听我的话,我说的话她从不打别。”狗子想到没能吃得热米饭,害得他狗子在汩罗栽了跟头,连饭也混不到口了,就差要投进洞庭湖里去喂老鳖了。念起山花,狗子牙根都痒痒了。

  “只要山花放弃那个条件,你又为我们村做了一件大好事。”玉婶说着心里话。“我手里钱也不宽绰,若不是水莲去长沙上学拿走了那么多钱,我就不会看着水英作那大难。”

  “水莲是谁啊?”狗子听出女孩的名字忍不住就问。

  “是我家姑娘。”玉婶笑吟吟地说。

  “不简单,是上大学的吧?”狗子关心非常。

  “自费进修的,”玉婶无奈地说。“本不想叫她去,可她很要强。我就她这一个闺女,现在想干成什么事没有知识不行啊?”

  “现在国家也不知用的啥法子,考上大学了也不包分配,叫自谋生路,学校要的钱又傻多,很多人无所适从。”狗子喝了一杯玉婶给倒的酒,兴奋了不少,说话滔滔不绝

  “不包分配也不要紧,只要掌握了本领。”玉婶说。“我家水莲学成结业还要自动回乡来,扩大养鸭规模,成立一个联营公司,产供销一条龙,生意门路宽着哩。”

  “不简单,”狗子竖起了大拇指。“水莲多大了?”

  “快二十了,我给你拿来照片看看。”热心的玉婶拿来了水莲的像册,翻着指点给狗子看。水莲的照片个个楚楚动人,叫狗子看了心里如揣了一窝小兔不停地跳,水莲这小妮子姿式那么优雅,含笑象待开的花朵。江南水乡的姑娘一个赛过一个,狗子心里填满了酸水。

  “婶子,你养这么些鸭忙得过来吗?”狗子装着斯文的样子把像册还给玉婶。他暗暗打定主意,能待在这一家做好长久打算。待水莲回来了,凭着他狗子的投机钻营,不愁把水莲勾不到手。若能在这玉婶家做上乘龙快婿,叫他狗子在这侍候她们娘俩一辈子也心甘情愿。老家那里有什么呢?黄土高坡,层层梯田,再过两个世纪,那老家也实现不了机械化。(哲理文章 www.wenzhangba.com)

  “养鸭可忙啦,”玉婶说起了养鸭经,又要放鸭,还要喂鸭,拔鸭毛,拣鸭蛋,清理鸭舍,一样一样的活忙得人晕头转向的,水莲一走,她对养鸭失去信心啦。

  “婶子,你不嫌弃的话,让我帮你吧。”狗子讨好似的说。

  “哪能成呢?”玉婶不同意。“你是有身份的人,我这小店哪里乘得下你?”

  “我在广东珠海,蛇山,深圳等地认识不少朋友,以后水莲学成归来,希望我能助她一臂之力。”狗子又海阔天空地编造说。“办联营公司需要注重人才,开发市场,如果产品卖不出去,只贴本不见利,哪能办成什么事业呢?”

  “现在办事就是难啊,”玉婶忧心忡忡地说。“工商、税务、交管、防疫样样卡你,一路神仙敬不到就是罚款。不干吧,我家水莲热这,干吧又困难重重。我家就这一个孩子,她想办大事不支持又不行,她这一走,连看鸭子的人也请不住,以后扩大经营,人少了能中?没有帮手,我真怕她弄个半途而废。”

  “我在外有门路,让我帮她。”狗子带着十分认真诚恳的神态。“既然你聘不到帮手,让我先学学养鸭的本领,你相中我干活就算,不相中我也好散,行吗?不图你工钱,白忙乎。”

  “难为你一片好心,你要是真愿意吃苦,我留你住一段,要是受不了这种罪临走了我也不会亏待你。”玉婶考虑到没有人相帮的窘景就说。

  “我不会半途而废,”狗子看到玉婶目光和善,心灵一动。“婶子若是信得过我不嫌弃的话,我做你的干儿吧。我从小没爹没娘,见了你这好心眼的婆子就想喊娘。”说着推过椅子对着玉婶就磕起头来。

  “使不得,使不得。”玉婶长狗子几岁,笑得合不拢嘴。

  “你是嫌弃我?”狗子抬起头,额面上已沾了不少土。

  “太委屈你了,你这样做我心里会不好受。”玉婶拉起了狗子。

  狗子虽然没有能够认成干娘,但玉婶打心眼里对狗子更不外待。等狗子酒足饭饱之后,明月当空,雄鸡高唱,时针已走到零点。玉婶领狗子进一房间,打开壁灯,摆设优雅。“天四点就亮了,让你休息这么晚,真过意不去。”

  “没什么,打扰你添麻烦真叫我不好意思。”狗子还文诌诌地说。

  “这房间是水莲的,她走了就闲置这儿。热了就拧开风扇,你快休息吧。”玉婶安排了一阵就关上门去她守鸭房间里睡了。

  狗子一看竟是水莲的闺房,那床铺象新人的洞房。一面绣花枕头静静地躺在那儿,桌面上放着卡有水莲四寸黑白照的镜框,面含微笑,好象正对狗子窃窃私语。狗子心中一阵狂喜,捧着水莲的照片用手擦了又擦,摸了又摸,醋意难尽,回味无穷,伸着舌头在玻璃镜像片上舔了又舔。直到困意袭面,狗子躺在水莲睡过的那床上对着枕头闻了又闻,把像框往脸上一贴,衣服脱得赤条条的,山花、水莲、水英、水香象电影似的变来换去,索性把那面枕头用两个腿一夹,想象着同水香在河岸边的那种苟合呼噜噜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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