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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开怀大笑,是啥时候?
日期:2022-04-20 03:00:28 作者:江泓 来源:纯棉系 阅读:

上次开怀大笑,是啥时候?

  作者 | 江泓

  雪假。和孩子窝在家里,享受岁月静好。

  下午有体能课,小孩巴不得去撒个欢儿。牙医打来电话提醒别忘了最后一次去治疗牙齿,安排在体能课之前过去。计划赶不上变化,出的楼来,走在小区路上,溜冰场一样,目测了一下开车难度,知难而退。临时决定,弃车步行,担心时间不够,两头都赶,果断为牙齿治疗改了时间,不慌不忙去上体能课,一路踏雪一路玩耍。

  小孩儿果然开心,才走几步,就不觉雀跃起来。先在雪泥里踩踏,提醒她别湿了鞋子,“没事,里边不湿。”现在不湿等会会湿啊,想想扫人兴是很扫兴的,便忍住不管。小孩渐渐觉得不过瘾,尝试着到被踩踏出来的坚冰上滑行,又担心摔倒,母女便自觉形成新的走路模式:她在冰地上滑,我靠边走在有雪的一边(防滑呀),拉着她的手,给她安全感,也预备随时施以援手。“我如果穿着冰刀鞋多好呀!”小孩念头又起,不停感叹。

  路边堆着一些被铲起的冰块,自然地随意挑了一块当球一样踢,你一脚我一脚,一路踢过去,偶尔也会有贪玩的路人加入,踢上一脚,一起盯着滴溜溜转的冰块“哈哈哈”的笑。陌生人能一起开怀多不容易,一场雪似乎激发起童心,陪小孩去公园玩也是,我们大呼小叫地打雪仗,驻足观看的两位老人一边笑一边说,“快打快打,我们来当裁判。”

  一家单位门口的英文字母招牌上的雪融化了,又冻成长长尖尖的冰凌,明晃晃地挂在那里,小孩尖叫着去比较哪个字母下面的冰凌更长更尖。

  岁月

  静好

  一路走一路玩,大约半小时就到了目的地金座C,比预料的时间提前了30分钟。前一堂课还没结束,干坐着没意思。溜进另外一间教室继续玩儿。有篮球和篮球架,玩抢球和投篮。小孩儿很谨慎,担心吵到隔壁班上课,“人家放着音乐,又笑又闹,才不管你呢!”觉得妈妈说的在理,才放开玩起来。为了让她觉得好玩,时不时故意输掉,激发她的兴趣和自信。

  运动是她的短板,有一天开心异常地跑来摇着我说,“我跑步进步了,进步了!”“是吗?跑第几?”“倒数第二了!”孩子啊,为娘真心佩服你这心理素质,但愿永远保持下去!上体能课纯属无意,本来打算给她找个舞蹈班,结果偶遇体能班发宣传单,闲来无事就去试试。结果几个打篮球、搞体操的专业小子,带着一干小孩摔爬滚打,小孩儿瘦弱却不失灵巧、协调,那个兴奋啊,一直合不拢嘴。就冲着那灿烂的笑,啥都别说了,果断停了英语课,到这里来寻开心。一学期下来,小孩儿说,“妈妈,妈妈,我400米跑,小组倒数第三名呢。”很厉害了,有没有?四十几名学生,分八个组,这进步也忒大了!

  最喜欢看小孩儿笑,那么全然,那么真实。尝试跟着她的步伐去玩,下雪的日子,天天去小区对面公园,捧雪、撒雪、踢雪;用伞触碰树上的雪、再仰着脸去迎接簌簌飘落的白色精灵,眉毛白了、睫毛白了,手冰凉又慢慢火热起来;铲雪的铁锹化身雪橇,小孩蹲在上面,爸爸拉着跑,大呼小叫,摔倒在雪地上,大笑着起来继续。因为太开心,甚至专门找了木板系上绳子,自制雪橇土法上马,停雪之后,过于松散和干燥的雪不够滑,就在晚上出动,白雪反映着月亮,覆盖着白雪的公园人迹稀少,刚好尽情撒野,“老黄牛”拉着“雪橇”,大人、小孩儿尖叫、大笑,百无禁忌,那份肆意就像草坪上的雪,厚实、广阔、蔓延开来。好像是各种无聊,可是,越无聊、越无序、越开心,这样的日子终究会离去,所以,别错过啊,大笑最开心,开心最重要。

  有时,会做一件很无聊的事情,把家人的照片拿来,用P图软件做各种奇怪搞笑的魔法抠图,比如把姥姥P成“哪吒”,把舅舅P成“如花”,反差特别大,然后发到家庭群里,大笑不止。

  天生没那么有趣,只好生硬地找些乐子。曾经在朋友圈看到一张照片,异国定居的朋友参加女儿学校活动,一群家长在围观,西人们满面春风,华人模样的父母没有一张笑脸,真的没有一个人在笑,脸上明显写着焦虑、呆滞和不耐烦。如此面目在国内见得多了,恐怕自己也时常不自觉流露出类似表情。

  结束体能课,母女俩溜溜达达回家去,不想做饭就溜进街边一家苍蝇馆,小孩儿胃口出奇的好,自己点了一碗稀饭、一个烧麦和一个豆沙包,全都吃完,还挑了我的不少米面刺溜刺溜吸进肚子。知母莫若女,吃完一抹嘴,“妈妈,我吃这么多,你好开心吧?”

  一路手牵手,溜冰回家,坚硬光滑的冰反射着冷而亮的光,松散的积雪投射温柔的哑光,各种招牌,霓虹闪烁,映在雪地上的暗影过滤掉热闹,只剩下冷清。

  不由得加快脚步,向往早点回到温暖的家。小孩急着回家看新旧版本的《简·爱》,因为听了一部分小说,对电影也格外热心起来。管他考试还是放假,籍着下雪和周末,不妨一通乱玩,知道她上课听讲是认真的,下课是及时完成作业的,便“无问西东”,随性而至了。

  等小孩儿下课的时候,看了一篇公号文,大意是说“要努力,不然没实力没地位,说话都没人听”,说的很现实啊,差点准备在“纯棉系”转载了,想想又不对,“人微言轻”是不假,可未必非要“言重”啊,如果能够平等、快乐、自由地过好小日子,别说言轻,就是“无言”不也挺好,不是所有人都爱讲话呢!

  不过,所有人都希望开心地笑吧?!

  声明:本文属“纯棉系”原创作品,如须转载请回复“转载”联系授权。

  江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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