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轮盘》是一部由赖纳·维尔纳·法斯宾德执导,安娜·卡里娜 / 玛吉特·卡斯滕森 / 布里吉特·米拉主演的一部剧情 / 惊悚类型的电影,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观众的观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中国轮盘》观后感(一):法斯宾德的恨
看《法斯宾德的世界》的时候已经觉得很可怕,不光因为他对待手下演员的态度还有对自己母亲的态度,虽然《恐惧吞噬灵魂》和《四季商人》中对母亲不惮以最大的恶意来刻画其冷血与自私,但是总算是有理由摆在那里,而《中国轮盘赌》简直就是咬牙切齿的仇恨,不加一丝掩饰。
游戏的规则很简单,八个人分成两组,每一组挑选出一个人来描述这组人对另外一组中某个人的看法,然后另外一组人猜描述的人是谁。如果猜错了就请被误猜的人退出游戏直到最后猜中为止。(有点点象“杀人”,可是残忍得多了)
到最后几乎所有的人都知道矛头指向是安哥拉的母亲阿利亚娜,阿利亚娜自己也应该清楚,但是每一次她都威胁着让众人猜别人,直到最后,狂怒的阿利亚娜开枪打伤了安哥拉的保姆哑女特劳。
具体的描述已经记不清楚只记得每次描述一出来场外的我都会心惊肉跳。在我看来安哥拉对阿里亚娜的恨盲目却刻骨,以至于可以用每次看见自己的母亲都希望眼里飞出刀子能将她杀死来形容。
《中国轮盘》观后感(二):简单说两句
本来想用冗长拖沓的文字表现这部电影,无奈最近大量的考试和某种难以启齿的冲动再加上狗日的生活的多变性令我损失了不可估计的脑细胞,于是决定几笔带过。
一如法斯宾德的作风,“玻璃美学”充斥其中,当那个丈夫和妻子初次发现彼此隐私时,一个晶莹剔透的酒橱恰好切分丈夫的行走路线,令人叫绝。还有比较出彩的地方就是最后的一问一答,逼得人透不过气来,精神绷成一条吹弹可断的丝线。一切揭晓以后,最后一声莫名的枪响或许看来有些落入俗套,但不可否认的,我们却总是被这样的场景震撼。
在我看来,《中国轮盘》是对人与人之间关系的深层诠释,每个人都有把柄被人控制或者对别人秘密心照不宣,由此一种畸形的关系网在我们眼前展现,行动称为一种指向,语言成为一种禁忌,除了小女儿,其他人都深陷其中不能自拔,爆发抑或是崩溃是不被允许的,自由被囚禁在这幢别墅里,形形色色的鲜活欲望伴之产生,或颤颤巍巍,或肆无忌惮,却都顽强地存在着。扭曲的关系使一切愈发冷漠,也使一切看起来那么的和谐。
写这几个字时,我想听点德国音乐是合适的,于是放起了das ich。时髦的electronic industry,听起来像北方的冬天一样干燥冰冷,编曲中也不难听出德国人的严谨态度。德国文化方面毫不逊色于法国,有着自己的传统气息和浓郁的麦香,bach、rammstein、海德格尔、君特格拉斯、维姆温德斯、赫尔佐格、沃尔夫斯堡、慕尼黑、柏林墙、啤酒、足球,他们永远不给他人任何机会,永远显示日耳曼民族的强势。
今天看了中国轮盘,没看之前,我以为是一部很好看的冒险片,抱着好奇和一种冒险的态度去观看。我在看电影之前不喜欢看剧情,所以都会看得很认真,可是中国轮盘这部电影果真离我们这个时代太遥远,不细细体会,真的很难看懂。
电影安排得非常的压抑,有点点雷雨的感觉,每个人都在伪装,而邪恶却在背地里那不为人知的撇嘴一笑中的轻描淡写。最爱的人变成了最恨的人,也许这是得不到相互之间的沟通与理解。片中的小女孩因为残疾而被父母无视甚至憎恶,尤其是母亲,更是几次想下手干掉自己的女儿。片中没有人不是邪恶的,也许那位父亲的情妇还是有点点善良,但是其实她也只是一眼冷漠与无视罢了。
家庭教师看似哑巴,但是确是一位内心很邪恶的女人,她没有却化解小女孩和她父母的矛盾,而是把它无限的放大,让女孩无法离开她。片中她多才多艺,但是确是一个骗子,那位管家的儿子偷了谁的诗大家应该都知道吧,没错,是小女孩写的,她的老师偷给了那位管家的儿子。
回归我们的主角,这位漂亮而狠心的女孩,尽管她能看懂每个人的伪装,仍然能够自如地控制他们,她的心里也住着恶魔,但是却让人更加地怜惜,不得不说这部片的魅力了。
孩子不该被无视,也不该被抛弃。
《中国轮盘》。
法斯宾德的成熟之作。相当推崇的一部电影。
女孩已经残疾。她的父母之所以会有婚外恋,是因为她的残疾。
她知道她的父母同时出现在别墅。
中国轮盘。一种传说来自中国的游戏。
8人,分成两组。
他们的问题涉及了很多西方民俗和文化的背景,让我无法参透其中寓意。
但我知道,所有人都被女孩掌控,而发问的每个人都暗自揣摩并嫉恨。
人们猜错了。故意的。女孩知道那是故意的。
答案是她的母亲,她最恨的人。
她希望激怒母亲,让她枪杀自己,解脱开自卑之底与智慧之顶撕裂的痛楚。
然而她的母亲开枪伤了她最亲密的家庭教师。
女孩11年前就知道他们两人何时出轨。
女孩甚至知道管家的儿子已经3年不再能够写出诗歌。
女孩的一切都是孤独赋予的。
她唯一信任的人是她的家庭教师,哑巴。
她只能凭借着智慧去驱除自卑。
但她发现自己不能够得到一丝重视时,她只能用如此残忍的方式完成对孤独的救赎。
她恨她的母亲。她恨父母的情人。她恨为虎作伥的管家。
但她最痛恨的是自己。
当她发觉自己拥有洞察所有孤独者的秘密乃至他们的孤独时,她却无力解决。
她才是最孤独的。
她希求能够在一次失控的游戏中恐吓孤独。
然而,她没能拯救别人,和她自己。
她的母亲大约已经猜出了自己。但她为了维护孤独者最后的虚荣,仍然佯装。
但他们丑恶的揭橥不会因此而止。
这是对孤独的审判。但是,孤独却赢了所有人。
当所有人都因此而失语时,唯有枪声能够结束如此尴尬而冰冷的场景了。
无论开枪者是谁,中枪者是谁,旁观者是谁,他们都是孤独的奴隶。
《中国轮盘》观后感(五):寒冬里的一群豪猪
看《中国轮盘》已经是夏天的事情了。然后就一直在心里埋着。没对其他人说起过。
而当冬天到来,有雪降临;当一推门,就有冷气袭来,《中国轮盘》便埋不住了。它天生的冰冷气息,一下子找到了外在的回应。
我必须承认:《中国轮盘》。法斯宾德。冰冷冰冷的。四面都是冰。
一对慕尼黑夫妇:丈夫格哈德和妻子阿莉娅纳。他们有一个腿部残疾的女儿。父亲、母亲、女儿三个人共同生活在一座房子里。但这只是一座房子,而不是一个家(到后来你就知道了)。丈夫和妻子于周五相互在家中道别,彼此说有事要去其他的地方。暗中却都挽着自己的情人来到他们的乡间别墅度周末。而这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丈夫有情人已经7年,妻子有情人也5年了(这是他们的女儿安格拉后来告诉我们的)。他们只是表面上保持着一种婚姻的仪式。别墅的女管家卡斯特和她儿子戈布里尔总是能够精明地让他们约会的时间巧妙地错开,而最终为他们彼此守着秘密。但这一次,女儿安格拉从中做了手脚。她让父母和他们的情人在别墅碰面了。而自己和家庭教师也到场了。
于是,气氛变得紧张和尴尬起来。不过,夫妇两人似乎对彼此的情况都有一些预感,所以,见面也没有太多的惊讶。于是一起就餐,各自与情人同居一室。
如果一直是这样,这也还算是一个愉快的周末。
偏偏是女儿安格拉要求大家玩一种游戏─—中国轮盘,由一组人发问,猜测另外一组人心里在想些什么。游戏以一问一答的方式进行,安格拉把八个人分成两组,然后一组向另一组提各种各样的问题,通过回答问题,摘掉每人的假面具。结果,母亲冲家庭教师开了一枪,而当电影即将结束时,画外音传来第二声枪响。
结束。
我相信,安格拉是个极为智慧的神秘女孩。她知道很多事情的真相。知道父母各自拥有情人的确切时间。知道写诗的戈布里尔已经两年没写诗了,这两年向人宣读的自己的文字都是抄来的。而这些如果它不向我们揭示,我们会一直觉得,丈夫真的是去出差了,妻子真的是有事外出了。那些高尚的文字真的是戈布里尔亲笔写的。
安格拉告诉了我们真相,还不止这些。她还要直接进入这些试图掩盖真相的人的心里。她想出了中国轮盘的游戏。
她想进入父母心里,看看他们到底想什么。因为,自从她的腿被宣告没有可挽救的余地时,她的父母就对她放弃了,他们不再关注她,他们选择了各自的生活。
然而,安格拉毕竟是个孩子,而且还是个受了伤害的孩子,所以,她并不知道,这样做会给人带来怎样的后果。
是的,她很想知道,父母到底在想什么,她很想了解他们。他们之间已经冷漠了太久太久。
但是,请别忘了,我们都是现代人。
现代人,就某种意义而言,正像叔本华所说的,是寒冬里一群豪猪。
彼此疏离的现代生活世界使现代人非常渴望去了解他人,但是,又有强烈的自我保护意识。深了,会彼此伤害;浅了,又觉得微不足道。就像寒冬里为了取暖而挤在一起的豪猪。靠近了,就会被彼此身上的刺扎伤,离远了,又觉得寒不可耐。
当婚姻褪为一种仪式,里面包裹着谎言;当生活沦为一种形式,谎言伪装成真实,我们怎样去除仪式,如何看到真实?我们的心灵要怎样才能够获得温暖而不至于刺伤?
巫塔,2003年冬天
《中国轮盘》观后感(六):《中國輪盤》- 心懷鬼胎的八人
這實在是一部太有意思的電影了,觀看過程,每分每秒都是這么吸引我心,覺得自己越來越喜歡法斯賓德,因為他每部電影都有著非常強烈的個人風格化,而且,基本上,每部作品都可以帶給我幾多的樂趣。昨晚,看了《中國輪盤》,我深深地被里面舞臺劇的演藝手法所吸引,說真的,這部作品非常陰暗,而且跟恐怖電影有那么一絲的緊扣,八個人,八個不同性格,八種不同表情,八個心懷鬼胎的東西集中在同一個空間當中。而演員們每移動一步,位置都會有奇妙的變化,而這些都不是獨立的,而是緊緊地拉著身邊一人或者兩人的命運,有點連累的感覺。人心的險惡和事物的真實性,在這部電影中,我又有了另一番的看法了。
人物:
女兒:安吉拉 (她是這個故事發生的引領者,一個比真實年齡更加成熟的小女孩)
女教師:特勞尼茲 (一個有著女巫樣貌的美女教師,多才多藝,不過是個啞巴,她是安吉拉成長的導師)
母親:漢娜 (一個精明的女人)
男助手:科爾普 (一個總帶著憂傷之感的男人,是母親漢娜的情夫)
父親: 克里斯 (一個精明的男人)
女士:麥德茱塞爾 (一個美艷的女人,克里斯的情婦)
男仆人: 加百利 (一個愛寫詩的年輕人,他愛著女教師特勞尼茲,非常服從自己的母親)
女仆人: 卡斯特 (一個如同玻璃球的女人,加百利的母親)
事情發生:
父親和母親在不知情之下,掉入自己女兒設計的陷阱里面,導致父親和他的情婦,母親和她的情夫一起相遇在同一間別墅里面。之后女兒和自己的女教師也隨后跟到,某天晚上,這間屋里的八個人聚在一起,女兒說要玩一個叫“中古輪盤”的游戲,其實這個是一個殘忍的人心猜測游戲。最后,母親忍受不了這個邪惡的女兒舉起槍,不過,她的射殺對象不是女兒,而是女教師。故事在一聲槍聲結束了。
此劇給我最大印象就是女教師特勞尼茲,她那猶如惡魔般的笑容讓我心驚膽跳,她好像是一個看好戲的旁觀者,同時也是這個悲劇的策劃者。她的目的是什么呢?而她把自己的想法用幾年的時候慢慢灌輸給小女孩安吉拉。因為安吉拉身體殘疾,也注定了這個小女孩悲觀的人生觀念。因此, 最后,漢娜射殺了特勞尼茲,這并不是沒有根據的,因為她的存在是讓人充滿著壓迫感。
最值得回味的應該是兩對情侶在飯廳里面的對峙,這也是導演用了最多的篇幅來描寫的一個情節。他們四人的行為從來不像是那些抓奸在床的人,可能是因為夫妻兩人彼此都出賣了對方吧。他們四人有講有笑,彼此都欣賞著彼此的情人,而且女跟女,男跟男的某些行為也過于親密。其實這樣才令人覺得恐怖,越友善,笑容越多,反而越讓人摸不著頭腦,而且我絕對相信這四個人其實都是互相真狠的,直到安吉拉那個“中國輪盤”游戲開始,他們終于在這個游戲當中一點點透露出自己的本性出來。
安吉拉說:“你知道父親跟這個女人什么時候認識的嗎? 是在我病了之后,11年前;你知道我母親什么時候遇到科爾普的嗎? 是在醫生宣布我的病無可醫治時,七年前。我知道是我阻礙到他們的生活,我是多余的”
加百利在飯廳讀的那首詩我非常喜歡:“假如我是磁力棒,一極是上帝,另一極是人類;作為人類,是一個人中之王-太陽神;作一個人類帝王頭戴王冠,他的皇冠就是人所向往的;如果我喜歡混亂,我的存在就象太空,那將是混亂的催化劑。混亂中,有我在內,混亂。。 著我的有機體,它讓我的心思進入了早熟的瘋狂,那有個特別的命名,在現在醫學術語中,我是一個雙性人,我是一個雙性人,對太陽的崇拜,是人類的信仰,他們身邊沒有女人他們的另一半折射在我身上,但毫無用處,在這個信仰中,一個單一的人被扮演著兩個角色,也將會如此,這個信仰,是人類的首次分類法,一個整個,兩性統一,成為陰陽合一,其中他是個男人的同時,也是個女人,統一于一體,兩性的奮戰的結果集中在我身上,首先,這個統一體亦分亦合,其次,太陽帝王,人類在其中無法讓自己成為一個真正的自我,向人類唾沫芬飛,最后總把人類投入到污水坑中。”這詩毫無意外地讓我想起了導演法斯賓德本身,這是他對于自己的描述,對于自己雙性人的看法。而最后,發現,加百利這兩年所寫的詩歌原來都是偷回來的,這是一種歷史的驗證,因為這本詩歌集是藏在一副老舊的油畫后面,而
加伯利,這個我認為比較善良的人原來也是心懷鬼胎,或許我應該早就知道了。
直到現在,我還是不太明白,為什么這個類似于“殺人游戲”的游戲會叫做“中國輪盤”跟中國有什么關系呢? 上網搜索“中國輪盤”這四個字,得到的全是這部電影的資料,那么,法斯賓德是怎樣命名這個電影的呢?還是說這個游戲,這個名字,都是他自己想象出來的嗎?看來,如果我要得到答案,就只能夠指望那些關于法斯賓德書籍了。
《中国轮盘》观后感(七):《中国轮盘赌》射向谁的最后一枪 (之二)
题记:
法斯宾德的影像只能通向死亡,就像他义无反顾看着自己的腐烂和他人的腐烂,救赎这个词是被搁置的。
――――卡夫卡·陆(KavkaLu)
http://images-eu.amazon.com/images/P/B00004CWAE.03.LZZZZZZZ.jpg
在所有暧昧的餐桌都会有相同的喜剧,这种喜剧在多年前就成为撒欢的前奏曲。法斯宾德清晰明白控制的力量来自何方,四个人里格哈德是不可撼动的,在妻子面前他敢搂着情人的肩,而妻子阿莉娅纳的情人柯尔勃只能克制地眼神交流,这充分说明了他们之间的现实关系。当经济是从属关系时候性关系必定扭曲,导演不露声色将性本质的社会学意义揭示给了观众。爱只是手段,一只美丽的蝴蝶。
导演残忍地把延续我们的未来放在了审判者的位置,这个有着仇视目光的女孩冷眼看着她父母的活剧,而她的哑巴保姆和那一堆不会说话的洋娃娃印证了交流的的绝望,绝望对于精神世界而言就是迫害的开始,谁给了她主宰轮盘赌的权力,是导演自己的绝望,一种对于家庭的不信任感。
在影片的重要章节轮盘赌提问里,我无法理解他们这种对答的意思,但是我知道这一切就像那只鸟笼一样它让这些人在相互的试探里互相设防,作为孩子保姆(也可以看成家庭教师)的特劳尼茨的失语却似乎隐喻了法斯宾德对于德国的未来的看法,关于这部影片的形成过程可以参考他自己的论述《我需要的一点现实:法斯宾德谈影片是如何产生的》【注一】。而被法斯宾德所制造的隔阂不是两性关系造就的,他似乎折射出法斯宾德本人和母亲的关系。
母亲和女儿关系的对立,有着残缺带来的隐患,这是站在母亲责任上的,母亲不能降生一个健全宝宝那么她就带上了婚姻责任的不完善,而对于孩子肌体的苦难必然扭曲她的精神世界,所以,毁灭就是她们内心非常清晰而坚定的愿望。加害的痛苦有时是伴着涅槃的喜悦,导演注重的是两代人之间的感情的分离,在成人世界沆瀣一气的时候,孩子蔑视的眼睛洞穿了他们的本性,但是,这种颠覆是增加了人性本身复合的难度。揭示之后,难道一定要以死亡的枪声代言上帝吗?
法斯宾德没有宽恕,然而,在酒精和毒品下煎熬的导演他的目光是扭曲的。
我一直想找到一个答案,在《撒旦的烤肉》里和本片里导演都通过剧中人探讨了文本抄袭的问题?他的指涉是关于20世纪文化的堕落还是有人的指向,这样的耿耿于怀是值得探究背面原因的。
《中国轮盘赌》的最大意义是揭示了服从给生命带来的压制和抗拒,女管家卡斯特的跋扈是因为她控制的秘密,而这些秘密是可以通向利益的,这似乎是她对于揭密者安格拉仇视的原因,在已经被一些规则所覆盖的成人世界,棋局是可以被假装成永远的和局的,这是影片里两个男人下棋的真相,而在室内布置里导演选用了大量透明的玻璃柜,这可以折射人的心态,同时,又让我们去思索貌似和谐的笑声里冰凉的人际。
我特别欣赏仪式性的最后一枪,它的悬疑联动着审判者小女孩冰凉的话语:“偷听的人往往听到的是一些错误的事实。”那么作为影像窥视者的我们只能看见冰上一角。
不要以为法斯宾德告诉你的是一个故事,重要的是他以在幽闭的空间里以一个不再自主行走的孩子宣告的一切,当法斯宾德冰凉的尸体和他的传记重叠在一起,我们看见一个表面上放浪形骸的孩子内心的孤独,于是,他终于把自己献祭给死神,因为他知道除了死去他的绝望将是连锁反应。
当你审视性的时候,你能崇高吗!
【注一】
《我需要的一点现实:法斯宾德谈影片是如何产生的》全文
『http://www.bbtpress.com/homepagebook/638/a09.htm』
【附录:影片资料】
《中国轮盘赌(Chinese Roulette)》1976联邦德国/法国
编导:法斯宾德 Rainer Werner Fassbinder
摄影:米夏埃尔·巴尔豪斯(Michael Ballhaus)
安娜·卡利娜(Anna Karina)、玛吉特·卡斯滕森(Margit Carstensen)、布里吉特·米拉(Brigitte Mira)、阿尔利 隆梅尔 (Ulli Lommel)
片长:82分钟
个人评价:艺术性8.5,欣赏姓7(法斯宾德镜头语言最复杂的影片)
2006年10月15日 星期日 下午15时21分 云间 寒鸦精舍
独立影评人:卡夫卡·陆(KavkaLu)
版权所有,请勿私自转载
联络方式:MSN:kavkalu1967@hotmail.com
邮箱: kavkalu1967@126.com
《中国轮盘》观后感(八):《中国轮盘赌》局里剧外,锦袍下的《何典》之虫 (之一)
题记:
有问卷问:您认为没有圣诞树的圣诞节如何
法斯宾德答:那些接受虚伪教育,面对此类象征有需求的人,你只得由他们去,且待一个不再有此需要的社会出现。
――――法斯宾德《对一份问卷的回答》1979年
http://images.amazon.com/images/P/B00008V2UH.01.LZZZZZZZ.jpg
其实以上回答就可以概括此部电影的一切,一个被仪式占据的世界毫无真实可言。
有些评论者认为法斯宾德是拨开了资产阶级温情脉脉的面纱,我却认为他的审视来自于我们到来之地的真相,攻击性和独占心理产生了所有复杂的关系,在法斯宾德的世界端庄是不成立的,看过他传记的都知道他性格的异于常人,蔡康永在《法斯宾德永不归还之租界》一文里有着这样一语:“他又这么做作。而他又这么无耻地诚实。”尤其是《中国轮盘》,在一个封闭的环境里,他用镜子让我们看见端庄背后的尾巴,来自我们伪装过久的残暴之内心。
中国古人就清晰看见人的本质,饱暖思淫欲,甭给我说您能坐怀不乱,这种情形只有在两类人身上发生:阳痿的和肉蒲团上悟道的,其它的准扯淡,和自然规律都个屁,你不是上帝你是从子宫的黑暗里蕴育的,你是从肮脏的产道挣扎出来的,啥光环也没有,你就是一个丫挺的有着七情六欲的大凡人,犯贱是你的常态,恕我粗鲁,我一看法斯宾德同志的电影就有些想打人的欲望:靠,这个鸡巴的世界!
美国50年代开始的汽车文化整出一大帮不知父母是谁的王八蛋,在20世纪末手机镣铐没有发明前私家车的普及造就了无数艳情韵事,每一个亮着灯光的窗口都可能是欲望的窗口,无情地法斯宾德是不会单让你看见人欲横流的,《中国轮盘》最后的一枪给了哪个王八蛋不再重要,主要的是他时候能触动你蠢蠢欲动想沾花惹草的心,中国比联邦德国(德国)晚30年进入私家车时代,德国伟人老马哥说过:历史要重复两次,第一次是悲剧,第二次是喜剧。谁叫俺们赶上了呢!
更为恐怖的事情我们还碰上了爱滋病泛滥的年代。
从艺术上来讲《中国轮盘》是法斯宾德重要的作品之一,他改变了前期一贯的戏剧化的台词风格,回归了生活本身,他在近乎优雅的氛围里开始了对人性的解剖,在格哈德家的客厅,歌剧营造出典型的中产阶级客厅的隔阂的气氛,细心的观众更会发现导演一再以窗外摇曳的树影表现某种不确定的可能,周末,就像封建王朝的暗门通向欲望之床,这是一个“美好”的年代,即便你有个悍妇老婆,但是,没有手机你就可以撒谎撒欢!在音乐的 “序幕”结束后,主角上场,就像所有戏剧的开始,就像每个床底游戏的前奏:端庄而文雅。
身在局中的大多数明白自己的境遇,他们只是过于相信自己的智慧或者是具有了飞蛾扑火的勇气,在情欲的故事里不是选择的问题,而是被选择的问题,格哈德的管家让我想起了鲁贵,都不是省油的灯,都知道那火苗能窜多高,而观望是管家的态度或许还有掩口费,何乐不为?!
法斯宾德拍摄电影不喜欢遮掩,在格哈德和情人在山坡上逗玩亲吻前的一个镜头是女管家卡斯特的儿子戈布里尔在他们俩的行李里发现一根橡胶阳具,这种的镜头连接不仅说明了他们的关系也说明了性欲在两性中终极位置。
四人尴尬相见的一场戏导演拍的很用心,在掩饰性的笑声之后不断切换的镜头表现了两个女人的较劲和这对已经貌合神离个夫妻的疏离和,反打镜头和变焦镜头显示了两者心理较量和探寻(16分钟左右,这组复杂的镜头是可以作为镜头运用范本的),还有两个女人拥抱时折射在玻璃柜的影子表现的彼此隔阂和冰凉的真实关系,这些镜头无情揭露了中产阶级礼仪的伪善性。
他们四个终于到了这里,这是咄咄逼人的女管家卡斯特所期待的,这是一个终极,就像窗外残阳如血沉入黑暗,谁都会明白,夜色里危机四伏。
餐桌上,戏剧即将上演,而他们的跛足女儿也如期而来,在人类冰凉的历史上描绘一些血色的暗道。
(未完待续,之一)
【附录:影片资料】
《中国轮盘赌(Chinese Roulette)》1976联邦德国/法国
编导:法斯宾德 Rainer Werner Fassbinder
摄影:米夏埃尔·巴尔豪斯(Michael Ballhaus)
安娜·卡利娜(Anna Karina)、玛吉特·卡斯滕森(Margit Carstensen)、布里吉特·米拉(Brigitte Mira)、阿尔利 隆梅尔 (Ulli Lommel)
片长:82分钟
个人评价:艺术性8.5,欣赏姓7(法斯宾德镜头语言最复杂的影片)
2006年10月13日 星期五 下午12时35分 云间 寒鸦精舍
独立影评人:卡夫卡·陆(KavkaLu)
版权所有,请勿私自转载
联络方式:MSN:kavkalu1967@hotmail.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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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轮盘》观后感(九):运动的眩晕与诱惑
运动的眩晕与诱惑
“我企图拍一部极尽造作、百般玩弄某一艺术形式之能事的影片,以便从而彻底提出质疑。”法斯宾德用“运动”来质疑“运动”,无处不在的运动恰恰成为了虚假的运动,运动的极致变成了虚无。
“中国轮盘”是法斯宾德经常与朋友玩的一种真实的游戏,这是一项极具攻击性的游戏,因为它伴随着的是他人评价与自我认定的断裂。游戏者分成两组,A组选择B组的某一个成员,然后B组提出一些诸如“这个人最喜欢的动物是什么”之类的问题来找出A组选择的目标。如此下来,一种情况是A组的回答很好的切合了B组对于被选成员的他人评价与自我认定,另一种情况则会走向误认与攻击,即A组对被选成员的描述根本不符合B组对于被选成员的他人认定与评价,言之凿凿的认定与不以为然的偏误杂糅在一起一同形成了一个关于被选成员的断裂空间。
在《中国轮盘》这部电影里,这个断裂空间通过摄影机以及叙事的谋划得到了无限的扩展。残疾的女儿安吉拉加入了与母亲对立的一组,当她的母亲问道:“在纳粹第三帝国的统治之下,这个人可能会做什么工作?”知道被选成员就是母亲的安吉拉竟回答:“做贝尔森集中营的指挥官”。摄影机环绕这群死寂之人运行良久,叙事也因游戏的赛点而达到高潮。然而法斯宾德不愿呈现人们如何言行举措,或如何在他们的故事里反映这一点,他意欲用影像的运动来呈现这一断裂空间——母女的畸形关系,人与人之间的虚无幻想。
影像的运动分为两种:其一是电影特有的影像的视觉化展开,其二是代表着情节性叙述艺术之特征的表象,其铺展与消散的过程。《中国轮盘》的情节叙事大都是歧义与暧昧的,我们虽然知道克里斯和亚丽安娜夫妇各自隐瞒对方出轨,丈夫克里斯在外偷情11年,妻子亚丽安娜也有7年,但当他们彼此撞见对方的苟且行径,却又能四目相对欢欣大笑。法斯宾德自己当然了解影片情节故事的铺展与消散完全沉浸在一种幻灭的虚无主义逻辑里,所以他通过一个特别清晰的叙事结构与形式消解了故事逻辑的暧昧。他把整部影片框定在一个戏剧式的三幕格式中,简短的第一幕设置了角色,扩展的第二幕使角色关系变得更加复杂,而绷紧的第三幕,中国轮盘的游戏,包含了爆炸性的高潮。不过,这三幕剧的冲突并不靠演员表演完成,而是靠摄影机运作来展现。“这是我第一部不借助演员来说故事的影片”,摄影机通过旋转、推拉和升降,俨然化身成一位在场的主体,运动的加速或缓减无时无刻不散发着一种诱惑与眩晕感。
在法斯宾德十四年的电影生涯中,他几乎总是与戴瑞克•罗曼(Dietrich Lohmann1969-1971)、迈克尔•包豪斯( Michael Ballhaus1972-1978)与查佛•史瓦辛伯格(Xaver Schwarzenberger1979-1982)这三位摄影师合作。每天开始拍片前,他都会交给摄影师一份标示镜头构图的精细草图,而他们三位皆善于将这些草图转译为卓越的电影意向。所以我们经常能在其影片中看到一些让人拍案称奇的场面调度。例如先前的《玛尔塔》,法斯宾德就和摄影师迈克尔•包豪斯发明了一种360度的环绕运动镜头,以此来表达男女主人公初次见面的命定性。反观《中国轮盘》,同样出现了很多次的360度旋转拍摄,在影片的一头一尾出现了两次耐人寻味的摄影机旋转。在开头,克里斯和亚丽安娜夫妇撞见彼此都在偷情的窘境即是通过包围旋转着的摄影机展现的:偷情的四人不仅没有剑拔弩张反而彼此照面、咧嘴大笑甚至握手示好,摄影机如蜘蛛吐丝包裹猎物一般吞噬包围着他们,摄影机越自由,被摄物就越麻木,这是一种360度的环绕死寂。一望而知的了无生意延续到了影片的最后,中国轮盘的游戏结束,亚丽安娜无法忍受女儿对自己的残忍与透视,她射杀了女儿的家庭教师。丈夫与亚丽安娜在镜头前不停地反向运动,调整出一系列回避与介入的身体动作,摄影机由内向外一边360度围绕夫妇二人,一边扫视整个环境空间。此时的旋转运动随着情绪运转而悬置、转向和中止,运动起到了一种减除影像的作用,尽管一些影像被记录下来,但它们却不能被呈现,只有通过运动和剪辑的效果才能提纯、具化出可见之物最幽深隐秘的本质。
运动—影像是电影独特的艺术特征之一,然而,法斯宾德在该片执着于此的目的却更令人瞠舌:“我企图拍一部极尽造作、百般玩弄某一艺术形式之能事的影片,以便从而彻底提出质疑。”法斯宾德用“运动”来质疑“运动”,无处不在的运动恰恰成为了虚假的运动,运动的极致变成了虚无。借由这个原理我们不难理解影片刚刚开始时女儿安吉拉和母亲各自倚靠窗台的静止镜头,镜头冷峻审视两人的处境,毫无怜悯之情,摄影机没有一丝运动的轨迹,流动的感觉却依然存在,窗外树叶拂动的韵律与古斯塔夫•马勒第八交响曲的背景音乐承载了运动的虚无感。我们知道,法斯宾德很少在影片中安排孩童角色,现实生活中的他对孩童也充满敌意,他曾把情人萨林的孩子关在房中,只有上厕所的时候才准他出来。法斯宾德在影片中强调安吉拉的残疾,亦是一种对运动、欲望的征服欲与恐惧感。微不足道的阴谋,徒劳无谓的知识,运动的眩晕与诱惑,甚至以静止地流动来制造运动感。当然,运动最终还是会回归虚无的盲目欲望,这不仅是法斯宾德影像的方法论,也是其关于生活真相本身幻灭地理解。
载于《看电影》不知道多少期的法斯宾德专栏
《中国轮盘》观后感(十):玻璃的法斯宾德
这是一个带有强烈自传性,并且试图去探讨关于原生家庭与中产阶级虚伪本质的故事,或者也可以说,这是一面投射语意的明镜,让你从中窥视到更多关于自身的东西。如同俄瑞斯忒斯弑母的情节,法斯宾德对自己的生母怀有极大的恨意,不过当然是恨与爱并存,这要从他的童年说起。
用一句话来说可能就是“他的童年在恐惧和不幸中度过”,看起来非常绝对,因为不幸的时光与幸福的日子总是相伴相生的,如果要给儿童寻找一些关于从前的模糊印象,那些坏的记忆总是和好的部分割裂开来,坏的部分也总是更能代表一段旅程的终结,然后对未来有湿漉漉的期待。总之追溯到他的童年直至青春期,母亲角色的缺失使很多事情都变得怪异而不同。他的父母在他很小的时候就离异了,母亲莉罗斯特粗枝大叶,根本不记得儿子的确切生日,也无暇顾及他的感受,父亲则是忙于工作、冷漠疏离。
他说:“我在幼年时就已经是一个所谓的躁郁症患者了。”后来他辗转于很多寄宿学校,和一些娼妓终日厮混(并加入他们),然后时间流逝,他走进戏剧学校,然后加入了行动剧场团体并逐渐取得一些混乱的小成绩和实际控制权,又因着桀骜的个性开始了反剧场运动,这些经历让他的身边有了一群忠于自己的电影拍摄班子,并为日后的拍摄带来丰富舞台经验与基础。
回到影片本身,瘸腿少女安吉拉出生在一个表面优渥、内里破落的家庭中,独自面对着早已异化的亲情关系。她的父母貌合神离、双双出轨,只有哑女家庭教师和她赖以为生的文学和艺术相伴在身边。故事始于父母都找了借口在他们的乡间别墅中私自约会情人,却互相撞上,尴尬无比。此时女儿安吉拉也带着哑女教师特劳尼兹气势汹汹地赶来了,于是他们提议开展一次家庭聚餐,并在餐后玩起了中国轮盘赌的游戏。游戏规则是将八个人分为两组,其中一组指认另一组的一个人作为谜底,然后进行一些具有象征意义的问答来推测。
在聚餐室,法斯宾德的镜像与玻璃美学得到了最为淋漓尽致的展现。人们围绕着玻璃器皿博弈,镜像让他们内心的无助和丑恶一览无遗。聪明的安吉拉早已看透了所有事,她父母的与情人的幽会,别墅女仆对自己存在的威胁和厌恶,别墅女仆之子对自己的复杂情感中夹带认同里的更多是怜悯,并且他是个抄袭者。这是一场非常厉害的对话,安吉拉成功让所有人惴惴不安,让另一组的人都觉得是自己,扒了一段电影中游戏始末的对话,真是太厉害了。
如果人是一枚硬币,那是什么硬币?
安吉拉:一个两芬尼的硬币
父亲:一个路易斯币
加百列(女佣之子):一个50芬尼硬币
特劳尼兹:一个印度硬币,中间带个孔
女佣卡斯特:如果人是一种动物?
安吉拉:那就是电鳗
父亲:一只老虎
加百列:一只北京哈巴狗
特劳尼兹:一只老鼠
卡蒂斯(父亲的情人):要是一个人永远在一个岛上,那他或她和什么在一起?一个人,一本书或其他什么?
父亲:一个人
加百列:一面镜子,一面珍贵的镀金的镜子
特劳尼兹:一个电话
安吉拉赞同加百列的说法
柯布(母亲的情人):要是我画一个人,我们在画中可以看见什么
安吉拉:炸弹毁灭,一个烧了一半的洋娃娃
加百列:一株肉食植物吞噬一只蜻蜓
父亲:一张脸,由珍贵材料做的脸,大理石、雪花膏、黄金
特劳尼兹:一个被虫吃过的苹果
母亲:什么作家会邀请这个人?
父亲:歌德 约翰 沃尔夫冈
加百列:尼采
安吉拉:我说是奥斯卡王尔德,特劳尼兹说是汉斯霍兹犹尔斯
卡斯特:什么样的死亡适合那人?
卡蒂斯:绞刑
安吉拉补充:一种西班牙的铁质刑具,铁丝网越绞越紧,人头被慢慢地被绞断
父亲:坠机事故
安吉拉:我想是一个慢慢的自然死亡,非常地慢,非常地有知觉
特劳尼兹:这个人帮助证明灵魂的死亡率,那就是说她已经死了(麦德茉赛尔)
卡蒂斯:这个人可能是一位好母亲,妓女还是圣人?`
加百列:圣人 妓女 母亲
安吉拉:特劳尼兹和我选择母亲,对,选择母亲
父亲:一位圣人,我说,我想是一个妓女
柯布:假如我们受到一个杀人小队之类的攻击,我们当中八个只有一个会是生还者,选择谁?
父亲:我想,虽然有点难,我会选安吉拉
(安吉拉也恨父亲,但远远少于母亲,此刻安吉拉原谅了父亲)
柯布:我说是麦德茉塞尔
安吉拉:妈,特赖尼兹和我同意,我们会说
母亲:这人要是在希特勒统治的德国下会怎么样?
父亲:跟他或她现在的情况一样
加百列:废话!或许是个在工作中安乐死的教授(他在此处犹豫了一下)
安吉拉:或许…不要变!非常好
加百列:可能吧
特劳尼兹:是个在盖世太保总部工作的一个职员
安吉拉:贝尔森集中营的司令官
卡斯特:你们知道她是谁吗?我想他们说的就是我
柯布:我想也是卡斯特,你呢?
卡蒂斯应和
…
安吉拉:你说呢,妈?
母亲:我想你们的答案不是太好,但我也想是卡斯特
安吉拉:不,你们都错了,你们都胆怯地选了一个最无害的人,当然不是卡斯特,妈,是你!
安吉拉开始大笑
最喜欢的一幕是收音机震耳欲聋地播放着Kraftwerk乐队的《Radioactivity》,安吉拉倚靠在墙边,女家教拄着拐杖模仿着她的形象跳着起舞,和家教暗中苟合的女仆之子透过门窥视,这大概是影片中释放最强烈阴霾感的段落。发电站乐队一直是实验德味电子的代表,我非常喜欢他们的未来感。无论是距这首舞曲还是影片的发行都已有了五十余年,但这样的声画组合放在今天依然前卫得一塌糊涂。我也非常赞许法斯宾德的审美,巧妙的是,后来为王家卫配乐的Peer Raben当时恰恰是法氏忠实的配乐家和拥趸。Peer Raben先前是一位导演,却因为爱情的追随心甘情愿地放弃自我主导权,转为插曲作者。这些配乐都无比美丽,法斯宾德的个人魅力也由此可见一斑。
“自我变成一个瘸子后他们就不再快乐。”女孩的形象是一个聪明敏感却天生带有缺陷的阴郁小恶魔。当母亲用枪对准家庭教师的时候,安吉拉自己受到了最大的伤害。法斯宾德真是如此自卑又狂妄,如此爱并恨着他的母亲。这是他献给母亲的礼物,这样一部刻薄恶毒的电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