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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吃乱想》读后感10篇
日期:2018-01-24 来源:文章吧 阅读:

《胡吃乱想》读后感10篇

  《胡吃乱想》是一本由胡续冬著作,法律出版社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30.00元,页数:360,文章吧小编精心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胡吃乱想》读后感(一):厨子、诗人哲学博士神秘语言

  在法国学者吉雅德(Luce Giard)看来,烹饪是一项类似写作活动主妇们在厨房挥舞刀铲、炝炒煎炸或慢火细炖的过程就好似某种无比浪漫的书写方式,在这个过程中,美味食物秘密被匿藏在食物背后,这就像是好文的奥义总隐秘地躲在文字的缝隙里一样。厨师和作家都自有一套神秘的语言,而烹饪和写作的快感正好都在于此。我们不禁设想,当一个厨子的灵魂遇见一个吃货作家的纯真之心,这迸发出的多重快感将多让人神往啊。

  这个夏天,胡续冬的《胡吃乱想》和阿子的《灶下书》会是这多重快感的最佳读本,因为大概再没有几对夫妇能像胡阿一样,夫妻二人都高调宣布自己身兼居家厨子和作家的双重身份经营做饭和码字儿这两项细琐又伟大工作乐此不疲。正如胡续冬在写给阿子的序言中所说的那样:这是多挥霍的一件事儿啊,在这个大多数文艺或非文艺青年厨艺都近乎于零的时代,这一个小家庭居然被砸下两个厨子。更挥霍的事情是,这两个厨子居然都写一手极好的美食文,他们一个是诗人,一个是哲学博士。

  那个诗人便是我的导师,江湖人称“胡子”的胡续冬老师,而那个哲学博士便是他的妻子阿子了。这对灶台神仙伉俪,对食物怀有巨大的难以言传的热情,热衷烹饪,又好客至极。读研究生的三年时间里,我在他们位于北大蔚秀园的那套42平米的两居室里,亲尝了太多次胡阿私房菜,那味道每一次都不尽相同,却都令人难以忘怀。大多时候的家宴场景是:小朋友们挤在书房围坐一圈等饭,这时,那个名叫阿克黄的羞怯而谨慎的猫咪躲在我们看不见的角落里,而从极其微型却食材丰沛的厨房里传来食物的香气让人躁动不已。等菜上齐,满满一桌食物混杂在一起的气味在心中唤起一种美妙而奇特的快乐灯光下芸豆猪蹄汤、剁椒蒸虾、茭白回锅肉、豉汁冬寒菜的轮廓都像在熠熠发光,这小小的书房也突然变得温暖亲切

  说食物熠熠发光真是一点也不夸张,阿子总在进行着各式饮食实验,很多颇具想象力的配搭,色泽和口味非常讲究,让人心动得眼前一亮。但即使是普通的菜品,想到胡子和阿子在早市精心地挑选新鲜、有机的食材,细心地洗净拣净剥净,再耐心等待它们在沸腾的锅里散发出迷人的香气,想到这些,就觉得即使是最不起眼的食物,也是那么那么的温情。在食物里投注的爱与心思,总是会活色生香地散发出光芒的。

  这光芒映射到他俩的两本书中,让人在爱的光明里得以一窥厨房的秘密。这是两本轻松好看的书,两本关于食物的田野调查和私家报告,在这里,诗人被庭院里南瓜秧顶端的茸毛勾乱了心,哲学系女生则在灶头颠锅带着迷狂的神情,他们操持着各自神秘的语言,却共享着同样的接近于“文本的快感”的烹饪的乐趣

  阿子的文中有这样一个细节:家里的锅铲因为时间太久而卷起了一个小小的窝儿,她觉得这并不是坏事回忆父母家里用了一辈子的锅铲,不但起了窝,还几乎变成了不规则的四边形,而正是这个独特的弧度让它变得更灵活好用了,譬如做豆腐的时候,若是用有弧度的那一侧,就要柔和得多,不会把豆腐搅散。阿子说,那是一种堪称百炼成钢的绕指温柔呢。其实这好似高汤般的温柔敦厚感,正是我对阿子美食文的感觉,任何看起来与读者有距离感的主题,在她的笔下也变得亲切可爱起来。不过,有时那个“使人闻风丧胆的哲学系女生”好像也想要偷偷跑出来,她会把菜心不断地重复开花前的巅峰状态与尼采所谓的“永劫无归”相比,会用康德的“趣味无争辩”来平衡人们汤圆的滑腻和元宵的颗粒感的喜好。这隐秘的露面让这个哲学家厨子变得愈发可敬又美好

  胡子的美食文读来则是不同的感觉,不像是温浓厚的高汤,却更像是某种爆炒的食物,充满各种奔溢的惊喜、热望和吐槽,以强势的语言密度和信息密度,让人读来深感爽辣和快意。在他这里,无论题材是什么,素材都蔓延开来,日常生活的私事变得鲜活而生动。他的这本书名为《胡吃乱想》,话题便不仅仅是围绕食物展开,而是延伸至生活的各种边角余料,并用他特有的语言能量赋予它们新的生命。在这两本书里,两个厨师和一个诗人、一个哲学家的声音美妙地交融在一起,他们各自神秘的语言被转译成了完全相同的爱的语言。

  这是多么令人羡慕时刻啊,某一天夫妻二人的书被同时摆上书店的书架。但这并不是最令人羡慕的时刻吧,胡阿夫妇一起在春天带领一群孩儿们同去挖荠菜,一起混迹于退休的老人间拣白果,一起在有机农场、农夫市集抢芹菜、苦菊和胡萝卜苗,这些时刻才更令人羡慕吧。但其实,我没有亲见却可以想象的最美的场景是,胡子和阿子在家里蹲在一起处理臭烘烘的白果,他们负暄剥皮,直至日影西斜。人生全部的美就在这里呢。

  《胡吃乱想》读后感(二):胡子&阿子:厨房是幸福的最后堡垒

  杂志采访文章,不揣冒昧,权作书评推荐

  怀想在胡子&阿子蔚秀园的家中欢乐畅谈的那半日,似乎还能闻到他们家中各种辣椒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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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子&阿子:厨房是幸福的最后堡垒

  身份:胡子与阿子夫妻。胡续冬,本名胡旭东,诗人、随笔作者、译者。生于重庆,现居北京,执教于北京大学。著有诗集《你那边几点》、《日历之力》等,随笔集《浮生胡言》、《去他的巴西》、《胡吃乱想》。阿子,本名周舒,专栏作家、厨艺爱好者。生于贵州,现居北京,供职于媒体。在多家报刊网站开设食物专栏,有随笔集《灶下书》。

  厨龄:从小

  厨房:传统中式厨房

  胡子与阿子夫妻俩,最近联袂出版了两本饮食书,胡子的《胡吃乱想》和阿子的《灶下书》,对夫妻俩自小开始的吃货生活做了一个阶段总结。两人承继中国传统文人对饮馔庖厨的热情,厨室虽小,内里却做出一番广大乾坤,把对吃的热情演绎为对生活的热情。而男女特质的不同,更让活色生香的厨房一路衍生出更盛大的飨宴。

  胡子是重庆人,走的是江湖草莽路线,大肉猛炙、倾盆红油之类,从各路野生蓬勃的人物那里学得厨艺。阿子是贵州人,习的是闺阁秘传一路,并辅以沉静爬梳史料的绣花功夫,捞出《天工开物》中的古菜谱和女性细腻构想,创意菜频出。两人恰恰构成“西南联大”,在一个满满当当的小厨房中,琴瑟和鸣,刀铲共奏。美好的厨房生活延展开去,包括春夏去蔚秀园的野地菜地里挖荠菜摘南瓜秧、入川进黔背足各类辣椒花椒加地道食材、在巴西惦记去巴西利亚大学砍竹笋,在书房和世界各地追索食物背后的文化生态……对吃食的热爱,用阿子的话说就是,“我们都是大脑接受胃指令的低等生物,我们的生活总是围着消化道展开。”两人的幸福感,正在从厨房出发。

  我们的厨房

  阿子:“从小跟我爸学的。小时候父母太忙了,我和我哥很小就做饭,我高考都是我自己做的饭!我爸会教,实践派,我妈会批评,批评家,她对刀工要求很高,为了伺候我妈就要把青椒去籽切成细细的丝,她是古典主义食评家。一直在上学,同学他们都不信我会做。我外婆是无锡人,三线建设的时候从上海来的。我对贵州、江浙菜都能做。”

  胡子:“我是中学开始会做饭的,不是跟家里学的,我对食物的口味更野更刁。我家是我妈做饭,我爸行伍出身,对食物的态度简单粗暴。我从中学开始就在路边混,吃白食。有些做的比我们家好吃,就开始琢磨。我老家是重庆,四川乡下菜路数,不太讲究精雕细琢,我总是跟四川这个强大的美食策源地保持联系小时候我干爹是乡下土厨子,就是那种办婚宴的时候揣着菜刀就上门的厨子。没教过我,但感受到了那种大油大肉的气场。大点后,我舅妈的弟弟,一个练家子,跑出去开小吃摊,粗犷凌厉那种。这是第一次有人点拨我川菜里的基本功。我开始在外头乱做,水煮肉酸菜鱼等大菜。吃着挺好,家里就开始让我掌勺。大学时一个同学是北航的,经常召集一帮人大碗吃肉喝酒,我就开始做菜。真正大规模做饭真是跟她结婚以后。”

  我们(胡子主述):“05年11月我们搬到这里。此前人生真正拥有一个可以自己支配的厨房,是在巴西,一个无比夸张大的厨房。她来看我,也是她第一次在我面前做饭,做的第一个菜是青椒西红柿炒蘑菇。她让我破除了我对菜系的地域中心主义观念。过去我是川菜独大,没有菜系包容的心态。一直觉得自己从小见识到的风尘仆仆的川菜特别对我的胃口,开始我觉得贵州菜是川菜的附属,后来发现,贵州菜大量用西红柿的独到之处,辣的谱系也不一样,比四川有过之而无不及。贵州菜的功力在蘸水上,发展出一种对蘸水非常执迷的仪式感。现在我也开始恶劣地开始模仿贵州菜。

  我处理山货比较有经验,我8岁的时候搬到十堰,爸爸部队的,经常吃野味。我会料理麂子、野鸡、野猪、娃娃鱼等山野味。她是探索派,从小最爱看做菜节目,走fusion路线,会看各种史料来做菜,还学过小说家李劼人用豆豉和青椒炒空心菜的做法。我是抱残守缺的江湖路数。开玩笑地说,我抱着创作的态度,做的是行货。她是工整的态度,做的是当代艺术

  买菜就楼下西苑早市。我们会从各地带食材回来。我们家辣椒特别多,从家里带,从淘宝特产店买。带回来湖北红莲粉藕和木耳、四川指头嫩姜、鱼腥草叶子、鲜嫩青花椒……餐具就是普通餐具,我经常把菜用铁盆端上来。但蘸水用的小盘非常多。

  现在朋友来吃饭都要排队,有的排了一年也排不上。我家的菜,没有谁来了以后失望的。我们很邪恶的,做的都是下饭菜,来的所有人必须添饭,北航的那个朋友来吃还带了打包盒!她请客前会写单子,备料,写流程图,写明几点到几点谁做谁的菜。她比较迷恋于做饭的仪式感,会用定时器。做饭两人都是自己干自己的,厨房共和国,两党联合,没有独裁,各自负责一片领域

  我们家吃饭非常有仪式感,那就是听《新闻联播》,猫听见了都会出来一起吃。这是从小形成的习惯,类似‘贾君鹏你妈喊你回家吃饭’,这是下饭的最好腔调。”

  谁收拾厨房

  谁做饭,另一个就洗碗。这个是被严格执行的。

  拿手菜

  阿子:柠檬虾(改良诀窍是加西红柿)、古法羊肉(来自《齐民要术》古菜谱)、水豆豉腐乳蒸鱼

  胡子:白果炖鸡(白果记得要去皮)、黑竹笋烧牛肉(重庆烧法)、牛蛙(重庆泡椒牛蛙和桂林啤酒鸭做法相结合,加腐乳混搭)、各种鸡肉(烧鸡要老公鸡,用重庆泉水鸡做法,在炒料时加点贵州调料;仔鸡用青椒木耳仔姜炒;拌鸡丝用各种花椒拌手撕鸡丝)

  教你一招

  做菜要有想象力。前两天摘了楼下的香椿,用鸡汤煨好蚕豆,再加入一点云南诺邓的火腿(做人类学田野调查的师兄拎回来的),撒上香椿末就很鲜香。你可以把鱼露当酱油用,红咖喱可以当辣酱用,中餐里加一点西餐调料,如牛至,也很美味。

  我的厨房信仰

  “厨房对阿子来说是治愈型的,对我来说是激发型的。像写东西灯枯油尽的时候,自由度和活力不够的时候,我就去做饭。以前我只写诗,就跟做菜一样,自由在食材和香料之间激发活力。我喜欢在厨房里没有拘束,她不能监工,我自己叼根烟,一种味道和另一种味道的碰撞,激发创造力。对我们总体而言,吃是这个时代人最后的堡垒,带来最底线的幸福感。”

  《胡吃乱想》http://book.douban.com/subject/6558047/

  《灶下书》 http://book.douban.com/subject/6558053/

  《胡吃乱想》读后感(三):“暴食”&“胡吃”

  前些日子刚刚看过焦桐的《暴食江湖》,焦桐有着对食物深藏大爱的胃和自由感性的文笔,我正在感慨台湾美食文学诱惑力,这两天胡子的《胡吃乱想》一书就翻在了手中,同样有着执着热爱美食的大胃,也同样是绝对可以激发出你关于美食所有美好联想的文字,我还在奇怪这两人怎么那么相像,没成想二人竟是饕餮好友,焦桐曾豪情万丈地领着胡子和阿子对台湾当地有名的美食去处进行扫街式狂吃,哈哈,真是“食趣相投”!

  不过读他俩的美食书也是件很可怕的事情——就是他们太容易让你的食欲瞬间激情万丈,想一口气吞下他们提到的所有美食,当然,即便美食不能马上入口,但是——借用胡子的一句话,“这些味觉充沛的文字会给你身上那个叫做食欲的小人儿做个舒服的“马杀鸡”,让这种快意透过笔端传递到每个人的心智与味觉中,从而让他们更加快意于自己细小而伟大的生活。”

  《胡吃乱想》读后感(四):那个西苑

  胡子在书中提到的西苑早市,是离我母校最近的一个农贸大市场。那个时候我的川籍室友大一到大四都是六点多起床,听CRI,读英文,有时候还会去逛西苑的早市。

  我从未去过西苑早市,但时长路过。我的室友,一个和胡子一样对于美食宠溺顺从的觅食者,时长兴奋的从西苑归来。有时候是水果、有时候是干货,还有的时候是极其便宜的衣服,比如瑜伽裤之类。我多次享用过她带回来的吃的。她时常能淘到宝贝,就像胡子可以淘到莲雾、雪莲果、土鸡一样。我从没有跟她一块去看看的想法,我这样一只懒虫,经常在她们中午12点回宿舍时,给我吹响起床的号角。

  大学时,每次路过西苑,到处都是画着“拆”,转角买箱包的小店,一直在广播着“好消息,好消息,铺面到期,清仓甩卖”。后来,他们真的陆续消失了,原本很城乡结合气象的西苑,变得更加破败不堪。再后来,西苑地铁站拔地而起。我已经很久没有回去了,不知道现在还有没有西苑早市。

  超市和菜市场带给我完全不同的风土和感受。每次进入超市我都有一种祖国多么繁荣昌盛的感觉,如此多的货品,琳琅满目,各种减价促销更新换代,各种进口与高科技。而菜市场呢──鲜活人生。给我与人交流,相互了解的舒适与新鲜。

  我很感谢贵州女婿胡子对于贵州菜系的重视与钻研。我太爱以酸辣为代表的贵州菜了。希望能看到胡子关于贵州菜更深入有意思的东西。在42平米的房间,源源不断流出菜香与美文,让我羡慕、让我祝福。

  期待下一本。

  《胡吃乱想》读后感(五):吃货笑书

  大学时女生们都倾向于用“猥琐”来形容头发邋遢衣衫不整成天穿着拖鞋光顾课堂以及食堂的工科男,而工科男们更是变本加厉地在一种未成年的知识分子自嘲中把这种头发邋遢短裤配拖鞋的“猥琐”形象升华为一种自我风格并以此为乐。那时我虽然是个工科男却并不觉得自己和猥琐界有什么来往,还立志要在大学艺能界混点名堂。而到如今虽然我已经不再是工科男,並且还学会如何像一个衣冠禽兽一样注意头发和面容,时不时把智能手机当做镜子检查眼角是否残留著眼屎,以及用除尘辘除去黑色衣衫上并不那么碍眼的小灰尘,但卻发现了自己和猥琐界的小小交集,而这小小的交集更是我乡愁的一部分。

  早在先秦以中原为中心的地域歧视系统就已经非常成熟,中原人以南蛮北狄东夷西戎分别称呼四面的邻居,而巴蜀人民就是在中原文化中被分在了南蛮这一支里。盛产于潮湿盆地的南蛮们在各行各业出了不少的怪才,和安徽商人把茶叶运往四方一样的吃苦耐劳,但盆地蛮子们身材矮小油头滑嘴格外精明和重口味,所以并没有像安徽人一样得到类似“徽骆驼”的称呼,反而留下了“川耗子”的江湖名号。执迷于各种重口味火锅的川渝耗子在伟大的社会主义地沟油营养制度的培育下茁壮成长,史前的猥琐已经变成了一个远古的形象可以被刻在《山海经》里,只有在被辣到连连往嘴里吸气和清鼻涕成淌时偶然被召唤一下。然后这位产自西南曾漂巴西现定居帝都的“召唤使者”胡续冬,则把这个形象又从《山海经》中拔了出来,用于构建其自我形象系统和文字系统。他的文章发在博客上,几年后集结成书,并且和成名人士取书名一样,喜欢用自己的姓加上“想”这个字,比如贾樟柯的《贾想》,胡续冬这本书就叫《胡吃乱想》,以此类推,以后姓李出书可以叫《李想》,姓连的叫《连想》,姓郑的叫《郑在想》,姓马的《马上想》……不过胡老师和贾老板的不同之处在于,贾老板写过一篇《我不诗化自己的经历》的随笔,而胡老师则常年以诗人自居,随时都在对自己的经历用口语化的文字进行着话唠式的诗化工作,而这也正好是各种小青年爱戴他的原因。但和爱戴的其他中文作家不一样,比如想起王小波,就会想起在半山坡光着身子的王二在太阳的照耀之下直立的小和尚,以及王二那著名的“永远生猛下去”,再比如想起張大春,就会想起他拿着个毛笔在宣纸上写下一个生僻的字或词语,并告诉你这个字是谁,从哪儿来,要到哪儿去,以及中间经历了什么故事……而想起胡续冬,则是他赤裸着上身,长长的秋裤提到小腹以上,油光的短发,带着黑框眼镜笑眯眯在半夜去厨房找食物的画面。虽然这形象多半都是由我根据他的照片和文章填补完成,可也从侧面印证了其生活化的强大而琐碎的气场。大段大段不带标点的句子就是他的鞭子,配合着烹饪后的大众政治和娱乐的拼贴语言,凉拌生活琐碎,抽打一切同样因为政治语言而塑造的虚伪的崇高,从中获取猥琐的快感,并发展为一套气质独特的暴力美学——像遭遇牢狱之灾会被烙铁烫一个“X”一样,凡是被他抽打过的对象都会被他的鞭子在额头上写下一个“趣”字,让人看见了大笑不已。而这个趣字比划如此之多,其写法就是将一件极其遥远和微小的事情讲到另一个完全不相干却每次都雷同的领域——吃。所以我怀疑作为自称为厨青(厨房青年)的他构思文章的方式正好是和文章相反的——从自己要写的主题发展到一个“完全陌生的领域”(其妻阿子语),然后用这个陌生领域里最为风骚的事情开头讲这个故事。但是不管怎样,我每次对这些新鲜领域的兴趣都大于本来要讲的厨青故事,但又因为这些新鲜领域而对这些厨青故事产生了更大的兴趣,但最让我感兴趣的则是他这种结合了丰富知识性和趣味性的“类型化写作”。虽然几年前就在阅读他的博客,而现在这本书不过是他博客文章的集合,也就是说我等于是在纸上重新阅读一遍他的博客,但我仍然兴奋得像阅读一本工具书,一本故事书,一本百科全书,一本有助于我在各种文艺装蛋饭局上发挥口才的段子宝典。

  《胡吃乱想》读后感(六):胡吃 + 乱想 = 《胡吃乱想》

  十天。

  车上,枕上,厕上,用手机看完了这本书。

  书分两个部分。

  第一部分是“吃”。极为开拓视野。

  书里的吃,不是吃山珍海味,是吃犄角旮旯,吃街头巷尾。

  作者和老婆满院子摘野菜,四处发现各地特色小吃的生活,在我看来实在是一对儿妙人。

  作者就连火车上的饭,都吃出了心得,吃出了美味,吃出了不同列车的特色。

  再回头看自己的生活,未免感觉自己活得太粗放。

  总是抱怨生活无聊,圈子狭小。

  应该向作者学习,只要有心,生活自然会开始美味。

  第二部分是“想”。

  这书里的想,不哲学,不思辨,甚至也不唯物。

  每段感想都来自作者一段切实的生活经验。

  作者并不想通过这些故事或者想法折服人,教化人,挑战人。

  作者就好像一个老朋友,和你谈谈最近身边发生的事。

  富有画面感。

  让人温暖。

  《胡吃乱想》读后感(七):前工业时代的抒情小土鸡

  传说啊,有个人类学家突发奇想,给一群原始部落的住民放了一场电影。电影结束,被问及观后感时,原始住民们纷纷表示:“我们看到了一只鸡。”

  在读胡子和阿子这对神厨侠侣新鲜出炉的《胡吃乱想》和《灶下书》时,我就是这种感觉。 正如同农业时代的居民对工业文明时代的钢铁怪物们全然无视,被肯德基、微波炉和速冻食品驯化了的我,也对荒芜池塘的南瓜地、路边的野荠菜这些美好食物的源泉视而不见。

  而如今,这些被我一直忽略的最纯然温良的细节,又被胡阿细细筛出来,用或辛辣或温香的文字精心烹调,摆在了面前。

  比如在P大每年冬天制造恶臭的黄色小果果,从来都被我等同于狗狗排泄物,不慎踩上去是要“扣血”的。殊不料这种果果里包含的竟然就是软糯香甜的白果,和胡子阿子跋山涉水寻来的“前工业时代的抒情小土鸡”一同烹调,就是饱含“inner chickeness”的金灿灿鸡汤。又比如火车上富有地方风味的盒饭、菜市场的“肉案西施”、苍蝇馆子里的“烈火催菜妹”……

  能够从中关村那些“玻璃钢大厦的脚底板”发现“几丛牛皮藓一般难以根除的野菜”的胡子大叔,和细数渐渐消失的小馆子、怀念路边小摊年代的阿子姑娘,没有“被文明蒙了心”,都是乡野和田园的孩子呀。

  被“启蒙”了的我,继续在这两本书中快乐地徜徉,并且发现了它们作为“西南及川渝菜谱”、“北京苍蝇馆子地图”、“食用野菜指南”、“食客旅游贴士”、“文学圈轶闻录”以及“探秘胡子和阿子作为一对恩爱的夫妇是如何在食物与文艺之上构建和谐性生活”等等的伟大用途。

  所以啊,不论你是一个零技术吃客,还是厨房野心家、八卦爱好狂、自然主义者,抑或文艺小青年,都能在这两本书中找到相应的萌点。(以love & peace的名义发誓我不是被胡子和阿子请我吃的家宴收买的,这两本书的字里行间,全是爱!!!)

  胡子大叔的文笔,是一种青花椒朝天椒混杂的冲鼻的生猛。而阿子姑娘的,却带有一种因为认真而生成的天然萌,会用探讨黑格尔的认真态度探讨锅铲的弧度和砧板的材料,一吃到人工速食,“就仿佛有小高炉和生产线在舌根轰鸣起来”。

  说起对食物本身的研究,阿子显示出学院派和先锋派的风范,从厨房中看出了数学与时代精神,并开发出“食物视觉系”、“食物治愈系”等等新鲜词汇。当真应了胡子在《灶下书》序言里的评价:“在做饭这件事上,我(指胡子)像是个画行画的,而阿子更像是玩当代艺术的。”

  而且呀,胡子大叔的《胡吃乱想》,更多的是由饕餮引发的奇遇和yy,另加上他混街出身的重口爆料及坊间奇闻,实际上,盘踞在“胡吃”上的那一坨色彩斑斓的“乱想”才是主体。而阿子的每一行文字,都是“发乎食止乎食”,读着读着,脑海中就出现了萌态可掬的小熊猫窝在灶下进行煮与食的哲学思考。所以说,胡子大叔啊,你对美食的爱,好像略输阿子姑娘了哦。

  在胡子和阿子的书尚未面市时,所有恶趣味读者已经因为他们为彼此写的序言中的爆料而兴奋得颤抖了。如今捧起两个人声气相投、连封面都是“情侣装”的书,在一个人的文字中,经常跳出另外一个人的q版头像,吹出一个萌态十足的气泡对话框,就更成就了一场八卦之心的饕餮。

  比如胡子在爆料他因为“午夜凶饕”的恶好而发福时,阿子就钻出来吐槽:“你肚子又大了……你们男人只会把肚子搞大,不是把女人的肚子搞大,就是把自己的肚子搞大。”

  又比如阿子在用天然呆的口气,回忆自己被顾长卫的《孔雀》中热腾腾的包子打动得“思绪顿时溢出了画面”时,胡子在序言中对“阿子时常露出 ‘你看起来好想很美味’的神情”的描述,也立刻得到了最鲜明的应证。

  把这两本书齐齐放在书桌上,随意翻开其中一本,读到两书相呼应的部分,就能感到另一本书的书页也在愉快地雀跃着,似乎都能听到簌簌的声音了呢!

  .s: 对胡子书中“前工业时代的抒情小土鸡”这一说太爱了,借用来做题目!

  《胡吃乱想》读后感(八):不称职的吃货

  其实我是一个不称职的吃货,从来就吃不出一样菜的好坏,只能简单的以好吃或不好吃作出简短有力的评价,从来就说不出更深层次的道道来。口味也很简单,依然维持着童年时期嗜好甜食的偏爱,数十年如一日,怪不得现在长成了这副人人见我都期期艾艾的说“其实减个肥也不是很困难”的模样。

  胡子童鞋的这本书很有趣,在极尽插科打诨之能事的同时很科普,让我这个不称职的吃货长了不少见识,就比如干锅居里的酸汤鱼不知道吃了多少次,但每次吃完了就吃完了,直到看了红酸汤和白酸汤的做法之后才忽然觉得酸汤鱼的酸味里有这么丰富的层次和细腻的口感。当然也没准因为上海的干锅居是个改良版的伪贵州菜,而那个带我们一堆人去吃的贵州哥儿们更是个不讲究口味的好打发的主儿,从茅台到二锅头,只要有酒,只要有肉、菜里有辣椒,就能吃得不亦乐乎。

  我想我之所以变成这个样子是因为我妈这个北方主妇在做菜上手艺平平,除了蒸包子、烙饼、包饺子有一手之外,做的菜味道毫无新意,爱用酱油和鸡精,不讲究卖相,吃的就是个家常味道。所以我的口味也是这种,简简单单,吃不出那些大家交口称赞的菜的好来。相比较吃东西而言我倒真的更愿意看菜谱,倒不是因为擅长厨艺,主要是因为我妈不在身边,看菜谱有画饼充饥同时不增加卡路里的妙用。而且我的想象力真的要比味觉要发达那么一点,很多东西在想象中不知道有多美味,真正吃到了却觉得不过如此。以前看扬眉的漫画随园食单——话说有个图片真是有趣很多,为啥教科书不出漫画版捏——在点心单里那个精工细作的云片糕,怎么挑面怎么揉加多少配料,看的不亦乐乎,等最后回过神来,撇撇嘴,不就是那个云片糕嘛。那些美食的无穷美妙滋味只是来源于我对我偏好口味集之大成的想象,见面不如闻名啊。

  这本胡吃乱想让我喜欢的就是这样,只要有几个关键字,我就能在脑子里拼凑出我喜欢的东西来,川菜的麻在我的想象中是一种带着挑逗性的诱惑无比的麻,而不是在重庆呆了一个多月吃的那种让嘴唇颤抖不已的麻,以至于后来我都很没出息的要求只要不是辣的吃什么都行。再比如那个清新(or清爽?清甜?)的甜味——书不在手边,说错了别怪啊,那种甜在我的想象中是一种类似于甘蔗的甜味,但又不会像吃甘蔗一样有满口的渣滓,而是口感细腻绵软但又不会觉得全无嚼劲儿,嗯,或者我还是别吃真正的莲雾破坏我对它的美好想象了……

  当然这本书更让人喜欢的是满足了我个人的偷窥欲,我出去玩的时候总是鬼头鬼脑的在人家住家门口张望,想看看那些当地人真实的生活状态是啥样,这下我真的满足了,腊肉、小吃、古惑仔,哇,好一副生猛的生活写真照啊!里面紧随时代潮流的调侃也颇能满足我在饭桌上随时抛出几个段子的需要,比如我可以跟人说,忍冬,忍冬知道吧,就那个老在一些装13的文章里出现的那个,知道真名叫什么吗?说了你肯定猜不到,金银花,吓到了吧?哈哈,当时我也是这个赶脚。一本书能做到这样,我还奢望什么呢?

  发现没有草稿保存功能,好吧,看着快下班了,就这样吧,最后来一句小学时常用的结束句:希望胡老师能写出更多更好的作品来。

  《胡吃乱想》读后感(九):胡吃+乱想不等于胡吃乱想

  写“食”的书多了去了,有主攻烹饪的,有专写评论的,还有以“吃”联系各题材的各种小文。这本《胡吃乱想》里都沾点边,讲做法讲感受也讲想法,每篇都不长,是本随时能拿起来随时能放得下的小书。

  这种“吃书”的阅读,讲究的是心境,是火候,是饥饿的平衡感。不能过饱,看着都撑,丧失了阅读中“代入”的快感,对浓油赤酱的生猛描写提不起兴趣,简直暴殄天物;也不能太饿,只怕看到高潮处抓心挠肝,口水眼泪齐流,恨不得以爪抠墙。

  什么样的人写什么样的书,读过胡子的《去他的巴西》和这本《胡吃乱想》,一个有点二有点傻有点二傻子的胖蜀黍形象顿时赫立眼前。当然这只是外形上的,人家可是北大文学博士,肚子里装了多少苗家酸汤豌豆尖回锅肉可就不得而知了。胡子的书,简单粗暴,直入主题,他写的肉,让人能在三九天看出一身畅快淋漓的热汗,他写的菜,在炎炎夏日就是一杯清凉的绿豆汤,口齿生津。

  但是乱想那部分,我有种上当的感觉,和胡吃部分没啥关系啊,还是我一开始自己就非要把这两部分联系到一块去?序里面一直都在说吃啊吃的,最后说句认真的乱想就可以了么????幸好乱想这部分也算有趣,但是我还是感觉怪怪的。

  《胡吃乱想》读后感(十):我能想到的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慢慢吃到老。

  如果吃不到一块,那么和你一起慢慢变老是我能想到的最残酷的事。

  胡子和阿子是一对夫妻,不仅吃得到一块,还能煮到一块的夫妻。两个非专业厨师,在自家厨房试验出一道又一道的私房美食;两个非中文专业学者,用文字烹调出极具私房色彩的美食笔记。

  夫妻同庖,不少见,夫妻同写庖志,罕见也。两人互为序言,胡子称阿子为娘子……羡慕嫉妒恨啊!

  喜欢他们,不为美食,不为文字,为一份炖在美食中的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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