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地》是一部由哈迪·默哈黑执导,Hamdollah Azizi / Mohammad Azarakhsh主演的一部剧情类型的电影,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观众的影评,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此地》精选点评:
●4.5星,几个镜头和结尾黑屏过于震撼,82分钟过的很快…… 全片几乎全是大景别,每一帧都很美,有鸟的声音却没有看见任何鸟儿
●这都能进主竞赛,清水里的刀子岂不是能进三大了吗……
●伊朗版的《活着》,现在还记着老人一直喃喃自语说着“我该怎么办”,孤独无助又必须要活下去
●北影节第一部,额,隔壁的整耳欲聋的《波西米亚狂想曲》和老人死去的儿子腹部还在不断起伏 ,真的让人有些出戏。
●我们中国人说生死,会用渡河,人死后用水清洁身体,换上洁净的衣服。如此才算完满。但完满是死者的,生的人不会完满。但最终生者变死者也会完满。所以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生生不息。但无论我怎么安慰自己,都没有用,不知是否年纪轻,我实在接不住这部电影。对此,我只能说两个字:心疼! 所有的呜咽都在黑夜里被融化掉了。每一个老爷子独处的时刻都是生活中常有的无助。 老爷子说“我很害怕,但是我哭不出来,谁能听听我说心里话,都是石头全是石头,怎么走,我也走不到心里想要去的地方,苏哈你回来帮帮我吧” 然后他带着孙子把儿子的尸体接回,在黑夜中埋葬。在孙子睡去后,缩在墙脚呜咽,但呜咽声很短,因为生活很长。
●前面都是明暗交替的定格画面,广阔的风景中老人孤零零的身影,为数不多的几句台词,很慢的节奏。老人带着孩子去打水的画面,一老一小在荧幕两端,那个场景莫名深刻。另外一个记忆深刻的场景是,老人在外面等着儿子的遗体推出来,他摇摇晃晃地走到遗体旁边,长久伫立,镜头慢慢模糊,如同一副剪影,但看着那个身影就觉得很难过。我这个年纪,还不能感同身受那种丧子的绝望,但有时也有过生活坠入深渊的绝望,和无人诉说的孤独。他说“我怎么走也到不了我想去的地方”,他说“我该依靠谁”,他说“我的心事该向谁诉说”,他说“我很想哭,但我不能”。一个垂垂暮年的老人,坐在石头上对着石头说话。最后,老人看着熟睡的孩子,转身离开,我很害怕他不回来,怕他就这样走了。愿我们每个人身处谷底时,都有这样一根稻草让我们留下。
●怎么说呢。。生活本来的面貌吧。但是每一帧真的好美,像油画
●发布会看了一个片段,很惊艳的长镜头。没有对白,没有音乐,只有场景音,一个孤独老人的沉重、压抑、无助的气氛十分强烈。摄影指导和声音设计都很有想法,这部影片的海报也是很隐喻、深刻,摄影绝对一大出彩点。
●2019.4.8 百老汇影城。绝望的求助其实都发不出声。
●极简主义。总想着最后来点厉害的,但可惜没有。
《此地》影评(一):每一帧画面中都流露着孤独和无助
《此地》这部影片中,旁观镜头与主观镜头相互交织。痛苦又无助的老人眼中的世界与客观展现的垂死的夜莺、乱石遍地的山谷、四处移动的羊群,一幅又一幅定格镜头拼接起来,带来视觉跳跃感的同时又延续着内在情感的统一,而生活碎片的剪切与缝合在诗意自然景观和广袤空间场域的衬托下加强了情绪的渲染。而这样浓墨重彩地渲染也是为了展现当家族三代人的命运都毫不留情地重重压在老人佝偻的肩上时,他依然在绝望悲痛和继续生活中找寻生与死的微妙平衡。
这部影片完全由固定长镜头组成,节奏非常缓慢,到最后我们也不知道老人的儿子为什么被判死刑,显然导演志不在此,他更希望观众能够关注老人那种孤独和绝望的状态。
《此地》影评(二):《此地》的孤独,观影后体味更为强烈
《此地》以十分写实的手法表现孤独这一主题。
细微场景渲染孤独
影片中一个画面是老人在得知自己的儿子快要被处决后,在自己的屋子里来回踱步的场景:在一个石砌的类似山洞的屋子里,地上只有一席铺盖,老人辗转反侧,夜不能寐,他坐了起来,思考有什么办法,之后起身光着脚缓缓地来回踱步。脚与石头地面接触的声音十分清晰透亮。老人踱了几圈之后,打开行李旁边的水壶,到了一杯水,喝了下去。老人拧开水壶盖的声音,往杯中倒水的声音,都渲染了孤独的情景。
宏大场景与人物的对比
影片开头是一片绿油油的庄稼地, 场面十分壮观,而就在这样大片大片的庄稼地中,站着一个小小的身影,也就是那位老人,风一阵一阵地呼啸而过,庄稼地沙沙作响,老人在自言自语: 我该怎么办?还有一个场景是老人回家的路上,遇到了沙尘暴,蒲公英在风力作用下卷成大团的蓬松的球状,一团一团随风滚动着,老人佝偻着身体,一个人,顶着风从远处走来,走了好久却似乎没走多远,这个固定长镜头持续了近两分钟(也许更久),老人面对命运的无助感呼之即出。
大块的留白
影片中一共有五个人物(没记错的话),老人,协助安葬儿子的两个青年,将孙子带给他的青年,孙子。孙子被母亲遗弃,只得由老人抚养,电影中,老人与孙子几乎没有对话,只有日常无声的陪伴。而老人在安葬儿子的过程中,和两位青年也没有交流,电影呈现的只是画面。老人在安葬儿子之前会朝着对面的山坡喊儿子的名字“苏哈” “苏哈”,一次一停顿,清晰又洪亮,但回应他的只有山谷传回来的回声。这样的场景至少出现了四次,老人的孤独与无助赤裸裸地展现在了荧幕上。
整个影片十分写实。老人在安葬儿子的过程中,没有掉眼泪,但是在安葬之后,靠在墙角,没有哀嚎,没有啜泣,只是默默地用衣袖抹眼泪。没多久,老人站了起来,将孙子抱到自己的铺盖上,用被子盖好,之后光脚走到一旁,把煤油灯灭掉。影片结束。
观影时,整体感觉是影片进展太慢太慢,没有情绪起伏。可是在观影的一天后,再次回味影片画面和场景,内心可以强烈地感受到老人的孤独、无助,芜杂的心绪笼在心头。
《此地》影评(三):极简与余味
“我该做什么?”“我该怎么办”,在麦田和怪石间逡巡的老人不断向自己发问。他看起来疲惫又有些神经质,佝偻着身子,骨瘦如材。很快,我们便知道了,自言自语这个毛病的养成源自一场致命的打击:儿子苏哈因为“多说了几句”,被政府抓了,而且即将被处以绞刑。老人每天对着远山呼唤“苏哈”,回答他的只是相似的回声。
只有通过老人的嘴“泄露”出来的信息,观众才能凭凑出故事完整的情节。导演取消了一切无关的信息,将人物缩减为一个,专注于描摹这位失子孤老的存在状态。他显然是一位好人,遭受了人间至痛的磨难。他没有因为衰老和无力放弃解救儿子,相反他动用自己能做到的一切来“反抗”命运,于是整部电影弥散着“悲剧”的意味。
事情不只在儿子苏哈被抓这一件事,苏哈的妻子紧接着抛弃了这个家庭,抛下尚还年幼的孩子。留下老人一个人孤苦地生活,想办法解决儿子。他所能找到的是儿子的朋友,为了向他打听儿子的近况或解救他,老人不惜用单手捅下蜂窝,将收集的蜂蜜赠送给对方。而他一次次无所得的探访更加深了他的孤独和痛苦。
整个世界似乎都离弃了他,他一个人在葱葱麦田、在茫茫荒野、在怪石山岭间跋涉,寻找解决的办法,并垒起石头记录儿子离开的日子。某一天,孙子被人送回来了。他带孩子回家,穿越荒野取水,为孩子净身。他甚至搬出老旧的彩色电视机,只是电视信号迟迟不来,这个时候他又想起了儿子。曾经的某刻,失灵的电视肯定在儿子手上修好过,但在茫茫荒野,只有回声回应着他。
整部电影作为“极简”的处理,无论在人物、镜头还是情节,在量上还是质上,都做了最少的安排。通过空白的留存来延宕出观影的自主性:观众可以通过自己的方式来理解整个故事。比如对儿子为何被抓、被绞刑的思考,孙子是怎么被送回来的……这些都在开启观众的观看主动性。
只是在电影简单到极致后,如果在留白中没能创造体验的情境,仅仅不断提供零碎信息来要求观众拼凑完整故事,观众仍然是不会满意的。因为理解剧情只需简单的脑力劳动和注意力,如果没有紧随其后的余味,观看便失去效用,甚至带有欺骗性。当观众投入巨大的注意力来观看静致沉闷的影像,最后却告知电影只有文本表层的价值,难道不会失望吗?
每个人都在期待最后的那组镜头能提供一些厉害一点的东西,将整个故事从现实中超脱出来。哪怕涉及一些超现实的东西也好——其实在中间电视荧屏闪亮的那刻,超现实的感觉其实已经有了——电影都将获得提升,但很可惜没有。整部电影于是滑入形式主义的陷阱中,让人感到颇为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