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让你和43个疯子共处一室,和他们面对面谈话,会是怎样的体验?
但有个人,真的这样做了,而且做了整整四年。
利用所有的闲暇时间,探访精神病院、公安部等机构,与一百多名生活在“隐秘的角落”里的边缘人群——精神病患者、心理障碍者等,近距离接触;
最终把其中最精彩的43个故事写进书里,才有了这本“国内第一本精神病人访谈手记”——《天才在左 疯子在右》。
没有浮夸的修辞,简简单单的对话体,却让人细思极恐,脑洞大开,又欲罢不能:
一个个闻所未闻的故事,足以撼动你自以为稳固的三观,让我们对世界、对生命、对存在,都有了全新的理解视角。
他们到底是羞辱正常人智商的“疯子”?还是被时代误解的“天才”?
尝试走出思维的牢笼,去聆听他们的世界,也许有那么一瞬,会让你受益匪浅。
你我眼中的,是同一个世界吗?
她总是戴着墨镜架,经常用胶条把电视死死封住;最玄的是,每天打开窗户,她眼前都漂浮着不同的颜色。
灰色代表平淡,蓝色是好事,黄色是意外……而粉色,就预示着有人会死去。
“拉开窗帘,到处都是一片一片的血红,很刺眼。我吓得躲在屋里不敢出去。”
这样“疯狂”的她,你觉得她“正常”吗?
只有奶奶安慰她,这些颜色不可怕;只有奶奶肯定她,为她拥有别人不具备的能力而骄傲,让她知道:“我不是孤独的怪胎”。
她和常人不一样,但她又和我们每个人一样,都渴望被理解和倾听。
后来,她告诉高铭:
把电视封上胶带,是因为她不愿面对在电视台工作的父母,他们从未给过她关爱;戴着墨镜架,是为了不去看到每天的颜色……
女孩每天看到的世界都是有颜色的,我们又何尝不是每时每刻,都戴着有色眼镜去看别人呢?
所谓的“疯子”,是在他们自己的世界里正常着;而我们,却在别人的世界里肆意“疯狂”着。
也许,当我们站在别人的世界里,需要的,不是一双极力窥探和随意评判的眼睛,而是一对安静倾听的耳朵。
生命的尽头是什么?
还有一名40岁的患者,曾是一位高级教师。
她突发异常后,好几年都没和任何人说过一句话,包括丈夫和孩子。
她每天做的,无非是蹲在石头或者花草面前仔细研究,和它们说话!
高铭多次试图接近她,对方却只把他当成空气。
于是,高铭想出了一个绝招:蹲在她身边,模仿她做了半个月同样的事。
终于,那位患者注意到了他,还主动与他攀谈起来。
看似异类,只是因为没有遇到同类。
不想交流,是因为说了也没人理解。
随着对话,这位老师一一和盘托出自己的另类观点,高铭听得出了神:
你有想过,蚂蚁其实只是一种“细胞”吗?
假若把一只蚂蚁看成细胞,而把蚂蚁群看成一个生命体;那么,蚁后是大脑,兵蚁是防卫组织,工蚁是嘴巴,也是手,用来找食物,用来传递,用来让大脑维持。
你有想过,科学家在苦苦寻找的外星生命,其实有很多形式吗?
她说蚂蚁可能是高级生命,石头可能也是高级生命。
听起来那么荒谬,又那么真实,让人仿佛被一道雷击中:
“石头听不懂人类说话,也不认为我们是生命。在它们看来,我们动作太快,生得太快,死得太快。”
“人类就算原地站一辈子,它们也看不到我们,人生太短了!”
所以,她决定跳出约定俗成的条条框框,“想办法和石头沟通”,再“找找有没有看人类像石头一样的生命”。
庄子曾说:“朝菌不知晦朔,蟪蛄不知春秋。”
我们无法理解,浩瀚的宇宙和时间的尽头究竟有什么,就像朝生暮死的蝉虫,无法理解春夏秋冬的变幻。
正如我们从未想过,世界并不只是看到的那样,只是我们陷在自己的角度中不自知。
在他们眼里,你我都只是“虫子”
这位访谈对象,是一个让高铭感到自己智商“被360度无死角碾压”的“天才少年”。
他只有17岁,却精通物理,桀骜不驯,简直是中国版的谢耳朵。
高铭7次想和他沟通,都失败了,因为听不懂他嘴里飙出的专业名词……
为了探索他的精神世界,高铭去图书馆狂啃量子物理书籍、找专家、听讲座,甚至还请来一位量子物理教授,陪他一起去拜访少年。
在少年的眼中,人类是“相对四维生物”,只能顺着时间推进;
而“绝对四维生物”可以超越因果关系的限制,先看到我们死亡,再看到我们出生,仿佛是跳出时间轮回的冷眼旁观者。
他说:“在绝对四维生物眼里,我们只是蠕动的虫子。”
“从床上延伸到大街上,延伸到学校,延伸到公司,延伸到商场,延伸到好多地方。
因为我们的动作在每个时间段都是不同的,所以跨越时间来看,我们都是一条条虫子。”
时间不是流逝的,流逝的是我们。
从另一个角度看问题,往往能够得出令人惊叹的结论。
有人听了也许会晕到爆炸,不解这超前的观念;有人也许会说这是伪科学、故弄玄虚、胡编乱造……
是的,在科学进步的过程中,有很多这样常人眼里的“疯子”不被理解。
就如同哥白尼提出“日心说”时所说:“未来的世界会了解我”;
“人工智能之父”艾伦·图灵,曾坚信“机器是有思想的”,却被认为是“偏执狂”,最终没能逃脱化学阉割,自杀身亡的命运。
然而现在,回头再审视他们短暂生命中迸发出的思想光芒——他们是当之无愧的、人类史上伟大的科学家。
尊重未知的存在,永葆好奇之心,才有思考和探索的可能。
你的世界,可能就会不一样。
他们,究竟是天才还是疯子?
天才和疯子之间,往往只是一步之遥。
巴尔扎克曾断言:“天才就是人类的病态,它就如同珍珠是贝的病态一样。”
当我们跟随书中的文字,透过这些“非正常人”的视角,能够看到更多、更大的世界,其他角度的世界,这又何尝不是一种人生的收获呢?
现在,我们又多了一个认识这世界的角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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撰稿:苏薇
排版:容易
责编:Aaron
主编:了不起的洗马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