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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荒地没人耕,耕了有人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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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西辞问。
“我帮你戴上!”
耳环很好看。西辞更享受的是鹿筝的那份体贴周到。哪个女孩不喜欢收到恋人的礼物呢?
电视上,休格兰特正在拒绝朱丽亚罗伯茨,他说:“我平淡无奇,而你的身边有人捧花总是拥挤,我可以拒绝吗?”
朱丽亚罗伯茨尴尬地笑,心酸地说她也只是个普通女孩,等待男人说来爱她,然后黯然离开。
西辞指着电视屏幕,说:“我是休叔那角色,鹿筝,很多时候,我都不敢爱你,我平淡无奇,而你……”
休格兰特是西辞最喜欢的男明星,一部《诺丁山》她看过无数遍。跟鹿筝这是第一次看。
“怎么?你看过这部片子?”温让问。
“这是我最爱的片子,我特别喜欢休格兰特来着,罗伯茨也是我最喜欢的。小让,我们有代沟了!”
温让有些不爽:“不许倚老卖老!”
西辞笑了,“还是老吧?”
手机响了,鹿筝的短信进来了。是张照片,照片上是温让和西辞相视而笑的画面,实时的。
西辞四处环顾,并未见到鹿筝。
“你在哪儿?”她问。
“你在哪儿?”鹿筝问。
鹿筝来接西辞时,天刚刚黑了下来。《诺丁山》已经播到了尾声。
鹿筝进门,看了一眼西辞,又看了一眼电视上咧着嘴笑的休格兰特,脸色阴沉。
西辞坦坦荡荡,站起来,跟温让告辞,温让张口想说些什么,西辞给了他一个眼色,让他不必说。
西辞也敏锐地感受到自己的变化,从前,有了这样的误会,她会说的。可是现在,她不想说了。鹿筝若是不相信她的人,她怎么说他都会不信,鹿筝若是相信她,她自不必说。人生的每一点一滴的经历都是用的。
坐进车里,鹿筝伸出手。
“干嘛?”西辞问。
鹿筝从西辞的口袋里拉出她的手,手上包着纱布。“怎么这么不小心?”
“沈冰洁路过这里,看到你,拍了照片传给我,我看到你手上的纱布……”
“你不是因为我跟温让在一起才生气的?”西辞竖起的斗志突然就弱了下去。
“那你怎么不解释呢?”
“要我解释吗?”两个人离得那么近,彼此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
“你没解释,我很开心,那说明在你心里,我不是个小气的人。”
爱情里最有意思的阶段就是彼此试探,彼此揣度对方的心意。而那一次,西辞很开心,自己遇到了对的人。
“我是个小气的人!”西辞说。她没说出来的话是,你传了张那样的照片来,我的自尊心很受伤。如果你觉得我是那么随便的人,我们不要在一起好了。
“那要我解释吗?我看到你手伤了,心里急死了。西辞,我是你男朋友,你有什么事,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我!手怎么样?缝针了吗?”
西辞转过头,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她从小到大,孤苦伶仃一个人,就算后来跟杨家声在一起,相爱,杨家声对她好,但他是个不那么会体贴人的人。
她病了,他也只会说多喝点热水,再就是帮她买回药来,买了饭食,至于吃或者不吃,他叫了让了,就算尽到义务了。
“怎么了,手很疼吗?”鹿筝搬她的肩膀急切地问。
“没事儿,就切破了一点点。”西辞抽了一下鼻子,尽量平复着自己,“那你怎么……”
“就是你一问,真的有点疼!”西辞有一点撒娇的味道。
“工作做得不开心吗?那个温让,我打听了一下,说是个玩咖,创业也不过是玩吧?”
“温让是个认真做事的人。至于其它的,不是我能管得了的。”西辞的手抚摸着鹿筝的面颊:“今天不忙吗?”
“哦,对了,要出差去一趟日本,那边要开一家店,跟我去好不好?”
“我还有工作……”
“你的手都伤着了,就三天,去吧,我们还没一起出行过呢!”鹿筝有点耍赖皮的味道。
西辞笑,想着自己跟温让请假的话,他会不会应允。
“你要不去,我可生气了,你怎么能跟那个温让一起看《诺丁山》呢,我嫉妒他,还有嫉妒休格兰特!”鹿筝故意那样说。
西辞拨通了温让的电话,她说想请三天假。那边,鹿筝已经给苏秘书发消息让他帮着西辞订机票了。
西辞第一次去日本。有一年过年,跟杨家声计划着去新马泰玩。
西辞每天在网上做攻略,怎么样省钱又玩得尽兴,她还加班加点地推销,就想着多赚点钱,她在网上买了泳衣买了太阳帽和墨镜,可是到西辞要订机票时,杨家声说咱们还是别去了,我得回家看父母,他姑姑的孩子结婚。
西辞心里的失望漫成了一片汪洋大海。
但她能说什么呢?她只能打起精神来帮杨家声老家那些七大姑八大姨买礼物,帮杨家声买衣服装门面。她心里隐隐期望着杨家声让她跟他一起回老家的,可直到他上火车,他都没说那句话。
林赛说:“顾西辞,你是不是想当她?你傻不傻啊?他回他的家,你自己去旅行啊?”
西辞哪儿都没去,除夕那晚,她自己只泡了一碗面,连只鸡蛋都没给自己打。
与鹿筝同行的还有马小羽和苏千里还有几个公司的高层。
鹿筝特意让苏秘书给自己和西辞的机票订了另一个航班。
西辞的点兴奋,她说要是春天来就好了,春天可以看樱花。
又说,夏天也不错,夏天可以看到漫山遍野的无尽夏。
鹿筝不知道无尽夏是什么,西辞翻手机找图片给他看。
鹿筝说:“那我们就春天再来,夏天再来,还有秋天也行!”
西辞笑了,说:“冬天也好。跟你在一起,什么时候都是好季节。”
鹿筝深情地看着顾西辞:“我去忙时,你就到处走走。等我开完全,我们一起吃饭!”
只是,人算不如天算。两个人的航班刚刚在成田机场降落,刚刚手机开机,鹿鹿的电话就过来了,她说:“哥,哥,你可接电话了,爸,爸好像……”鹿鹿哇哇大哭。
鹿筝转头就往服务台跑,问下一班最快速度回北京的航班是几点飞。
西辞看了看窗外晦暗不明的夜空,她想,自己果然不宜远行。
鹿筝等服务台回复时,他从包里掏出一张卡,说:“你不用回去,我会让苏秘书安排你的行程!”
西辞握住鹿筝的手:“你若在悲伤中,我又如何有心情玩?我们还有很多的机会,不是吗?”
马小羽和苏千里他们的航班到了。
马小羽打量着西辞,听说鹿筝要回去,她皱了眉不高兴,“那我们还呆在这干什么?”
“你代表我。小羽,你以一个挑剔食客的身份,好好检查新店!”鹿筝讲得恳切,马小羽乖乖点了点头。
西辞了然于心,这女孩对鹿筝的感情不单纯吧!
机场一日游结束,西辞紧紧地握着鹿筝的手。
她想,就这样,两个人的记忆会越叠越厚。不知道为什么,西辞总是感觉到有那么一点点悲伤。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