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别使白沙的爱情复苏了,于是她又折回来了,期望的是破镜重圆,然而刘忠华既没有在家等她,更没有来接她。好像她只是到早上到城里购了趟物,晚上回家一样正常。
白沙觉得自己回来真是一件愚不可及的事情,她想马上离开,可是火车已经走了,管家还在,她不能那么突兀地来那么突兀地去,会让人想入非非和制造谣言的。刘忠华也一定不明白自己的失望有多深。
突然她灵光一闪:他也许已退出比赛回家了,这会儿就等着给自己一个惊喜。她仿佛获得了新的勇气,仿佛看到自己偎依着他宽厚的肩膀。
车到了门口,没有他的影子。经过门廊没有他的影子。白沙走进房间,心想也许他没有听到车声,这会在卧室里休息。可惜都只有失望,房子空荡荡的,冷清乏味。一个个的房间里都仿佛很久没有人住了,当初母亲一个人打理和个奶牛场的时候也没有出现过这样的冷清,因为那时候家里雇佣的人多。家具似乎重新摆过,椅子上都套上了罩子。白沙一言不发,将一个椅子的罩子取来下来扔进了垃圾桶,然后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这让刚端出晚饭的保姆大吃一惊。
她开始一个人坐下来用晚餐,多么希望这会儿刘忠华出现在对面椅子上。天黑了,虽然旅途劳顿,但她睡意迟迟不来,她想他今晚会回家。但是他没有。
她的爱就像一颗廉价的宝石,他不屑一顾随意丢在一旁,即使丢失了他也不以为意吧。生气也没有用,刘忠华肯定不会认为自己做错了什么,明早他一定会兴高采烈地回来,根本不知道自己经过这样一个沮丧的夜晚。
半夜,望着窗外明亮的月光,爱幻想的白沙突然跑下楼去,看看他的摩托在不在。库房里没有他的摩托车,可以确信,他是骑摩托出门的。他会不会着急赶回来在路上出了车祸,如果他死了怎么办?这个想法无法忍受,但她迷恋这样的恐惧,也无法驱走头脑里那一幕幕逼真的景象:她突然门铃响了,外面有隐隐的交谈声,村里的好多人,先进来的是村长,他说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诉她。什么重要的事情呢?她的心发慌,满脸恐惧,一阵虚弱感袭来。她下了楼,村长说:“发生了一起事故,刘忠华伤得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