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古帝国与其漫长的后世》是一本由杉山正明著作,北京日报出版社出版的精装图书,本书定价:78.00,页数:324,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蒙古帝国与其漫长的后世》精选点评:
●草原摆动在北纬五十度线上下,从大兴安岭两麓一路向西蜿蜒伸展,在蒙古高原铺设出被戈壁分离的漠北草原与漠南草原,继而向西穿越阿尔泰山脉,经由阿尔泰山南坡及塔尔巴哈台山南北,先后与哈萨克草原、南俄草原和乌克兰草原相连接。蒙古的崛起再度实现了漠北和漠南的统一,进而把高原上不同文化的游牧人群整合为一个历史民族共同体。蒙古令人震惊的快速扩张的核心原因之一,就在于这种真正融通无碍的国家观或胸襟无限开阔的集团概念。整个人类历史,也在蒙古时代来了个大转弯,迈向世界史的步伐,首先就在这里。
●不如第一本… 感觉是完全在日本的视角在解读 就像是在从日本文化和历史这个滤镜去看蒙古 而且很多东西至少从我的认知出发并不认同… 莫名其妙就把隋唐都划到拓拔国家了… 给点证据别模糊就过导出这个啊
●杉山正明叙述的关于非中国版图上存留蒙古血脉帝国的历史,主体介绍的钦察汗国和伊利汗国的前世今生,后半部分也介绍了帖木儿王国,以及被俄罗斯和明朝攻灭后,散落在伏尔加河、西伯利亚和蒙古高原上的蒙古族各汗国的历史轨迹,最后指出这些国家虽然有的突厥化、伊斯兰化、汉化、印度化,但是他们文化语言之中多少还有游牧帝国的痕迹,最后的游牧国家是由普什图人建立的阿富汗,或许理解到普什图人的游牧属性,才能更好地思考今日阿富汗的治理工作。
●新的视角,收获颇多。但书中存在些许翻译不一致现象。
《蒙古帝国与其漫长的后世》读后感(一):万象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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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是真正的开始,是有一个没有文化的,完全与文明对立的野蛮民族创造的。”
这样的观点,在蒙古人自己叙述的历史《史集》当中,得到了完全的颠覆。根据98页,蒙古帝国没有明显的种族歧视,它根本就是一个为各种各样的人们所共生的开放帝国,交流通畅。成吉思汗根本就是世界的大导演,通体透明。
在征服花剌子模的时候,他体现出了放弃之妙和颠扑不破的冷静。那是在1222年,他下令从阿富汗班师撤退,但是却慢慢的巩固住了所有的缴获人口和土地。换一句话说,他具有世界性的眼光。绝不是丘处机道长西游记或者是耶律楚才眼中的嗜杀者。可以参考161页的断言,说全真教就是蒙古对华北统治的转包机构。
第246页比较于元代统治者的开明,朱元璋却大肆5次屠杀官员,使明朝前半期一直属于文化的黑暗时期。第277页说郑和是默罕默德的后裔也即是圣裔,所以他是不是太监还需要再研究。
看到这里再次体会到杉山正明的著作真是如行云流水,看完毫不费力,却到处是启发。而且也是依赖本套丛书邀请的一流翻译者所达成的。
真正继承宫崎市定的,就是此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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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古帝国与其漫长的后世》读后感(二):帝国残影
对蒙古或者说元朝的文化,一向不怎样热衷,说起来,它雍容华贵不比汉唐,触手可观不如明清,温婉秀丽不如赵宋,迤逦风流不抵魏晋,但是对它有一个很深刻的印象,就是力量,宛若来自于飓风的力量,先是征服了中原大陆,而后东进西拒,扩大了整块历史版图,与法国、与俄国均有往来,甚至是令他们望而生畏,令他们处于辖制之下。也许这样说是夸张了些,但在前期的蒙古的统治之下,它的军事力量是其他国家难以望其项背的。 书中并不把它称作是“元”,而是称之为是“蒙古”,这般看来,单单是将它局限在一个朝代或者一个封号之中,显然是委屈了,而“蒙古”则像是一种标签,它有着自己的特色,能够如色彩一般漫到世界的任何一个角落,及至现在未知,我们依然可以发现在离东亚大陆很远很远的地方,还有“蒙古”留下的痕迹,这大约就是战争的力量。 文化融合向来有两种主要的方式,一则是和平交流,另一则是战争。前者相对来说比较温和,也更适宜于人民,而后者则狂暴,如同填鸭式教育一般,须得逼迫着两种不同的民族相互学习,才能有生活下去的可能性。而蒙古在周边国家大肆的侵占,无疑是后一种。饶是这般强大的国家,在最开始的时候也是小心翼翼地去试探,譬如作者曾写过一段话:“但是蒙古不论是针对大金国还是针对花剌子模王国,行事都非常谨慎,不愿看到己方的死伤,尽可能避免蛮干,多采取能胜则胜的战略。”从这里看出一个强国或者称为帝国,它的崛起从来不是一夕而就、突如其来的,反倒是日积月累、水到渠成的,它的力量来自于韬光隐晦,来自于厚积薄发。成吉思汗、铁木真、忽必烈、帖木儿这些名字是被历史铭记的名字,但是,从这本书里来看,就好像是把一个个活生生的人丢进了斗兽场里,最后拿出来一具具尸首,然后告诉世人,他们姓甚名谁,来自何方,葬身何处,一生中有过怎样的勋名卓绩,这是令人胆颤的历史,也是令人胆颤的真实。 他们是马上民族,一辈子居无定所,偶然成了一个王朝的主人,却也不会安安心心地停留下脚步,选择精心治理,使得百姓安居乐业、国家四海升平,而是继续向外部扩张,占领一座又一座城池,掠夺一处又一处的财物,就像是渴了的人,永无止境地饮水,就像是饿了的人,永无止境地裹腹,但是,一个人纵使再渴再饿,也有尽头。一个帝国再强大,当它侵占了超越自己能力范围之内的土地时,它就会如吹胀了的气球,或者徐徐地漏气、变瘪,或者砰的一声炸开,四下惊诧。 蒙古帝国的前几代君主积极进取,如尝到了甜头的野兽,向不同地界发起进攻,扩张领地,而他们的后辈们像是所有的力量都被前代们用完了,一代衰落胜似一代。那疆域辽阔的国度渐渐地成为了风中烛火,独留一道剪影供后人凭吊。
《蒙古帝国与其漫长的后世》读后感(三):身为后代亦或成为女婿 延续至今之Ulus
须结合杉山正明氏它著游牧民族史才觉本书有趣 开篇即从亚述语Asu至Asia流变讲起 借 旭烈兀兀鲁思编纂之<史集>串联蒙古时代之世界视野 又论蒙古ulus(成为伙伴)发展脉络 纵横捭阖半篇人类文明史 结论斡罗思&帖木儿&大清或多或少皆为黄金家族女婿身份 又收至当世阿富汗 杉山氏真一派宗师气度
旭烈兀兀鲁思(伊利汗国)编纂之世界史<史集> 该书推先知努哈为始祖 努哈自南北分世界为三 至南予子含(含即为黑人祖先) 居中予子闪(闪即为阿拉伯&波斯人祖先) 至北予子雅弗 雅弗为游牧民共祖 <史集> 又统称游牧民为突厥人 突厥人称雅弗为阿布勒札汗
故游牧民同源于努哈之子阿布勒札汗 阿布勒札生子的卜·牙忽亦 的卜·牙忽亦生四子 即哈喇汗&斡儿汗&古儿汗&阔思汗 哈喇汗又生子乌古斯 信一神教. 乌古斯有六子 每子各又有四子 二十四子分左右两翼
成吉思汗之前 蒙古高原分属克烈&乃蛮&塔塔儿&蔑儿乞&弘吉剌&汪古等部 蒙古亦新兴一部. 而后之蒙古人者 其一当为以成吉思汗王室为中心之初始蒙古部 其二则为1206年忽里台大会初创蒙古兀鲁思(Yeke Mongqol Ulus)时业已纳入之札剌亦儿&弘吉剌&八邻&阿鲁剌&八鲁剌思等部 以上即为<蒙古秘史>所称九十五千户. 广义蒙古另有其三 乃游牧契丹族 其时分属金国及西辽(第二契丹帝国) 成吉思汗1211年伐金&1218年攻西辽 此相貌言语风俗皆与蒙古相类之契丹游牧 遂入蒙古 故1227年成吉思汗去世时 千户数已达百二十九. 而后随之蒙古扩张 东方之女真&唐兀(党项)&汉 西方之穆斯林&斡罗思(罗斯)&谷儿只(格鲁吉亚)&亚美尼亚等族 若已归顺 皆可一视为蒙古. 故波斯语之成为īl源自突厥语īl 同蒙古语之ulus 以杉山正明论 旧译征服实为不妥 译作成为伙伴似更确切 蒙古不以人种/民族/文化/语言/宗教取人 其扩张本质实伙伴圈之壮大 成吉思汗及其后裔 杉山氏不称其为征服者 而称世界开创者
拔都西征 首要目标非所谓斡罗思及东欧 实乃钦察草原 此一片里海-高加索-黑海北岸-直至多瑙河口地带 自斯基泰游牧民以来 为与蒙古高原一带齐名之又一大草原. 二次西征亦不过顺便征服斡罗思 此地寒瘠素朴实难令人兴奋 蒙军五日即下都城弗拉基米尔. 时仅为一无名小镇莫斯科 则以汇统斡罗思诸侯税收与贡赋承办之地发迹 创始人即斡罗思所谓民族英雄亚历山大 术赤兀鲁思(金帐汗国)后与斡罗思共存2世纪之久
及至蒙哥继位四代大汗 以二弟忽必烈经略南宋等东路 以三弟旭烈兀西进征伐伊朗以西之土 幼弟阿里不哥总领广阔之拖雷封地 自居其上构筑世界帝国. 旭烈兀一路西征灭报达之阿拔斯王朝 而忽必烈则提议先取大理再攻南宋之策 兄弟失和 以致蒙哥亲征猝亡 忽必烈趁机势力猛增 得逞后帝国逐渐变为以大元兀鲁思为核心 四大兀鲁思共存之蒙古世界联邦
《蒙古帝国与其漫长的后世》读后感(四):真正漫长的后世
很有收获,日本学者杉山正明的著作,除了想要探讨历史本身的问题,我更感兴趣的是所书写的“漫长的后世”。 蒙古帝国的遗产直到今天也在不同的程度上面影响着世界政治和文化,但是今世的角度大概都把蒙古的“野蛮”作为一种负面遗产。
对于蒙古帝国,长久以来多恶语相向。那是因视自身为“文明”、视他人为“野蛮”的固定模式和愿以蒙古受害者自居的情绪使然。事实上,中华文化正是在蒙古时代更加辉煌了。而且,认为伊斯兰近代的衰落和苦难不是出于自身原因而是在于蒙古的破坏,这种观点也被证实完全是虚构和偷换概念。因自尊和蔑视而产生的“慰藉模式”,与其说是人类社会常见的现象,倒不如说后世历史学家和思想家当真接受这种传统说法之举是令人称奇的。从东亚到俄罗斯的广阔土地,从中华到伊斯兰文明、俄国的历史,都非常在意游牧民族的征服和入侵,本质上对历史的延续和发展是一种不可磨灭的破坏。但是这种史观本质上是一种偷懒的书写,就好比晚清以来的中国苦难,都要归结到帝国主义的入侵和殖民上,作为外族的满清腐败无能的统治上。往这个方向行走,发现俄国、西亚伊斯兰世界对自身的问题,也是同样的态度。杉山正明更倾向于认为:
还需要一种超越战争、争端和对立的平台和思考。争端和对立真的不可避免吗?拿伊朗等中东国家的现状来说,可以当作“文明的冲突”等,以历史的必然式的眼光来一带而过吗?依事实来说,本不应存在的“文明的冲突”,是由卑劣的想法臆造出来的虚像,而愚蠢的政治重复着将它坐实的愚行而无所顾忌。当然,那一定是一种超越个体、国界和人种,汇集众人智慧的共同行动。尽管艰难,却是必要且具有意义的挑战。我们如今就生活在这样的时代里。其时,历史估计会发挥出本来应有的作用。漫长的后世还有一个重要的启示是,中华文明的二元文明论。隋唐皇族的草原血统,唐太宗本身就是中华的皇帝+草原的可汗,双重的身份。宋王朝的疆域才是今天所说的,完全剥离出游牧的一部分的领域。皇太极与科尔沁草原的联姻,实际上是成为了黄金家族的女婿,从而继承了的是蒙古大汗的王权。这在俄罗斯和中东也是形似的道理,成吉思汗的女婿们在以另外一种脱胎换骨的方式主政着广袤的亚欧大陆。
将草原的游牧文明看成是落后的文明,野蛮的文明实际也是非常糟糕的说法:
游牧这一生活技艺和再生产的体系,不同于动辄被说成“漂泊”“流浪”“无根之草”等的印象,而是严格具有系统性和能动性的。从结果和事实上,为人类历史贡献了非游牧民所不能拥有的价值观、行动模式以及人的类型。尤其让人感到重要的是,人类在农耕之外依赖创造出游牧这一生活形态,将不可能始终定居一处生活的广阔无垠的干旱大地有效利用为生活的场所。游牧当然是最重要的人类生产生活方式之一,并不是说农业文明、工业文明的脉络就要比游牧民族高贵,而是说融合。匈奴、鲜卑、柔然、突厥、契丹、女真、蒙古和满洲在中华漫长的历史上的地位从不是配角,而正应该是历史的主角,和南方的汉民族一起构成这个文明历史的一部分。这些游牧民族并不是毫无关系,而是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互为被继任者的有机体。“中华民族”的概念自孙文先生提出,也仅有百年历史。现代中国的传统其实继承的是游牧、农业的二元文明。在工业文明的浪潮来临以后,和战乱、瘟疫、饥荒、屠杀和政治迫害中,早就忘记了这些古老的记忆。换言之,这片土地脱离茹毛饮血的游猎时代并不是多么久远的故事。
《蒙古帝国与其漫长的后世》读后感(五):糟糕的历史学者写的糟糕的历史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