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反讽概念》是一本由克尔凯郭尔著作,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出版的简裝本图书,本书定价:38.00,页数:298,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论反讽概念》精选点评:
●黑格尔,无限否定,从现象到理念的中间,一无所知的苏格拉底
●果然是论文哈 前半部分神采飞扬 后面是不是deadline到啦 感觉写的开始有点累啦
●傍在黑格尔身后对黑格尔描述的古希腊形象的一场暗搓搓的狙击,顺带又攻击了浪漫派的反讽实际上是一种病态的天真、浅薄,偏向了彻底的感性而永远不可能达到真正的自由。克尔凯郭尔将“反讽”定义为“无限的绝对的否定性”,其实是一种永远警惕安宁的归属状态的中间状态、持续不断的消极或曰对日常生活连续性的中断,这个中断时时起到唤起、警醒于当下不自知的沉迷的作用,是具有历史性总体意义的“世界”或者“真理”图景中的一个环节,但绝对不是真理,而是戏谑、无聊。只有“无聊”带来的消极的连续性、统一才是唯一可以得到确认的。由此反讽在这里成为一条通向历史总体的道路,同时肩负成为形而上学历史命运的先知和烈士的使命。这种定义本身便是一个危险、不可能的尝试,他试图抓住、呈现泥鳅一般的否定性,但忘记了这实属疯狂,“无聊”无法锚定。
●为什么开始觉得克同学有些讨厌了
●博士论文。里面多么推崇黑格尔的研究啊。连他自己也想不到,自己后来会成为黑格尔最强大的背叛者之一吧。
●克尔凯郭尔与导师一起完成的博士论文。对苏格拉底时褒时贬。褒的是反讽作为哲学立场的革命性,贬的是英雄主义作为,苏格拉底否定立场背后其实是对社会规则的肯定。克批判相对主义者,也批判浪漫主义者们,他们以反讽攻击现代社会,却陷入虚无主义。
●虽好 不过毕竟是论文 不及其他作品 但对苏格拉底的解读方式可见一斑; 最后一部分反讽的历史感觉写得太简略
●克尔凯郭尔和巴赫金都不约而同地提及了早期柏拉图著作的戏剧性,克氏关注的是情境反讽,在巴赫金则关注的是真理的未完成式的对话状态。说白了早期的柏拉图和古希腊的神话叙事以及旧喜剧的距离还没那么遥远。词源上说,反讽irony源自于旧喜剧中的角色eiron,文学原型的角度也是理解苏格拉底的路径之一。克氏提及反讽是一种纯粹的否定性,颇有启发,类似于昆德拉提及的不能承受之轻,或是尼采笔下经常出现的嘲讽的侏儒形象,另克氏提到了卢奇安,记之。
●是不是后现代游戏的开端?
●确实是基本没离开黑格尔的思维框架,很多论述都是对黑格尔思想的评述,里面关于诗意、诗人、浪漫主义的论述倒是蛮精彩。最后,翻译文采真好,只是书中错简较多,难为编辑了。
《论反讽概念》读后感(一):早期作品
前半卷是通过对色诺芬、柏拉图和阿里斯多芬书中的苏格拉底形象进行梳理,分析苏格拉底的反讽立场;后半卷是对浪漫反讽的三个代表人物——施勒格尔、蒂克、佐尔格作了个批判,认为他们不是真正的反讽。再回到苏格拉底的立场来提出了“世界反讽”。总的来说还是在黑格尔体系之下的,毕竟是早期的作品他的硕士论文。
《论反讽概念》读后感(二):《论反讽概念》读书笔记
据说是克尔凯郭尔的博士论文, 读到一半感觉非常精彩,翻译的感觉还不错,有些地方特别精彩,需要细细揣摩。 首先他对生存诸境界的把握:审美的,伦理的和宗教的境界。“每个人必须、或者说应该……成为一个独立的个体”,西方精神好像特别重视对个体独立人格的养成,让其成为自身行动的主体,进而成为一个负有伦理责任的人。最后走向宗教的境界。 忧郁是一种自身精神对其人格的内在永恒有效性不能意识,是一种精神的歇斯底里。无可解说,只有产生这种意识,忧郁才能被驱除。 柏拉图看到了苏格拉底身上这种人格——神圣性的直接持有者,将苏格拉底和基督的人格类等,其人格有着两部分影响:1.对其族类的本质性作用,向其族类宣告生平和精神 2.释放个体被禁锢的力量。前者具体表现为对后人生老病死循环往复的一种积极的精神助力,后者表现为一种对现世苦难者的一种“消极”的情感帮扶。
苏格拉底的答对不是一种涌流出去,而是一种不停的涌流回来,一种在其人格中无穷无尽地向后回响的回音,这种人格是永恒有效的,是神圣性的直接持有者。
注:只看了一点点,抄一点精彩的部分,写一点自己的心得,等看完了再来写读书笔记。
《论反讽概念》读后感(三):论反讽概念:以苏格拉底为主线(2006-07-31 )
lt;论反讽概念:以苏格拉底为主线>是社科版克尔凯郭尔文集的第一卷,也是克尔凯郭尔的博士论文.克尔凯郭尔通过围绕苏格拉底的研究进入其未来的思想之中,可以说是最为理想不过的了.
首先 克尔凯郭尔批评了色诺芬的世俗的,过多纠缠于生活的苏格拉底描写。然后他赞扬了柏拉图的宗教化的,充满了反讽的苏格拉底形象,并就叙述和戏剧化进行了探讨。
28 每一个哲学起始于某一前提,就会自然而然地终结于同一前提;苏格拉底哲学起始于他一无所知这个前提,而终结于人总的来说一无所知;柏拉图哲学起始于思维和存在的直接统一,并始终不移地坚持这一立场。
29 苏格拉底证明死后与以前生活过的大人物交往、与他们同舟共济是件令人欣喜之事,然后补充说(41b):“最有趣的是,在那里,如在此处世,消磨光阴省察他人,看谁智、谁不智而自以为智。”这里我们站在一个决定性的转折点上。不可否认,苏格拉底如此热衷于侦察他人,让人死后也不得安息,这种热情使他显得荒谬可笑。肃穆的鬼影在阴间徘徊,苏格拉底四处走动,乐此不疲地盘问他们、证明它们一无所知--想到这里,谁的脸上会不浮现出一丝微笑呢?看起来,苏格拉底似乎自己认为他们中间大概有人是智慧的,因为他说他想核查谁智、谁不智而自以为智;可是一方面我们必须考虑到这种智慧和前面已描述的无知是完全一样的,不比它多,也不比它少;另一方面,他说他在那里要以在这里同样的方式审查他们,这显然意味着,那里的大人物在这种严审厉查之下比起人世间的大人物估计不会有更好的下场。我们这里看到反讽充溢着神圣的无限性,它致使一切分崩离析。像参孙一样,苏格拉底抱住支撑认知的柱子,房舍倾塌,一切坠入无知的虚无之中。每个人都不得不承认,这是典型苏格拉底式的,而永远不会成为柏拉图式的。这里我抓住了柏拉图中的一个双重性,这个双重性是条重要线索,我必须紧紧追随这条线索,以找到纯苏格拉底式的东西。
(与但丁在炼狱中的徘徊历程比照)
《论反讽概念》读后感(四):《论反讽概念》主要观点梳理
在《论反讽概念》中,克尔郭凯尔以苏格拉底的论辩修辞(在说出“论辩修辞”这个词时,我自己都觉得不太妥帖了)为基础,探讨其言语及其存在意义上的反讽。前三章为上卷,主要是围绕苏格拉底的形象、苏格拉底的申辩等一些方面进行的探讨,并附加了黑格尔对苏格拉底“反讽”的论述与阐释;下卷则将反讽置于世界历史之中,从几位不同作家(or文艺理论家)角度,探讨了他们作品中存在的反讽,最后将反讽置于世界历史中,思考它的作用。
第一章“这种理解的可能化”,将苏格拉底的形象置于色诺芬、柏拉图、阿里斯托芬的著作和创作之中。历史已经很久远了,我们很难真正辨明区分色诺芬和柏拉图的作品中,究竟哪些属于苏格拉底自己,哪些属于色诺芬或者柏拉图或者阿里斯托芬。但有一点是肯定的,苏格拉底本人的立场应被归结为反讽。因此,他认为,色诺芬与柏拉图把苏格拉底塑造成了两个不同的面:色诺芬“苏格拉底是个操劳不息的有限性的使徒”,而柏拉图“创造了一个超出常人的苏格拉底”。一个试图让苏格拉底说出华丽的辞章,操劳不息,而一个总试图让他接近真理的界限。而阿里斯托芬呢,似乎是和苏格拉底有什么仇怨似的,他把苏格拉底描绘成喜剧性理想性的,把他置于消极的辩证法立场。他确实是部分接近地描述了苏格拉到“悬浮”的状态,但他却依然是主观化的。
“反讽”究竟是什么?我将克尔郭凯尔的论述理解为一种悬浮不定,两极摇摆的状态。它不同于问答,因为问答是索然无味的,毫无意义的;它也不同于辩证法,因为辩证法总是不断追求,希望构建现实,达到某个结论或目标。而反讽没有目的,如果说它有目的,那它的目的就是不停地思考。反讽永远不可能得到最终结论。当它似乎快要接近理念的边界时,苏格拉底又把它弹了回来。回顾《理想国》和《文艺对话集》中的辩论,我们会发现无论是对善还是美的讨论,最后都得不到最后的结论。因此,反讽是无限接近真理,却不可能真正实现真理。
苏格拉底的反讽是绝对正确的,因为我们所有人都置于反讽的立场之中。当我们试图对某件事物作出规定时,我们都只是将它特殊化了。在我们规定的时候,我们只是通过否定部分来接近真理的本质,却不可能窥见真理的全貌。而反讽则否定一切。它在有限与无限之间摇摆。以苏格拉底的那句名言“我只知道一件事,就是我一无所知”为例,它蕴藏着对一切知识的反讽:一方面他知道自己一无所知,一方面,如果说他知道这件事,就说明他拥有最深厚的知识。通过这样的途径,他高高凌驾于那些汲汲钻营、忙于通过智术来获取名望利益的诡辩家们之上,他以知识“鄙视”了所有人。
但是,正是这样一位高高凌驾于我们所有人之上的智者,自身的存在却不得不说同样也是反讽。第二章“这种理解的现实化”揭示给我们苏格拉底的存在如何成为一场反讽:(1)他宣称自己的教学不像当时的其它智者那样收取费用,然而教学上的免费又是否意味着教学质量也随之与其它智者不同?固然我们不必把价值和价格挂钩,但这必须是纳入苏格拉底反讽的一个事实。(2)在旧希腊文化中,“人还不知道自己的内心是如此独立、如此自由的,还不知道只消由自己作出决定”,因此他们求助于神谕。然而苏格拉底却成为了自己的守护神。(这段有些没看懂,暂时先这么写)(3)苏格拉底不信奉城邦所信奉的神,并引入了新神——我。虽然他将“自我”分离了出来,把个体从人和神的关系中解放了出来,告诉人们,“我”是无知的;但这却和城邦的制度相背离。他不是真正完全地与世无争,而是把人“从城邦实质性的现实中弹射了出去”,他还是和现实有着联系,但却是消极的联系。他不参政议政,也不参与党派斗争,他缺乏真正公民的激情。“不作恶”这种对城邦的消极正是人们认为的他所作的恶。最后他说,每个人都应根据他所擅长的去设置其工作,每个人都有决定自己应该做什么的权利,这话固然没错,但是问题是,谁来决定这个“适合做什么”。他把“自我”凌驾于了国家、家庭关系之上。苏格拉底自己决定了自己的职责,因此而被判处死刑。但也只有死刑才是最适合他的,因为“死”是他唯一能自己决定的事。(4)苏格拉底蛊惑青年,他引导和教导青年们,使他们燃起了对真理的熊熊火焰,然而在这时,他却消失了,他堕入了无形之中,逃之夭夭。他对这些青年漠不关心,客观地置身事外,却锯掉了他们本质性意识的原始森林。他和青年取得了千丝万缕的联系,他从爱者变成了被爱者。
如此我们可以看到,苏格拉底不仅在立场上是反讽的,他在现实上也同样是反讽的。在读《论反讽概念》时,我甚至时时都对自己的存在和生存产生了怀疑之感:似乎一切事物都是虚妄,一切存在都是反讽,是不确定。苏格拉底通过反讽巧妙地把人们引向了这种不确定中,而他却在其中“享受”着反讽的自由。享受的自由,这是最重要的。“它的论战是起点,但也完全是结尾,因为对前一个发展过程的摧毁既是这个发展过程的结束,也是一个新的发展过程的起点——摧毁之所以可能,是因为新的原则已经作为可能性存在。”苏格拉底强调的是主观性、无穷性和可能性。一切既是终点,又是起点。对于这不确定的怀疑的反讽,克尔郭凯尔又如何看待?我想本书最后的话或许能概括他的解答:“反讽使诗作和诗人同时取得自由。但是,为了使这成为可能,诗人自己必须是反讽的主人。……没有反讽就不可能有真正的人生。只有当反讽被掌握了,它才会扭转未被掌握的反讽所倡导的生活。……当空气过于沉闷之时,人若走出家门、跳入反讽的大海,当然不是为了留在那里,而是为了健康地、快乐地、轻易地再次穿上衣服,人的精神就会焕然一新,人的体魄就会顿感强壮。……反讽一旦出现,它就会带来道路。”
(才疏学浅,一知半解,如有疏漏,敬请指教)
——小七星瑾
2016年11月28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