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可爱的乡绅邀请堂吉诃德到他家去。他的儿子是个诗人。比父亲更清醒的儿子马上就看出客人其实是个疯子,所以就大模大样的保持与他的距离。接下来,堂吉诃德请年轻人朗诵他写的诗,难以推却的年轻人听从了,堂吉诃德对他的才华进行了高度的赞扬,受到奉承的儿子高兴极了,对客人的智慧惊叹不已,一下子忘记了他的疯狂。因此,究竟谁更疯狂些,是称赞清醒的人的疯子,还是相信疯子的称赞的清醒的人?我们进入了另一种喜剧性的领地,它更细腻,也要珍贵的多。我们笑,并非因为有一个人被嘲笑了,处于可笑的境地,或者甚至受到了侮辱,而是因为,现实突然带着它的模棱两可性呈现出来,事物失去了它们表面的意义,在我们面前的人并非他以为是的那个人。 ----米兰·昆德拉《帷幕》
●奥古斯丁少爷,您说过有一个世界有一个同样叫堂吉诃德的傻瓜骑士,会将风车视作巨龙,会将记马料账的本子当《圣经》,会将小村庄里的善良姑娘当做公主,这是老堂吉诃德听过最动人的故事。喜欢通宵看书的奥古斯丁少爷,晚安。 ----烽火戏诸侯《天神下凡》
●主教气冲冲地继续说, “在西班牙语里,你甚至找不到吉诃德这个姓氏的出处。连塞万提斯本人都在书中说,姓氏有可能是吉哈达,盖萨达,甚至是盖哈纳,堂吉诃德临死时又称呼自己为吉哈诺。” ----格雷厄姆·格林《吉诃德大神父》
●哈姆雷特与堂吉诃德正是歌德和他这一代人环视四周的外国民族情况的一个重大发现。而德国人对哈姆雷特与堂吉诃德在心理与情感上的亲切感又反过来促成了世界文学的概念的形成。人们终于明白,人类在根本的人性上是相通的,文学从根底上是人类的,由此而酝酿着一种考察文学的新的眼光与方法:“从一个国家到另一个国家,从心理上探索更深刻的文学运动,并指出从一个时期到另一个时期,流动的质料怎样凝聚起来,结晶成一种或另一种明晰易解的典型。” ----钱理群《丰富的痛苦——堂吉诃德与哈姆雷特的东移》
●奇妙的空想家唐.吉诃德,唐.吉诃德是意志,是自我牺牲,是智慧。 ----塞万提出而过比去想
●原来有一个青年人……让我只用一两笔来勾出他的形象,……请各位想象堂吉诃德十八九岁时候的样子吧,不过这个堂吉诃德并没有防护自己的胸部,没有披上铠甲,只穿了一件羊毛的击剑短衣,衣服的颜色本来是蓝的,可是褪了色,变成既象葡萄酒的渣滓又象晴空的蔚蓝那么一种难于描摹的色调。长长的黑黄色脸儿,向外鼓起的面颊,正是智足谋多的标记,颚骨上的肌肉非常发达广要辨别伽司戈尼那地方的人,这是最可靠的指示,即令他们不戴那种没有帽沿的平顶软帽,而我们这个青年人,他又戴了一顶软帽,帽子上还插了一根羽毛,他有一双聪明的大眼睛,一条小巧的钩形鼻梁,说他是个未成熟的青年,个子却太高一点,说他是个成年的汉子,又嫌太矮一点。 ----《堂吉诃德》
●我想随堂吉诃德疯癫,随他策马扬鞭。
●杰作并非生来就是,而要慢慢变成。我想补充一点,伟大的作品往往通过读者而相互影响。我们当然可以解释,塞万提斯对卡夫卡的影响多深。二胺我们也可以说,卡夫卡同样影响了塞万提斯,热拉尔·热内特就此做过精辟阐述。我若在读塞万提斯以前读卡夫卡,那么通过我,并且在我毫不知情的状况下,卡夫卡必将修改我对《堂吉诃德》的阅读。在我们的人生道路上,我们的个人经历、生活的时代、获得的信息,乃至家庭变故或育儿... ----卡里埃尔《别想摆脱书》
●世上只有我相信你的疯言疯语。 愿意骑上一头矮驴,陪你远离家乡,看你与风车搏斗,喝下你不太管用的灵药。即使没有海岛与爵位,还要偶尔风餐露宿,满身伤痕。
准备好冒险了吗,我的堂吉诃德。
●没有希望也就不会有失望,最大的希望却又隐蔽在没有其他的一切希望之中。这样,失去的反而会在感觉中是得到的;一次较轻的刑罚还可以认为是极大的侥幸,倒能使自己在接踵而来的刑罚前面乐不可支;把颠沛坎坷当作是生活丰富多彩,把饥饿冻馁看成是天将降大任之前的磨炼,做一个把魔鬼当风车,而不是把风车当魔鬼的现代唐?吉诃德,才可以使自己活下去。 ----张贤亮《男人的一半是女人》
●骑士临终前,最后一位受过他帮助的盲人荷马,一位孤苦伶仃的吟游诗人,听完了这名同时没有辱没腓特烈和罗通柴尔德两个家族名誉的年老骑士的安详诉说,于是写出了这部感人肺腑的《盲人的眼睛》。哦,忘了说,那位死前仍旧不忘擦拭紫曜花徽章的骑士名叫堂吉诃德,是一位平凡却绝不平庸的伟大骑士。” ----烽火戏诸侯《天神下凡》
●唐.吉诃德大战风车!哈哈。。。。。。。
●漫长的岁月里,磕磕碰碰地稀里糊涂地成长,我迷恋过很多声音。我听水木年华,听林志炫,听许巍,听宋冬野;听风,听雨,听植物的呢喃。我听着不一样的声音走着同一个方向,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走在路上。已经忘记了出发的初衷,也想不起来是什么让自己如此执着,甚至不知道终点在哪。就像现世的堂吉诃德,悲哀而可笑地做着自己的骑士梦。
●好像现在已经无人再说什么“天下兴亡,匹夫有责”了。因为其似乎已等同于唐吉诃德大战风车了。
●堂吉诃德已命在旦夕,然而,“这并不妨碍外甥女吃饭,管家喝酒,桑丘还是那么好情绪。”一时间,这句话掀开了将生活的非诗性隐藏起来的帷幕。 ----米兰·昆德拉《帷幕》
●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没有良心没有同情心?
你看到我这样一个强盗,费时费力扮演唐·吉诃德觉得惊异,是吗?
你在寻思他是出于什么肮脏的动机?
你不要瞎想了。
你不可能理解,伙计。 ----亚森·罗平《水晶瓶塞》
●屋顶不再漏雨
我还是不是描写现实的人
如果只是谁家马桶漏水
我的抱怨不过是无聊的呻吟
许多别开生面的幸福生活
能否掩盖被遗忘的疼痛
一千两百五十几年前的设计
或许是被后人误入歧途
我坚持用颜体书写事实
能否撕开虚拟的意象
能否把整座城市的饱暖
化整为零,审读出其中的腐朽部分
比如那些草率的冤案
仅仅是因为草率么
比如那些黑洞一样的贪婪
仅仅是因为贪婪么
比如我苦苦护守的纯粹
仅仅是一份天蓝色的幼稚么
我梦醒后常常横握砍刀
身披唐吉诃德落下的风衣
与乌云战斗
不是因为哪里还有漏雨
而是因为墙脚常有血腥渗出
●如歌:“我和你不再换日线两边,唐吉诃德跨越新的冒险,是受过伤又痊愈以后,才了解永远怎么走。”
●虽然堂吉诃德撼不动大号风车,但他至少掠起了一股尊崇自己内心的风,心还在,梦就在,莫沉沦,不自馁,自强不息,相信在路的前方总会有一架风车为勇敢的你欢转。
●想要追求纯粹浪漫和纯洁的爱情,在年轻时、大学里那种体验过就好了,如果把它带进你的人生,还坚持一辈子的话,那你就成唐吉诃德了。
●明天,中国足球第十次上路。纵使他只是堂吉诃德,我也愿做傻傻的桑丘。最深的爱,我想该是不弃不离。 ----贺炜
●一个有点堂吉诃德气质的人是很容易把别人“震”住的。 ----《北大给杰出青年的处事忠告》
●不要满足于渺小而平静的生活,而要为了心中的一个理想去奋斗,即使有时候你会看起来像堂吉诃德一样,但那终归是值得的。 ----马克·李维《幸福的另一种含义》
●在我看来,存在本身有无穷的魅力,为此值得把虚名浮利全部放弃。我不想去骗别人,受逼迫时又当别论。如此说来,我得不到什么好处。但是,假如我不存在,好处又有什么用?
当时我还写道,以后我要真诚地做一切事情,我要像笛卡尔一样思辨,像堂吉诃德一样攻击风车。无论写诗还是做爱,都要以极大的真诚来完成。眼前就是罗德岛,我就在这里跳跃——我这么做什么都不为,这就是存在本身。 ----王小波《黄金时代》
●天赋这种东西,是脆弱到不堪一击的,它必须得到足够的指引才会升华,否则将会酿就堂吉诃德式的悲剧。太着急把天赋换成钱,和杀鸡取卵没什么区别。 ----艾小玛《我们都是突然长大的》
●如若可以我愿做一明媚女子,不过于喜不过于忧。以优雅的姿态面对生活的一切。伴堂吉诃德的温暖,面朝大海。携卡西莫多的爱恋,心随花开。用心与生命与繁华相爱。
●塞万提斯通过一个被困在既不消逝,也不存在的过去中的不合时宜的人物,对他自己所处的“此时此地”作了一番评说。它的主人公无疑是可笑的,但有一种绝望而无助的孤独感,我们看见他沉浸在幻想中,根本没注意到自己已走得太远;而他对杜西尼亚的捍卫以及与风车的作战,这种姿态既高贵又可悲,既令人振奋又毫无意义。当一个人物明明了整个热爱冒险的阶层时,它就已经俘获了我们的想象力。堂吉诃德和桑丘·潘沙烙在西方人的想象中,他们组成一对原型,成为典范。 ----托马斯·福斯特《如何阅读一本小说》
●如果你想做堂吉诃德,我愿做桑丘,陪你疯到地老天荒。
●堂吉诃德的失望招得我们又笑他,又怜他。我们可怜他的时候,会想到自己的失望;我们笑他的时候,自己心上明白,他并不比我们更可笑。 ----约翰生《漫步者》
●好想再来一次安静的认真的努力的堂吉诃德式的单恋 ----三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