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上帝是人的创造物。为什么来谈这种乌托邦。当人们发明了什么,总有些人拥护它,有些人反对它。编造一个上帝的观念是疯狂的愚蠢。我并不是要表明自己既不是无神论者,也不是信仰者,我压根儿就不想谈这种事情。我没有对你谈过星期天蜜蜂的生活吧?这是一回事。
2、生活无非只有两种活动:一种是维持,一种是创造。一切让生命延续的行为都是维持,在生活中重复性的劳动都是维持生存的活动。
3、我在用八年的时间上我的游泳课。
4、我没有打算,也没有任何建设件的计划,我甚至都没有问过自己该卖画或者不卖画。这里可没有任何理论的根基。你明白我说的意思吗?这有些像蒙马特区的波希米亚似的风格——活着、画画、做一个画家——从根本上说不意味着任何东西。实际上在今天事情还是这样。一个人想成为画家是因为他想要所谓的自由,他不想每天早上去坐办公室。
5、从根本上说,我不相信艺术家的创造功能,他和其他任何人是一样的人。他的工作是要做某种事情,那么商人也是做某种事情,你明白吗?另一方面,“艺术”这个词让我感到有趣。就我所知它是从梵文来的,它的意思是“做”。现在,每个人都在做些什么事,而那些在画布和画框之内做东两的人就被称为艺术家。起先他们都是被称为工匠的,我更中意这个称呼,无论在世俗的、军事的或艺术的生话里,我们都是工匠。 ----《杜尚访谈录》
6、我一直在试图渐渐减少行动。
8、杜尚女友:他能够和我同居一室,却让我觉得就像只有我自己独自待着一样。
9、悄没声儿地做你自己的东西。我扮演的角色是艺术的小丑。 ----《语录杜尚》
10、我对自己不认真。
13、这个世界其实有两个体系,一个是人设的体系,在这里有一种人为的秩序,什么东西该抬高了搁在上面的,什么东西是该搁在下面的;另一个是世界的本来样子。
14、艺术是一种瘾,类似吸毒的瘾。
16、我对此一无所知,我不明白政治方面的任何事情。并且,我得说那是一种很愚蠢的事,它最后是一无所获,不管那是共产主义、君主制、人民民主,在我看来,它们都完全是一回事。你会对我说,为了能在一个社会生活下去,人们需要政治。但没有什么办法能判断政治观念,正像没有办法判断艺术一样,然而,政治家却愿意相信自己做的事情是最了不得的。
17、我对艺术本身真是没什么兴趣,它只不过就是一件事儿,它不是我的整个生活,远远不是。在我看来,艺术是一种瘾,类似吸毒的瘾。艺术家也好,收藏家也好,和艺术有任何联系的人也好,都是沾了这种瘾。艺术的存在绝对不是如同真理的存在一般。可人们谈到艺术会用对宗教般虔诚的态度,为什么艺术会受到这样的推崇?它等于吸毒,就这么回事。
18、如果有那么一个人——或者竟是个天才——生活在非洲心脏地带,每天都画出非常出色的画来,却没有任何人看到它们,那么他等于是不存在的。 ----《语录杜尚》
19、选择一个东西很难,因为15天后你会开始喜欢它或者讨厌它。因而,你必须在接近它的时候是冷漠的,仿佛你不带任何美学的情感。选择现成品也常常基于视觉的冷漠,同时,要避开好和坏的趣味。
20、我想摆脱这些所谓的个性风格,也想摆脱所有的视觉性绘画。
21、因为从根本上说,我没有画家们一向有的那种心态:想展出自己的东西,希望被接受,然后受到批评家的夸奖。从来就不存在什么批评。
22、所有这些玩笑--上帝的存在,无神论,决定论,自由意志,社会主义者,死亡等等,都是一盘被称为语言的棋局中的子儿,只有当一个人不介意在这盘棋局中的输赢,它们才会对于他有娱乐作用。
23、为什么你们总想着把一切归类呢?我是谁?我知道吗?我是一个人,简单地说是一个呼吸者。
24、每一件事会成为观念的,即取决于事情本身而不是视网膜。
25、那是一个伤疤,是一个伤口,但那是一个有意的伤口,那是剪断肚脐时留下的伤口。我想从那以后,我才算真正开始有生命。从那时候开始我活着,即便只是为了后来我做的那几件事,但这些对我很重要。
26、或许以后人们会问我是否真的干了什么,但我并不介意,我也不为这些事所困扰,我已经能按照自己喜欢的方式生活,做喜欢的事,这已经就很多了。那么多的人说,要是我有一间乡间别墅该多好等等,但这有什么用呢,就每天生活而言,我想要的一切都已实现。
27、杜尚遗孀:对于杜尚人们有一点总没有弄明白,人们往往朝着复杂里去解释他,其实从根本上说他是个非常单纯的人,那才是他生存的方式。尽管他做下的那些东西对绝大多数人而言,意味着非同一般,可这个结果并不是他自己要造成的。
28、你必须做出选择:自由还是冒险。爱造就了你??可是太多的爱就像太多的威士忌一样,会对人造成伤害??你想成为什么?成为你自己,纯粹的、不掺杂的、不垢不净的。
30、不过,我那时对自己没有把握,尤其在这种反叛开始的时候……当你还只是个孩子时,你不会哲学地去思考的,你不会说“我这样对吗?我这样错吗?”你只是单纯地顺着让你有趣的路走,而不会去考虑你做的事情是否合法。只是到后来你才会问自己是对还是错,是否该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