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千音昂着下巴,一脸愤慨:“长老爷爷,我师父究竟做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竟让你们那般对他?他保护太阿几千前,难道还抵不消一丁点过错吗?!”
玄蓝被她说的老脸通红,抬手指了指她,又无力的放下,叹道:“你还小,有些东西你不懂。『雅*文*言*情*首*发』有规矩不足以成方圆。有些仙规,即便是仙尊,也不可触犯。你如今浩荡的来到执法殿大闹,为你师父也讨不回什么,只会让他在掌门在众长老面前更加难做。你也……该懂事了。”
千雪回到她怀里,千音望着一脸无奈的玄蓝,又看了看地上被毁去了顶的大殿,心中的些后悔,但一想到师父所受的苦,她却又觉得即使毁十座殿也不过份! ----轻歌漫
2、那仙童惊恐之情溢于言表,半晌,惊天一吼:“尊上,您徒弟居然偷看您沐浴!这可是犯上之罪,犯上啊!”
任他跳上跃下喊破了喉咙,师徒四目相对,重华静静地收回眼,神情泰然自若:“我徒年少,未曾见过男子沐浴,对未知的物事好奇些总是好的。”他手指微动,仙童手上的衣物已经在他身上穿戴整齐,他对仙童微微一笑,后者只觉清风袭面通体舒畅。 ----轻歌漫
3、狂风怒吼,乌云翻滚。
当月神弓发出万丈光华时,此处所有的一切都仿佛静止了一瞬。那仓皇逃离的人,那在风中招摇的植被,那被风缱绻翻腾的云……
触目所及,都止在这一刻。
只有重华,唇边泛着一丝凉凉的笑,一寸寸将月神弓拉满……
翁~~
一声惊响,震耳欲聋!
墨子袖只来得及将白河带离,那些护在二人身边的魔众全部在这一箭之下,化成了齑粉。
什么也未剩。
当天地间所有光芒尽褪,千音与千雪都已不见踪影。
惟有一道孤影伫立半空,黑发翩飞,神情自若。
一袭月袍,染了万千红梅。
鲜血顺着他如玉的指尖落(后附下文) ----轻歌漫
4、她怔怔立在风中,木然的望着地面,想着他那一句‘从此相忘’。
从此相忘,便真能忘怀吗?从此相忘,过往都将不存在吗?若真能就此遗忘,世间又怎会有那么多遗憾与痛苦?那么多痴男怨女守在冥界三生石畔苦候千年不肯离去是为哪般?那么多长生不老的仙魔只为一人甘愿化做一捧黄沙一缕烟尘?
不过是,深爱的那个人,求不得罢了。
人生不过短暂一瞬,在这短暂如一抹浮光掠影的背后,最苦莫过于,求不得。
因为求不得,所以尽管飞蛾扑火,仍是义无反顾。即使明知前路荆棘,仍是昂首阔步追寻那一点希望之光。正因求不得,所以赤火与陆然痛苦了三千前,最终化做诛神台下两缕孤魂。
只因为求而不得,才 ----轻歌漫
5、数着时间过日子,有些人觉得慢,如太阿的众人,因为他们有所期待。
有些人却觉得快,如千音等人,因为他们将要离别。
自风清扬正式下达掌门之令通告仙门上下,青玄与千音缔结良缘的喜讯后,青玄往九重殿也跑的勤了。
可没有人待见他。
起初千音还会在众人面前秀秀恩爱上演一副郎有情妹有意双双热恋的戏码,一屋子的人便会冷着脸足足盯着她演完一场恩爱戏,也不发表评论,纷纷摇头四下离开。
千音不懂这摇头的意思,于是虚心请教东方,东方说:“太虚假的恩爱,骗得了自己,骗不了别人的眼睛。”
自那以后的几天时间,青玄不来了。千音也懒得再演恩爱当众人眼里的笑话。 ----轻歌漫
6、千音看到白谣脸色蓦的一白,放在桌面上的手落寞的收了回去,却倔强的昂着脑袋,娇傲的如同一个阵营全失却留着最后一份坚持的公主,。即使如此,她仍是那句:“我是来带你回魔族的,不是听你说不喜欢我,更不是听你数落魔族。”
“方亦然,我喜欢你,所以要你做我夫君,你愿也好拒也罢,丝毫不能阻挡我的决定。你大可以对我不管不问任我自生自灭,甚至可以告诉所有人我是魔族,让所有人来诛杀我。……这些都与我无关。我只做想做的事,喜欢想喜欢的人。”
“或许我是恬不知耻,眼巴巴的只瞧上你一个男人。可你不能言语中伤我。”她眨着眼,分明有泪滑落,落在了方亦然看不到的角度:“你说过我是你见过的最单 ----轻歌漫
7、“好一个过往恩怨已逝!”流光嘲讽:“若是你们忘了,本座不介意提醒各位,重华生死不明不知下落,皆由你们一手造成!你们若是不想死,何不去找重华?哼!来求本座?真是不好意思,本座心胸狭隘,宁可共归于尽,也不会出手帮助曾欺压过太阿之人。各位,快去墨子袖那里领死吧!” ----轻歌漫
8、阖上眼的一瞬,她的世界所有的光芒消失,只剩下围绕在周身那暖暖的体温……
重华紧搂着千音如飘絮般的身子,立即用仙法将她包裹住,维系着那渐渐流失的生命。
“流瑾!”
突然一声低喝传来,他望去,就见流光将一身破碎染血的流瑾抱在怀里,那神情中,是痛是悲,也是悔。
原离诺与历之还有一干想夺末世神与神器之人,眼见重华与流光同时而来,均是变了脸色。
可是不待他们生出逃跑的念头,那厢二人已经将目光盯在了众人身上,目光里含着令人心中绝望的杀戾之气。
重华手中太阿剑发出荧光,如同远古而来的战神,一身凌厉杀气崩碎了周遭一切。
而流光单手一扬,剑 ----轻歌漫
9、他说,玄齐说要随她陪嫁的那日,回到执法殿将自己关在房间里喝的酩酊大醉。口中不停的唤着她的名字。
他说,玄齐在流云殿开辟了一个空间,养了上百只仙鹤,为了她。
他说,玄齐悄悄跑去青玄那里,直到青玄被逼着记下了她所有喜好他才罢休。说是不管她走到哪里,他都要好好保护。
最后他说最后他说:“千音,有些人,是你一辈子也追逐不到的神。但有些人,却是永远可以站在你身边给你温暖的阳光。你不会知道,当你努力仰视你的神的时候,有些人站在你身落寞的为你守候。往前看的久了,不妨偶尔回头,或许你可想起被你遗忘的人。玄齐他……并不想当你哥哥。” ----轻歌漫
10、千音随着执法殿弟子走出九重殿的那一刻,红妆站在千音常常站立槐树底下,她脸色苍白,柔弱的如同风中细柳。两人擦身而过的那一刻,千音听到她极低极低的笑声。
笑的很得意。
千音突然很想回身撕烂她的笑,忍住了。她知道自己的这份心思不过是人在受挫之后生出来的愤慨,是她在觉得自己冤枉的情绪中衍生出的愤世嫉俗想毁灭一切的冲动。
她受罚,红妆高兴,完全在情理之中。
可是红妆接下来的一句话,却让她理智全失。『雅*文*言*情*首*发』
她说:“方亦然就是我放出来的,还有那个白瑶,本来已经逃走了,也是我找人告诉她你和方亦然要被处死,她才赶回来的。至于玄齐 ----轻歌漫
11、是挣扎了许久,千音抓耳挠腮好一阵才开口:“流光,你也觉得我活不长吧?”
流光身体猛地一震,不语。
她徐徐说道:“我今日来其实就是想见见你们。再过几日,我就要离开太阿了,我怕日后再无机会见着你们。”抿了抿唇,又道:“如果你想玄齐哥哥安然无恙,还是等我从仙界消失了,再将他唤醒吧。”
流光心中五味杂陈,面上却依然浅笑如花,意有所指道:“或许,最终死是别人呢。千音,不要小瞧自己,你别忘了,你是神兽千雪的主人,月神弓的持有者。”
言下之意,你是神。
千音怎会不明白他的意思,只是她对此从不抱希望。
即便她真是神,那也只是一个落魄的神。 ----轻歌漫
12、千音与玄齐同时一叹,当初与魔交好的流光,如今也变了,做回了一个真正的仙。
一个视魔为仇敌欲杀之而后快的,上仙。
他们却不知,当初流光匆匆从魔界赶回太阿,看到太阿血流成河尸体满山的时候,那一刻,心中的恨。
那种恨,是千音这个只在太阿生活几个年头所不能理解的恨。玄齐懂,那是因为太阿是他的家。
正如流光虽与魔族交好,却从未让魔族欺太阿半分。
那是一种深入灵魂与生命共存的守护,千音不会懂。因为她心中的守护,只有重华。 ----轻歌漫
13、“怎么越来越孩子气了?就算是神,也会受伤,哪会有不受伤的人呢。”重华拭着她的泪,笑道:“千音,你只管好好做自己。你闯祸了,还有师父在你身后。在外受了委屈,为师为你讨回。受了欺负,有为师帮你出气。为师能为你撑起一方天地,供你肆无忌惮。哪怕有一天,你闯的祸让师父也无能为力的时候,师父也会站在你前面,为你守住最后的天空。”
千音怔然止泪,手心的汗将他的袖子打湿,起了折皱。半晌,她另一只手也覆了上去:“师父,若当真有一天,徒儿辜负了你,做了仙界难容之事,师父也会像那陆然一样,将太阿剑刺穿我身体么?”
长久的沉默,千音屏住呼吸,一排雪齿在苍白唇上咬出了血印。
重华道:“不会。” ----轻歌漫
14、一日不见,再见伏原的时候,千音心中是震惊的。
昨日他是中年之貌,此时立在她面前的伏原,却已经白发斑驳,皱纹浮生。
看到被押解而来的千音,伏原望着她,平静的说了一句话:“你终究不属于仙界,不属于太阿。”
千音不明白。
殿门关上了刹那,殿内仍然如昨日一般,只有她与伏原。连位置都站在昨日那地方,时间仿佛回到伏原为她松绑的那一刻,后来的事情不曾发生,方亦然不曾赶来请罪,白瑶不曾死去……
她仍是站在偌大的殿里,等着受罚的时刻。
一切,不过是接着昨日未完成的事情继续。
只是心境非昨。
千音庆幸 ----轻歌漫
15、他伫了半晌,最终还是一咬牙,追随而去。
“谣儿,太阿人人仇恨魔族,一旦他们得知你身份,你必定逃不过。听我的话,赶紧离开太阿!”
方亦然的声音听去分外急切,可白谣偏属于水火不浸软硬不吃的人,她此次来,是下定了决定要将他带回去作夫君,岂会因为他三言两语的恐吓就打退堂鼓?
“你是我什么人哪?我的安危何时轮到你担心了?我是来找千音的,与你何干?”
方亦然见她这般,不禁又急又怒:“你能否认真听我一次话?”
“我就是太听你话,才浪费了一年时间用来思念。『雅*文*言*情*首*发』”白谣转而望向他,也不再笑,幽幽目光中是哀怨心伤。
方亦然心头一窒,神情中似在挣扎。 ----轻歌漫
16、流光接着道:“由此可见,你对门内弟子相当仁慈宽容,可本座就不明白了,为何你对千音却是不遗余力想要杀害……”顿了顿,嘴角牵出狞笑,表情却是恍然状:“对了,玄齐还躺在流云殿呢,你可有闲暇,不若稍后随本座一道去瞧瞧他吧,看看他死没死。”
聪明人都已联想到了前因后果,连东吴也闷声不吭暗自气闷。
人大多都如此,心虚的时侯就是气场也要弱几分。 ----轻歌漫
17、“咳,错觉,定然是错觉。我说你别岔开话题。”千音想起赤火,想起陆然,想起师父重华那清冷却残酷的话,神态认真了些:“方师兄只是太阿一名弟子,既不能与掌门比肩,又不能如你这般自由自在随心所欲,他尚在这仙界条条框框里。你可以不顾生死,他却不能。你不会不知道,他急着赶你走,不过是在保护你,并非真的有多希望你离开他。”
白谣静静聆听,视线始终胶着在方亦然身上,后者转过脸,望着门外。如雕似刻般的侧面轮廓在夕阳的光晖中,竟显得几分柔和。
白谣轻声道:“我知道。”
“你既知道,便自当知道,前段日子魔族趁着五大仙山围攻太阿欲坐收渔翁之利,险将我太阿灭门。此仇深重,太阿上至仙尊下至弟子,都深深铭记 ----轻歌漫
18、幽静的裂谷,鸟语花香,神光漫漫。
千音只觉得做了好长一个梦,梦里她又回到了九重殿,日日陪伴重华。他下棋她睡觉,他看书她吃肉,他做饭她坐等……
梦里,重华说,喜欢她。
多么美丽的梦,可终将醒来。
初睁开眼时,她将现实当作了梦,不愿醒不愿相信。
直到……
千雪哽咽着说:“千音姐姐,重华师父他……他死了!”
师父死了?
不会的!不可能!
千音跌跌撞撞跑出大裂谷,望着谷外明净如洗的天空,落了泪。
千雪不会骗她。
“师父——!”
她的声音凄绝悲凉,一声声 ----轻歌漫
19、赤火看见千音,却未作停留便收回眼神,望向陆然。
可千音心底,却响起了她的声音:千音,谢谢你,为我完成心愿。
千音垂眼,任周遭声音起伏,她问赤火:“你觉得幸福吗?”
“幸福。”
“即使陆掌门受尽指责失去性命,你也觉得幸福吗?他曾经那样高高在上众人敬慕,如今千夫所指万人唾骂,你也觉得幸福吗?他本有万年生命能在仙史留名,却因你一个心愿遗臭万年,即便如此,你还觉得幸福吗?”
赤火没有回答,因为陆然牵起了她的手。
她轻启朱唇,或者说给陆然听,或者说与千音听:“生不能一起,死当同归。” ----轻歌漫
20、突然殿外传来方亦然焦急的喊声,伏原眸色一沉,收了术法,令千音得以恢复自由。她在心中大骂方亦然。
走都走了,还回来干什么!
可她也明白,有些东西,不是那么容易就可以舍下的。
伏原如风一般掠出去,千音忍着痛紧随而出,就见方亦然正被执法殿众弟子围在中间,一身青衣有血浅染,显得颜色略深。
清晨的阳光暖暖地,即便拿眼望去,也并不觉刺目。照拂在人身上,如同最温暖的母亲的手缓缓拂过,让人心中平静。 ----轻歌漫
21、有些时候有些事,确实要暗地里进行。 ----轻歌漫
22、他的声音带着实质性的音波震地千音不禁后退一步,却死死的咬着牙直直的望着他:“掌门师伯,那是我师父啊,你曾跟我说,师父他是仙尊,要守护仙界每一个人,每一寸花草土地,他那么辛苦,可你们却忍心伤他!”
她一眼扫过所有望着自己的眼神,暗暗将那些或嘲笑或无情或悲悯的目光记在心里,一瞬间,那如水晶般的眸中,似有血光一闪而逝!
我的师父,难道就活该让人欺凌吗?!
我要变得强大!总有一天,我要让所有敢伤害师父的人……
都下地狱!
一股剧烈的魔气自天际逼来,众人失色!
只有千雪,怔怔的望着双眼被血丝染红的千音,伸手爪子将她搂紧,它的声音暗暗传进她心底:“姐姐放心,以后,雪雪跟你 ----轻歌漫
23、“哼,我不还你待怎样?”随即就见一名眉目清俊的少年手握一本书猛冲进殿,对着座上重华一阵告状:“尊上尊上,您弟子千音画了一本春宫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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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哪里窜进来的风,将那本春宫册吹落在地,封面上,用正楷端端正正写着‘清心咒’三个大字,似还是仙韵流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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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华缓缓捡起这本别样的‘清心咒’,在众人屏息中,一页页翻开,直到翻完最后一页。静默了片刻,突然望着千音,语气宛如清风:“我徒画技甚好,为师甚欣慰。” ----轻歌漫
24、红妆从执法殿出来,行至半空。脚下山峦绵延风景如画,像是展开的一副画卷,她立在云头,绝美的容颜笑意浓然。
此时的她,如愿以偿的让白瑶受了刑,方亦然遭了罪,只等着千音的反应。她落了地,行走在林间,春风得意脚步轻盈。
正是此时,一记怒喝声自身后传来,她带着柔美的笑意转身:“千音师妹……”
她剩下的话全在千音挥来的手掌下吞了回去!
被千音一掌扇飞,她不禁不恼,反倒稳了稳身形,笑的愈发开怀:“看来长卿什么都告诉你了。我早说过,我会让你亲眼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一个离你而去!除非你死!”
回答她的,是千音血红的双眼,无情的剑锋!
两人已不是第一 ----轻歌漫
25、狂风乌云中,她只身立在空中,冷笑的盯着对面一人:“想杀我?她都没死,我怎么能死呢!”
那神情,那声音,令重华微怔。
在他眼里,他的记忆里,千音一只乖巧的如同一只顺服的猫儿,时而古灵精怪调皮捣蛋。可此时,那镜中出现的这个冷漠而不可一世的少女,真是他那个常常作错了事,委屈的抓着自己的袖子装柔扮弱的小弟子么?
站在这样一个旁观的角度,他突然有几许怅然。脑海里突然想起那日,她玩笑似的话:“师父,我已经是女人了!” ----轻歌漫
26、她在重华闭关的密室外坐了一夜,终于还是放弃了逃避。
那个让人疯狂的神藏,据说里面不仅有不死神药,还有神魔传承。若能得到传承,不仅能与天同寿,在这仙界,甚至六界,都将无人能敌。
上古神魔,覆灭六道只在翻手之间。
这样的吸引力,有几人能够抵挡?
与其将所有希望压在流瑾的承诺上,不如自寻出路。不是怕流瑾食言。这偌大的仙山,他虽是掌门,却也不是一人说了算。与其等待太阿迫于压力,到最后将狼狈躲避的自己交出去,不如自己走出来。没有被拯救的希望,自然不会有被抛弃的失望。
她是重华的弟子,即使穷途末路,也都要将每一步走的坦然,走的高傲! ----轻歌漫
27、摸了摸千音柔软的发,墨子袖沉了眸子突然幽幽开口:“小千千,你投身到我魔族来如何?你若来我魔族,我护你一世周全。”
诛仙讶然,皱眉看着两人,一脸深思。
千音反问:“我若是不去魔族,墨哥哥就要杀我不成?”
“自然不会。”
“那便是了。”她心情大好,上前将他拥抱住:“墨哥哥,虽然你是魔族,我师父不喜欢我与魔族来往,但在我心里,你永远是太阿仙山里,那个送我一身衣裳不嫌我是乞儿的墨哥哥。”
诛仙忍不住多看了她几眼,看着自家老大因她一两句话神色动容,他不由的叹息。
谁能看得出,这个表面看着又傻又莽撞的丫头,实际上也很会收买人心呢?
“倘若……”墨 ----轻歌漫
28、不过此时却并非深究这些事情的时候,他扫过四方,估量了形势,道:“墨子袖势必会阻挠我,你记着,不要与任何人硬碰。”
最后他说:“能逃就逃。”
能逃就逃。
千雪从他的眸光中,看到了无奈。
没有人可以无敌。即便这个人是名冠六界至今无人可敌的重华。曾为救千音,失了半身修为,之后又一次次受伤,纵然他表面掩饰的再好。
也不过是外强中虚。
此时,就连重华也感觉到了有心无力。或许他一开始,便不该答应让千音离开太阿。离开自己的视线。
重华没有说错,墨子袖第一个来阻他。 ----轻歌漫
29、重华身后似是长了眼睛般,头也不回的问道:“看着为师做什么?”
“因为师父你美色可餐。”
底下人似乎叹了声:“千音,我是你师父。”
“我知道啊,正是因为你是我师父,所谓肥水不流外人田。美人岂可外人观?再者,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你徒弟我一界俗人,自然不例外。”千音笑望着他,神情中充满向往:“师父,其实我最大的愿望,就是像这样陪在师父身边,你下棋的时候我煮茶,你煮茶时我睡觉……只有陪在你身边看着师父你,才不会让人觉得你遥不可及。”
“玄齐哥哥说平日里他极是怕你,尤其你整天就一副表情,快乐或伤心都从未摆在脸上。他说……”她似是想到了极好笑的事情 ----轻歌漫
30、雨,一直下。
千音望着对面步步紧逼招招杀式的人,心底里戾气滋长,瞬间占据了理智。
那是困兽之斗,绝望下衍生出的无法遏制的疯狂!
她手中,月神弓发出盈润的光,在这杀机凛冽中,显得异常微弱。
对面之人明显感受到了她气息的变化,大惊:“你居然入了魔?!”
再出手时,更为狠厉。 ----轻歌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