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本盗猎者》是一本由(美)亨利·詹金斯著作,北京大学出版社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60.00元,页数:416,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文本盗猎者》读后感(一):闲话美式电视粉丝文化研究
题记:
开始的时候觉得研究的题目很新颖,文本盗猎者,为什么会这样称呼?想要深入去了解关于电视粉丝的研究,所以申请了这本书的约书评活动。结果误打误撞进入了一个有趣的领域。由于之前自己在传播学以及文化研究领域了解不多,所以读后感中有不足请指正。(不过,不应该算是闲话,而是学术性研究粉丝文化~~~)
《文本盗猎者》读后感(二):透过这本书,仍能看到现实,不是吗?
通过分析20世纪60-90年代美国大热电视剧《夺宝奇兵》《星际迷航》引发的狂热粉丝行为,分析亚文化在美国的发展和带来的变化。尽管21世纪东亚与美国的粉丝文化、亚文化有一定的不同,但可以通过这本书了解到20世纪中后期粉丝文化的发展,也能通过此窥探到东亚粉丝文化的雏形。不得不说,粉丝文化无论在哪一个国度、哪一种文化里都有惊人的相似。作者对于粉丝文化的研究和结论,某一些放在如今的粉丝文化分析中仍能适用,也能引发研究者的思考。
《文本盗猎者》读后感(三):笔记
01
作者从米歇尔·德赛杜“文本盗猎”和“游猎式阅读”的概念出发,强调媒体粉丝圈在面对媒体文本时的主动性:并非“沙发土豆”式的被动接受者,而是对媒体文本的盗猎与游牧者。
粉丝对阅读文本的“盗猎”区别于带有价值判断的“误读”,反抗权威单一解读而指向意义诠释的多种可能,蕴含平等的意味在其中;盗猎者的立场也不同于斯图尔特·霍尔“编码-解码”模型中主导、协商或对立的先决阅读方式,而指出粉丝个体在对自己与虚构文本间关系的不断考量审核中,存在多种思维模式并存与即时切换的现象。
粉丝作为游猎者,在大范围的文本间网络而非特定文本中流动,其意义生产不仅仅是远离社会互动的个体经验、转瞬即逝而无法留存的思维变化、以及这种瞬时思维的具象化表现,而“受整个粉丝圈的社会习俗、审美惯例、解读策略、可用技术资源和技术水准之制约”的,他们拥有的是“从媒体提供的符号原材料上建筑起来的整个文化体系”。
《文本盗猎者》读后感(四):流行文化的指向与走向——一种归于亚文化的更替
很难想象这是1992年的一项研究。
詹金斯在当时的媒介环境下,敏锐地察觉电视受众不只是沉默的、孤立的、单向接受的观众,他提出粉丝的“参与式文化”(participatory culture)概念,“将粉丝视作积极挪用文本,并以不同目的的重读文本的读者,把观看电视的经历转化为一种丰富复杂的参与式文化的观众”。粉丝在观看、解读媒介内容的过程中,同时是符号的生产者,他们挖掘文本中的潜在剧情与符合自身阐释意义的信息,组成自我理解的“元文本”,在此基础上组成粉丝社群——由共同的兴趣而聚集在一起的去利益化集团(尽管作者指出粉丝社群内部也有明争暗斗与不合),在书里的最后一章,作者提出了社群对于粉丝的意义,是对现实无意义的精神空间,在这里粉丝找到了逃避俗世无意义的场所,是一种对意识形态的反抗,可惜这部分研究较少。
同时在同人音乐一章中,作者提出了流行音乐与民俗音乐的关系,把民俗音乐(更早期的民间音乐)看作是一种民主的文化和意识形态,流行音乐永远是在民俗音乐的基础上发展,带着民主的指向,最后演变成亚文化音乐(被新的流行音乐所覆盖)。这个观点非常耐人寻味。
与书中相对应的中国现实,应该是由80、90后,在互联网普及下产生的歌手粉丝社群与超女粉丝社群,他们拥有共同的“元文本”,并在社群意义共享中,产生了早期的民主指向与亚文化——粉丝剪辑、同人音乐视频等一系列粉丝文化作品。
《文本盗猎者》读后感(五):粉丝解读与同人文本写作
耽美最早是《星际迷航》粉丝圈的同人写作里产生的一种文类,在争议中,耽美已经逐步在粉丝圈内部得到了广泛的接受。
写于20多年前的《文本盗猎者:电视粉丝与参与式文化》侧重欧美文化经验,作者亨利·詹金斯(Henry Jenkins)以“学者粉丝”(aca-Fan)的身份同时与粉丝和学术界对话,介绍了粉丝解读与同人文本写作等相关内容,为粉丝社群重塑群体身份而向公众发声。
全书共有八章,可分为两部分:前四章介绍了参与式文化的基本信息,包括粉丝的社会和文化身份、粉丝接受模式的特点、粉丝社群的批评和阐释行为以及粉丝在反馈中起的作用;后四章介绍了粉丝群体的文化产品,包括同人写作、同人视频和音乐在内的文化产品的发展与流传现状。
在书中,作者提到当时的粉丝背负着极大的社会污名,粉丝圈被视为过度、狂热、幼稚的男性气质和过火的女性感情。而且粉丝与文本的关系薄弱,掌握着知识产权的媒体公司会对他们的混剪和二次创作提出法律诉讼。
但作者认为粉丝应被看作媒体内容的积极消费者与参与者。对粉丝的美学快感来说,重读起着核心作用,粉丝文化的很大一部分确保了粉丝可与喜爱的文本不断重复接触。与之相关的是,重播是电影电视工业经济结构中的核心,而广播业最有利可图的并不是新节目的首播,而是不停地重播旧剧以及授权播映。
除此之外,作者关注粉丝在同人写作上的活动,以及同人小说通过同人志流通的过程,并指出耽美最早是《星际迷航》粉丝圈的同人写作里产生的一种文类。虽然粉丝圈最初对耽美同人持抵制态度,认为这是对电视剧内容的滥用,并侵犯了原先的角色塑造,但在争议中,耽美已经逐步在粉丝圈内部得到了广泛的接受。
詹金斯写作《文本盗猎者:电视粉丝与参与式文化》时,正逢纸质印刷同人志走向没落而电子信息网络兴起之时,因此该书可看作捕捉粉丝圈转型期某个特定时间点的时空梭。
参考文献
[1]张卓然.粉丝社群作为另类社会群体意义的研究——以《文本盗猎者》中粉丝文化及群体现象为例[J].书屋,2018(05):14-15.
[2]胡疆锋.《文本盗猎者》:磨砺当代文化的试金石[J].书屋,2018(05):11-12.
《文本盗猎者》读后感(六):来自于传播接受的实体化翻转
本书名为《文本盗猎者》,不禁疑问这里的“文本”指的是什么?“盗猎者”又是谁?再看副标题——电视粉丝与参与式文化。从这里大致可以分析出来,粉丝是文本的盗猎者,文本指的是电视艺术类的文本。这后面还有一个“参与式文化”,不得不说,本书的研究角度很是复杂。因为涉及到参与式文化,就同大众媒体的建构产生联系,就像本书介绍中提到的那样:社会机制、文化实践以及与大众媒体和资本主义消费者之间的复杂关系。 不再单纯是为了研究艺术接受中的接受者这个问题,可以说在此基础上更为深化了。而且,显然他所考察的不是单纯的粉丝,而是以文化的角度在探索这个结构的作用。
第一个问题,粉丝作为盗猎者的来由。通常来看,一部电视作品,是由导演等一系列参与其中的制作者创作而成。作为观众,不在其中。而且观众在理解作品的时候,以创作者的传播目的为欣赏标准。这也是学院派学生在分析文本时一个重要的指向。相反,不具备专业训练的粉丝成为非主流受众。可是当越来越多的作品因为粉丝的批评和感受而发生改变时,这一现象有了根本性的改变。这是实例,并非理论性的思考。理论性的思考通常是指当研究者将研究角度转移到接受者这一结构时,没有任何一个接受者,或者说接受者不可能完全理解创作者的意图,所以作品的传播,它的生命在于接受者对其理解的多解性,而非以创作者的意图为中心。这个转向还延伸到极权思维,同一性,解构主义等等。本书显然说的是参与式文化,一个有别于这种理论模式的实在的问题。但它同这个转向背景还是有一定的联系。
第二个问题,参与式文化指的什么?本书写道:《文本盗猎者》指出这种文化里至少五个不同的维度:它与特定接受形式的关系;它鼓励观众参与社会活动的角色;它作为阐释共同体的功能;它特殊的文化生产传统;它另类社群的身份。第一章概述粉丝复杂的社会和文化身份;第二章指出粉丝接受模式的几个特点;第三章考察粉丝社群的批评和阐释行为。第四章引入了具体的电视剧——《侠胆雄狮》,主要追溯它的接受历史,粉丝反馈中所起的作用;第五章、第六章、第七章、第八章的视角注意到粉丝群体的文化产品上来,有同人写作和同人视频,同人音乐的制作。可以看到著作者的考察顺序,从粉丝群体的内在概念到外在延伸。
针对后现代的主流话语,本书与此有着根本上的区别,著作者这样写道:在很多学者描述为后现代时期的背景下,记录了一个不断将他人眼中无足轻重、毫无价值的文化材料构造出意义的社群。这本书提供的知识这一亚文化在20世纪80年代末和90年代初我说看到的片面景观。米歇尔·德赛杜认为,读者的活动只能理论化,不能记录下来。我不同意这一观点,因为粉丝文化的生产活动中很多是实体化的;当然,这种文化只能从局部细节窥探而不能从整体关照,这一点显然是真实的。
《文本盗猎者》读后感(七):《文本盗猎者--如何科学地成为粉丝的研究粉儿》
现在,尽管到处都是铺天盖地的“粉丝”,但是相应的,在他们所有找得到存在感的地方也都能碰到乐于和他们互怼的“理中客”--于是许多人认定这个世界用于表述娱乐的声音已经不仅仅沦落到浮躁的等级了,简直可以用疯狂来形容。
然而本来作为优势一方的作者、电视台等资源发布方将会发现,并非“身在此山中”因而无法理解的事态发展似乎还在后头:本是他们利用手头的文本、演员、发行渠道等资源精心打造的传媒产物,在收获着巨大经济利益的同时,也会被更宽泛的舆论传播通道涌出的海量反馈信息冲击的措手不及,更让他们大吃一惊的是--粉丝中很多学识、才智出众的人,比起他们甚至更愿意无偿付出时间、精力以及金钱,只为了给心目中完美的故事增添亮点、丰满人物角色设置,进行文本、绘画及视频创作,热心的带动他人加入到这个行列中······即使他们从不需要搞出些“大新闻”以表现出自己的这一重身份。但是,在这些亚文化的再创作过程中,对原有文本、视频的理解和改写,尽管声明植根于与初始发布的内容,却有许多个人的理解、祈愿、经验判断在里面,甚至被原始发布者认定与初衷相违背,这时,粉丝的创作行为、个人在粉丝圈内的身份认同、在粉丝体系内需要遵守的道德准则,乃至会与其本人在现实世界里的生活有什么样的相互影响······就都成了每一个心头对某些文本存在极度热爱的人--无论是发布者还是粉丝--都应该去加以思考的问题。本书的作者作为粉丝圈中粉丝行为的研究者,便从多个方面详尽地探讨了一系列相关的问题,从粉丝的身份、经历,研究者的关注视角,以及其他粉丝大量详实的事例和自身体验入手,力图打破传统认同中,极力塑造的、出于边缘文化位置的粉丝都是“脑残粉”、“不道德的盗猎者”、“分不清现实和虚幻的呆子”等刻板的印象,严肃地分析了诸如一些粉丝虽然对文本和视频保持长久的热爱,却会对发布者产生不满等一系列现象的原因,向粉丝和发布者各自秉持的道德观念分歧提出质疑。而身为粉丝,即使已经成为某个圈子里、某一创作方式的“大大”的读者,也可以从本书中找到自己在圈子里“被挂”“被撕”并因此产生困惑的根由,然后,根据实际情况或者借鉴文中提到的途径,寻找解决的方法。犹豫是否“入坑”的人,则能借此进一步寻找到自己的定位,也许还会从此对研究粉丝行为更感兴趣呢。
其实,娱乐行业很多现象级事件正是发轫于每一个普通人手头的文本、手机中,也许这些人的世俗印象平凡到相亲时一句“不爱说话”就能概括完,但是,这些人身为粉丝默默推动的很多事早已经不是被主流文化归纳到“极端”的类别就可以被无视的了。粉丝们的自发热情永远无法禁止,文本盗猎的行为判定仍在继续,问题总会接踵而至,研究者们则以自己的努力将之抽丝剥茧理出头绪。尘世茫茫,能够找到深深为之热爱的文本,从其中衍生的世界、人物、经历,寻找到再次创造的欲望,也等于是为重写人生默默安放下一块基石,无论它最终的用途是补天还是被镌刻上一个谁解其中味的故事。
《文本盗猎者》读后感(八):《文本盗猎者·电视粉丝与参与式文化》读书报告
《文本盗猎者·电视粉丝与参与式文化》由美国传播学者亨利·詹金斯所著,粉丝文化研究者郑熙青翻译,是媒介文化研究及粉丝文化的经典之作。相较于传统对粉丝的刻板印象,作者认为粉丝并非只是文化产品的消费者,而是拥有被称为“盗猎”的主观能力,通过对原文本的挪用参与原始文本的二次生产,借助现代信息技术及庞大社群组织,建构出全新的帝国,进而融合性别、政治、宗教等庞大议题,不断与主流体制下被建构出的边缘化地位相抗争,成为当代传播学研究不可忽视之部分。同时拥有学者和粉丝双重身份,能够兼及两种话语的他借助《星际迷航》、《侠胆雄狮》等美国知名电视连续剧——粉丝生发之温床,以民族志研究方法探察粉丝文化,在此基础上讨论了社会学、传播学等与通俗粉丝文化的关系。
该书首先借用德塞都的“盗猎者”、“游牧民”的语词,系统性阐发粉丝圈子的代表性表现,主张其内在逻辑是对文本所有权和对意义阐释控制权的争夺关系,根据性别表征分析女性对权力的自觉追求和对现行男权秩序的冲击与挑战。之后探究到同人文学与现实创作的关系,借助美学中关于审美距离的理论,自我与他者、主体与客体之间恰当的审美距离的观照诱发粉丝对文本的二次创作,恰如艺术之弥补人生与自然缺陷的作用。之后一章着眼于粉丝的批评地位,通过对原著的扩张、解构、二次创作等形式对主流学术批评发出挑战,基于“情感现实主义”赋予流行叙事意义来构建新的故事,形成框架性与诠释性的“元文本”。在粉丝社群中占据主要地位的女性也尽力打破传统性别叙事框架,积极探寻自己的批评与创作权力,将自我认知投射其中,形成具有乌托邦意味的宇宙空间。第五章运用影视艺术研究中的“类型”观念,阐释出潜藏于创作与二次创作下的权力张力,类型期待既是制作方控制解读的方法,反过来也被用作先于元认知的初步评价机制,在交互中实现制作方与粉丝的博弈,比如《侠胆雄狮》超脱传统叙事结构,却也进一步剥夺粉丝长久持存的主动性。之后诸章节分门别类地介绍同人小说、耽美文学、同人视频以及同人音乐等形式的具体特征,进行大量个案分析和实操层面的技法分析,增添了艺术性和诗意色彩。在耽美文学章节中着重以女权主义兴起等宏大历史事件为背景,探究社会性别角色与当代性政治,用显文化来接洽亚文化,具有浓厚的现代主义甚至后现代的色彩。最后是访谈部分与附录粉丝文本。
虽然主要描写内容是欧美,但其对我国粉丝社群的发展亦有概括性和普适性,恰好反映出粉丝圈转型时期的时空点,也为粉丝群体博取更多的注意力,减少刻板印象和污名化。我们必须重视粉丝文化,应当采用更专业的视角去进行学术性分析,不难发现诸多娱乐活动皆发轫于其中。重读、解构等后现代气质浓厚的粉丝接受、再创作的方式也于其他学科视角中可见,甚至直接外化于实质性物质,今天的我们均可后验。就文章结构而言,总分式的论证过程及详实细致的案例分析均增彩不少。上世纪的另类愿景如今力量不断增强,对话语权的掌控和公共空间的介入日益显著,新自由权力秩序下的平衡性也助力其发展,先河式的研究是它永不被替代的独特之处。
囿于时代发展环境,关于大众消费主义与粉丝文化的论述仍有部分欠缺之处。加之互联网技术和web2.0的发展,我国的粉丝文化又出现了较大的新特征、新变化。比如主流/官方文化的主动下行接纳使得粉丝圈吸纳一定的政治化方式,其内部边界具有亲密情感化和组织化特征。昔日看似独特的门槛在技术及资本运作下不断破壁,实际生存空间在缩小也在扩大,一方面我们能看到粉丝社群被主流话语承认,社群内部语言逻辑融入日常,另一方面部分占有性个人主义及民粹主义风气也更加盛行,粉丝社群在当下乃至未来的技术环境下的生存发展似乎并不是一个十分明晰的问题。
《文本盗猎者》读后感(九):《文本盗猎者》:学术视野下的粉丝文化
文/吴情
谈起粉丝,很多人脑中准会浮现起一些特定“印象”:这群人狂热追星、缺少理智、混淆了虚构和现实的关系、或多或少还有着社交恐惧症……殊不知,这些所谓“印象”实属刻板。这些刻板印象,并非产生于我们和这一群体接触后得出的认知,很大程度上是大众媒体有意无意的宣传所致。现实的粉丝,他们较为擅长经营自己的现实生活,其作为粉丝参与的活动,是个人精神追求、社交生活的一个方面。而他们对特定电视剧及其他电视剧的执迷与喜爱,常促使他们参与到对电视剧剧情的讨论、改写活动中。他们剪切、拼贴元文本,制作同人志、同人视频、同人音乐,其“盗猎”行为,往往掩藏着更深层次的动机,表达丰富的政治内涵。
《文本盗猎者:电视粉丝与大众文化》(Textual Poachers: Television Fans and Participatory Culture),美国南加州大学传播、新闻、电影艺术与教育学科的教务长特聘教授亨利·詹金斯(Henry Jenkins)著,粉丝文化研究的经典作品。在深入粉丝群体之前,詹金斯也对这一群体的行为表示不理解,很大程度上还认为,他们确实混淆了虚构和现实的关系,在虚构的电视剧中投入了过多精力,很不值得。然而,詹金斯也坦言,在接触到部分粉丝文化研究的学术著作后,自己慢慢改变了对这一群体的态度,试着从他们的角度理解其“盗猎”行为,并以学术的眼界加以关照,虽不至于为其正名,但至少可以避免大众媒体对他们的污名化。
《文本盗猎者》一书在书写体例上采用了自下而上的方法,虽有学界人士的相关理论(有互相对立的,也有彼此佐证的),但詹金斯并非迫使现实符合理论,而是从现实出发,对理论的不足或者有效性提出了自己的看法。另外,詹金斯还引入了大量的读者来信(很多信感情强烈真挚,态度执着,甚至略显极端),即人类学意义上当事人的意见。当然,还有一些是詹金斯进入粉丝群体后作为亲历者发现的与刻板印象不同的感知。
在粉丝群体中,詹金斯将自己的研究对象确定为电视剧粉丝。电视剧虽有时对某一部电视剧产生了近乎执着般的迷恋,但他们常常将这一迷恋,扩展至其他电视剧。特定粉丝间的交流、沟通、合作改写电视剧、录制同人视频、同人音乐,往往比对电视剧单纯的迷恋更吸引人。这些活动,或表示了他们对制作方不顾电视剧叙事逻辑乱改剧情的不满,或体现了他们对合理叙事以及大团圆结局的推崇,或映射了他们对解决现实生活中感情纠葛方式的合理方案,或暗含了他们(电视剧粉丝大部分为女性)对男权社会的痼疾(由《星际迷航》中解读出的厌女症和恐同心理)的对立、反抗与解构(将《星际迷航》中的柯克船长设置为双性恋者,解除其对同性之爱的恐惧)。
在现实中,“粉丝行动时往往处于文化的边缘地位和社会的弱势地位”,他们“缺乏直接进入商业文化生产方式的渠道”,“只有极有限的资源影响娱乐产业的决策制定者”,有时还会因为制作同人志、同人视频和同人音乐等文化产品而有惹上官司的风险。然而,正是这边缘,以及边缘的活动,促成了他们对看似“自然”、实则由社会文化建构的诸多弊端的反抗之举,从而在无形中或多或少挑战、甚至是削减了中心(很少被质疑)的强势地位。
随着互联网在中国的日益普及,我们可以发现,中国也出现了类似于美国电视剧粉丝的观众。他们频繁接触到来自韩国、日本、英国、美国的文化产品,在日常生活中也有“盗猎”行为。他们用自己的行动,以本地化的方式“重新定义粉丝圈”。但詹金斯也提醒道,须密切关注中国特殊的社会背景,才能准确把握中国的粉丝圈。我们或许可以期待,在将来,一部中国版的《文本盗猎者》可能会出现,它会认真分析、研究中国的粉丝圈,同时给予我们启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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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本盗猎者》读后感(十):「文本盗猎者」读书笔记
一 主题:
「译者」文本盗猎者,比喻消费者利用大众文化实现文化表述和社群连接,建构出文化生产者的形象,讨论了大众媒体、资本主义消费主义和观众意识形态及能动性之间的复杂关系。
作者强调「草根权力收到的结构性限制」versu「粉丝与草根社群的集体主动性」(collective agency)反驳其他学者的观念,消费者参与的条件和机制已经被新自由主义权力秩序所限定。二 与什么大的社会话题相关:
粉丝文化
第一阶段起于二十世纪九十年代初,主要吸收并完善了伯明翰学派和德赛杜的理论成果,突出了粉丝在消费过程中的能动性,以及粉丝将消费转化为生产的能力;
第二阶段开始于九十年代中后期,粉丝研究从布尔迪厄的消费社会学中汲取了灵感,更多地关注粉丝消费的选择,粉丝社群内部如何复制主流社会的等级制度。
当前处于粉丝文化研究的第三阶段。这种粉丝研究阶段的划分与文化研究三种范式的划分在类型上似乎有异曲同工之妙,但在时间上却相隔甚远。二十世纪九十年代粉丝研究刚刚起步,而文化研究已经进入第三种范式。在这种范式下,文化研究克服了传统上或对主体或对结构的侧重,转向一种对权力交涉博弈的探讨。这种范式也同样影响了文化研究下的粉丝研究。
粉丝研究的滥觞:
Enterprising women:Television fandom and the creation of popular mythThe Adoring Audience: Fan culture and Popular mediaFeminism, Psychoanalysis, and the Study of Popular Culture.小的话题:
整体上主要讨论几个问题,组织上粉丝如何与商业传媒,国家权力互动;粉丝圈内部的生态;粉丝的文化诠释与创作,粉丝社群问题。
粉丝劳动的商品化:粉丝社群价值与娱乐产业的商品利益,娱乐产业如何“收编”粉丝;“礼物经济”,社交货币。粉丝作为积极的文化生产者而非消极的消费者:粉丝反抗(resistance),如何影响传媒的生产体制,协商的空间。耽美文化与性别议题:是女性赋权,还是厌女症?粉丝文化:给大众媒体作品提供不同的诠释可能。三 Key conception:
文化接受;文化挪用,混剪;流行文化的乐趣(?);参与式文化;消费资本主义(consumer capitalism)?四 方法与理论立场:
作者自身作为粉丝与民族志的权威问题与米歇尔·德·塞杜(Michel de Certeau)进行理论辩驳五 章节内容:
chapter 1
与之对话的理论;粉丝的刻板印象与污名化的媒体建构。chapter 2
粉丝接受模式的特点chapter 3
粉丝社群的批评与诠释行为chapter 4 例子
chapter 5
chapter 6
chapter 7
同人写作。
chapter 8 民间音乐
结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