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人效应》是一本由[加拿大] 马尔科姆·格拉德威尔著作,中信出版社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69.00,页数:364,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陌生人效应》读后感(一):评马尔科姆·格拉德威尔《陌生人效应》|1/2梦幻
看到《陌生人效应》这个书名,可能会让读者误以为是一本讲解关于陌生人间相处之道的书,翻到第一章,才发现原来书里要阐述的是别的问题。
作者下了一番功夫,擅长在抛出见解之前穿插辛辣的真实事件,然后时不时就会陷入到故事里而忘记了作者想表达的观点。事件包括时任英国首相张伯伦会见希特勒的分析,菲德尔·卡斯特罗执政时期古巴间谍,审讯9.11恐怖袭击主谋哈立德·谢赫·默罕默德的细节描述等等。如果没有在事件之间闪现那些专业术语,大概会以为在读一本可以打发时间的故事集。
作者组织了一些故事,然后在书里扩展出一个梦幻的世界,也许有1/2真实,但梦幻常在。作者认为人们在面对陌生人时会预设对方所表现出来的都是真实。甚至在心生怀疑时,也“坚贞”地守护这种预设——“相信某人不是因为你对他们没有怀疑,相信不代表没有怀疑;你相信一个人,是因为你对他没有足够多的怀疑。”所以法官放过了杀人未遂的“一时冲动”青年,然后给了该青年再次杀人成功的机会。这里的表述有些迂回,“足够多的怀疑”,不就等同于确凿证据吗?没有证据定不了罪,和相不相信陌生人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呢?
然后作者为了充实人们会倾向于相信陌生人这个观点,举例了经典美剧《老友记》中众演员表演时的面部肌肉协作向大家展示了符合社会常识的一些面部反应,比如悲伤会皱眉,开心会咯咯笑;进而说明人们可能根据这些痕迹辨认陌生人。此时,在这个1/2梦幻世界里,突然有了混迹于三体人世界的调调(三体人用脑波通信,思维透明)。当然,作者是想提醒有这样的陷阱,但理由是因为对待陌生人有这些“优待”就令人有些出戏,因为遭遇这些陷阱也可以解释为阅历不深或遇人不淑。
另外,书中还出现了一个乍看就非常专业的词汇——耦合效应。耦合这个词出现的领域实在太多了,除了本书,在物理、化学、计算机都有。简单来说,耦合就是一个体系或多个体系间的互相影响、联动。作者在书中描述的是自杀事件中,除了有自杀的冲动,还需要有符合心意去达成的方法。不过,这跟讲述的主题有什么关联呢?也许是作者兴之所至。
读罢此书,虽然对作者的观点还无法全盘接受,但仍会有一种庆幸感;庆幸还有人在一些事件盖棺定论后可以继续思考。
《陌生人效应》读后感(二):陌生人从来不简单
你会看人吗?
当你需要找一个陌生人帮助,或者一个陌生人来找你帮助,你会怎么判断他?
看面相?
说话的语气态度?
穿着品味和气质?
各种各样的说法很多,所谓识人看人的书也很多,但基本上没有什么通用的方法,即便是所谓的”微表情“和测谎仪,往往也不太准,更何况,人本身都是在动态变化的,不同的环境和场景之下往往会有不同的表现和反应——他可能是个好爸爸,但同时也是一个骗子;他可能对着下属不可一世颐指气使,但在家里却唯唯诺诺窝囊无比……所以,索性不研究怎么”看对人“了,看看我们普遍会怎么”看错人“也和很有意思,毕竟从一开始,人与人彼此都是陌生人,往往也都符合一些通用的效应,这就是格拉德威尔的这本《陌生人效应》所呈现的内容。
作为一本畅销书,这本《陌生人效应》里用大量充满意外故事诠释了陌生人常见的各种效应,在面对陌生人的时候,我们常常有很多习惯,比如习惯于相信一个人的任何一个行为,都不是单纯的个人动机;比如觉得能很轻易的认识别人,但别人很难认识自己;比如习惯于对别人说的话不假思索的信任……这些效应放到实际的场景里特别容易被感知。
书中一开始讲了一个众说周知的历史事件:
二战开战前,时任英国首相的张伯伦两次和德国纳粹元首希特勒有过数次座谈,他们两人交谈、争论、用餐、散步,这样的经历让张伯伦相信希特勒只是想要苏台德地区,根本没打算带领全民一同投入战争。毫无疑问,希特勒成功欺骗了张伯伦乃至欺骗了当时欧洲盟军的所有高层,这才导致了二战开始初期纳粹德国闪电战的得逞。回顾历史现场,面对希特勒这个陌生人,张伯伦们犯了什么样的错误?默认希特勒说的都是真话,认为希特勒这位国家元首会遵守相应的承诺和约定;没有考虑过一个人乃至一个组织都愿意投入到战争这样疯狂的状态之中……
类似的,你有没有遇上过这种不按常理出牌的谈判对手,可以立约之后随便推翻约定;可以不顾协议的约束肆意调整条款;可以无视原有的约定大肆修改方向……这些当然都是有效的策略,关键就在于一开始利用了一些普遍默认的习惯——比如说的话一定是真话;定的规则一定会被执行,即便彼此是陌生人,完全没有相互之间的约束机制和文化共识也会遵守。然而也正是这样,很多人也就在这样的差异之中赚取了丰厚的收益,并成功的隐藏了自己。
书中最有趣的案例莫过于那位潜伏在美国国防情报局里的高级官员,一直在给古巴提供情报,她的间谍工作特别简单,会在每天晚上回家时把当天的收藏写下来汇报给古巴。她用的短波电台,就放在一个鞋盒里,密码本在她随身携带的手提包里,想要查她,搜搜身,就行了,但几年来偏偏没人搜过;几年来的例行盘问也没发现她的问题,尽管后续复盘发现了太多的漏洞……但即便如此,由于她在情报局和同事良好的人际关系以及并不出众的工作表现,使得没有谁会怀疑到她头上。这让我想到了前一段特别火的《隐秘的角落》里的朱朝阳,因为成绩优秀而又瘦小沉默,始终难以让人怀疑他会做出违法犯罪的行为一样。这种惯性的默认就是典型的陌生人效应。
那为什么在一般情况下,陌生人都会默认遵守规则呢?
这又要回到人类的原始习惯上了。毕竟人类是群居动物,而且还涉及大量的分工协作,这时候,遵循相应的共识规则与默契其实给彼此带来的好处是最大的:大家都排队,就有秩序不会乱;大家都有借有还,那就一定会再借不难。这种基于亲疏建立起来的”熟人“关系和利益共同体很容易把大家凝聚在一起,之后有了文化、有了传统、有了习俗、有了道德,就有了更大范围更大规模的共同协作……相对而言,由于商业发达得更早,所以西方更早的进入了陌生人社会,人们要开始学会更多的和陌生人打交道,所以更早的开始产生契约、抵押、保证等等的关系,有了各种各样的交易行为;而我们传统的乡土中国也就是在近百年来才被打散,迅速构建起了更多陌生人构成的社会体系,所以大量涉及公共领域的纠纷、矛盾以及对公共规则的无视就是这种社会转型的后遗症。当然,相比老一辈,新一代人对于陌生人的态度和应对方式也开始有了越来越积极的变化,比如开始建立新的陌生人圈子体系——跑友、书友、同学、队友……更加丰富的身份让社会更加多元,但还是要提醒的是:这些陌生人构建起的关系网络,真的可靠吗?
答案肯定不是,陌生人比你想象的要复杂,这是必须要认清的现实。
哪怕是一起上学几年的同学、哪怕是一起翻山越岭走过很多路干过很多事,毕竟大家都来自于陌生,也大抵会遵循相应的陌生人效应,诸如彼此相信所讲的是真话、诸如认为别人很好理解而自己很难被理解、诸如相信有借有还有奉献有收获的原则等等。在具体的协作和彼此试探之中,人们找到了相应合作的边界,形成了更大范围的社会动员——与其说将更多的陌生人变成“熟人”,更好的方式是调动陌生人彼此间的协作,大家各自贡献,享受共同的发展。这样的事,国家政府在做、企业机构在做、社会组织在做,至于延伸出诸如经济学、社会学、心理学、组织管理学等各种科学也不计其数——这些当然已经远远超出了这本《陌生人效应》探讨的范畴,但要说关系,这本书就是通过一系列的案例和故事提醒我们:在如今的社会中,我们打交道的绝大多数人都是陌生人,是陌生人就会涉及一些普遍规律,也就必然会产生诸如只关注表象、以己度人、用一般规则来应对普遍情况的陌生人效应。这是将陌生人简单化的方式,但陌生人从来都没那么简单。
一如格拉德威尔一直以来的作品风格,这本《陌生人效应》也和他之前的《引爆点》、《异类》等畅销书一样,展示了很多现象,推敲了背后的原因,从一个个小缺口打开了新视角,从群体的广度来看见个体不经意间的表现和影响。这是一种很有趣的提醒,提醒我们去重新思考那些习以为常的事物,那些自然而然的习惯,然后去探索其中的渊源。
这个过程中,往往会发现很多意想不到的精彩。
《陌生人效应》读后感(三):不要让悲剧发生在自己身边!
《陌生人效应》读后感(四):为什么女孩总认不清渣男?
如果同一个笑话,有时候讲出来会让大家爆笑,但有时候又会很冷场,那么它还是一个笑话吗?这是《手把手教你玩脱口秀》的开头。如果人们对待格拉德威尔这样的作家时,能达到一名“愚蠢的喜剧演员”的智慧,就能避免很多无谓的争论。
无论《陌生人效应》用了什么样的讲述方式,是否引入过多流行写作元素,都不影响它作为心理学著作的身份。更何况,这并不重要。
1913年,107位德国、澳大利亚和瑞士哲学家联署请愿,要求不再将哲学教授职位授予实验心理学家。和心理学一样,我们如今已经习惯的学科分类,都曾包含于某个讲究平衡的整体之中。分类带来效率,也带来隔阂,就像分崩离析的巴别塔。
我们需要学会跟“陌生人”打交道,才能重获通天之路。至少,生病去医院,医生会把你当成整个人,而非某个承载呼吸系统或消化器官的肉坨坨。
格拉德威尔历时3年写就的《Talking to strangers》,被翻译成《陌生人效应》是一大败笔。这种类似《机器人总动员》、《刺激1995》(实在卖不动后改为《肖生克的救赎》)的好莱坞式译名,掩盖了本书主旨。
就像西班牙殖民者科尔特斯,与阿兹特克帝国国王蒙特祖玛二世因为“谁臣服于谁”的误解,引发关系到2000万条生命的人道灾难,译者和业内专家对“市场喜好”的自以为是,常常带来反作用,既无助于读者理解,又没带来销量。而由专家一手造就的悲剧遍布各个行业。
由于一位古巴情报官员的叛变,中情局才知道,自己引以为傲的“登山客”组建起来的古巴情报网,所有的古巴线人都是双面间谍。秘密曝光后,古巴人一不做二不休,将自己多年来用隐藏摄像机拍下的、中情局与古巴线人接头的过程,制作成纪录片,好好羞辱了一番美国人。
即便是阅人无数的中情局专家,也看不穿陌生人的谎言,这是书中提出的第一个难题:专家漏洞。与陌生人打交道的第二个难题,则是洞察偏见,为什么同陌生人会面,无助于我们认清他们是什么人,还不如不见面好呢?
张伯伦和希特勒的故事我们无需重复,书中介绍的两个故事更为有趣。一个研究团队建立的人工智能系统,输入提供给法官的相同信息后(电脑不能像法官一样看到被告的行为举止),制作出40万个假释名单,在与纽约市法官准予释放的40万人相比后,电脑名单上的人在候审期间犯罪的可能性要低25%。
某个管弦乐团,让让应聘人员在屏幕后面试演,不让招聘委员会获取试演者的其他信息,结果作出了更高明的招聘决定。这会让所有拥有上进心的HR崩溃,让人觉得JC.卡尔森那本《像间谍一样思考》通篇都是胡话。
在我们眼中,说话得体、自信,握手有力,友好、有魅力的人被认为是可信的;说话时紧张、不自在、躲躲闪闪、结结巴巴、含含糊糊、言语费解且空洞无物的人则难以被他人信任。委婉一点说,这都是无稽之谈。只有《老友记》的演员,才完美符合“面部动作编码系统”。
现实社会中,骗子可能表现的像老实人,老实人可能表现的像骗子。就像在一起意大利大学生谋杀案中,仅仅因为报案的室友诺克斯表现的不够悲伤,便被警方认定为犯罪嫌疑人,并编出一个“多人运动”的香艳故事。
“梅瑞狄斯遇害的房间内,没有我的任何踪迹。”诺克斯在纪录片《阿曼达·诺克斯》的结尾说道,“但你们却试图从我的眼神中找到答案……你们盯着我看,为什么?这只是我的眼睛,它们不是客观证据。”
在保释裁决方面,电脑比法官做得更好。电脑看不到被告,法官却能,而且看似合乎逻辑的是,这些通过观察获得的额外信息应该能使法官成为更好的决策者才对。但惊讶的人不一定看起来惊讶,有情绪问题的人并不总是看起来有情绪问题,知道这个人个头的高矮、相貌的丑俊、肤色的黑白并不会有什么好处。事实上,它可能只会引入偏见,使你更难得出正确的结论。
那么,电脑管理一切,会让世界更美好吗?佩德罗.多明戈斯的《终极算法》中曾十分乐观:也许在未来的网络法院中,亚马逊云服务上的某处,在开庭期间,机器人律师会推翻机械战警给你的无人驾驶汽车开出的罚单,当你走到沙滩上时,莱布尼茨将所有辩论简化为计算的梦想最终会实现。
格拉德威尔没有下结论,事实上,对《陌生人效应》的任何总结都将陷入徒劳。不像众多畅销书采用的平行或递进结构,这本书用黑人妇女桑德拉.布兰德遭遇过度执法后自杀的案件串线,却如一条魔比斯环般,当你认为走到终点时,实则又是新开始。
这难免让人想起格拉德威尔的诸多争议前作,习惯在识别陌生人时使用“标签”的读者和评论家,抓住“一万小时定律”就如获至宝,就此判定他是道德模范还是戴罪之身。但如果一个名词就能总结一本书,那洋洋数十万字写出来何用?
时隔20年后,美国警察邀请犯罪学家劳伦斯. 谢尔曼,再次到堪萨斯城实验“预防巡逻”,经历两次和20年前同样在尴尬的失败后,利用一条法律漏洞,终于大获成功。但伴随“成功模式”被推广开来,人们普遍忽略了堪萨斯城成功的关键因素,导致模仿者收效甚微。
人们只在乎简单的结论,粗暴的执行,常常忽略通往目标的种种前提,人们总试图用平面中的某个点,概括出立体的全局。不光对格拉德威尔存在这样的误解,对信仰社会主义的奥威尔、书名让人想当然的《非暴力沟通》,忽视关键前提的错误无处不在。
这种忽视会使我们误解某些伟大的诗人,会对自杀的人漠不关心,还会派警察去干毫无意义的苦差。那么,当警察有上述严重误解,又有“默认真实”和“透明”假设方面的问题时,将会发生什么呢?这就有了桑德拉·布兰德一案。
出于人类心理模式的先天“缺陷”,我们需要接受这样一个事实,即了解陌生人是有限度的。我们永远不会知道全部真相,我们必须满足于了解部分真相。谨慎、谦逊地与陌生人交谈才是正确的方式。但在如今,这样的美德似乎已不存在,互联网上大部分“人神共愤”的热点事件几乎都能等来反转时刻,无孔不入的监视也从未挽救过哪位国王的失败。
电脑的准确建立在“比法官获得更少的信息”之上,但大数据时代,模仿人类思维的深度学习算法获取的信息越来越多,偏见也会随之增多。众多从数字轨迹中提取的标签,如同想从醉汉的口中听出真话,从被打出幻觉的罪犯口中得到真相,用极致的诱惑去考验“渣男”,它无法揭示真我,它转变了真我。借助于片面信息作出的极端决策,除了灾难之外什么都不会带来。
心理学研究不断迭代的成果,常让“上进”的人挫败,就算知道规律,你也无力改变。从实用的角度看,大部分人无法利用这些研究成果,只能在不同路径的起点作出选择。无法识别陌生人的谎言,正是群体选择的结果。
如果你是女性,你更担心自己患癌的超低概率被忽略,还是更担心被误诊为癌症患者的概率变大许多?
我们宁愿做偶尔比较容易被欺骗的人,换来的是人与人之间有效的沟通和协作。相比之下,这么做的好处是巨大的,而代价是微不足道的。当然,我们偶尔会被欺骗,但这只是处世的成本。拒绝这种策略的代价会高很多:如果华尔街的每个人都像哈里·马科波洛斯那样谨小慎微,华尔街就不会有欺诈行为——但会到处都是怀疑和不信任,这样也就不会有华尔街了。
格拉德威尔只了解数学、园艺和《圣经》的父亲,显然比很多人力资源专家更懂与陌生人的交流之道,他在美世酒店与好莱坞明星相谈甚欢,却连名字都不知道。“有时候,陌生人之间最投机的谈话仍能使双方保持陌生的身份。”
至于书中没有给予“陌生人”明确的定义,这更不重要。如果我们没办法全部了解任何一个人,谁不是陌生人?当格拉德威尔为我们展现出与陌生人交流的一切时,它可以是误解之源,也可以是理解之匙。
《陌生人效应》读后感(五):我们跟陌生人打交道的过程中,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呢?作者认为,误判对方的意图导致冲突升级、被陌生人欺骗、简单粗暴的给别人贴标签。这些问题的根源,其实都是同一个问题。我们把陌生人,想象的太简单了。本书目的
作者著名的加拿大作家,也是《异类》和《引爆点》这两本畅销书的作者,马尔科姆·格拉德威尔。2005年,他被《时代》周刊评为全球最具影响力的100人之一。2011年,被授予加拿大勋章,这是加拿大授予公民的最高荣誉。
我们跟陌生人打交道的过程中,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呢?作者认为,误判对方的意图导致冲突升级、被陌生人欺骗、简单粗暴的给别人贴标签。这些问题的根源,其实都是同一个问题。我们把陌生人,想象的太简单了。本书目的不是让你知道,而是让你相信。我们从知道到相信,往往要经历一个痛苦的过程,那就是犯错。这本书,讲述过程中的体验,其实比结论更重要。
格拉德威尔在这本书中提出了3 大原则,12 个“陌生人效应”。用十余个真实案例,告诉我们如何吸取人际关系的普遍教训。无论是在亲密关系、工作关系、商务关系、谈判关系中,做个清醒决策的聪明人。
01默认真实效应
跟陌生人打交道的过程中,我们到底能不能识别出谎言?回答这个问题之前,我们先来看一个案例。
美国国防情报局,简称DIA。1996年,美国跟古巴,正处在对峙阶段。双方都在对方的阵营里,安插了很多间谍。其中,有一个间谍很特别。她叫安娜·蒙特斯,是美国国防情报局里的高级官员,专门负责古巴情报分析。同事还送她一个外号,古巴女皇。这个古巴女皇,其实是古巴人安排在美国的间谍,有意思的是她一直没有被发现。 我们可能会觉得,这个人一定特别擅长伪装。但并不是,古巴女皇从事的是情报分析,这是个技术工作。她并没有接受过多少专业的间谍训练。至于她的间谍手段,更算不上高明。 比如,她会在每天晚上回家时,把当天的收获写下来,然后汇报给古巴。她用的短波电台,就放在一个鞋盒里。而密码本就在她随身携带的手提包里。换句话说,对付她都用不着测谎,只要搜搜身,就暴露了。但是,偏偏就没人搜过。在工作期间,她虽然跟同事关系很好。但落实到成绩上,她从来没有分析出来过特别有价值的古巴情报。她在工作期间多次前往古巴汇报情况,还获得过卡斯特罗亲手颁发的奖章。其中,好几次用的还是美国国防情报局的公款。只要有人追查她的行踪,马上就露馅。
难道是运气好吗?也不是。这位古巴女皇不仅被盘问过。而且盘问她的人,还是一位专业的反间谍人员。而且在盘问中,古巴女皇漏洞百出。
比如,对方说,我们怀疑你从事间谍活动。古巴女皇的反应居然是大惊失色。根据反间谍人员的回忆,就像第一次面对汽车灯光的小鹿一样。这跟直接承认没什么区别。但是,这位反间谍官员,偏偏没有怀疑。他问这个问题,其实只是想给古巴女皇一个下马威。眼看目的达到了,他心里很满足。两个人最后,聊了半天。居然还聊出了一点男女之间的暧昧感觉。 再比如,美国在冷战期间,派往东德的间谍里,有不少都被对方转化了。而美国人居然没察觉到。心理学家蒂姆·莱文还专门做过一个测试。他找了一群志愿者,有人撒谎,有人说真话。同时,又招来一群心理学家、警察、医生,总之,都是我们认为比较擅长观察的职业,让他们来识别对方。结果发现,当对方说真话时,我们一般不会冤枉他,猜的特别准。但是,一旦说谎,我们却总是漏判,猜的特别不准。简单说,就是不管对方说什么,我们都认为,他说的是真的。
因此,作者认为即使你是你是一个很擅长观察的人,懂得一大堆谎言识别方法。但在跟陌生人打交道的过程中,你还是会被骗。问题不在于这些方法本身。而是,在面对别人时,你根本想不到用这些方法。因为我们在跟人打交道时,总是默认,对方是诚实的。这是一个人的本能。跟你懂得多少方法,关系不大。这就是默认真话效应。
也就是,在跟人打交道时,我们大多数时候,并不是像科学家那样,先搜集证据,然后一点一点得出结论。我们是先得出结论。先默认对方说的都是真的。在这个基础上,假如对方做出什么可疑的行为,我们的怀疑才会逐步累加。直到积累到一定程度,我们才会走出这个默认真实。
02陌生人之间为何会误判意图
既然我们都默认对方是诚实的。我们与陌生人相互的时候应该很愉快啊。那为什么陌生人之间,还经常会误判对方的意图呢?
1、耦合效应
什么叫耦合效应?简单说,就是一个人的任何一个行为,都不是孤立的。它是由一堆相关因素,共同造就的结果。
举个例子:
2015年7月10号,一个叫布兰德的女性,在开车去买东西的路上,因为开车变道时没打转向灯,被警察拦下。在沟通的过程中,布兰德点了一根烟。警察让她把烟掐掉。布兰德说,我在我自己的车里,我有抽烟的自由。警察说,女士,我现在要求你马上下车,并且把烟掐掉。布兰德说,你没有权利这样做。警察说,下车。布兰德说,就不下。越吵越凶。 最后,警察把布兰德从车里拖出来。布兰德反抗。警察还叫了支援。在整个过程中,警察一直在重复一句话,请你配合。而布兰德也在重复一句话,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就因为我没打转向灯?最终,布兰德被捕。三天之后,她在牢里自杀了。这只是双方发生冲突。但是,往前追溯,你会发现,他们各自的行为,背后都有一连串的原因。首先,在美国,警察拦车,并不是为了抓违章。这其实是美国最主要的犯罪防范手段之一。因为美国宪法规定,政府不能在没有正当理由的情况下在路上搜查公民,更不进入公民家里搜查。但是,美国交通法,允许警察在发现车辆违规的情况下,把车拦住。然后让司机停车接受检查。而且更重要的是,这个方法特别管用。
而布兰德之所以被拦,不光是因为她忘了打转向灯。也是因为她的车牌有点可疑。布兰德的车牌是伊利诺伊州的,而当时是在得克萨斯州。警察一看不是本地牌,就已经盯上了。后来发现她没打转向,这才顺势拦下。换句话说,警察在拦下车子之前,就已经对布兰德起了疑心。
而布兰德之所以向警察发火,是因为她此前已经违规过很多次,还因此背上了八千美元的债务。她不久前还刚刚失去了一个孩子。她甚至尝试过自杀。而现在,被警察拦下这件事,就像压倒大象的最后一根稻草,让她彻底爆发了。而警察,看着布兰德生气,他感受到的其实不是同样的愤怒,而是害怕。他很担心布兰德下一秒就拔枪,因此采取了强制手段。
也就是说,在跟别人打交道时,我们总是在揣摩对方的动机。但事实上,当你面对一个人时,你面对的,根本就不是一个简单的动机。而是一个复杂的结果。人的任何一个行为,它的成因都比你想象的复杂得多。这种现象,就叫耦合效应。但是我们大多数时候,并不是这么看别人的。我们总是把别人看得特别单纯。觉得自己能看懂对方的心思。
2、透明假设
“透明”是指我们的行为和举止,他人可见的我们表现自己的方式,为他人观察我们的内心感受提供了一个真实可靠的窗口。
我们都有一种倾向,根据人们的行为去判读他们是否诚实。在我们眼中,说话得体、自信,握手有力,友好、有魅力的人被认为是可信的;说话时紧张、不自在、躲躲闪闪、结结巴巴、含含糊糊、言语费解且空洞无物的人则难以被他人信任。
警察觉得自己能看懂布兰德的心思,有把握断定对方就是想伤害他。总是觉得,人其实很简单,无非就那么几类,而我早已洞察了一切。但是,当我们回过头,审视自己时,却总觉得,自己是复杂的,是难以被理解的。
这是我们在跟人打交道时的一种普遍心态。这也是陌生人之间存在的效应,叫做透明假设。也就是,我们总觉得,别人是透明的,一眼就能被看穿。而我们自己是复杂的,谁都看不透。透明假设,就是我们人性中的一个观察漏洞。因此,我们需要懂一点耦合效应。
比如,旧金山的金门大桥,是有名的自杀圣地。从建成到现在,已经有1500多人从这里跳下去。按理说,桥上应该加个护栏才是。但是,直到2018年,护栏才装上。这是因为人们都认为,假如一个人要自杀,护栏根本没用。这就是典型的透明假设。我们认为自杀是个简单的动机问题。就算跳桥不成,这个动机还在,他总会想点别的死法。因此,护栏是多余的。但事实是,有人做过统计,调查了515个想自杀,但是没死成的人。结果发现,只有25个人,又选择了别的方法自杀。剩下的490人,都干脆放弃了自杀。换句话说,自杀其实是环境、地点、动机,等等一大堆因素共同导致的结果。这是个典型的耦合。从这个视角看,加装护栏是绝对正确的。
最后的话:
我们常用的假设是,与我们打交道的人是诚实的。只有当事件明确地变得和我们最初的假设相反时,我们才会走出“默认真实”模式。
换句话说,我们不会像头脑清醒的科学家那样,在得出结论之前,慢慢地搜集证据来证明某件事的真伪。我们的步骤恰恰相反,我们从相信开始,只有当怀疑和疑虑上升到无法被解释的程度时,我们才停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