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日子,讲清楚,猞猁说。
话里没话的日子,花豹说,说风很好,就是风很好的意思,没有别的意思,没有象征。
动物会说话,象征人不能说话,风说。
风,你从哪里来,你往哪里去,你自由吗,你爱我吗,花豹问,躺了下来。
风没回答,走了。
没有谁见过同样的风两次,猞猁说。
我不管,我一次都没见过,麻雀说,最近在看一本书,《麻雀要革命》,写得很好,麻雀虽小,宁有种乎。
如果我活你这么久,我会更想花时间看恋爱小说,麻雀说,孔雀和麻雀谈恋爱的小说。
那确实得先革命,豪猪说。
革命不会让孔雀与麻雀平等、自由地谈恋爱,只会把孔雀变成麻雀,麻雀变成孔雀,乌龟说,最后还是新的孔雀和孔雀谈恋爱,新的麻雀和麻雀谈恋爱。
乌龟老了,猞猁说。
越老越复杂,麻雀说。
和老没有关系,是森林越来越复杂,花豹说,那种童话的感觉已经回不去了,わたしのメモリ青春的曲盘。
森林从来就是这样,乌龟说,自古以来就是话里有话。
不是森林回不去了,是你回不去了,猞猁说,你已经看到了森林,无法再假装没看到过的感觉,あなたの少年时是彼呢倔强。
站在这里看森林,真的很简单,一片纯粹的绿,话里没话的绿,花豹说,也看不到那一颗颗树下,正发生着怎样的恋爱与偷情,指责与辩论,革命与小说,倒塌与告别,好久没有这样的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