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殇》是一本由(美) 理查德 ·普雷斯顿 (Richard Preston)著作,上海译文出版社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49,页数:376,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血殇》读后感(一):他来了。你准备好了吗?
《血殇》作为《血疫》的姊妹篇,更详细的讲述了1976年刚果初次爆发和2014年西非大爆发时在非洲抗疫一线的那些医护人员的故事。书中对埃博拉病毒临床症状的描述真实细腻,不禁让阅读者瞳孔收缩,每一个字都让你觉得埃博拉就在的面前,它那只有6个蛋白质构成的丝状身躯恰恰像一个神秘的笑容,它就飘在正在你的鼻尖前,仔细观察着你的结构,寻找攻击你裸露的皮肤和黏膜的机会。你开始想象你触摸过的所有物体上爬满埃博拉的样子,你会开始想要站起来洗手。即便如此,你还是觉得你的灵魂会爆裂,你怎么堵也堵不住身上正在喷涌的各种零件,这里堵住那里又喷了。所有的一切都在“喷射”离体,血液,器官,意识,爱。你躺在那里,身体里到处是毛茸茸的小生物机器人在吞噬你的一切,包括记忆。你突然休克,迅速死去。
书中对医护人员和科学家的经历的重现,让阅读者在阅读过程中,会体会到悄悄忍泪,不禁莞尔,提心吊胆,紧张微汗,松了口气,无言沉默,伦理上的纠结,道德上的愤怒,让人窒息的无奈和绝望之间的不停切换。每一个带有日期的章节仿佛都是一个倒计时。倒计时的尽头,也许是奇迹生还,也许是吐血而亡。最后在心里用鲜血为这些牺牲的和幸存的英雄们刻下最高的敬意。
战胜2014的埃博拉的不是现代医药,而是远古法则。在无情的病毒面前,我们变得无情才暂时击退了它。
医护人员和科研人员在西非埃博拉中所遇到的有些困境,在2020年初的新冠疫情中依然存在。垃圾袋防护服在今天的抗疫舞台上依然存在并发挥重要作用。治疗手段依旧乏善可陈,疫苗依旧遥遥无期。
书的结尾作者猜想了如果全球四级病毒爆发会发生什么情况。他们以为埃博拉已经给了我们足够的警示。只要我们做好准备,就不会被吓住。不会有混乱,不会有崩溃。很遗憾,仅仅是死亡率远远低于埃博拉的新冠,已经把我们吓得不轻。
看来我们还没有彻底准备好。
但是无论我们是否准备好,对病毒来说我们都只有一个身份:宿(美)主(食)。
《血殇》读后感(二):以子之矛,攻子之盾
『埃博拉病毒从一个人传给另一个人,靠的是最深沉最个人的情感联系,正是爱、关怀和责任将人们连接在一起,明确地定义了我们的人类身份。』 1976年,比埃塔修女帮恩多贝女士分娩被感染未知病毒。她取出恩多贝女士子宫内的死胎后没几天,呕吐,腹泻,逐渐丧失行动能力,迅速死去。杰梅因神父为修女主持临终圣餐仪式。他因为修女脸上的血泪备受触动,拿出手帕抹去血泪又擦干自己的眼泪。就是这样的举动让神父被血泪中的病毒感染,也随之死去。 究竟是怎样的病毒会沿着人性的爱与关怀,从一个人传给另一个人,迅速扩散开去。穆杨贝和奥蒙德努力采取病人的肝脏切片和血样,试图从中确诊这是黄热病还是新的未知病毒。 同样是1976年,卢泊尔医生在众人面前推荐名为远古法则的传统方法。这种远古法则在很早前是用来对付天花的生物隔离方式。人们只要把疑似患病的人隔离在一处,远离他们就可以使自己远离病毒的直接接触。 然而,一个正在分娩的女人急需医生的帮助。卢泊尔医生无法直接判断这女人是否携带病毒,只能給她最小切口的手术方式来帮助分娩。婴儿好不容易生下来但没有呼吸。卢泊尔医生最后下意识地用嘴給婴儿输送呼吸和氧气,忘记了远古法则本来需要的狠下心肠。在危难面前,卢泊尔医生为了新生命而忘却病毒环绕身边。 丽莎·亨斯利,马里兰州德特里克堡综合研究的副主任,她花了十六年也找不出埃博拉的治疗手段。没有疫苗,没有药物,也没有治疗手段。每次埃博拉的爆发,医生们都无能为力,只能退回中世纪那样,用对付天花的远古法则来对待埃博拉,把染病的人们隔离开去,断绝自身和病人之间的联系,保护自己免受埃博拉的侵害。 2013年,传统医师麦宁道感染埃博拉逐渐死去。在她的葬礼上,哀悼者围在尸体身边拥抱她亲吻她。亲近的接触使得病毒再一次获得机会大肆蔓延。 胡玛尔·汗医生和他的拉沙出血热研究团队发现埃博拉病毒在迅速蔓延。他们有这个使命和职责。
西非的医疗资源非常匮乏。汗医生持续打电话给疾控中心和医学界的专业人士求助。几乎杳无声息。他和团队感觉被病毒孤立起来了。 “这是我们必须完成的工作。现在的战斗就是我们的战斗。我们在为祖国而战。我们必须尽我们所能,哪怕为国牺牲。”汗医生坚定地说。
多次与研究小组监控员迈克尔·波凯和兰萨纳·卡内出任务的是,救护车驾驶员萨尔·纽可尔。他开着救护车,在紧急关头协助同伴迈克尔和卡内躲过怀有敌意的村民扔过来的石头。纽可尔数次拯救迈克尔和卡内及参与监控工作的研究小组人员于危难之间。
祸不单行,纽可尔没有刻意穿好防护服,不想惊吓亲友,下车去一个人家里探望亲友。没想到,他并不知道那家人有成员感染了埃博拉。
纽可尔没有按照规定穿防护服下车探望朋友,最终染上了埃博拉病毒。同在医院的露西梅护士悉心照顾他。怀孕中的露西梅护士不慎感染纽可尔身上的几个致命的马科纳病毒粒子。“姨妈”方尼和三个一起帮忙助产的护士帮助露西梅护士分娩,在此期间感染了病毒。
凯内马医院的医护人员都在竭尽自己的医学专业知识和自身的人性关怀,拯救彼此的生命而相互感染的。“姨妈”显然知道病毒的强大和不可控制,也知道她冒着生命危险试图挽救露西梅护士的生命。
在生命和自救两个选择面前,他们就像履行职责的消防员一样,一听到警铃大作就立马出勤。选择挽救生命是他们本能的下意识的行为,就像那位“失去理智”忘记远古法则救助没有呼吸的婴儿的卢泊尔医生一样。
埃博拉病毒是个真正的魔鬼,它顺沿着人类的亲近接触把致命病毒因子从一个人传给另一个人。而凯内马医院的医护工作者们则是把人们和病毒隔绝开来的一道薄弱的人肉防线。他们无法割舍人性中的爱、忠诚与关怀,而用更为包容的大爱和牺牲来保卫国家保卫人民。
埃博拉的未来是可以预见的。书中提及的Mapp生物医药现在又发明了一种针对埃博拉的抗体类超级药物。虽然这种超级药物还没正式大量投入生产和使用,未来可以期待。
最后,再次致敬各位在埃博拉病毒肆虐时冒着生命危险与“牙齿更尖利的鱼”战斗以保卫他们的国家和整个世界的医护工作者。
《血殇》读后感(三):血殇
“第二位天使把碗倒在海里,海就变成血,好像死人的血。《圣经·启示录》”,两年前读到《血疫》,虽然关于书中内容的记忆大部分已被遗忘在那个炎炎夏日,但那种背脊发凉的恐怖感却始终忘不了。《血疫》成书于上世纪90年代,讲述了热带雨林中的病毒如何通过交通网迅速蔓延,第一章堪称噩梦。续篇《血殇》同样引用了《圣经·启示录》,“又有一位天使从殿中出来,向那坐在云上的大声喊着说:'伸出你的镰刀来收割,因为收割的时候到了,地上的庄稼已经熟透了。'”故事从1976年刚果的雨季开始,偏僻教会医院中为一名非洲产妇接生的修女几日后开始出现不明病症,“呕吐物能喷射到半空中两米高”“吐出湿乎乎、状如粪便的黑色团块”“他用沾血的手帕吸掉自己的泪水,先是一只眼睛,然后是另一只”普雷斯顿细节描写太厉害了,同阅读《血疫》一样,因第一章实在太过可怕,只读了几页便开始头疼起来,这种恐怖不仅仅是因为它描述的细节,而是因为它来源于真实。
接下来作者又将视线切换到另一个时空,2014年一种病毒在2000公里外西非的小男孩身上出现,所致疾病爆发并迅速蔓延,同1976年爆发的可怕病毒一样,它们有同个名字——埃博拉。在这几十年中。埃博拉在非洲也爆发过几次,但病例不会很多,总是在几百人左右,人们往往习惯性用过往的数据来预判,可是大自然会和人类开玩笑,告诉你事情并不永远如往常。这次变种马科纳毒株具有超强的传染性和毁灭性,上万人感染、死亡,书中抗战埃博拉最前线的凯内马政府医院医护人员共计牺牲40人左右。
1976年,病毒学家穆扬贝前往刚果偏僻的教会医院想要弄清两个问题,“这是什么疾病”“该如何阻止它的传播”,从书中我们大概能找到一些并不乐观的答案。
◆是什么?
虽然我们对埃博拉这个名字虽不陌生,但实际了解却并不多。我们对它少量信息都来源于电视、手机冰凉的屏幕,看看便忘了,大约只是因为它出现在太过遥远的非洲,还未对自己的生活造成影响。
非洲不仅是人类祖先诞生的地方,也有极为丰富的生态系统,与此同时它还是一个病毒的海洋,在这里病毒圈和生物圈共同存在,互相渗透,当地人烤食的蝙蝠可能是埃博拉病毒的自然宿主,也可能是生活在蝙蝠身体上的某种小型动物。埃博拉是丝状病毒家族成员,目前共有扎伊尔埃博拉等6个亚种,其中5种对人致死率极高,能在7到10天内摧毁一个人的免疫系统。埃博拉在人与人之间通过直接接触体液传染,尤其是血液和汗液,只要一个有活性的埃博拉病毒粒子通过黏膜、伤口等进入人体血液循环系统,就能导致致命感染。埃博拉除了会在除骨骼和大骨骼肌之外的所有组织内自我复制,还会不断从一个人传播到另一个人身上,形成一条传播链,最终爆发式增长。在交通并不那么方便的西非,从一个接触蝙蝠的小男孩到聚集性爆发,也不过短短百余日。传统的生者缅怀死者方式、再正常不过的健康者照顾患者,“埃博拉病毒从一个人传给另一个人,靠的是最深沉最个人的情感,正是爱、关怀和责任将人们连接在一起,明确的定义了我们人类的身份。病毒利用人类天性中最美好的那些元素作为人际传播的手段,从这个意义上来说这种病毒是真正的恶魔”。
◆怎么阻止?
埃博拉是一种四级生物安全病毒(SARS病毒和mers病毒则为三级生物安全病毒),虽已在几十年前被发现,但“埃博拉每次爆发,医生都会被扔回中世纪”。远古法则是最有效的方法,70年代病患被送到建在村外备有食物和水的茅屋,若能撑过去走出茅屋,便即刻烧毁茅屋;2014年想阻止埃博拉爆发,唯一的办法就是把人关进隔离营地,坐视患者死去,与14世纪的鼠疫毫无区别。同时,无国界医生们还面临着重重困难,当地人并不相信埃博拉的存在,他们把这些外国医生当作做人体实验、摘取人体器官的坏人,用手中的石块砸向他们。走村串乡寻找隐藏患者的医生困难同样不小,当地人不仅不允许他们带走患者,还被一群本地人追着打。另一方面,本地医护人员也面临着高度危险、物资不足、条件简陋、精神崩溃、没有补贴等种种挑战。看着本地医护人员、无国界医生接二连三倒在岗位上,我满心期待着他们能遇到奇迹幸存下来,可是书里没有奇迹出现,纪实比虚构要残忍的多。违规将还在动物性实验阶段的ZMApp用于重症患者并逆转形势,无疑给了人类希望,可病毒何尝不狡猾透顶,未来还要好长好难的路要走。
◆而整本书最让我感动的还是医护人员。作为抗击埃博拉战场上的冲锋者、牺牲者,他们应受到的不仅仅是歌颂,还应该有更多的体谅和保护。我很喜欢关于病毒专家亨斯利家庭生活的描写,穿上防护服她是战士,脱下防护服她是儿子患血友病的单亲妈妈,也是父母最关心的女儿。而卢泊尔医生在接生出没有气息的新生儿后,扯下口罩开始为新生儿做心肺复苏,完全没有意识到环境的极度危险,血疫液体进入他的口腔,到处宣传不要接触病患的他在那一刻忘记了自己,所幸产妇只是疟疾。我为这种几乎本能的行为所感动,也为这种崇高的职业精神所感动。同时向胡玛尔.汗医生,"姨妈"等所有坚持在一线的医护工作者致敬。
“超级城市持续不断的扩张,在全球许多最大的超级城市,海量人口只拥有极少的医疗和救护资源,有时甚至完全没有。城市由航班线路连接在一起,人类宿主对任何新发病毒都没有免疫力。埃博拉的传染性堪比季节性流感。”也知道很多人在春节的时候都在读《鼠疫》《血疫》《逼近的瘟疫》……因为2020年真的很特殊,疫情在全球蔓延,到现在依然没有结束。这种特殊在未来会不会变得不特殊,科技的进步让地球在某些意义上变成了真正的地球村,未来还会有更多需要共同面对的挑战啊。
当然埃博拉疫情中一些问题也在此次重演,只能深深叹息。
当悲伤与恐惧的余音还在回响,有的人已经开始遗忘,在他们眼中仿佛是人类战胜了病毒,可是他们忘了加缪在《鼠疫》中写到“也许有一天,鼠疫会再度唤醒它的鼠群,让它们葬身于某座幸福的城市,使人们再罹祸患,重新吸取教训。”
《血殇》读后感(四):殇:战死者
普雷斯顿真的很擅长细节描写:血液顺着医生的刀柄流淌,滴在他的手指上、蛛腿似的爬过手腕;拥挤的越野车后座上修女的红疹从白色衬衫的短袖中钻出来,顺着裸露的手臂蔓延,与医生裸露的手臂相互摩擦,她的汗蹭到了他的皮肤上,读到这些文字时的紧张担忧,仿佛又回到了《血疫》里南希看到手套破口的时刻。病房里散落的浸透鲜血的棉塞、腐臭变质的血水、干涸的血迹、皱巴巴的手术服,给废弃的杨布库医院更添恐怖诡谲。
同一个作者,同样的病毒,《血疫》对鲜血淋漓场面的描绘和争分夺秒的临床救治、科学研究的记录更生动详实,而《血殇》则包含了作者对于人类与病毒关系更深一层的思考。
病毒
附近地区有许多人相信疾病是由邪恶力量引起的。他们听说麦宁道在家里的箱子里养了条有超凡力量的蛇。她去世后,麦宁道的丈夫愚蠢地打开了那个箱子的说法开始流传。那条蛇逃出箱子,杀死了她,现在麦宁道的蛇游走于各个村庄之间,把隐形的毒牙插进人们体内,摧毁他们的生命。人类总会试图对一切东西做出解释,科学家努力破译埃博拉的基因密码,而非洲村民有着自己的故事。只不过巧合未免太巧,卡尔·约翰逊将埃博拉病毒称为“牧羊人的曲杖”,《出埃及记》中这根曲杖被交给了摩西:耶和华说,丢在地上。他一丢下去,就变作蛇。有人解释这个故事说,今天,撒旦把自己隐藏在人所倚靠的杖里面,藉以霸占全人类。
发病快、传播广,病死率高,在微生物课本里,埃博拉还有个名字叫做“死亡天使”。
埃博拉病毒从一个人传给另一个人,靠的是最深沉最个人的情感联系,正是爱、关怀和责任将人们连接在一起,明确地定义了我们的人类身份。病毒利用人类天性中最美好的哪些元素,作为人际传播的手段。从这个意义上来说,这种病毒是真正的恶魔。为了战胜这个非人类的敌人,人们必须去除自身的人性。他们必须克制最深沉的情绪和本能,撕开爱与情感的羁绊,隔离自身或隔离他们挚爱的亲人。为了拯救自我,人类必须变成怪物。绪论课上老师说,为了照顾病人感染的父母比丈夫或妻子多得多,可见爱情有时并不一定靠谱。这当然是半句玩笑话,却也道出了类似传播方式的病毒的残酷之处,越是紧密的关系,越是亲近的照顾,不论是由深刻情感连结的家人朋友,还是出于职业素养尽职尽责的医护,都是病毒最直接的目标。
经历了这场新冠疫情,大家对这些的文字想必更有感悟,大多数呼吸道传播的病毒都没有特效疫苗,既不能精准预防,治疗也是对症不对因。而埃博拉疫情期间,非洲的某些村落也封锁了出入,因而得以幸免于难,面对另一种没有过去的记忆,也没有预测未来的能力,没有情绪、欲望、恐惧、爱恨、同理心、计划和希望的“生命形式”,唯有最古老最不近人情的方式,才是最有效的解决之道。
医护
忠诚和爱将医护人员彼此连接在一起,最终连接着地球上的每一个人。非洲的医务工作者为了拯救同伴而献出生命,另一方面,他们是挡在病毒和你我之间的一道防线,尽管这条防线是那么薄弱,正在牺牲中不断消融。卢泊尔医生跑遍邦巴区宣讲,警告人们不要触碰出现可以症状的人,然而在给疑似埃博拉患者剖腹产时,他本能地扯掉手术口罩,把整张脸埋进了可能含有病毒的体液,用嘴包覆新生儿地口鼻,一点一点轻轻吹起气扩张他的肺部。
“姨妈”是有着抗击拉沙热经验的传染病临床护理专家,她沉默而忙碌地掌管着最危险的病区,尽全力实施D&C手术挽救患病母亲们的生命,无暇顾及沾在手套和防护服的袖管上地血液。飞溅的血点落在透明手术面罩和呼吸面罩上,也落在了一小块裸露的皮肤上。
病毒学家丽莎·亨斯利是单身母亲,在家中是罹患血友病的儿子唯一的依靠,一次小碰擦就可能会让他血流不止,而在地球另一处,有一群病人也时刻面临着出血而亡的风险。毅然前往疫区的理由在她看来仿佛理所当然:全世界了解埃博拉等丝状病毒的人寥寥无几,而她就是其中之一。
汗医生拒绝了老父亲让他去美国挣钱的提议,一心“直奔地狱”,他冷静地提醒助理护士长,即使她是心有余悸的拉沙热的幸存者,也和房间里所有人一样,是一名医务工作者,有职责要完成,在项目组会议上慷慨陈词:这是我们的战斗,我们必须尽我们所能,哪怕为国牺牲。
还有许多有名无名的修女、牧师、科学家、医生和护士,他们也为人父母,为人子女,也有爱人和朋友,但他们或埋头于高危实验室,或奔忙于治疗的第一线。我们应当庆幸和感激,今时往日,都尚有一代代逆行者挺身而出。
这样的故事总有悲壮,对凯内马医院的基因组测序结果揭示了医务人员是在努力拯救彼此生命时被互相感染的。他们也遭遇了防护用具紧缺、医疗环境简陋的各种困难,也曾精神紧张短暂崩溃,都说医者难自医,所有种种,面对同伴的去世而无能为力或许是对他们最大的压力与打击。
因此围绕着ZMapp疫苗,加里和泽特林愿意不顾一切携带未取得许可、没有做过人体试验的试验药物越过国境,在没有政府监督的情况下给丽莎·亨利斯使用;兰斯破坏了所有规定:将伤检分类法抛诸脑后,又将一份药物分给两名患者使用;我能感受到一边是无国界医生组织对分配公平和伦理原则的坚持,一边是汗医生不断流逝的生命,蒂姆·奥邓普希医生说出他亲自注射药物,一切问题和谴责由世卫组织承担时的愤怒急切,也能想象朋友们千方百计想将汗转移到日内瓦、美国或者一切能让他得到疫苗的地方,而中转国全都拒绝载有埃博拉病患的飞机着陆时的绝望无助。整个事件充满了争议,沃尔茨有她的立场也承受着她的痛苦。
但在最后,这些人只是说:
在于传染性疾病作斗争的时候,我们经常目睹死亡,我们会思考它为什么会发生。我们都会尝试理解我们在宇宙中的位置和我们存在的原因。汗的去世让我们必须加倍努力,才能让他这样的勇士不会白白死去。前路
“一场全球性爆发、空气传播、没有疫苗”,普雷斯顿的预言能力未必比预言师瓦哈布差到哪儿去。他在深入了解了埃博拉的历史与现在后,对病毒的特性有了更深刻的认识,也对医疗卫生现况有了一定的判断,因此他开始思考人类与病毒的未来,指出了人类面对全球流行病能力的不足。也是通过接触了这些曾经战斗在病毒圈门口的战士,他开始寻找人类面对病毒时可能的制胜之道。
我们的公共卫生体系在不断健全,当然,“对于严重的流感大流行和全球公共卫生突发事件,世界并没有做好准备”,不仅是针对2014年的非洲埃博拉疫情,世卫组织的判断在2020的新冠疫情仍然适用。
公共卫生是个大课题(拓展阅读此处应@《世纪的哭泣》《美国病》),病毒时不时地跨出自然界出其不意地进行突击挑战,对此,普雷斯顿给出了他的破题:既然病毒可以突变,那么我们也能改变。但这不是最终答案,人类与病毒的战争还远没有到达结局。这道题往后怎么书写、到底能得几分,都未可知。唯有一点是确定的:即使猜不透出题人的思想,我们也当尽力将自己的解答写得严密周全,有基础构架,有进步创新,还有病毒缺少的——我们的真情实感。
《血殇》读后感(五):人类生命收割机
《血殇》是《血疫》的续集,作者是理查德•普雷斯顿。本书的主角同样是埃博拉病毒,相比较“血疫”描述埃博拉病毒的缘起,“血殇”则是一次多方位多角度的对埃博拉病毒的全方面描述展示。从本书的封面就可以看出这个事情是多么严峻。医生们在非洲要穿上厚厚的防护服,而且非洲是个温度极高的国家,就好比在海南要穿厚厚防护服,如同蒸笼。
作者从书名“血殇:埃博拉的过去、现在和未来”和扉页引用《圣经•启示录》:又有一位天使从殿中出来,向那坐在云上的大声喊着说:“伸出你的镰刀来收割!因为收割的时候到了,地上的庄稼已经熟透了。”我们就可以看出来本书主题已经非常明朗了。与此对应地是一场非常规的全球公共卫生问题,人类无处可逃只能面对它,不知道它什么时候会再次卷土重来。
本书内容为四部,分别是第一部:无名瘟疫;第二部:无声闪电;第三部:远古法则;第四部:血殇。叙述手法是双线手法,直叙倒叙再直叙。 第一部:无名瘟疫。埃博拉故事发生在扎伊尔扬布库天主教传教区,时间是1976年9月9日(现刚果民主共和国),病毒悄无声息地袭击了这个非洲不起眼的地方,患者会喷射性呕吐,就是俗称的火箭式呕吐,胃部剧烈收缩,呕吐物能喷射到半空中两米高。他们表情变得茫然、打嗝不止、流鼻血、精神错乱,随着病情发展患者会从肛门排出黑色血块,等待他们的只有崩溃和死亡。病毒粒子会不断自我复制,直到摧毁生命,这个过程称为病毒扩增。变成了人类生命的收割者。病毒开始在这一地区肆虐,这里缺少医疗和救护资源,由此启动链式感染。掀开了埃博拉病毒的缘起帘幕。
第二步:无声闪电。37年后,2013年12月非洲西部的马科纳河上游。这里的雨林是个生物多样性极为丰富的生态系统,同时也是一片病毒的海洋。 胡玛尔•汗是当时凯内马政府医院的拉沙热研究项目组的主任医师。他是一名病毒学家,对拉沙病毒和埃博拉病毒这种高危病毒有着大量接触与研究。而汗医师也成为串联本书的关键性人物,最后感染埃博拉病毒死去。
胡玛尔•汗博士埃博拉病毒发生在非洲西部的刚果共和国,起源可能是蝙蝠的某些病毒侵入人类体内从而发生异变突变。埃博拉病毒尚未明确前,人民对此轻描淡写,认为是无稽之谈。甚至对于世卫组织和无国界医生进行攻击,从而发生了一场暴乱。 非洲的风俗是当亲人或受尊重的人死后会举行很有仪式感的葬礼。用清水灌入死者的肠胃清洗干净,还要洗干净死者身上的污垢,拥抱死者。埃博拉病毒的传染方式是通过接触感染者的汗液、血液等途径传播。而以上这种方式恰恰是埃博拉传播的途径和方式,参加了“麦道宁”葬礼的人就这样成了埃博拉病毒的传播链。埃博拉病毒的潜伏期一般为7天,可长达21天,感染者基本上无药可救。病毒进入人体,不断改变病毒粒子,而马科纳毒株也迅速成为这一地区的凶猛杀手。
第三部远古法则。刚果河上空某处,扎伊尔赤道省,1976年9月26日上午9点。 回顾当时埃博拉第一次出现在非洲偏僻的天主教传教区。这对于我们有很大的帮助,起到抽丝剥茧寻根问底的效果。第三部最核心之处就是尊重远古法则,即亲人去死后我们不再拥抱和亲吻死者,要抛弃非洲传统礼节,如此方能根绝病毒的传播。人们从一开始的抵触到实行,明白病毒是不分种族、民族、政治和富有贫穷。远古法则终结了大部分埃博拉,当有人感染埃博拉之后,不仅将患者用火焚烧,还要将其接触的房屋焚烧殆尽。 我们地处亚洲,对埃博拉的认识可能认为过于遥远并没有什么危害,实际是世卫组织和无国界医生在帮我们人类阻挡凶猛的埃博拉。这是一种自然病毒的引起,从天花起源到被消灭,我们现在对埃博拉束手无策。
第四步:血殇。时间来到2014年7月4日。自从埃博拉首次现身之后的这些年,我们对病毒的传染性疾病认识和理解已经突飞猛进,而且我们的技术又更进步了很多,知道了病毒如何在宿主和物种之间跳跃,如何随着时间演变。我们对研究遗传密码的科学已经变得异乎寻常的发达。第四部核心就在于医药公司研发创造出的疫苗,创造出了一把魔法剑,它用于斩断埃博拉病毒,然而这个疫苗并不是百分之百有效。在18只猴子的身上试验都治疗成功,也在患者当中治疗了很多人,并不是每个人都有效。但疫苗价格昂贵,极少人用得起,可以说埃博拉病毒是对人类进行一次全新的洗牌。争议之处是给不给疫苗治疗汗医生,无国界医生是持反对意见,疫苗研发者是同意的,如此就产生了所谓的公平与公正。而新型的泛埃博拉病毒鸡尾酒,这种药物对所有种类的埃博拉病毒都有效。
作者在尾声说到了一个事情,就是他预测会有一场全球性爆发的病毒,由某种生物病毒引起,它能通过空气在人与人之间传播,没有疫苗,用现代医药无法医治,用术语说这是一起四级事件。 与此同时,全球已经发生了新冠肺炎,由空气传播。刚开始时我们也是束手无策,陷入危机。从最开始的实施隔离到最后救治,中国抗疫负出极大代价。而西方国家和媒体冷嘲热讽,如今却陷入了自身难保的境界。美国号称是全世界医学最发达的地方,现在却是新冠肺炎全球确诊人数最多的国家。我想是缺少了很多团队作战能力和愿意牺牲的精神。美国人民热爱自由,不愿意实施隔离,认为是侵犯人权。这和美国的国情有关,直接造成了美国的经济震荡。 作者以冷峻的讲述手法,采访大量人物,引用多方资料,有理有据论点十足,为读者还原了一个埃博拉病毒的故事,中立客观、不偏不倚。书中颇多医学术语,对医疗人员的功绩和贡献,有许多情节令人为之动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