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残游记》是一本由(清)刘鹗著作,中华书局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9.00,页数:196,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正篇一般,续篇借逸云之口讲经不错,本想继续听结果是个残卷,最后地府说教就太流俗了
●太短,不过瘾
●出人意料的好,常常忘记是清末的作品,还提到了福尔摩斯,想去作者笔下的济南了哈哈。
●从小说的总体构思来看,对官僚政治的批判与对文化心态的反思形成互补结构。酷吏的立身根柢便是宋儒理学。书中写了两个带有反理学、反禁欲色彩的女性,即《初集》中的玙姑和《二集》中的逸云。她们属于哲理型或曰思辨型的女性,是我国古典文学中罕见的新形象,堪称空谷幽兰。桃花山一夕夜话,作家让自己笔下的理想女性娓娓道出宋儒的虚伪和矫情,表现了对于压抑个性、遏制情欲的伦理道德的深刻憎恶。此外,刘鹗显然试图使作品涵纳自己的政治思想以至哲学思想。首回危船一梦,以象征的手法,将晚清国势的危殆、各派政治力量对时局的立场和态度,做了寓言式的图解。刘鹗无疑反对“北拳南革”,他所开出的治世药方是:补残。所谓“三元甲子之说”,虽蒙上神秘预言色彩,实质也蕴涵着循序渐进的社会变革意识。
●一个充满隐喻的文本,风景描写前无古人,可惜结构还是太随意。片段精彩,全篇较弱。
●与其说是反映社会更像是说教论道,从一个变革派的儒生视角来写中肯的多,前面看得太艰难,进了刘鹗的氛围之后反而有点欲罢不能…
●福尔摩斯的迷之乱入……堪比当年看《书剑恩仇录》时遇到的阿凡提。
《老残游记》读后感(一):《老残游记》里的《金刚经》
书中所引的《金刚经》内容,好似都能看懂,却又一句说不出来意思。
1.我相人相众生相
2.无人相无我相
3.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
4.应无所住,而生其心
另外,书中所写到的几个姑娘的名字,真是好听:仲屿、伯璠、桑扈。
还有老残的花园名:海渡杯、银汉浮槎、秋梦轩
尼姑庵里几个脱俗的小尼姑,尤以逸云突出,谈吐不凡,对情爱的领悟也叫人称好。
老残的生平真正称得上坦坦荡荡、风风光光了,文人的三大爱好占全了。第一,身处殿堂之外,而挂念国家大事,各级官僚对他言听计从,既无琐事缠身,又能权力在握;第二,身处烟花之地,而不乱不淫,总能遇到聪慧漂亮的高级妓女,可以劝善从良,助其脱离火坑;第三,本身文采一般,但是还有不认识字的呢,教女学生读书,当真是人生一大快事,不然,为何蒋公愿意被称为“校长”,演员愿意被称为“老师”,好歹有点技术的也愿意被称为“师傅”。
续集里的逸云说法就有些神神道道的了,水平明显下降,文才和格调也不如原文好。
补篇里的评论又恢复了原文的感觉,尤其是那一段论中国人爱犯法的论调,很是惊艳,完全可以套用到现代人的思想来:倚官犯法、倚众犯法、倚无赖犯法。现在无非也是这几种,不过换了个名称,叫做:特权思想、法不责众、黑社会。
《老残游记》读后感(三):主动与被迫,我想看全本
清清爽爽不腻口的小本子,可惜了没有个结局。
风浪中,大船将覆。瓤子里也坏了,外头还有大风大浪摧残着。瓤子里有贪官,有恶极的清官,还有偏了主意的团体;外头,才刚闹过八国联军呢!看外编写了这书有六十卷呢,看到的一共不到三十回,写的都是瓤子坏了。我想看全本呢!实在可惜。
作者刘鹗挺有意思的,他逻辑特别好。就现在能看到的这部分内容里,他列了三种犯法:倚官犯法,倚众犯法,倚无赖犯法。对这三种人的评价是“大概天下的坏人无有越过这三种的。”原因?这三种人是主动犯法,犯了还洋洋得意,所犯之事越来越多越来越大,天良丧尽。余者被逼无奈或落草为寇,或偷盗抢夺,“常有怕人的心思”。“以犯法为非,尚可救药;以犯法为得意,便不可救了。”主动被迫的,还有“某甲之妻”和妓,贪官和清官。“天下大事,坏于奸臣者十之三四;坏于不通世故之君子者,倒有十分之六七也!”贪官之坏人人皆知,这清官为个名声能作弄死多少百姓谁又知道……讲环翠身世的那段真看得怒火中烧。
还有几个印象深刻的片段。
白妞不说了,要不是高中看过这个片段,现在也不会读这本书。
玙姑的房间是真美,璞璞拙拙的榻几架箱,配着草编的软毯,朦胧的“夜明珠”;还有不修边幅的书札,认识不认识的乐器,这差不多就是仙人洞了吧?而且这房间好像就是在洞里。玙姑弹了两次琴,一次是同曲不同音的琴瑟和鸣,可能这就是君子和而不同?另一次就是有杀伐之声的箜篌交响了,也许这说的是局势动荡吧?
再有就是逸云了。女儿家情窦初开的辗转反侧,这得看原文。
然后吧,这本书正经的是本游记来着。有山有水有声有色,游过了人间,又游了地狱。续篇的末尾,地狱闻到了檀香,“顷刻你就要上西方极乐世界的”,所以老残马上就游天上了。我想看剩下的三十多回!
《老残游记》读后感(四):《老残游记》与“福尔摩斯”
《老残游记》第18回:“白公道:‘是了。未死的应该救,已死的不应该昭雪吗?你想,这种奇案,岂是寻常差人能办的事?不得已,才请教你这个福尔摩斯呢。’”
初时读到这句着实有些惊奇,清代的书中都已经提到了福尔摩斯。我不仅对福尔摩斯这个名词是什么时候进入中国产生了兴趣,由此在网上检索了一下。
第一次福尔摩斯探案的小说被翻译到中国是在1896年,连载于《时务报》,是《英包探勘盗密约案》,时间是9月27到10月27。此一阶段,福尔摩斯还不叫福尔摩斯,叫“歇洛克呵尔唔斯”。1901年黄鼎和张在新合译了六篇福尔摩斯的故事,作为《泰西说部丛书之一》,1902年此书更名为《议探案》出版,福尔摩斯被翻译成“休洛克福而摩司”。从“歇洛克呵尔唔斯”到“休洛克福而摩司”,可以看出译名已经在慢慢变得像“福尔摩斯”了。1903年初年文明书局出版的《续包探案》收录了七篇福尔摩斯探案的故事,而此时Holmes正式翻译成了“福尔摩斯”。此后的1903年同一年的7月到10月在《绣像小说》中连载的福尔摩斯的探案故事则将Holmes翻译成“福而摩斯”。
《老残游记》1903年八月在《绣像小说》上进行连载。刘鹗连载《老残游记》的同时,译介的福尔摩斯的探案故事也在《绣像小说》上连载,可是刘鹗在书中却引用的是“福尔摩斯”,而非同一时间在《绣像小说》上使用的“福而摩斯”。由此可见,刘鹗是看过1903年文明书局出版的《续包探案》这本书,因此采用了这本书中的译法。
清代是个包罗万象的时代,1903年距离鸦片战争已经过去了一个甲子,距离八国联军侵华也过去了三年。国耻家恨交织于胸,眼界宽阔的世人将目光投入西方,西学东渐。在这时间的文人写的书中,感受到西方的文学和东方文学的交汇,似乎得以窥见当时社会和生活的一个角落。
:第三段的资料引用自《福尔摩斯在中国(1896-2006)翻译和接受的历史》,作者:ellry
链接: http://tieba.baidu.com/p/256954543
《老残游记》读后感(五):为官行善皆无用,摇铃走方是补残
该篇影评首发于微信公众号:“廿三伏特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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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是出于阅读习惯的不同,一本薄薄不到200页的《老残游记》,我竟愣是看了一个星期。
正如中华书局编辑部的编辑大佬在正文开始之前所提到的那样,很明显,相比于其他的职业小说家而言,刘鹗的这本《老残游记》只能算是客串。
小说的文本形式依旧是说书先生般的话本模式,叙事也是单线加分支,在故事的讲述中往往只能顾及一头——术语有云: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因此,对于这本书在小说结构上的讨论也就无甚可说的了。
真正值得一讲的,是作者刘鹗想要借此书表达的一些东西。
2
众所周知,《老残游记》是一部晚清官场谴责小说,但其所阐述的角度却又和一般的谴责小说大不相同。
它从清官入手:对于百姓而言,贪官尚有法,酷吏尤可憎。
老残原姓铁,单名一个英字,号补残,而“老”则是他人出于对其所表契重之意的尊称。老残极其有才,却不愿为官。为此,其一官场友人对其感叹道:“无才者抵死要做官,有才者抵死不做官,此正是天地间第一憾事!”
然而老残却说道:
“不然。我说无才的要做官很不要紧,正坏在有才的要做官。你想,这个玉太尊,不是个有才的吗?只为过于要做官,且急于做大官,所以伤天害理的做到这样。而且政声又如此其好,怕不数年之间就要方面兼圻的吗。官愈大,害愈甚:守一府则一府伤,抚一省则一省残,宰天下则天下死!由此看来,请教还是有才的做官害大,还是无才的做官害大呢?倘若他也像我,摇个串铃子混混,正经病,人家不要他治;些小病痛,也死不了人。即使他一年医死一个,历一万年,还抵不上他一任曹州府害的人数呢!”刘鹗,《老残游记》此处,虽说老残将“做官”二字偷换了概念,使得自己所言之“做官”与朋友口中的“做官”含义大不相同,但其想要表达的观点却依旧准确犀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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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知道,为官者作为人民公仆,其存在意义其实应该是为一方百姓造福。
但由于受到中华大地上几千年皇权集中制的“家天下”文化影响,导致无数在位官员们总有一种自己只是在为皇帝打工,而不是为社会为国家做贡献的想法,以致于真的把公职当成了一份职业在做。
把公职做成职业其实是一件很可怕的事。首先,在职业规划的道路上,第一个会想到的就绝不会是把事情做好,而是如何才能晋升。想要晋升,就需要拼业绩,而业绩是需要让上司看到的。
于是,一切的工作内容就容易变成面子工程。而为了这些面子工程的顺利开展,他们无所不用其极——毕竟,上面只看结果就行了,至于过程,他们哪有空顾得过来。
而老残之所以不愿为官的原因,从以上大抵也可窥探一二。
大凡像铁公他们这般本身有所抱负之人,起先也是想要为官好为百姓为社会做出一番贡献的。
只是,步入仕途宦海,要是一心只关注民生,那么很有可能会如苏轼等一般,虽广受百姓爱戴,却在官场上屡屡受挫,非但难以晋升,反而还要受到同僚们的排挤和打压。并且,倘若不在高位,也更无法去谈有何作为。
然而,想要获得晋升,则又不得不冲击官场“业绩”。这种方式,首先对于铁公之流而言自是鄙夷不屑;其次,哪怕是他们为了先获其位而忍辱负重,有些信念立场不坚定的意气青年很可能也会在晋升的过程中不自觉地逐渐迷失。
这游戏,太难。于是,干脆不玩。
与其在高位上身不由己地做一些本不该做的事情,倒不如干脆脱离整个系统。做不到兼济天下,也至少做到独善其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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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在系统之外,其实另外还有一个大环境——你所在土地上的文化属性。
在《老残游记》里,有几个章节对小说的整个故事来说实际上是可有可无的。不过,在关于文化属性和意识形态方面话题上的讨论却实在值得令人深思。
作者在第九回《一客吟诗负手面壁,三人品茗促膝谈心》中,假借人物之口将自己对儒释道三家哲学观点,以及儒释道三教意识形态的看法进行了阐述:
“儒、释、道三教,譬如三个铺面挂了三个招牌,其实都是卖的杂货,柴米油盐都是有的,不过儒家的铺子大些,佛、道的铺子小些,皆是无所不包的。” “凡道总分两层:一个叫道面子,一个叫道里子。道里子都是同的,道面子就各有分别了,如和尚剃了头,道士挽了个髻,叫人一望而知,那是和尚、那是道士。倘若叫那和尚留了头,也挽个髻子,披件鹤氅,道士剃了发,着件袈裟:人又要颠倒呼唤起来了,难道眼耳鼻舌不是那个用法吗?” “道面子有分别,道里子实是一样的。”刘鹗,《老残游记》的确,事实上各家哲学流派的内容本质上都是在表达他们对我们所在的这个世界的认知,以及他们认为自己——或者是我们——应该为这个世界做些什么。在这一点上,几乎每一家流派的存在都是合理的。
然而,在拉拢信徒的过程中,他们逐渐形成了许多教条式的规诫,以致于受众们只是一味信奉而不再思考——既然相信即能解脱(无论以哪种方式),又何苦去费那些脑子呢?
于是,儒家成了儒教,道家成了道教,释家成了释教。这些的美好哲思,尽皆变成了制人的意识形态工具。
而作者,也在第十一回《疫鼠传殃成害马,痸犬流灾化毒龙》中对这一问题进行了极具普世性的讨论。
总而言之,相比于大环境而言,作为个体而存在的我们,终究还是太渺小了。
那么,身处在这大环境之中,渺小的我们又该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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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残游记续集》有一段话,出自书中一位身居泰山斗姥宫的小姑子之口:
“近来我的主意把我自己分做两个人:一个叫做住世的逸云,既做了斗姥宫的姑子,凡我应做的事都做。不管什么人,要我说话就说话,要我陪酒就陪酒,要搂就搂,要抱就抱,都无不可,只是陪他睡觉做不到;又一个我呢,叫做出世的逸云,终日里但凡闲暇的时候,就去同那儒释道三教的圣人顽耍,或者看看天地日月变的把戏,很够开心的了。”刘鹗,《老残游记续集》且先不问这斗姥宫里的姑子都是做什么的,也别管逸云此后是否离开了其所在的姑子系统——这些内容,有兴趣的话都请自行去书里找就行——我们只看逸云在现下里是如何做的:
凡是应做的事,皆是不可不做的。既是不可不做的,就只有暂且去做。但切记,要保有自己的底线。而在此之外,在自己所拥有的私人时间或空间里——哪怕再不济,自己脑子里的思想也还是自己的——你也还是可以有自己的一方天地。
逸云和老残不同,老残是压根儿没有进入官宦系统,而逸云则是自小在姑子系统里长大,目前尚走不脱。但尽管如此,二者所处的整个大环境却是一样的,而同样超凡脱俗的俩人面对大环境的方式也同样可以用一句话来概括: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有人说,这不是真正属于自己的天地。尽管说这话的人,一定是个天真的理想主义者。但我们,是否又真的是向现实低头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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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有一句话几乎已经被很多人当作他们的消极人生信条:我们无法改变社会,那么就只有去适应社会。
前半句没有丝毫问题:历史的车轮滚滚向前,一己之力,无异于螳臂当车。而让很多人出现理解偏差的,是后半句——适应,并不意味着随波逐流。
适应,是要你去认识自己所在的这个环境,是要你去了解所在环境中事物的客观发展规律。然后,在坚持自己底线的同时,伺机而动——或改变,或逃离。
这,就是逸云师兄所在做的事。
想知道结果吗?那就自己去看吧。
完。
标记一下,第二篇读后感终于来啦!
其他的就不多说了,谢谢各位捧场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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