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伦敦落魄记》是一本由【英】乔治·奥威尔著作,上海译文出版社出版的精装图书,本书定价:42.00元,页数:224,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一天看完了。“挨穷的经历让我学会了几件事:我不会再认为所有的流浪汉都是酗酒无度的流氓地痞;我不会再认为当我施舍一个乞丐一便士时他会感恩戴德;我不会为那些失业的人总是萎靡不振感到大惊小怪;我不会去救世军机构求助;我不会把衣服当掉;我不会拒绝别人向我发传单;更不会去时髦的餐馆吃饭。一切才刚刚开始。”
●奧威爾離開緬甸之後回到了歐洲,居無定所地流浪了幾年。 在這幾年裡,他居住在貧民窟,和底層人民一同生活,依靠刷盤子之類的零工掙錢糊口,並把期間的所見所聞記錄下來,寫成了饒有趣味的《巴黎倫敦落魄記》,4顆星
●从头到尾,满篇只写了一个字——穷。从来没看过一本书,能如此真实细致饿虎扑食一般地描写穷。但奥威尔其实并不穷,这本纪实作品是奥威尔为了贯彻其信仰的社会主义体制而在巴黎伦敦两地体验底层生活的田野调查笔记。虽然奥威尔所提出的解决穷困的方法不足取,但这种投身体验式的写作态度值得赞叹。
●3.落魄江湖载酒行
●篇幅很短,叙事口吻轻松,所以一晚上一口气读完。如果奥威尔不那么急着在两段生活的结尾处做判断和说教,或许会是更好的纪实文学。更喜欢在巴黎时期的部分:旅馆里的怪人,过分乐观的波里斯,假装成共产组织的江湖骗子, 做酒店小工时遇到的人们,向法兰西帝国时期著名妓女祈祷的瓦伦蒂,贾汗·斯塔德的厨师,酒吧的弗雷克斯,由于“向资本主义挑衅原则”而处处偷懒的朱尔斯。每个人都鲜活,每段故事都魔幻,辛酸但却有趣,荒唐豁达里面带着残忍的成分,人性的,十足人性,我恰恰喜欢这里。而体验这段生活对他所处的位置来说或许是很偏离正轨的行为吧,以至于才开始用这个“乔治·奥威尔”这个笔名发表,不想被自己lower-upper middle class(他自己形容)的家人知道自己去过了这么一段颠沛流离的生活。
●2019.5.23 ~ 6.3丨许久没办法定下心好好阅读一本书了,一本224页花费11天读完,速度是很慢的。但就是这本书,令我这颗浮躁的心平静下来,决定再次回到书的海洋。是一部了不起的作品,一部基于真实事件的自传体文学作品。
●当时的英国奉行工业立国和出口富国,但新兴资本主义国家的崛起(美国、德国、日本等)正逐步蚕食英国的海外殖民地和海外市场,失去这两大板块所提供的就业机会,再加上资本主义体质的痼疾,大规模失业是无法避免也难以解决的。但奥威尔愿意深入社会底层,与劳苦大众平等相待的真诚态度在英国左翼文学作家中实属另类,也正是这份精神,使《巴黎伦敦落魄记》读来分外真实,引起读者热度共鸣。
●奥威尔的笔触轻快幽默,开篇的巴黎仿佛是《黑店狂想曲》的布景,阴郁诡谲的氛围都一样。
●关于骂人的悖论有点意思 看到最后才知道原来以双城形式出版是迫不得已 卑微了
●翻译相当不错,语言生动鲜活。体验挨饿与贫困得有极其伟大的献身精神,我没有看到他在濒临饿毙时对自己落到这个境地表示过悔恨。他只是承受,把它当做真正的生活来过,并每天记日记。印象最为深刻的是在最底层人们中尚且存在的诚实。如他想到答应过别人,就毅然放弃到手的工作。还有装怀孕骗吃骗喝的女人,竟然不会撒谎。可见有些底线还是一直存在的。不知道是否是因为我们不曾接触过流浪者群体,对这个群体的品性,无论有人下多么绝对的结论我们都接受。比如他们从未有过诚信,也未有过善良。但以奥威尔的亲身经历来讲,贫困的人并没有丧失良知,他们跟道貌岸然的成功者之间,只差着一身体面的衣裳。这大约是他早期所体会到的人性,并形成的基本判断。在他后来的书里,从来不乏人性的光芒,它只是被压制和剥夺了而已。
《巴黎伦敦落魄记》读后感(一):炸裂吧我的好评!结合真实经历读此书的感觉。
想看很久的书,想看的书太多了,它之所以能现在让我拿出来看完是因为其中的纪实性质——和现在过的日子某种程度上有一种交汇。 当然我并没有惨到作者那样的地步,但我们的经历也有共同处:工作很难找到、市场对廉价劳动力的压榨、高昂的房租钱、在外露宿、廉价的n人床位旅馆,等等。 我过的日子绝不是世界上最惨的,但在物质生活上如此捉襟见肘确是此前人生从未经历过,许多度让人相当沮丧,尤其是在没有办法改变它的时候。为了改变物质上的困境,大量花费了时间,使得我本学期的阅读量和观影量在进入大学后达到历史新低,这学期我才看了不超过五部电影(包括在电脑上看的),阅读方面真正读完的书也就四本或者多一点的样子,原本计划内早该在五月读完的大学伊利亚特奥德赛要么只读一半,要么一点没开,所以思想进境上面着实不高。 但也不是没有好处,这学期算是更多看到了象牙塔之外真实的世界,最重要的一点是在金钱的把控能力上得到了飞跃性质的提升(生活所迫),在消费上面更加审慎,三个月内辗转三次搬家让我开始对所持之物开始进行思考,我真的需要拥有这么多东西吗?在没有这些东西的时候,有没有更好的处理问题的方式?对冗余之物的打理是否占去了过多的精力? 以及我所感受到的是,当代大学生大部分确实是与社会脱节太严重了一点,不出来根本看不到一些形形色色的问题。 这本书一方面勾起我的共鸣,一方面我也在里面寻找一些慰藉,安慰下自己过得没有像作者那么惨。只要愿意,我随时可以脱身,搬回学校,像大部分普通大学生一样承受宿舍带来的困扰不去过度忧心物质问题,只是这不是我要的,出来独住对我而言确实比集体生活好上太多太多了,至少没有在宿舍浑浑噩噩的感觉。生活状态上升不少。 最近遇到的问题是,群租房由于政府整治,所以我住的地方有两个隔出来的房间得拆掉,那两家租户需要在三天之内即刻搬走,而没有拆掉的房间租金需要向上调高(哪怕合同根本没有到期),如果不答应租金上涨后果也就是卷铺盖走人,房东本身也不是好东西,不过懒得细讲,之后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昨天下午上课的时候老师说,你们根本不知道很多现实问题比你们想象中的复杂得多,高校的环境相对社会来说单纯太多了,这也是学校被称为象牙塔的原因。 确实如此。 大一入学时我体重一百五十斤多一点,到上个学期共涨到一百七十,放寒假回来开学时一百七十四,现在一个学期快结束下来,一百六十斤多一点的样子,最近没有称量,不知道准数。在完全没有刻意节食与运动的情况下,三个学期与寒暑攒下来的肉就被挥发了,啧啧,还是生活最逼人,估计奥威尔那段投身底层的日子也从来不用担心体型问题,跟活着比起来,那都不是事儿。
《巴黎伦敦落魄记》读后感(二):成为先知之前
1927年,在英属印度担任缅甸殖民警察的乔治·奥威尔回英国休假期间,“突然”“发了疯”,决心再不要回到缅甸帮助英国在殖民地实行残暴的独裁统治。 这份工作本就不适合奥威尔,对压迫和权力深恶痛绝的他,不仅一次次地亲眼目睹压迫事件,甚至自己都成为压迫者的一份子。五年的殖民警察经历只是让他饱受折磨、受尽良心的谴责。 因此他决定逃离,逃离帝国主义,逃离任何“人对人的统治”。他决定同“被压迫者”站在一起,走到他们当中,观察他们的生活,在他们的世界中停留。 于是奥威尔脱掉西装,走上巴黎和伦敦的街头。并以此为蓝本,写下他出版的第一部纪实性作品《巴黎伦敦落魄记》。 在《通往维根码头之路》里,奥威尔直言他写在《巴黎伦敦落魄记》里的内容都真正发生过,但事件发生的前后顺序有所调整,这是真的。 现实中的奥威尔脱掉西装后,首先融入的是英国当地的工人阶级,之后才客居巴黎。而《巴黎伦敦落魄记》最初的手稿,也只记有他客居巴黎的那段生活。 或许是为了增加文章的可读性,让小说更富有层次感。在出版商的要求下,奥威尔在巴黎生活之后重新增添他先前的伦敦见闻——毕竟伦敦生活比巴黎生活更为凄惨,如果单以能否裹腹而论。 因此在处理后的《巴黎伦敦落魄记》里,整个故事就变成客居巴黎的奥威尔因生计所迫,向友人求助后逃回伦敦,却不得不在伦敦过上更为落魄的生活。奥威尔像是讲了一个和现实经历完全不同的故事。 这不重要,因为奥威尔想让我们知道的从不是他的个人经历,而是想让我们通过他的经历、借助他的眼睛,看到当时社会最底层群众过着怎样的生活,让我们知道经济陷入困顿会对一个人的行为和想法产生怎样的影响。 虽然奥威尔出身于“没有钱的中产阶级”,但这里的“没有钱”只是相对中产阶级而言。事实上,仅凭“中产阶级”这四个字,奥威尔的一生几乎就不需要为吃穿发愁,不需要为贫穷担惊受怕。 但当奥威尔脱掉他的西装,一切都变了。他不仅衣食住行与社会底层完全相同,连谋生手段都和他们一模一样。 在巴黎,他住的是贫民窟的房间,阴暗潮湿,和相邻房间只隔一层薄得像根火柴的木板。木板上面遍布裂纹,一队队的臭虫通过裂纹往来于各个房间。 他过过平均一天只能用六法郎度日的生活,而当时一磅(453.6g)面包售价一法郎。为了维持生计,他不得不一次次变卖自己的衣服,即便如此,他也曾经被迫三天没吃一口食物,连吐出的唾液都白皙黏稠。 因为没有工作经验,他能找到的也只是酒店洗碗工这样的工作,酒店最为下贱的工作,奴隶的奴隶,朝七晚九,每周单休。 但这总比伦敦生活好一些。在伦敦,他只能住每晚八便士到一先令的寄宿旅馆,在摆着四五十张床的房间睡觉,床上只有油腻黏糊的床褥和冰凉坚硬的枕头。 但他很快连这种旅馆都住不起,只能加入无业游民的大军,每天徘徊在英国的土地上,以祈求每晚都能抵达下一个收容所。 因为收容所能提供食物和住宿,即便它的宿舍只有冷冰冰的地板和不能御寒的毯子,即便它提供的食物只有半磅咯牙的面包。 这就是奥威尔想用《巴黎伦敦落魄记》让我们看到的生活,食不果腹、衣不蔽体。也在这样的生活里,奥威尔第一次知道贫困的滋味,知道贫穷会如何影响一个人。 贫穷是肉体和精神的双重压力。长期依靠面包和人造黄油果腹,让绝大多数的底层群众都患有不同程度的营养不良;而经济上的困顿,又让他们的性冲动得不到适当的满足,甚至出现同性恋倾向。 但更可怕的是,贫穷让你不得不精打细算地过日子,你的生活无法接受任何意外,甚至只是面包屑掉在地上;因为你的钱只能满足今天的需求,你只会思考明天该如何填饱肚子,生活的目的也只是为了填饱肚子,没有未来,没有梦想,就像一具行尸走肉。 这是我们难以想象的可怕生活,你能够接触的始终只有一起生活的底层居民,无聊而又烦闷。但出身中产阶级的奥威尔选择在此坚守三年,用三年的时间深入社会底层,以身体力行的方式告诉我们,那个年代,底层人民真正的生活状况。
也正是在这三年时间里,奥威尔成为先知之前,首先成为一名圣徒。
《巴黎伦敦落魄记》读后感(三):贫穷本身的暴力效果,远超任何暴力形式。
虽然名气远不如《一九八四》《动物庄园》来得大,也不如它们那么厚重而深远,但《巴黎伦敦落魄记》这样的纪实文学,如纪录片般细致具体且客观显然更贴合奥威尔作为记者的老本行。我的直觉还是很准的,书名明显有致敬狄更斯《双城记》的痕迹,营销宣传色彩浓重,果不其然,是出版社老板的意思。本书是基于乔治奥威尔本人完全独立的两段时期亲历为蓝本写成的,照我看,拆成《巴黎洗碗工》与《伦敦流浪汉》一点毛病没有。
在世界最繁荣的资本主义核心城市,以最底层的视角切入,可谓辛辣讽刺。巴黎那段就是一开始主人公有份教书工作勉强可以在贫民窟(巴黎金鸡街)混着,后来连这份收入都没了就辗转通过一个俄国朋友波里斯进入了酒店和餐馆行业做厨房小工。关于大城市的贫穷,无论是从狄更斯、雨果,还是陀思妥耶夫斯基或托尔斯泰笔下,我都早已领略过全景。那就是真正的贫穷,如同圣雄甘地所说,才是最大的暴力:时刻处于饥饿无力状态(远非吃不饱那么幸福),个人衣物已经降为最低的保暖和遮羞功能,个人卫生糟糕,饮食卫生的持续糟糕引发恶劣的健康状况和精神状态,精神追求更是无从谈起。按照学术说法,已经降低为马斯洛需求层次的最低层。巴黎洗碗工让我进一步了解了两点。一是从狄更斯雨果时代往后发展了半个世纪,资本主义又进入了新的高度,但贫穷的底层状态几乎未曾改变;二是由于是纪实文学,所以作者花了大量笔墨描述底层工作的真实状态,尽量避免感情就事说事,那就是每天十几个小时的枯燥单调高强度工作,工作环境燥热无窗臭不可闻,根本没有安全感因为随时可能因为小事被解雇。基本就是个工作机器,下了班就是躺尸。由此引发了最可怕的万劫不复就是无法改变现状,由于没有任何闲暇时间与闲暇金钱,所以就无法进行技能提升培训乃至系统学习。微薄的收入几乎刚好涵盖最基本的生活支出,偶有结余,也往往用于逃离现实麻痹自己的酗酒、嫖娼或者赌博,否则连活下去的动力都没有。作者因为本来就具备中产阶级的知识和技能,所以虎落平阳当小工,可一旦有转机随时有能力跳出来。真正残酷的是如果自始至终就是底层人民的出生,没有接受过教育就当小工呢?那样就死循环永无出头之日了。
至于伦敦流浪汉部分,则是我之前看过的经典中都未如此详细涉及过的,比起底层劳动者如巴黎的洗碗工,流浪汉更是降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完全没有固定收入,吃饱穿暖睡好早已成为痴心妄想,精神道德方面处于真空状态,不犯罪已经是最后的底限了。此前我对于流浪汉的误解也很深,认为他们基本等同于盲流、小偷、闹事者等等,多亏了乔治奥威尔的以正视听。再怎么说当时的大英帝国还是有这个财力和社会意识不至于让英国本土的公民饿死或暴毙街头的,因此乞讨是违法的。有济贫院收容所这样的地方可以给与吃饭喝茶睡觉洗澡(别想太好,就是最简单维持生存的饮食和许多流浪汉公用一条毛巾一池子水),当然具体环境和提供的内容让人觉得非常恶心糟糕。而同一个地方不能待一天以上,且通常一个月内不许同一张面孔进来两次,才是造成流浪迁徙的最根本原因。数以万计的流浪汉在英格兰不同城市间徒步游荡,只为寻找下一个收容所能吃两片面包喝杯茶且有个肮脏拥挤压抑的铺位过一夜。由于已经处于求生存的本能层次,所以捡烟屁股抽、浑身发臭、吃残渣剩饭、各种小偷小摸小诈骗属于家常便饭,但这是落魄的生活导致,大部分流浪汉如果给与他们正常的生存条件本质上仍是温良纯厚的。就算不得不一直流浪看不到头,他们也不会杀人放火投毒抢劫强奸,甚至不少流浪汉还要标榜自己高其他流浪汉一等,只因为不小偷小摸或当街乞讨。
如果说流浪汉还有些主观堕落不从事劳动的嫌疑,那么以巴黎洗碗工为代表的数量最广大的底层贫困劳动人口的悲惨遭遇,实在应归咎于社会制度设计和经济运行的重大缺陷。当今人类世界最大的暴力凶手-并将长期雄踞暴力榜首-贫穷,摧残着太多太多的人,政治家、思想家、经济学家、企业家,甚至是每一个有良知有能力的公民,应当为驱逐并最终消灭贫穷而献出自己的力量。
《巴黎伦敦落魄记》读后感(四):贫穷乃最大的暴力
虽然名气远不如《一九八四》《动物庄园》来得大,也不如它们那么厚重而深远,但《巴黎伦敦落魄记》这样的纪实文学,如纪录片般细致具体且客观显然更贴合奥威尔作为记者的老本行。我的直觉还是很准的,书名明显有致敬狄更斯《双城记》的痕迹,营销宣传色彩浓重,果不其然,是出版社老板的意思。本书是基于乔治奥威尔本人完全独立的两段时期亲历为蓝本写成的,照我看,拆成《巴黎洗碗工》与《伦敦流浪汉》一点毛病没有。
在世界最繁荣的资本主义核心城市,以最底层的视角切入,可谓辛辣讽刺。巴黎那段就是一开始主人公有份教书工作勉强可以在贫民窟(巴黎金鸡街)混着,后来连这份收入都没了就辗转通过一个俄国朋友波里斯进入了酒店和餐馆行业做厨房小工。关于大城市的贫穷,无论是从狄更斯、雨果,还是陀思妥耶夫斯基或托尔斯泰笔下,我都早已领略过全景。那就是真正的贫穷,如同圣雄甘地所说,才是最大的暴力:时刻处于饥饿无力状态(远非吃不饱那么幸福),个人衣物已经降为最低的保暖和遮羞功能,个人卫生糟糕,饮食卫生的持续糟糕引发恶劣的健康状况和精神状态,精神追求更是无从谈起。按照学术说法,已经降低为马斯洛需求层次的最低层。巴黎洗碗工让我进一步了解了两点。一是从狄更斯雨果时代往后发展了半个世纪,资本主义又进入了新的高度,但贫穷的底层状态几乎未曾改变;二是由于是纪实文学,所以作者花了大量笔墨描述底层工作的真实状态,尽量避免感情就事说事,那就是每天十几个小时的枯燥单调高强度工作,工作环境燥热无窗臭不可闻,根本没有安全感因为随时可能因为小事被解雇。基本就是个工作机器,下了班就是躺尸。由此引发了最可怕的万劫不复就是无法改变现状,由于没有任何闲暇时间与闲暇金钱,所以就无法进行技能提升培训乃至系统学习。微薄的收入几乎刚好涵盖最基本的生活支出,偶有结余,也往往用于逃离现实麻痹自己的酗酒、嫖娼或者赌博,否则连活下去的动力都没有。作者因为本来就具备中产阶级的知识和技能,所以虎落平阳当小工,可一旦有转机随时有能力跳出来。真正残酷的是如果自始至终就是底层人民的出生,没有接受过教育就当小工呢?那样就死循环永无出头之日了。
至于伦敦流浪汉部分,则是我之前看过的经典中都未如此详细涉及过的,比起底层劳动者如巴黎的洗碗工,流浪汉更是降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完全没有固定收入,吃饱穿暖睡好早已成为痴心妄想,精神道德方面处于真空状态,不犯罪已经是最后的底限了。此前我对于流浪汉的误解也很深,认为他们基本等同于盲流、小偷、闹事者等等,多亏了乔治奥威尔的以正视听。再怎么说当时的大英帝国还是有这个财力和社会意识不至于让英国本土的公民饿死或暴毙街头的,因此乞讨是违法的。有济贫院收容所这样的地方可以给与吃饭喝茶睡觉洗澡(别想太好,就是最简单维持生存的饮食和许多流浪汉公用一条毛巾一池子水),当然具体环境和提供的内容让人觉得非常恶心糟糕。而同一个地方不能待一天以上,且通常一个月内不许同一张面孔进来两次,才是造成流浪迁徙的最根本原因。数以万计的流浪汉在英格兰不同城市间徒步游荡,只为寻找下一个收容所能吃两片面包喝杯茶且有个肮脏拥挤压抑的铺位过一夜。由于已经处于求生存的本能层次,所以捡烟屁股抽、浑身发臭、吃残渣剩饭、各种小偷小摸小诈骗属于家常便饭,但这是落魄的生活导致,大部分流浪汉如果给与他们正常的生存条件本质上仍是温良纯厚的。就算不得不一直流浪看不到头,他们也不会杀人放火投毒抢劫强奸,甚至不少流浪汉还要标榜自己高其他流浪汉一等,只因为不小偷小摸或当街乞讨。
如果说流浪汉还有些主观堕落不从事劳动的嫌疑,那么以巴黎洗碗工为代表的数量最广大的底层贫困劳动人口的悲惨遭遇,实在应归咎于社会制度设计和经济运行的重大缺陷。当今人类世界最大的暴力凶手-并将长期雄踞暴力榜首-贫穷,摧残着太多太多的人,政治家、思想家、经济学家、企业家,甚至是每一个有良知有能力的公民,应当为驱逐并最终消灭贫穷而献出自己的力量。
《巴黎伦敦落魄记》读后感(五):关于底层的贫穷,应当看看这本书
现在每次走过乞讨者的身边,或是有人来乞讨,都好像会更坦荡一些,因为身上并没有现金,出门只要带个手机就行,于是会暗地里思考,乞丐会不会跟上时代潮流?打印出自己的微信支付宝二维码,结果上网一搜,发现真的有,这种与时俱进的精神也是很让人钦佩了。
这些年关于乞讨者远比普通人更为富裕的新闻也是时常都能够听到,我也曾想过,如果真的跟踪乞丐一日,是否能够看到他们人前楚楚可怜,人后逍遥自在的样子。但我终归是没有去跟踪过,不知道他们的真实生活究竟是怎样的。
而乔治·奥威尔的这本《巴黎伦敦落魄记》,则带来了一些不一样的见闻。本书是纪实作品,记录了他在底层时的所见所闻。这本书最开始并不叫这个名字,而是《一个洗碗工的日记》,但是屡遭退稿,后来才被出版商慧眼相中,增加了伦敦的部分,模仿《双城记》,将两篇合二为一,取名《巴黎伦敦落魄记》,才得以出版。这是他的首部长篇作品。
乔治·奥威尔已不用再多介绍,他是《1984》《动物庄园》的作者,也是记者、散文家、评论家。他一生短暂,颠沛流离,只活了47岁,留下的作品并不多。
这本《巴黎伦敦落魄记》主要分为两部分,一部分是在巴黎的所见所闻,主要是在巴黎的酒店后厨;另一部分则是在伦敦,主要是流浪所。乔治·奥威尔试图通过这些见闻向我们澄清世人对流浪汉的种种偏见 ,而让更多人看清贫穷是如何塑造一个人、影响一个人的,以及社会对其所应承担的责任。虽然是纪实作品,但是行文风趣,并不苦情,反倒透着一种乐观,可能和译者的翻译有关。
物质上的匮乏是首当其冲的。很多时候,很多细节是要亲身经历过,才会有深刻的细节。乔治·奥威尔在书中这样写道:
“用力扇了自己的脸颊几巴掌,看上去红润多了” “用大蒜抹一抹面包的意义在于,面包会有点酸味,让人觉得有填饱肚子的幻觉” “他拖着那条瘸腿工作了十或十二个小时,下班后他第一个念头就是走三公里路过来告诉我这个好消息”……知乎上“你对[穷]有哪些深刻记忆”问题下,有很多回答,每一个都能看很久。我们家不算赤贫,但也不富裕。我总记得,小学的时候,每个学期都要征订报刊杂志,因为父母不支持,所以每次我拿到手的都是规定必须要订的那一份报纸,也就是最普通的报纸,上面毫无色彩,根本没有我感兴趣的内容。而班上有的同学则能够拿到《漫画大王》这种彩印的、非常有趣的杂志。订了那么多学期的报纸,我只有一次订到了彩印刊物,那是我爸心血来潮给了我大概三十几块钱,让我自己看着办。
贫穷对精神的摧残也同样可怕。穷人思维一直都是被人诟病的,同样,也正是因为贫穷,他们无法想到更远的未来,只能得过且过,先想尽办法度过今天或是明天。
主角在巴黎的酒店做厨房小工的时候,生活就基本被工作所挤占,没有空闲时间去思考更多的事情,光是好好休息一下是件不容易的事情。
这和今天的普通上班族不也是一样吗?下班之后微信群里响个不停,这边领导安排事情,那边同事有事叮嘱,一刻也不得歇。年轻人都是想辞职的,但根本没想好退路,没计划好以后,而是等到某一个时刻,忍无可忍,交出辞职信。
乔治·奥威尔借书中人物之口问:我们都是打工仔,干嘛要为一桩谋杀案浪费睡眠时间?这样的句式,在今天听上去也同样熟悉。这个时候,不禁要想起德国神父马丁在二战犹太人蒙难纪念碑上留下的一段名句:
“起初,他们追杀共产主义者,我不是共产主义者,我不说话; 接着,他们追杀犹太人,我不是犹太人,我不说话; 后来,他们追杀工会成员,我不是工会成员,我不说话; 此后,他们追杀天主教徒,我是新教徒,我不说话; 最后,他们奔我而来,再也没有人站出来为我说话了。”
贫穷的人也同样有他们的休闲方式,“看星星是免费的节目,不用花你半分钱。”同样,他们之中也有人只是物质上的贫穷,而非精神上的贫瘠,他们能够读书思考,他们认为自己在思想上是自由的。
那现在的我们又是否自由呢?波兹曼的《娱乐至死》可能就是这个时代的写照,无数热点、娱乐一刻不歇地涌出,供人们消遣慰藉,而很多人无力改变生活,就只能通过不断获取新鲜和刺激,来获取更为容易获得的多巴胺,麻痹自己。
乔治·奥威尔在《巴黎伦敦落魄记》反思了当代人对乞丐的态度,认为他们并不是劳动者,所以被视为社会的累赘,是被边缘化的人群。而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社会之中默认金钱是衡量价值的标准。所以他们自然而然就是失败者。我们现在依然是失败者吧……
本质上,我们都是贫穷的人,否则我们何以要工作,做自己不喜欢的事情。真正能够在工作中获得快乐和成就感的人,除非是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吧,否则很有可能是谎言。而如果是自己喜欢的事情,可能会面临更多的失望和自我怀疑,因为可能会对自己有更高的要求。
我们现在很多人说贫穷,想要暴富解忧,但可能还是因为自身有更大更多的欲望,基本的生存是不愁的。大概只有那些,台风天中去扶车的人,他们身上的生计重担才是赤裸裸而又沉甸甸的,因为命不值钱。
还有那些走街串巷的、卖陈氏止咳梨的、磨刀磨剪子的、骑三轮车卖水果的、拖了一整车竹制躺椅的、节日出来卖应季小物的,他们都很辛苦。一些人,光是生存就真的是拼尽全力了,《达拉斯买家俱乐部》、《我不是药神》、电视节目里为了有口饭吃而想要进监狱的老人……生活远比我们想象中得要更加艰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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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治·奥威尔在文中提出了自己的看法和建议,译者肯定了他的态度和精神,但也认为他的解决方法未免流于表面了,事情并不是那么简单的,大概就是空有一腔热血的理想青年,不过乔治·奥威尔写这本书的时候确实也才28岁。
我水平有限,提不出切实可行的建议,也没有影响力。只觉得知足常乐或许是一句老话,被说烂了,但确实是有其意义的。我们在照顾好自己的同时,力所能及的时候也帮助一下他人 ,就已经很好了。
在一个写作群里,有一个作者就将自己每个月的稿费都捐给慈善机构,这种善举是让人钦佩的,而我现在只能捐一捐信用卡里的积分给孩子们换个免费午餐了。
(tip:现在某宝某信都有爱心捐赠的小模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