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集回顾:打了3次胎,换来了他劈 腿的一幕
1
欧阳安盯着手机上那串电话号,虽然是陌生号码,但直觉告诉她,肯定是张洋打来的,因为电话号前边三个开头数字是北京的。
欧阳安深吸了口气,按捺住激动的心情,颤抖着声音问:你好,哪位?
果然是张洋,他低沉的声音透过薄薄的手机屏传到安安耳旁的时候,就像一声炸雷在她耳边炸响。
安安再也控制不住,她拿电话的手都抖了,声嘶力竭的朝电话里的张洋喊。
张洋还是那副不瘟不火的语气:我怎么不记得呢,我还记得你每个月27号来例假,安安,我一直没有忘记你,是你把我推给了姗姗。(劈腿的服务员)
那段时间烧烤店生意不好,你整天在我耳边磨叨,说你哥如何成功,说我如何干啥啥不行,男人需要鼓励,你这么打击只能把我越推越远。
呵呵,渣男就是渣男,明明是他有错在先,却把这错误推到别人的身上,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好像是自己多不情愿出 轨似的。
欧阳安冷笑:你不觉得你说这句话昧良心吗?当年从学校出来,你做微商,我支持没支持你?你开网约车,跟别人合伙开旅行社,就连你倒票我都支持你。
你开烧烤店,我借了五六万元给你,结果你拍拍屁股走了,把烂摊子给我扔下,张洋你真他妈的不是人!
欧阳安越说越激动,眼泪噼里啪啦往下掉,如果张洋在她跟前,她一定会手撕了他不可。
2
九年的时间,欧阳安觉得张洋如此陌生。或许,他从来就没真实过,总是活在自己的虚幻里,无论是工作还是生活。
“安安,你骂我吧,怎么骂我都不生气,我知道我对不起你,我张洋欠你的,有朝一日我发财了,第一个报答的人就是你。”
张洋的声音哽咽起来,说的更是情真意切。
欧阳安刚刚窜起来的无名火像被泼了一盆水,瞬间就熄灭了。
虽然现在欧阳安不再爱张洋了,从把他捉 奸在床的那刻起,她的爱就灰飞烟灭了,但她也做不到恨他。
北漂的那几年俩人有太多的美好,随着张洋的哭,那些美好的过去就像一幅幅画,展现在欧阳安眼前,让她心又狠狠地疼了一把。
这边,欧阳安还被张洋的话伤春悲秋呢,那边张洋又话锋一转说:安安,我想求你件事,看在我们相爱九年的份上,你一定要帮我,除了你,我想不到能找谁了。
欧阳安的心猛的一沉,不怪糖衣炮弹四个字能组成成语,有糖衣就会有炮弹,它们两个是相辅相成的。
犹豫了一会儿他缓缓开口:我爸生病了,我想接他来北京,可是你知道,在北京我住的是地下室。
我和姗姗两个人住还差不多,可我爸妈来就不行了,我一时半会儿又租不到房子,况且北京无论是看病还是生活都非常贵,我爸没有五险一金,合作医疗异地报销太少,看病的钱都得算我头上。
所以,我想让我爸妈去你那治疗,不过你放心,我不用你花钱,你帮忙找个医院就行,隔三差五看看他们,我就挺感谢你了。
怕欧阳安拒绝,张洋又说:你知道的安安,我爸妈对你比对我这个儿子还好,他这次生病就是因为我跟你分手,他上火了……
3
欧阳安不知道自己怎么耐着性子听张洋说完的,她见过不要脸的,还从来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他张洋凭什么吃定了她?
爱了九年,连分手都没给过欧阳安一句完整的解释,如果不是因为他爸有病,张洋或许还不会给她打这个电话。
伤害别人的人总是那么有恃无恐,被伤害的那个人就该逆来顺受吗?
欧阳安想骂张洋不要脸,但想想还是算了,再犀利的语言都骂不醒一个渣男,只不过痛快一下嘴而已。
但是欧阳安却没有拒绝的勇气,听张洋说他爸有病了,她其实心里挺难过的。
之前跟张洋谈恋爱时,欧阳安去过几次未来婆婆家。张父在一家机械厂做钳工,张母在市场卖菜。
那是一对很温和的老人,对子女无怨无悔的付出。家里不富裕,哪次欧阳安和张洋回去,父母都拿出最好的东西来招待他们,临走时还会塞给欧阳安几千块钱。
如果说北漂六年,欧阳安在张洋身上付出的只有感情的话,张家父母却付出了太多的金钱。
一个十八线的小城,工资非常低,张洋父亲一个月工资才三千块钱,他妈在市场卖菜起早贪黑一个月也就两千左右块钱。
平时孩子不回来,他们吃的是卖剩下的破烂菜。辛辛苦苦攒点钱都被张洋以各种理由要去,不是开旅行社,就是明天买车,要不然就是烧烤店。
张洋家动迁分了两套楼房,他父母住一套,剩下的一套卖了钱给张洋拿去开烧烤店了。
4
当初开烧烤店时,张洋说管朋友借了五万,其实是管他爸要的,这年头借钱就是借命,哪个朋友能借五万元给你?况且跟张洋一起混的都是穷屌丝。
所以,看在两位老人的份上,欧阳安都不忍拒绝了。但是她不敢把这件事跟哥哥说,欧阳远刚结婚,她不能给哥哥添堵。
思来想去,欧阳安把这件事跟李瀚文说了,李瀚文想都没想就说:只要你心里得劲儿,这件事我就帮你,我这就给张父联系医院。
李瀚文托姜老板联系了市中心医院,并且办好了一切住院手续。
第二天,张洋的父母就由亲戚开车送来了,见到张父那刻起,欧阳安鼻子一酸,差点哭出来。
张父今年才五十岁,平时身体挺健康,没事就爱喝点酒,这次生病就是因为张洋烧烤店倒闭,又和欧阳安分手,急火攻心下,他得了脑中风,左腿走不了路,靠人拖着,才勉强在地上画圈儿,嘴角有一串流不尽的哈喇子。
再看张母,头发白了大半,身上穿着一件大红色的羽绒服,这件羽绒服还是七八年前欧阳安第一次去婆家给买的,到现在她还穿着。
生儿子真是孽呀!张洋身上穿的都是牌子,一条裤子就一千多块,旅游鞋两千元以下的根本不穿。
从小到大,他啃老啃得心安理得。
5
看见欧阳安,张父情绪有些激动,嘴里哇啦哇啦的说着欧阳安听不懂的话,张母也拉着她的手,边抹眼泪边说:
“安安,我家张洋对不起你,没想到,你还肯帮我们。你叔叔跟他断绝父子关系了,不让他回家了。这次,他本来想过来照顾你叔叔,我们没让他过来。”
欧阳安勉强笑了笑,明知道这句话有水分,她还是安慰张家父母,叔叔阿姨,我虽然和张洋分手了,但是你们对我的好我永远不会忘,我帮你们,不是冲张洋,是冲你们!
一句话,说的张洋父母眼泪都掉下来了。
接下来,张父住院了,由张母照顾,张洋偶尔来个电话以示自己挺孝顺,钱的事提都没提过。
张父住院的钱都是家里亲戚给凑的,欧阳安给了他们一万元,张母说啥不要,但后来,还是没推脱过。穷家富路,现在不是他们长志气的时候。
欧阳安每天下班都来医院,帮着张母照顾一下病人,洗洗涮涮什么的。
李瀚文帮他们在医院附近租了间日租房,欧阳安照顾张父时,张母就去日租房里睡一会儿。
好在,经过治疗,张父身体恢复得很好,能走路了,除了左腿稍稍画圈儿外,已经没什么大碍了,他们打算再过几天就出院。
这年头,住院就像烧钱一样,他们根本就烧不起。
6
一天,欧阳安慌说有个外地同事想喝鸡汤,她下班后匆匆去超市买了一只乌鸡,回来熬汤给同事送去。
嫂子万筱晴扶着已经隆起的肚子,来厨房问欧阳安:安安,我觉得你最近不对劲儿,你说实话,这鸡汤到底给谁熬的?
欧阳安心虚的说:同事啊,不是跟你说了吗,我有个家是外地的同事,在单位的公寓住,这几天生病了,我给熬点鸡汤。
“是吗?安安,你把刚才这句话再说一遍,看着我的眼睛说。”
万筱晴紧盯着欧阳安的眼睛问。
安安被盯得直发毛,她底气不足的说:爱信不信,反正我跟你解释了。
这时,欧阳远下班回来,他一向嗅觉灵敏,刚进屋就说:还是有老婆有妹妹的家好,是不是熬鸡汤呢?我在电梯里就闻到了。
万筱晴手捂着肚子走过去,微微哈腰给欧阳远找鞋,打趣说:熬鸡汤不假,不过这鸡汤不是给你熬的。
说完,朝欧阳努努嘴,示意他问自个儿妹妹。
“不是给我熬的?那是给谁熬的,她小姑给我闺女熬鸡汤呢?”欧阳远边说边往厨房走。
万筱晴戏谑的说:你认为闺女能喝上她小姑熬的鸡汤吗?
欧阳安涨得脸色通红,一声不吭,只顾低头搅着石锅里的鸡汤。
“安安,你这鸡汤到底给谁熬的?”欧阳远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
被哥哥这一追问,欧阳安胳膊一抖,手里的汤勺咣当掉在了地上。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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