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龙花/套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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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大妞
01
“你们是不是背着我做了啥坏事？”
刘欣揪住陈九衣领凶巴巴的问，“她那么漂亮，还有本事，不像我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小大夫…”
本来就是句玩笑话，却一下子把刘欣惹着了，眼泪竟然还开始吧嗒的往下落。
陈九愣了，不会吧这么点玩笑都不会开？
“逗你开心呢，就算是九天仙女来也没你重要，好了好了不生气了啊，要不然我立马从车里跳下去，以血明志！”
好吧，你跳。
陈九这下彻底懵了。
他一脚刹车踩住把车停在路边，小心翼翼的往刘欣跟前凑了凑。
“你看啊，咱们俩好了几年，刘欣我才认识几天，算上这次，我跟她满打满算才遇上五次，如果这都算有关系，那真是天地都不容了。还有你出国这几年，我跟她基本就是零接触，这一段，要不是因为这边出了点麻烦，连电话我都不会给她打的。”
可不管陈九再怎么解释说，刘欣就是低着头不吭气，一时间气氛还有点压抑，正当陈九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的时候，一个电话意外的打破了他们之间的尴尬。
是刘欣妈妈的越洋电话。
“闺女，回家没有，实在不行了就住张一涵家，她肯定早早准备好了。”
别说刘欣，旁边的陈九都被这一通电话说的打起了精神。
张一涵早知道刘欣回来！
02
“对啊，爸爸和妈妈实在是不放心你一个人在国内，所以就偷偷托付张一涵照顾你，人家可是大律师，本事大着呢，你有什么事都帮得上。”
刘欣看了眼陈九，又问了妈妈一点事，然后才挂了电话。
“虽然是给张一涵打了电话通知，可我妈说那天接电话的人是个男人，他说张一涵去外面有事，手机忘带了，等她回来一定会转告。”
陈九点点头，表情肃穆起来，照这样说，事情就连上了，刘欣偷偷回来的消息是她爸妈透漏给张一涵的，可张一涵却整个装作不知道，甚至还可能用陌生号码给刚下飞机的刘欣发了信息，告发陈九。
不管是什么原因告发陈九，问题的关键点已经出来了，这么熟悉陈九的活动路线，那只有两种情况，不是在偷偷跟踪就是张一涵在暗地里和某人联手，故意陷害陈九，至于什么原因，不知道。
“你确定和张一涵没有深仇大恨？”
刘欣盯着陈九。
陈九觉得自己比窦娥都冤了，他真和张一涵没关系，再说他就是脑袋想破也想不出自己到底和张一涵有什么血海深仇，值得她这么大张旗鼓的对付。
“好了，事情总会有明白的一天，先送我回家吧，”刘欣指指手机，“主任发信息，我得提前上班，科里忙不过来了。”
陈九发动车子，又不放心的看了眼刘欣，“你不会还在怀疑我和张一涵吧？”
刘欣哼了声，瞪了他一眼，“看看你胆小的样子，我那是故意试探。再说了，就你一个小安保公司副队长，人家堂堂大律师还不一定能看得上呢！”
这话说到陈九心坎里，他乐呵呵的笑了。
半个小时后，到了刘欣住的地方，急诊科宿舍，反正她就一个人，怎么也好对付。
陈九送刘欣到宿舍楼下，眼睁睁看着她上了楼，房间灯亮了才开车走了，不过他不是回家，是先去见一个人。
03
地下车库里灯白晃晃的，陈九下了车，避过一个监视器，到了一辆北汽旁边轻轻的敲了敲车窗。
“录音带的事先放下，已经收到消息，做中间人的是一个年龄五十左右的男人，不管想干什么先把他找到。”
陈九点了一根烟，狠狠吸了一口。
这话跟没说一样，五十岁的男人多了，总不能大街上随便抓一个就问你是不是中间人吧，给点实际情况不行吗？
“多放点时间到这件事上来，别整天跟在女人后面跑，别忘了你干的是随时没命的事，真要是哪天一个不小心把人家姑娘也拉下水，那可就是得不偿失了。”
陈九脾气来了，他扔了手里的烟头刚要发火，就被那个人递出来的一张纸打断了节奏。
“这是好不容易找到的中间人背影，你好好看，记住了，别让人家从你面前大摇大摆的走过去都不知道。
车忽的开走了，半个身子靠着它的陈九差点趴在地上，看着车开走的方向，又看了眼手里抓着的纸，他长叹一口气，就知道模糊的背影，神仙来了恐怕都找不到人！
陈九忙着的时候刘欣也没睡觉。
当然她的明天上班也是是骗陈九的，今天那一顿饭，刘欣吃的太憋屈，虽然张一涵掩饰的很好，可她们几年的好朋友默契真不是一点两点就能遮掩住的。
尤其是陈九说他遇到麻烦需帮助的时候，张一涵眼里冒出来的火光差点灼伤刘欣的眼，虽然相对张一涵的热情似火陈九的表情沉默了许多。
04
刘欣相信自己的感觉，女人的第六感是特别准的，更别说那个人还可能是她的情敌。刘欣不喜欢俩个人之间猜来猜去，她倒真心希望张一涵大大方方说出来自己对陈九有了好感，这样她们还可以互相竞争一下。
不过在两个女人为男人反目之前，先要问清楚张一涵是不是接到过爸妈电话。
已经是十一点多了张一涵竟然还没睡，刘欣电话刚过去她就接了。
“亲爱的怎么是不睡，这么晚有什么事啊？”
刘欣轻轻一笑，“没啊，刚跟我妈挂了电话，她非要我给你打电话说谢谢，还说要是没有你提前安排，我回来恐怕连口热水都喝不上。”
张一涵语气有点惊奇，“亲爱的，阿姨是不是谢错人了，我可什么都没做。”
“你们还瞒着我呢，”刘欣手机开了外音躺在了床上，“我妈都说了，她在我回来前偷偷跟你通过电话，拜托你照顾我。”
“阿姨真说她给我打电话吗？是亲口跟我说的？”
刘欣逍遥自在的把一个葡萄扔到嘴里，回答了她一句，“我妈说是一个男人接了电话，那男人说你出去办事，回来后会转告。张一涵，”躺在床上的刘欣又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你不会是谈了男朋友藏着不公开吧？”
“说什么呢，咱俩关系这么好，我有什么事你不知道，真要有男朋友还能绕过你？刘欣不说了啊，我这还有工作没忙完，哪天闲下来陪你去逛街，先挂了啊。”
嘟的一声后，断线了。
这怎么有了点做贼心虚的感觉？
看来明天可能会有一出好戏呢！
05
天气不错，刘欣吃了早点后先去科室报道，然后就是安心等着通知了。
陈九打电话过来说是今天有点事，晚点再过来陪她。刘欣挂了电话后又给张一涵发了微信，邀请她一起，却被拒绝了。
原因也是有事。
不约而同？
刘欣笑了笑，穿上一件回来时特意买的一件宽宽大大派克服，拎着包坐上了一辆出租车绝尘而去。
张一涵也在急匆匆的出门，她约了一个很重要的人，必须十分钟内赶到鲁艺咖啡屋。她是店里的常客，也经常把客户约在那里谈事，不光因为离工作室近，更主要是清净。
那是一个云南人开的店，平时生意不怎么样，不过老板却很豁达，说是不看重挣多少钱，就图个开心。
到咖啡店的时候跟往常一样，大厅里算上店员也就是四个人，张一涵没做停留直接去了她常订的雅间，收银员打过招呼了，说是有人已经在里面等着她。
张一涵刚推开门，那人就转过身看着她了。
“你迟到了二分钟，如果放在非常时期，你已经死了。”
这个人给自己做了伪装，络腮胡子是粘上的，穿着的高领毛衣挡住了大半个下巴，甚至在房间里坐着，鼻梁上还要再架上一副墨镜。
忽略了他的不满，张一涵按了桌上的呼叫后静静坐下了。男人刚要说话后面的门又响了，一个小姑娘探头进来了，她冲着张一涵笑了笑。
“姐，还是老样子吗？”
张一涵点点头，“老样子，不知道这位先生喝什么？”
小姑娘调皮的一笑，“先生刚才都交代过了，就喝水，我已经给备上了。姐，我去准备，马上就给您送过来。”
关门声过后，男人再次开口了。
“老大说的没错，你好像是真不担心他的安危，既然这样我觉得也没有谈下去的必要，他的死活你我都不用操心了。”
张一涵叹口气，拿出了包里的东西，“能不能给点时间，这几天我一直在想办法，先别逼我好不好？”
男人把桌上的东西翻了翻，口气有点不屑，“你真觉得那家伙有办法？”
06
刘欣进了咖啡店，在大厅里扫视了一圈，就就是几个陌生人，怎么没见张一涵！她有点奇怪，明明就是看见人进来的，怎么突然就不见了？直到看见工作间里出来一个端着托盘往二楼走的小姑娘，刘欣才回过神，楼上有包间。
趁着收银员低头的功夫，她跟在后面也上去了。
二楼不大的空间分割成了四个包间，那个小姑娘进的是第三个，刘欣看了眼左右，悄悄推开四号包间门进去了。
小姑娘放下咖啡走了，刘欣打开手机灯，耳朵贴在了墙上。这是石膏板做的隔断，两面还加上了隔音的设备，虽然隐隐约约听得到隔壁的说话声，可具体内容却跟本听不清楚。
刘欣有点着急却也没办法。
十多分钟后，她听到隔壁包间的门响了，应该是张一涵先出来了，因为刘欣清晰的听到了她熟悉的说话声，“你最好别再逼我，大不了鱼死网破，大家都别活。”
紧跟着就是噔噔噔的下楼声。
可隔壁却还是一阵安静。
刘欣知道自己必须得先出去，因为只有这样她才有机会看见到底是谁和张一涵在会面，而且还逼得张一涵说出那么决绝的话！
可怎么出去？几秒钟时间刘欣做出了决定。
为了知道真相，豁出去了！
她轻轻的推开这边门，蹑手蹑脚的走到楼梯口，然后再使劲走了几步到了刚才张一涵呆过的房间门口，一伸手忽的拉开了房门，里面一个男人转过身，定定的看着刘欣。
刘欣有点慌乱，男人大白天在房间里竟然还戴着墨镜，她慌慌张张的点点头，嘴里说着走错地方了不好意思，赶紧又把房门关上了。
到了楼梯口的时候刘欣深深吸了一口气，又把头发拨乱一点，然后就急匆匆的下了楼，很凶狠的把包往收银台一摔，瞪着那个目瞪口呆的收银员问，